第71章 皇城內外定忠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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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魂穀中的殺氣尚未散盡,穀外卻已是烽煙再起。龍飛站在山岩之上,目光穿透夜幕,遙望那漸近的五千精兵,耳邊馬蹄聲如雷霆滾滾,心中卻無半分慌亂。他轉頭看向鐵峰,低聲吩咐道:“速傳消息至京城,告知承澤與李大人,弘方親臨,正是反擊之機。穀中之事,我自有安排。”
    鐵峰領命,翻身上馬,趁著夜色疾馳而去。龍飛則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流轉,周身隱隱有海潮之聲湧動。他知曉,斷魂穀一戰,不過是引蛇出洞的第一步,而真正的決戰,已然近在眼前。
    與此同時,京城之內,皇宮外圍的局勢亦如緊繃的弓弦,一觸即發。巍峨的紫禁城牆頭,火把搖曳,映照出一張張肅殺的麵孔。愛新覺羅·承澤身披墨色戰甲,胯下戰馬低鳴,手中長槍寒光閃閃。他身旁,李鴻章一襲青衫,負手而立,目光深邃如淵,似在籌謀著更大的棋局。
    “承澤,龍飛的消息已至,弘方親率五千精兵,圍剿斷魂穀。”李鴻章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試探之意,“此人一出,京城守備空虛,正是我等行動之時。你意如何?”
    承澤聞言,目光微眯,臉頰上掠過一抹複雜之色。他自幼便知自己身世之謎,先帝血脈卻無正統名分,半生隱忍,隻為今日一搏。龍飛與李鴻章的支持,讓他在這亂局之中看到了希望,可也讓他心頭多了一分沉甸甸的負擔。他握緊長槍,沉聲道:“李大人,弘方既出,皇宮外圍之敵必亂。此時若不動手,反讓那老賊奪回先機,悔之晚矣!我意已決,願率部與皇室禁軍匯合,圍剿弘方之勢力!”
    李鴻章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讚許之色,頷首道:“好!承澤既有此誌,老夫自當助你一臂之力。禁軍之中,早有忠於皇室之人,隻待聖上一紙令下,便可調遣。你速往金鑾殿外,與禁軍統領接洽,我則聯絡京畿文武,穩住朝堂局麵。”
    言罷,承澤不再遲疑,翻身上馬,率領麾下親兵百餘人,直奔皇宮正門而去。夜風獵獵,戰馬嘶鳴,紫禁城外殺機四伏,城牆之上守軍見到承澤旗幟,紛紛側目,卻無人敢妄動。承澤高舉手中令牌,大喝道:“奉旨護駕,速開宮門!”
    守軍將領麵露遲疑,但見承澤氣勢凜然,又有先帝舊物在手,終於下令開城。宮門轟然洞開,承澤一馬當先,率眾直入,身後親兵緊隨,肅殺之氣彌漫四方。與此同時,禁軍統領早已接到密報,率三千精兵自太和門方向匯合而來。兩軍會師,聲勢浩大,承澤心頭一振,知曉此戰,已是大勢所趨。
    皇宮外圍,愛新覺羅·弘方麾下的私軍早已布置重兵,占據了承天門至午門一帶的要道。弘方雖親赴斷魂穀,但其心腹將領仍在京城坐鎮,手中兵馬不下萬人,個個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此刻,見承澤與禁軍壓境,弘方部將不禁色變,急忙下令列陣迎敵。
    “殺!”承澤一揮長槍,率先衝入敵陣,先天境初階的真氣自體內迸發,槍芒如虹,所過之處敵兵紛紛倒地。他身旁親兵亦是不甘示弱,與禁軍合力,形成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直衝敵陣最薄弱之處。刀光劍影,喊殺震天,鮮血灑滿皇宮外圍的青石板道,整個京城仿佛都被這場殺戮的火光點燃。
    承澤心知,這一戰不僅是為了擊潰弘方勢力,更是為了向天下昭告自己的立場。自私生子之名被揭開,他便知曉,唯有手握實權,方能洗清汙名,真正入主中樞。此刻,他槍下無情,每一擊都帶著滔天恨意,仿佛要將多年隱忍盡數傾瀉而出。
    然則,弘方麾下私軍畢竟久經戰陣,雖初時被承澤與禁軍之勢震懾,卻很快穩住陣腳,依托皇宮外圍地形頑強抵抗。雙方陷入膠著,戰局一時難分勝負。承澤咬緊牙關,目光掃過戰場,忽見敵軍後方旗幟晃動,似有援兵趕至。他心中一凜,暗道:“弘方老賊,果然留有後手,若再拖延,恐生變故!”
    正此時,李鴻章遣人快馬趕至,帶來皇帝密旨。承澤接旨一看,赫然是聖上下令,命禁軍與承澤部全力圍剿弘方逆黨,不留活口!旨意雖簡,卻字字千鈞,顯然是皇帝在近臣警示下,終於下定決心,要將這朝堂毒瘤一舉鏟除。
    “聖意已明,諸軍聽令,隨我殺敵!”承澤振臂一呼,將旨意高舉,三軍士氣大振。禁軍如虎添翼,攻勢更猛,承澤則親自率親兵,直撲敵軍中軍,欲一舉擊潰對方指揮中樞。敵將見狀大駭,倉促應戰,卻不敵承澤真氣之威,三合之內便被刺落馬下,鮮血染紅戰旗。
    皇宮外圍的戰局迅速反轉,弘方麾下私軍節節敗退,承天門一線盡數失守。承澤與禁軍如秋風掃落葉,將敵軍壓縮至午門附近,眼看勝利在望。然而,就在此時,午門方向忽然傳來一聲沉悶號角,低沉而詭異,仿佛自九幽之下傳來。承澤心頭一跳,抬頭望去,隻見午門城樓之上,一道黑袍身影若隱若現,周身殺氣彌漫,似在俯瞰整個戰場。
    “是何人?”承澤眉頭緊鎖,隱隱感到不妙。那黑袍人並未答話,隻是抬手一揮,城樓後方轟然湧出數百精銳,皆身披黑甲,麵色冷漠,手中兵刃寒光閃爍,竟似比禁軍更勝一籌。承澤瞳孔一縮,猛然察覺,這些人絕非普通士卒,而是弘方最後的底牌——或許,正是他孤注一擲的真正殺機。
    彼時,午門之內,隱隱傳來皇帝寢宮方向的騷動,似乎有逆黨餘孽趁亂潛入,欲行極端的刺殺之舉。承澤心頭一緊,意識到弘方的真正目的,絕非僅僅是守住外圍,而是要以亂中之亂,強攻寢宮,掌控聖上,甚至徹底改寫這場宮廷之爭的結局!
    “不好!”承澤咬牙切齒,低聲自語,“弘方老賊,竟敢孤注一擲,置聖上於險境!我若不速戰速決,恐大局難挽!”他轉頭看向麾下親兵,沉聲喝道:“隨我衝破午門,護駕要緊!”
    戰火愈燃愈烈,午門前的殺戮刺耳而冰冷,而寢宮之內的陰謀,又將如何展開?弘方這最後的一擊,究竟藏著怎樣的殺機?承澤與禁軍能否及時護駕,化解這滔天危機?一切,皆在瞬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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