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弘方末路·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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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之內,燈火搖曳,映照出滿地狼藉。雕龍繪鳳的梁柱上,刀痕劍影交錯,地麵青石板已被鮮血染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殺意。龍飛身形如鬆,屹立於正殿中央,手中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直指前方,劍尖所向,赫然是麵色鐵青的愛新覺羅·弘方。
弘方一身錦袍已然破爛,胸前滲出絲絲血跡,氣息雖亂,卻仍未失卻皇族之威。他冷冷盯著龍飛,嘴角扯出一抹猙獰笑意:“龍飛,你果真好本事!不愧是玄洋子調教出來的狗,居然能將本王逼至如此境地!”他聲音沙啞,語中盡是恨意,“然則,你當真以為,擒住本王便能一勞永逸?覆海會之根,深埋於大滿江山,你等不過剜去一枝一葉,焉能動搖其根本!”
龍飛神色不動,目光如冰,寒聲道:“弘方,事已至此,休要再做無謂掙紮。你勾結覆海會,圖謀皇位,罪證確鑿,便是先帝再生,也容不得你這等逆賊!若你尚存一絲血脈之念,便當束手就擒,莫再連累無辜!”
弘方聞言,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隨即卻化作無盡冷笑:“無辜?哈哈哈!這紫禁城中,哪個不是踩著累累白骨登上高位?龍飛,你不過是個海邊棄兒,若無玄洋子庇護,你連今日都活不到!本王今日便是敗,也要拉著這大滿江山陪葬!”
言罷,弘方猛地一咬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雙手快速結印,其周身氣息驟然暴漲,竟隱隱有突破先天之象。龍飛目光微眯,立時察覺到不對勁,這弘方分明早已暗藏實力,借此刻精血祭法,強行提升至先天巔峰!他體內真氣如狂風卷浪,竟隱隱有幾分詭譎之感,似與覆海會的秘術有莫大關聯。
“不好!”龍飛心頭一凜,腳下猛一踏地,身形如電,劍光化作一道寒芒,直刺弘方心口。他知曉,若任由弘方氣息攀至頂峰,其拚死一擊必將驚天動地,正殿之內無人能擋。然而,弘方眼中卻閃過一抹狡黠,雙手猛地一拍,身形竟然不退反進,迎著龍飛劍光衝來,口中厲喝:“龍飛,你以為本王已無路可走?告訴你,若本王身死,這紫禁城中尚有大棋待落!寢宮之內,覆海會精銳已然埋伏,皇帝小兒性命,盡在本王一念之間!”
此言如雷霆炸響,龍飛心頭一震,劍勢不由微頓。皇帝乃大滿帝國之象征,其安危直接關乎朝堂上下之穩定,若果真被覆海會得逞,後果不堪設想!他目光一掃,正殿外已隱隱傳來喊殺之聲,似有另一股人馬正朝寢宮方向疾馳,分明是弘方殘部在作亂。
“該死!”龍飛暗罵一聲,當機立斷,長劍一收,身旁親衛立時領命,喝道:“分兵兩路,一隊隨我護衛寢宮,另一隊繼續圍剿弘方餘黨,速速行動!”言罷,他身形一閃,已如離弦之箭,朝寢宮方向掠去。而弘方見狀,冷笑更甚,也不戀戰,徑自朝正殿側門遁去,邊逃邊喝:“龍飛,救得了皇帝,便救不了本王!覆海會之局,遠非你所能破!”
正殿側門之外,寒風刺骨,月光如水,映照出一片殺意森森的禁宮內苑。弘方身形踉蹌,氣息雖亂,卻仍帶著幾分猙獰得意。他知曉,自己此刻逃遁,不過是垂死掙紮,然則覆海會布下的棋局,遠不止他一人。他的存在,不過是冰山一角,而那更深的圖謀,甚至連他自己亦未盡知。他一邊狂奔,一邊低聲自語:“覆海會,果真好手段……本王敗了又如何?隻要那最後一招能成,這大滿江山,遲早要換個主人!”
身後,龍飛緊追不舍,體內真氣運轉如潮,覆海訣催動之下,周身似有隱隱海浪之音回蕩。他的神識敏銳無比,早已鎖定弘方氣息,此刻更察覺到對方體內那詭異真氣,竟隱隱與他覆海訣有幾分相似之處。龍飛心頭微動,暗忖道:“莫非覆海會之秘,與海皇傳承有何關聯?弘方與會中之人,究竟藏著何等秘密?”
思緒雖快,身形卻絲毫不慢,龍飛腳下輕點,幾個起落便已逼近弘方身後十丈。他冷喝一聲:“弘方,逃無可逃,速速受死!”言罷,手中長劍猛地一揮,劍氣如虹,似有開山裂海之勢,直逼弘方後心。
弘方猛地回身,雙掌齊出,真氣凝聚成一道烏黑氣牆,堪堪擋住龍飛劍氣,然則那淩厲之勢仍震得他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出。他麵色愈發蒼白,卻仍咬牙冷笑:“龍飛,你果真不凡,玄洋子教出的徒弟,果然不是凡人!但本王告訴你,覆海會之謀,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你今夜便是殺了本王,也休想阻止那最後的殺招!”
龍飛聞言,劍勢不減,寒聲道:“覆海會的殺招,究竟是何?弘方,若你肯吐實,或可留你一命!”他心知,弘方口中所言,十有八九與寢宮之危有關,若能逼出實情,寢宮之圍或可提前破解。然而弘方卻隻是獰笑不止,目光中滿是不屑:“龍飛,你不是海皇轉世麽?既如此,便自己去查吧!本王便是死,也要看你如何在這紫禁城中自取其辱!”
言罷,弘方猛地一咬牙,體內真氣再度暴漲,竟不顧自身經脈之損,強行催動一記殺招。其雙掌烏光大盛,朝龍飛猛拍而來,掌風所及,竟隱隱有腐蝕之氣,周遭青石板皆被掌風掃過之處,盡化黑煙。龍飛目光一凝,知曉此乃覆海會秘傳毒功,威力雖強,卻需以命相搏,弘方分明已存死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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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龍飛低喝一聲,覆海訣全力運轉,體內真氣如大海翻騰,劍光驟然一轉,竟化作一道水藍光幕,將那烏黑掌風盡數擋下。兩者相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正殿側苑內氣浪翻滾,碎石四濺,弘方卻趁勢一個踉蹌,朝遠處狂奔而去,邊逃邊厲聲道:“龍飛,寢宮之危,已然不可逆轉!你便是追上本王,也救不了那小皇帝!”
龍飛心頭一緊,知曉弘方所言不虛,寢宮方向的殺氣愈發濃重,分明是覆海會殘餘精銳已然動手。他長劍一收,腳下真氣狂湧,身形如風,直朝寢宮外圍掠去,途中卻不忘傳音親衛:“窮追不舍,弘方不可留命!”
寢宮外圍,燈火通明,禁軍與一眾黑衣高手正激戰正酣。那黑衣人個個身手不凡,真氣外放,分明是覆海會精心培養的死士,其目標直指寢宮正門,似欲一舉擒住皇帝,以亂朝綱。龍飛身形落地,目光一掃,已然洞悉戰局,他冷哼一聲,長劍出鞘,劍光如虹,瞬息間便將數名黑衣人斬於劍下。
“護衛寢宮,殺無赦!”龍飛一聲令下,禁軍士氣大振,陣型重整,立時將黑衣人攻勢壓製。然則,龍飛心頭卻愈發不安,覆海會此舉,分明早有預謀,弘方逃遁之時,口口聲聲言及“最後殺招”,這禁宮之內,莫非還藏著更大的陰謀?
夜色深沉,寢宮簷角之上的雕龍似在月光下獰笑,龍飛立於戰陣之中,目光如炬,隱隱察覺到一絲更深的不安。他知曉,此戰雖勝在眼前,但覆海會之根,遠未斷絕,而弘方之言,亦如一根刺,深深紮入他心底。更詭異的是,寢宮深處,似有一道微不可查的氣息,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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