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鴻門宴起風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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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凜冽,崇德十五年冬日的京城,皇宮之內卻是一派燈火通明,金碧輝煌。大殿之中,檀香嫋嫋,絲竹之聲不絕於耳,朝中重臣與南洋水師的核心將領齊聚一堂,表麵上是為了慶賀龍飛平定南洋叛亂之功,實則暗流湧動,危機四伏。
    龍飛一身玄色勁裝,外罩暗藍長袍,腰間懸著一柄未經打磨的古樸鐵劍,步入大殿時,目光如炬,掃過殿內眾人。殿中正中高坐的,正是大滿帝國當今天子,愛新覺羅·承澤。他身著明黃龍袍,頭戴十二旒冕,麵容冷峻,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與深不可測的陰鷙。龍飛心頭一凜,多年兄弟之情,早已在朝堂權謀和南洋戰事中磨礪得薄如蟬翼,他深知今日之宴,絕非單純的慶功,而是承澤精心布下的一盤棋局。
    “龍將軍,久違了。”承澤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目光卻未直視龍飛,而是微微側首,似在端詳一旁玉案上的酒盞,“南洋一戰,平定叛亂,護我大滿海疆,功不可沒。朕今日設宴,特為將軍接風洗塵,諸卿以為如何?”
    殿內群臣紛紛附和,聲稱“龍將軍功在社稷,當受此榮”,話語間卻多有試探之色。龍飛微微拱手,沉聲道:“陛下謬讚,末將不過奉命行事,守土有責罷了。南洋之戰,非臣一人之功,實賴諸將士齊心,更有蘇家商號運籌帷幄,方能大捷。”他言辭謙遜,卻暗中點出蘇櫻之功,意在試探承澤態度。
    一旁蘇櫻,身著一襲淡紫羅裙,外披狐裘輕紗,容貌清麗,氣質溫婉中透著幾分精明。她自幼隨父行走四海,熟諳人心,此時已察覺殿內氣氛異樣,聞言輕笑一聲,款款起身道:“陛下,臣女不過略盡綿薄之力,實不敢居功。龍將軍坐鎮南洋,力挽狂瀾,方是朝廷之柱石。”她言辭得體,既給龍飛鋪墊,又不顯諂媚,目光卻不時掃向殿中角落,似乎在尋找什麽異動。
    承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隨即哈哈一笑,舉起金樽道:“好,諸位愛卿一片赤誠,朕心甚慰。來,今日不談軍國大事,隻論君臣之誼,共飲此杯!”他一語落下,殿內樂聲再起,侍者魚貫而入,奉上美酒佳肴,氣氛看似緩和,實則更添壓迫。
    龍飛端起酒杯,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如驚濤駭浪。他身旁鐵柱,高大如塔,粗獷的麵容上滿是不耐,悄聲低語:“將軍,這酒怕是有問題,俺聞著就不對勁。”龍飛微微搖頭,以目示意他暫勿輕舉妄動,隨即目光掃向殿中四角,果見幾名禁軍將領身著重甲,手按刀柄,立於暗處,似在等待某種號令。
    “陛下既有此意,末將自當奉陪。”龍飛朗聲應道,舉杯一飲而盡,目光卻始終鎖定承澤,試圖從對方神色中窺探端倪。酒入喉嚨,辛辣中帶著一絲異味,果然不純,但他體內真氣流轉,早已將異物壓製,心中冷笑,這等小伎倆,如何奈何得了他後天境九品巔峰的修為?
    承澤見他飲盡,嘴角微微上揚,笑容中卻無半分暖意。他放下酒杯,手指輕叩玉案,緩緩道:“龍飛,你自小與朕相識,一路南征北戰,可謂手足。然國有國法,朕近日聽聞,有臣子私下議論,你在南洋擁兵自重,頗有割據之心,此事,你作何解?”
    此言一出,殿內氣氛驟然凝固,群臣皆低頭不敢言語,絲竹之聲也戛然而止。龍飛心頭一沉,知曉承澤已然撕破臉麵,當下站起身,拱手道:“陛下,臣鎮守南洋,不過為大滿海疆安寧,麾下將士,皆是朝廷鐵血,斷無二心。若有小人謠言構陷,還請陛下明察!”
    “明察?”承澤冷哼一聲,身子微微前傾,目光如刀般刺向龍飛,“南洋水師,盡在你一手掌控,蘇家商號,四海通商,財力通天,甚至那所謂‘聽潮閣’,搜羅天下情報,盡為你所用。龍飛,你敢說,這一切,不是在為某日取而代之做籌謀?”
    這話無異於當眾指控謀逆,殿內群臣皆是倒吸一口冷氣,蘇櫻與鐵柱麵色微變,立時上前,與龍飛呈三角之勢而立,隨時準備應變。龍飛卻是不動如山,沉聲道:“陛下若是信不過臣,大可派人徹查南洋軍務,臣麾下賬目、兵冊,盡可呈上。至於聽潮閣,不過是商賈之間互通有無之舉,斷無謀逆之能。臣今日既來京述職,便是將一顆赤膽忠心托付陛下,若有半句虛言,甘願領罪!”
    他言辭鏗鏘,氣勢不卑不亢,殿內群臣中,有老臣麵露感慨,似乎為龍飛抱不平,但更多人卻是低頭不語,靜觀其變。承澤聽罷,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忽而拍案而起,怒喝道:“好一個赤膽忠心!既如此,朕便成全你!來人,將龍飛拿下,交大理寺徹查,若有謀逆之實,誅九族!”
    此言一出,殿內大亂,四周禁軍將領長刀出鞘,嘩a一聲,數百精銳自殿外湧入,將大殿圍得水泄不通。一名禁軍統領,身高八尺,滿麵煞氣,手中提著一柄九環大刀,厲聲道:“龍飛,束手就擒,莫要逼某家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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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飛冷冷一笑,體內真氣悄然運轉,周身隱隱有碧藍光芒流轉,似與殿外呼嘯的寒風相呼應,隱約間,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自血脈深處湧動,帶來一瞬的悸動。他心中暗道:“海皇血脈,莫非今日便是覺醒之機?”然而,此刻並非細思之時,他目光一掃,見蘇櫻與鐵柱已做好應變之勢,當下沉聲喝道:“陛下當真要置臣於死地?既如此,臣今日便拚盡一命,也要討個公道!”
    鐵柱早已按捺不住,怒吼一聲,手中鐵棍橫掃,登時將一名逼近的禁軍砸退數步,咆哮道:“誰敢動俺家將軍,先問問俺手中鐵棍答不答應!”蘇櫻則是冷靜如故,手中暗扣一枚銀針,低聲對龍飛道:“殿後有暗道,可通宮外小苑,若能殺出一條血路,或有轉機!”
    龍飛微微點頭,目光如電,掃向承澤,低聲道:“承澤,我敬你為君,念你為兄,然你今日所為,罔顧君臣之義,他日必有報應!”言罷,他猛然拔劍,一道寒光乍現,劍氣縱橫,逼得周遭禁軍不得不退,聲勢駭人。
    承澤立於高台,麵無表情,隻是冷冷注視著下方混亂,手中玉扳指緩緩轉動,似在計算著什麽。龍飛心知,此人若無十足把握,斷不會貿然發難,今日之局,定有更深的底牌未露。他不敢久戀戰局,揮劍開路,護著蘇櫻與鐵柱,且戰且退,殺向殿後。
    殿內刀光劍影,殺氣衝天,龍飛劍法如虹,真氣鼓蕩,每一擊皆是雷霆萬鈞,後天境九品巔峰之威盡顯無遺。然禁軍人數眾多,且有精銳埋伏,戰局膠著,血光四濺,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蘇櫻以輕功遊走,手中銀針頻出,專攻敵人要害,為龍飛分擔壓力,而鐵柱則是橫衝直撞,鐵棍所到之處,無人可擋。
    “龍飛,你逃不掉的!”承澤忽而開口,聲音冰冷,帶著幾分譏諷,“你以為,朕僅憑這些禁軍,便要取你性命?哼,真正的殺局,尚在後頭!”他一語落下,殿外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鍾鳴,似有更大的變故將至。
    龍飛心頭一凜,知曉此地不宜久留,他仰天長嘯,劍氣再催三分,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帶著蘇櫻與鐵柱,衝向殿後。身後,禁軍如潮水般湧來,承澤立於高台,目光陰冷,嘴角卻浮現一抹詭異的笑意。
    殿外,寒風如刀,夜色深沉,皇宮之內,殺聲震天。龍飛一行人衝出大殿,卻見遠處火光衝天,似有更多兵馬圍來,而那股自血脈深處湧動的力量,越發強烈,似在呼喚著他,麵對未知的殺局。他猛然回首,目光穿過重重夜幕,與承澤遙遙對視,心中暗誓:“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還!”
    然而,更大的危機已悄然而至,皇宮深處的某處,一股詭譎之氣若隱若現,似在等待著最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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