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海盜來襲戰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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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立於海邊哨點之上,目光如炬,緊盯著遠處海天交接之處。那一閃而逝的微光雖已消失,可他心頭卻似被一股無形之力牽動,隱隱有種不安之感。海風呼嘯,帶著鹹澀的氣息撲麵而來,浪濤拍岸之聲不絕於耳,仿佛在低語著某種不詳的預兆。他握緊腰間長刀,低聲自語:“龍淵初建,若有外敵來犯,定叫他們知曉,此地非等閑之所!”
不多時,蘇櫻與鐵柱率眾趕至,三人並肩而立,遙望遠方。鐵柱是個粗中有細的漢子,見龍飛臉色凝重,便甕聲甕氣地問道:“飛哥,怎的了?那點微光,莫非真是船隻接近?我鐵柱瞧著,這孤島四下無人,哪會有人知曉咱們落腳之地?”他雖語氣輕鬆,可手中那柄鐵錘卻已握得更緊,顯是做好了隨時動手之準備。
蘇櫻黛眉微蹙,沉吟道:“鐵柱,此言差矣。這大洋之上,藏龍臥虎者不知凡幾。咱們雖選了這隱秘之地,可若有遠海之徒無意窺見,或是得了風聲,未必不會覬覦龍淵之資源。”她轉頭望向龍飛,眼中透著幾分憂色,“龍大哥,若真有來者不善,我等當如何應對?”
龍飛冷哼一聲,目光依舊鎖住遠方,緩緩道:“龍淵是我等心血所在,縱是刀山火海,也要護得周全。櫻兒,你擅長謀略,速去布置外圍防線,借助港灣地勢,叫來敵有來無回。鐵柱,隨我在此坐鎮,若有異動,立時迎敵!”言罷,他周身氣勢一斂,似與腳下海潮融為一體,隱隱有股莫名威壓自他身上散發而出。
蘇櫻心領神會,頷首應道:“好,我這便去安排,叫他們知曉,龍淵雖小,卻非任人宰割之地!”說罷,她纖影一閃,已帶著數名精幹手下,朝港灣外圍而去,著手布置陷阱與伏兵。鐵柱則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膛,豪氣幹雲道:“飛哥,有你我在,誰敢踏入半步,便叫他葬身這汪洋之中!”
夜色漸深,海風愈發凜冽。龍飛與鐵柱二人守在哨點之上,身後一眾弟兄手持兵刃,個個神色肅然,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約莫過了一炷香工夫,遠方海麵之上,果然隱現數點光亮,且愈來愈近,分明是船隻燃燈而來。龍飛瞳孔一縮,低喝道:“果然來者不善!鐵柱,傳令下去,準備迎敵!”
鐵柱大笑一聲,揮舞手中鐵錘,吼道:“兄弟們,抄家夥,護咱們的家!”聲音未落,身後眾人皆是應喝連連,士氣高昂。
不多時,那幾點光亮已近至百丈之外,借著月色,可見是五六艘破舊黑船,船身雖小,卻掛滿了刀槍旗幟,甲板之上人影攢動,粗略一數,怕不下百人之眾。船頭一人,身形高大,滿麵虯髯,手持一柄三叉戟,遙遙朝龍淵方向喝道:“島上鼠輩聽著,此地已被我‘黑鯊幫’相中,識相的速速獻上財物,否則叫爾等屍骨無存!”
此言一出,鐵柱怒喝道:“呸!哪來的海狗,竟敢在爺爺麵前叫囂!飛哥,讓我下去砸碎他們的破船,叫他們知道龍淵的厲害!”龍飛卻抬手止住他,眼中寒光一閃,沉聲道:“不急,先看他們有何底氣,敢如此放肆。”他運起覆海訣,體內真氣如潮汐般湧動,腳下海麵竟微微起伏,似受其氣機牽引。
那虯髯漢子見島上無人應答,冷笑一聲,揮手下令:“弟兄們,既不識好歹,便直接登島,男的宰了,女的留下,財物盡歸我等!”言罷,黑船齊齊逼近,甲板上眾海盜紛紛跳入淺水,舉著刀槍朝龍淵外圍衝殺而來。
與此同時,蘇櫻已在港灣外圍布置妥當。她借助地形,將一眾手下埋伏於礁石與密林之間,又在淺灘布下鐵刺與陷阱,隻待海盜踏入,便給他們迎頭痛擊。此刻見敵眾蜂擁而來,她輕喝道:“放箭!”霎時間,箭矢如雨,數十名海盜還未近身,便已慘叫倒地,鮮血染紅了海水。
那虯髯漢子見狀大怒,三叉戟一揮,喝道:“鼠輩敢耍花招,給我殺!”他身形一動,竟不顧箭雨,徑直朝伏兵所在衝去,頗有幾分後天境高手的架勢。蘇櫻見狀,冷笑一聲,低聲道:“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她揮手示意,埋伏之人立時變換陣型,將那漢子圍困於陣中,刀光劍影,殺氣四溢。
龍飛立於高處,將戰局盡收眼底。他見外圍雖能暫時阻敵,但海盜人數實在過多,若久戰下去,恐有不測。思及此處,他低喝道:“鐵柱,隨我下去,殺敵首領!”言罷,身形如電,掠下哨點,直奔那虯髯漢子而去,鐵柱緊隨其後,錘影如山,勢不可擋。
眨眼間,龍飛已至那虯髯漢子十丈之內。他長刀未出鞘,僅憑掌中真氣一揮,便見海水受其牽引,化為一道水牆,直朝漢子拍去。那漢子未料到龍飛有此神通,慌忙舉戟格擋,卻被水牆之力震得連退數步,虎口滲血,眼中滿是驚駭。他咬牙喝道:“你是何人,竟有如此手段?!”
龍飛冷然一笑,覆海訣運轉至極,腳下海潮驟然高漲,卷起千重浪花,氣勢駭人。他沉聲道:“我乃龍淵之主,爾等宵小,既敢犯我領地,便留命於此吧!”言罷,他身形再動,長刀出鞘,刀光如虹,攜浪潮之勢,直取那漢子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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虯髯漢子自知不敵,嘶吼道:“兄弟們,撤!”可他話音未落,龍飛刀勢已至,隻聽“噗嗤”一聲,那三叉戟應聲而斷,漢子胸前濺出一道血花,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摔入海中,生死不知。其他海盜見首領敗北,登時亂作一團,士氣盡喪,紛紛掉頭逃竄。
鐵柱哈哈大笑,錘影連揮,將數名海盜砸得血肉模糊,吼道:“想跑?爺爺的錘子可不答應!”一時間,龍淵眾人氣勢如虹,殺得海盜潰不成軍,殘敵盡數退回黑船,狼狽逃去。
戰事平息,龍飛收刀而立,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眉頭卻未曾舒展。他低聲對蘇櫻道:“此戰雖勝,然龍淵之所在,已然暴露。今日隻是小股海盜,他日若有更大勢力窺伺,我等如何應對?”他轉頭望向遠方海麵,沉吟道:“且這些海盜,如何知曉龍淵之所在,其中必有蹊蹺。”
蘇櫻點了點頭,秀眉緊鎖,低聲道:“龍大哥所言極是。這些遠海之徒,多是無國無籍之輩,行事素來無章,若非有人暗中指引,斷不會如此精準尋來。我恐其中,或有更大的勢力在背後操弄,意欲試探我等虛實。”
鐵柱撓頭道:“管他是何人指使,既敢來犯,便叫他們有來無回!飛哥,咱們下一步如何是好?”
龍飛沉默片刻,目光中透出一抹寒意,沉聲道:“龍淵初建,根基未穩,當務之急,需盡快加固防線,壯大實力。櫻兒,明日起,你著人探查附近海域,看有無其他異動。鐵柱,負責操練眾人,務必叫龍淵上下,個個能戰!”他頓了頓,又道:“至於這些海盜背後之人……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敢染指我龍淵!”
夜色更深,海風漸止,龍淵眾人雖勝此一戰,卻無人歡欣鼓舞。遠處海麵,似有隱隱暗流湧動,預示著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逼近。龍飛立於港灣之畔,凝望天際,握著海龍佩的手微微收緊,心中暗道:“欲成四海龍吟之勢,此龍淵,便是第一塊試金石。任爾風浪如何洶湧,我龍飛,也要叫這孤島,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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