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引燃這個民族,隻需要一個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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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片刻之後,場上的血腥事件停止了。
    有一些平民在砍完鬼子之後,愣愣的站在刑台上。
    有的人看著麵前被砍的已經不完整的鬼子,有些人攤著雙手,微微顫抖著,看著自己的雙手。
    然後...
    有的人就開始蹲在刑台上抱著腦袋痛哭。
    他們實在是被壓抑的太久了,也有些人,心中的那份仇恨實在是被埋藏的太深了。
    現在這猛然爆發,心中為之一鬆。
    也有不少人就那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梁虎一看,立馬喝道:“醫務兵,上來。”
    “噠噠噠...”
    隨著梁虎的命令,幾隊醫務兵抬著擔架就跑了上來。
    一個一個把那些暈倒的人放在擔架上,然後迅速的抬了下去。
    其他沒抬擔架的醫務兵就引導著台上的平民,開始從後麵的台階下去。
    這些人肯定是要下去被做一定的安撫的,他們基本上都是第一次用刀砍鬼子。
    野畜生到底是和家禽不一樣的。
    刑台上的屍體和大刀散落一片,梁虎再次揮手,又有戰士上來把屍體抬走。
    接著,換下一批,然後再次有平民上來砍鬼子。
    一波,一波,又一波。
    平民從最開始的興奮,激動,變的有些冷靜了,就那麽靜靜的看著。
    但是冷靜不代表忘記仇恨,就像後世的那些人們。
    盡管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盡管可能鬼子之前並沒有禍害到他們的先祖。
    可是不該忘記的仇恨,那就一定不會忘記。
    哪怕到時依然有不少的漢奸,可邪,永遠不壓正。
    所以...
    這些已經冷靜的平民,輪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上去砍鬼子,輪不到的時候,他們也不說話也不鬧。
    就配合著華北野戰軍,不讓場麵變的混亂。
    下麵的各個勢力記者,從最開始的驚訝,變成恐慌,變成麻木,在變成驚恐。
    看著那一個個上台,從最開始的衝動,到害怕,到冷靜了之後還是一刀一刀的砍那些鬼子。
    國外勢力的記者在心底裏種下了一顆種子。
    這個民族,不能惹。
    這個民族的人,瘋狂的時候讓人驚慌,冷靜的時候讓人驚恐。
    哪怕是看上去就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哪怕是看上去就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哪怕是平時衣冠楚楚的商人。
    他們恨起來,真的狠,他們恨起來,也是真的恨。
    這個民族的人,好像是一堆冷靜的炸藥,引燃他們,隻需要一個火星。
    這場斬首行刑,進行了很久很久。
    二百人一個單位,看了二百多個單位。
    從午時,砍到了下午。
    從最開始浪費時間的平民,到後邊上去就砍絕無二話的平民。
    最後是那些劊子手行刑。
    由於前麵被很多的平民上去亂砍一通,哪怕是精鋼的大刀都被砍的卷刃了不少。
    直到最後,扮演劊子手的士兵們都得費力的砍下去才能砍掉鬼子的頭顱。
    終於,這次上來的不再是二百鬼子,僅有十幾個。
    但是這十幾個鬼子的身份,哪怕是放在鬼子的大本營也不是寥寥無名之鬼。
    它們穿著軍裝,軍裝上麵甚至還有搭配它們身份的軍銜。
    為首的,是一個大將鬼子,頭發蒼白,麵色更加的蒼白。
    走起路來顫顫悠悠,可就如一個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任何的主觀意識,隻知道往前走。
    值得注意的是,這個老鬼子少了一隻耳朵。
    是的,這個就是在晉地被楚雲飛活捉的鬼子華夏派遣軍總司令,崗村寧死。
    自從楚雲飛見過它一次,打掉了它的一隻耳朵之後,楚雲飛就沒有殺它。
    而是讓人好好的折磨,好好的救。
    對於這個在上一世犯下累累罪行卻被某人保住的甲級戰犯。
    楚雲飛恨到了骨子裏,它所謂的“三光政策”不知道讓華夏的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不知道讓多少公裏的土地,荒無人煙。
    它的種種惡性,罄竹難書,這一次,楚雲飛全部都給他補回來了。
    和崗村寧死一起上來的,還有一些鬼子的中將和少將。
    反正都是將銜,連個佐官都沒有,佐官不配在最後被斬首。
    “買噶,這些是鬼子的將軍嗎?楚雲飛連鬼子的將軍都要統一進行斬首嗎?”
    一個外國的男記者張口就是買噶買噶的。
    “看起來是的,雖然麵容已經模糊,雖然這個鬼子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了報紙上,但是我依然記得,為首的那個就是華夏派遣軍的總司令,崗村寧死。”
    另一個外國的記者回應。
    “崗村寧死?楚雲飛居然活捉了鬼子在華夏的最高將領?之前怎麽沒有報告出來?”
    記者甲也就是那個買噶買噶的記者又問。
    “沒有報道出來嗎?我也不知道啊,看來楚雲飛這次真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砍這些鬼子高層的頭了。”
    記者乙回答。
    記者甲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楚雲飛就是一個瘋子,現在說他要砍鬼子的天蝗我都相信了。”
    而下麵的民眾一個個看著被推上來的鬼子將軍,一個個眼神再次變的發光發亮。
    如果說之前砍那些小鬼子他們都已經冷靜了下來,可是,現在看到鬼子的高官,他們還是忍不住要再次上去砍。
    與此同時,坐了一個下午的楚雲飛終於抬起了屁股。
    在楚雲飛站起身的瞬間,場上場下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從這些鬼子的高官的身上轉移到楚雲飛的身上。
    隻因為,從開始到現在,楚雲飛沒有下達過一個指令,沒有說過一句話。
    被眾人盯著,楚雲飛也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站起身,整了整軍裝,這是對給他行注目禮眾人的回應。
    然後緩緩的摘下自己的白手套,兩個手套疊在一起,然後扔在了桌子上。
    踩著軍靴,緩緩的走到了一個劊子手跟前,接過對方手上那把已經鈍了的刀。
    橫在胸前,看著不再鋒利的刀刃,眼中冷芒一閃。
    在亡清的時候,那個老妖婆對討厭的人喜歡用鈍刀斬首。
    因為鈍刀斬首,會增加創口的傷痕,會讓被行刑者更加的痛苦。
    楚雲飛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畢竟,一下過去,腦袋都沒有了,怎麽感知痛苦?
    要是那老妖婆在世,楚雲飛倒是不介意再她的狗腦袋上試試。
    不過這個時候,也隻能拿這些鬼子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