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緊急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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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紅色警報聲在據點裏回蕩了整整三個小時後,終於轉為低沉的嗡鳴。指揮中心的全息沙盤依舊亮著,世界各地的紅點像永不熄滅的危險信號。戴安娜揉著發酸的手腕,剛關掉投影設備,就聽見據點外傳來熟悉的轟鳴聲——凱倫的私人運輸機提前兩天抵達了。
"莉婭!快幫忙搭把手!"凱倫的大嗓門穿透金屬大門,11號和露娜衝出去時,正看見這位紮著髒辮的技術專家正指揮幾個機器人搬運箱子。箱子上印著醒目的警告標識:"極寒專用生物危害電磁敏感"。
"可算盼到你了!"露娜跳過去抱住一個箱子,卻差點被壓得蹲在地上,"這裏麵裝的是鉛塊嗎?"
"這是液態氮冷凍槍的備用電池,單個就有二十公斤。"凱倫一把搶過箱子,白了她一眼,"11號,你的新戰衣在最上麵那箱,納米溫控材料能扛住零下70度低溫,不過..."她突然湊近壓低聲音,"別再像上次一樣,把加熱功能當成燒烤架用。"
11號撓了撓頭,想起在薩皮恩紮任務中,自己誤把戰衣的應急加熱功能開到最大,差點把後背燙出個水泡。這時戴安娜走過來,拿起一台巴掌大的設備:"這是聲紋模擬器?比我想象的小多了。"
"那當然!"凱倫得意地拍了拍箱子,"塞進鋼筆裏都沒問題。還有這個全息偽裝鬥篷,往身上一披,能模擬成任何環境背景。不過續航時間隻有半小時,省著點用。對了,這個變聲器記得多試幾次,上次馬克斯用的時候,把自己的聲音變成了尖嗓子,說話像隻尖叫的鸚鵡。"
莉婭抱著藥箱擠過來,看著滿院子的裝備直皺眉:"這麽多新玩意兒,11號來得及熟悉嗎?上次他用凱倫給的電擊筆,結果把自己電得說胡話,拉著露娜非要給她算塔羅牌。"
"那真的是意外!"11號立刻反駁,"這次我保證提前把使用手冊背得滾瓜爛熟。凱倫,這個冷凍槍的扳機靈敏度能調嗎?我習慣輕觸式發射。"
"早就給你改好了,就知道你事兒多。"凱倫一邊說,一邊從箱子裏翻出一個類似手表的設備,"這個是環境探測器,能實時顯示溫度、濕度、空氣質量,還有隱藏的攝像頭和麥克風。不過你別像上次一樣,把它當成指南針,結果迷路在沙漠裏。"
接下來的72小時,據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實驗室裏,戴安娜和凱倫對著全息投影反複調試裝備,時不時傳來"這個參數再調高5屏蔽裝置還得加強抗幹擾能力"的討論聲。有一次,凱倫為了測試新研發的電磁脈衝槍,差點把據點的供電係統搞癱瘓,氣得馬克斯拿著維修工具追著她跑。
訓練室中,11號穿著新戰衣在模擬的極寒環境裏練習射擊。低溫讓他的手指變得僵硬,前幾次扣動扳機都沒打中目標。"不行,得調整呼吸節奏。"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回憶著老周教他的方法。當他終於在零下60度的環境中連續十次命中靶心時,莉婭正好端著湯藥進來,心疼地說:"歇會兒吧,嘴唇都凍紫了。"
露娜則守在情報中心,盯著十幾個屏幕,嘴裏念叨著"網絡釣魚陷阱還差最後一步監控節點已全部黑入"。她還開發了一個新程序,能自動分析目標人物的社交網絡,尋找行動漏洞。有一次,她興奮地跑出來展示成果,結果不小心被數據線絆倒,摔了個四腳朝天,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嚐嚐這個!"莉婭突然闖進訓練室,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11號摘下護目鏡,苦著臉後退:"不會又是你新研發的"百毒不侵湯"吧?上次喝完我三天吃不下飯,打嗝都是草藥味。"
"胡說!"莉婭把碗往桌上一放,"這是專門針對北極低溫的防寒湯藥,加了紅景天和西伯利亞人參。凱倫喝了都說好!"
"我那是被逼的!"凱倫的聲音從走廊傳來,"不喝她就拿"增強免疫力草藥茶"招待我,那味道比我的失敗實驗品還可怕,喝下去嗓子像著了火一樣。"
馬克斯抱著一摞文件走進來,推了推眼鏡:"全球監控網絡已經部署完畢,但普羅維登斯的行動越來越隱蔽。北海道實驗室周邊的通訊信號每小時切換一次頻段,迪拜的洗錢賬戶用了12層加密,而且他們還雇傭了專業的反監控團隊。"
"所以更要抓緊時間。"戴安娜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手裏拿著戰術計劃表,"11號,半小時後進行北海道場景模擬;露娜,同步幹擾虛擬係統;莉婭,準備好應急藥品,特別是針對低溫凍傷和高原反應的。"
模擬訓練開始後,據點裏不斷傳來各種聲響。實驗室方向傳來的爆炸聲凱倫在測試新武器時不小心引發了小爆炸,把自己炸成了"爆炸頭")、訓練室裏的電子提示音11號又觸發警報,原因是他穿著全息鬥篷移動時,不小心撞到了訓練設備)、還有露娜氣呼呼的喊聲她的網絡陷阱被虛擬防火牆攔截,氣得她把鍵盤敲得劈裏啪啦響)。莉婭則像個救火隊員,一會兒給凍得發抖的11號送熱帖,一會兒給上火的凱倫端涼茶,還要抽空安撫因為占卜失敗而沮喪的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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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出發前的最後一刻,所有人聚集在指揮中心。馬克斯調出實時衛星地圖,紅點依舊閃爍,但多了許多代表友軍的藍點。"監控網絡已覆蓋90的目標區域,一旦有異常,你們會在30秒內收到警報。不過普羅維登斯最近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開始頻繁轉移人員和物資。"
露娜舉起一個小巧的設備:"這是我特製的信號中繼器,埋在目標地點後,能把方圓一公裏的監控畫麵實時傳回來。不過..."她狡黠地看了11號一眼,"要是你又不小心把它當暗器扔出去,我可不管。上次在礦洞,他就把通訊器當成石頭,砸向追兵,結果害得我們半天聯係不上。"
"放心,這次我會用膠帶纏在手上。"11號晃了晃手腕上的護身符,那是露娜連夜編織的,還特意加了據說能帶來好運的羽毛和小鈴鐺。
戴安娜檢查完最後一個裝備箱,深吸一口氣:"無論遇到什麽情況,記住我們的原則——活著回來。"她的目光掃過每個人,最後落在11號身上,"尤其是你,別再為了救隻鬆鼠暴露行蹤,也別看到美食就走不動道。"
"那次是意外!而且那隻鬆鼠真的很可愛。"11號漲紅了臉,想起在聖天使療養院任務中,自己確實因為解救被困的鬆鼠,差點被守衛發現。還有一次執行任務,他因為聞到街邊的美食香味,差點暴露了偽裝身份。
莉婭突然抱住11號,往他口袋裏塞了一把草藥包:"北極的風寒最傷人,每天用這個泡腳。要是受傷了,記得第一時間敷上我給你準備的金瘡藥。還有,別和戴安娜吵架,她壓力比誰都大,表麵強硬,其實心裏最擔心你。"
"誰要和他吵!"戴安娜扭過頭,卻悄悄把一份手寫的應急方案塞進11號手裏,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突發情況的應對方法,還有她畫的一些鼓勵小圖案。
馬克斯啟動基地大門,凜冽的夜風卷著雪花灌進來。11號握緊露娜編織的護身符,踏出據點的那一刻,他回頭看著夥伴們。這些人,是他在黑暗世界裏最溫暖的光。而前方等待他和戴安娜的,將是一場橫跨全球的生死較量。但他知道,隻要背後有這群人,再難的任務,也一定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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