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跨洋追蹤:雲端的偽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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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音777的引擎在雲層上方轟鳴,11號將定製西裝的袖口又理了理,指尖觸到內襯裏藏著的迷你血清瓶。頭等艙的舷窗外,夕陽把雲朵染成蜜色,他卻想起北海道的暴風雪——此刻藏在紅酒恒溫箱裏的冷凍槍零件,不知是否也在懷念極寒。
    “艾德裏安先生,需要再來杯香檳嗎?”空姐遞來酒單,笑容甜美。
    “謝謝,來杯長相思吧。”他用指尖敲了敲酒單上的霍克灣產區,“聽說那裏的葡萄藤下埋著金礦?”
    “先生真會開玩笑。”空姐輕笑,發間的茉莉香混著機艙循環的空氣,“不過霍克灣確實有‘豐收十字’的傳說——麥田和葡萄藤交叉的地方,藏著最甜的果實。”她遞來旅遊手冊,封麵的金黃麥田與葡萄藤交織成十字,內頁用紅筆圈著“黑皮諾特調”的警告。
    鄰座突然傳來咳嗽聲,11號轉頭,看見中年男人捂著胸口臉色發白。凱倫已經起身,金色卷發下的“侍酒師蘇菲”名牌微微晃動:“我是醫護人員,讓我看看。”她掀開男人的西裝,11號瞥見對方口袋裏的金屬牌——蛇形紋身纏繞著“坎貝爾莊園貴賓”的字樣。
    “他需要阿司匹林。”11號伸手擋住空姐的視線,指尖迅速摸出金屬牌塞進袖口,“可能是心髒病前兆。”
    男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別相信……黑皮諾……”話未說完便昏了過去。凱倫解開他的領帶,露出鎖骨處的蛇形紋身——和情報裏“毒蛇”坎貝爾的副手標誌一模一樣。
    “先生,我們需要準備擔架。”空姐匆匆離開。凱倫湊近11號,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坎貝爾的人怎麽會在這班飛機?”
    “可能是去參加品酒會。”11號摸出金屬牌,背麵刻著一串數字:hb0714,“霍克灣的區號是06,這串數字應該是莊園地址。”他將卡片折成小塊,塞進西裝內袋,“看來我們的偽裝身份得提前派上用場了。”
    飛機在奧克蘭機場降落時,暴雨正衝刷著停機坪。11號看著行李傳送帶上的紅酒恒溫箱,想起冷凍槍的扳機護圈上還纏著北海道小女孩的粉色絲帶。凱倫的行李卷裏,破冰斧的雕花刀柄露出一角,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歡迎來到霍克灣。”出租車司機是個毛利大叔,後視鏡掛著毛利戰舞的木雕小人,“要去哪個酒莊?今天可是品酒會的大日子。”
    “坎貝爾莊園。”11號遞上金屬牌,用毛利語說道,“kia ora你好),聽說那裏的‘血藤’紅酒很有名。”
    司機突然踩刹車,轉頭盯著他:“很少有外人會說毛利語。”他上下打量兩人的行李,“你們是葡萄酒品鑒師?”
    “是的,我是艾德裏安,這是我的侍酒師蘇菲。”11號微笑,眼角餘光注意到司機後視鏡裏閃過的警惕,“我們受協會邀請,來嚐嚐霍克灣最甜的果實。”
    司機重新啟動車子,雨刷器有節奏地擺動:“記住,在莊園裏別亂喝陌生人的酒。尤其是‘黑皮諾特調’——那是獵人之間的暗號,普通人喝了會醉得找不到北。”他拍了拍方向盤,木雕小人隨著震動跳起戰舞,“還有,離坎貝爾的杜賓犬遠點,那畜生比狐狸還精。”
    車子駛入霍克灣時,雨停了。夕陽穿透雲層,在葡萄藤上灑下金色的網。坎貝爾莊園的鐵藝大門上,纏繞著葡萄藤形狀的雕花,門柱上釘著警告牌:“未經允許,擅入者將成為葡萄肥料。”
    “挺熱情的歡迎詞。”凱倫低聲說,手指摩挲著行李卷裏的破冰斧,“你說的‘豐收十字’,會不會就是莊園裏麥田和葡萄藤交叉的地方?”
    “可能吧。”11號望著遠處金黃的麥田,想起旅遊手冊裏的傳說,“也許那裏藏著我們要找的實驗室入口。”
    莊園主坎貝爾站在台階上,玳瑁色墨鏡遮住半張臉,銀質酒壺在掌心泛著冷光:“歡迎來到霍克灣的心髒,艾德裏安先生。聽說你對‘血藤’紅酒很感興趣?”
    “久聞其名。”11號伸手握手,注意到對方袖口露出的蛇形紋身,“尤其是用火山岩桶陳釀的版本,據說有火山灰的獨特風味?”
    坎貝爾的墨鏡後傳來笑聲:“看來你做了不少功課。不過真正的美味,得等夜深人靜時慢慢品嚐——就像人生,急不得。”他側身讓路,杜賓犬“伯爵”突然從門後竄出,銅鈴響聲裏帶著威脅。
    “伯爵,坐下。”坎貝爾輕喝一聲,狗狗卻盯著11號的行李,喉嚨裏發出低吼。11號想起司機的警告,不動聲色地將恒溫箱轉向陰影處——那裏藏著拆解後的冷凍槍,血清瓶的橄欖油標簽在暮色中若隱若現。
    “別緊張,它隻是聞到了生人味。”坎貝爾拍了拍伯爵的頭,銅鈴上的字跡在夕陽下清晰可見:“誰動我的葡萄,誰就成為肥料。”他轉身時,銀質酒壺晃出細小的波紋,裏麵的“血藤”紅酒泛著詭異的紫色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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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湊近11號,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那酒的顏色不對勁,像摻了熒光劑。”
    “是病毒培養液。”11號低聲回答,指尖觸到西裝內袋的金屬牌,“記得戴安娜的情報嗎?空氣傳播病毒株能在酒液中存活,坎貝爾每天喝的,根本不是紅酒。”
    莊園內的品酒會已經開始,水晶吊燈下,賓客們舉著高腳杯交談。11號接過侍應生遞來的酒杯,湊近鼻尖——果香中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化學氣味,和北海道實驗室的消毒水味驚人相似。
    “kia ora你好)。”莊園主突然用毛利語打招呼,“沒想到你真的會說我們的語言,這在白人裏可不多見。”
    “我對毛利文化很感興趣。”11號放下酒杯,目光掃過遠處彈吉他的女人——瑪德琳,首席釀酒師,琴箱邊緣露出一角病曆單,“尤其是你們關於土地的信仰,比如‘帶走土地祝福’的習俗。”
    莊園主挑眉:“看來你不僅會品酒,還會讀心。不過在霍克灣,真正的祝福藏在葡萄藤深處——就像真正的敵人,永遠藏在笑臉背後。”他舉杯示意,一飲而盡,“敬即將到來的豐收。”
    11號望著他的背影,想起旅遊手冊裏的“豐收十字”。也許這個十字不僅代表麥田與葡萄藤,更代表著生與死的交叉。他摸了摸口袋裏的麥穗——那是毛利人“帶走土地祝福”的習俗,此刻卻像一把鑰匙,等著打開地下實驗室的門。
    凱倫突然撞了撞他的肩膀,用蹩腳的法語大聲說:“這酒像波爾多的秋雨一樣苦澀!”手中的酒杯傾斜,紫色酒液潑在地毯上,接觸空氣的瞬間泛起熒光。周圍賓客驚呼,11號卻注意到瑪德琳的手指在吉他弦上猛地一顫——eadgbe,正是密碼鎖的提示。
    “抱歉,我太太有點醉了。”11號笑著道歉,遞上餐巾紙,“她總是分不清長相思和黑皮諾。”
    “沒關係,醉翁之意不在酒嘛。”坎貝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銀質酒壺在他掌心轉動,“不過夜還長,艾德裏安先生,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交流’。”
    11號看著他走向瑪德琳,後者慌忙收起病曆單,吉他弦發出刺耳的雜音。遠處的杜賓犬伯爵突然抬頭,盯著11號的方向,銅鈴輕響驚起一群螢火蟲——它們翅膀的熒光與地毯上的酒漬交相輝映,像極了北海道實驗室裏的紫色病毒結晶。
    凱倫湊近他耳邊,聲音裏帶著笑意:“看來我們的‘侍酒師’表演該升級了。今晚,要不要去酒窖嚐嚐真正的‘豐收’?”
    11號摸了摸西裝內袋的迷你破冰斧,指尖劃過櫻花刻痕。窗外,霍克灣的月亮爬上葡萄藤,把一切照成冷銀色。他想起戴安娜的話:“結束也是新的開始。”而此刻,新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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