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溫室陰謀:毒花莖後的基因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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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室的玻璃幕牆凝結著細密的水珠,像被蒙上一層潮濕的麵紗。11號跟著塞西莉亞穿過水霧,登山杖頂端的冷凍槍槍管在掌心微微發燙,仿佛隨時準備噴薄而出。牆壁上“panta o uere種植或死亡)”的紅色標語在濕熱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猙獰,字體邊緣因水汽浸潤而模糊,像道永不愈合的傷口,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實驗室中央的培養皿裏,毒花與古柯的雜交幼苗正在藍光中扭曲生長,葉片邊緣泛著金屬般的光澤——那是基因改造留下的猙獰印記。
    “這些幼苗三個月就能成熟,”塞西莉亞的聲音像被雨水打濕的紙張,脆弱而沙啞,“花莖裏的消化液能在24小時內溶解人體,花瓣釋放的孢子會讓人主動走進花田……就像被無形的手牽引著,走向死亡。”
    “就像被花娘勾走靈魂。”11號踩在金雞納樹皮鋪成的小徑上,鞋底碾碎幹燥的樹皮,散發出辛辣的氣息,仿佛在與周圍的死亡氣息對抗,“阮文雄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願意幫他製造這種殺人的怪物。”
    女人突然停下腳步,毒花刺項鏈刮過玻璃培養皿,發出刺耳的聲響,如同指甲劃過黑板。“他說能救我女兒的命……”她的聲音哽咽,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直到我發現所謂的‘特效藥’,不過是用毒花孢子提煉的麻醉劑,根本不能治病,隻會讓她陷入虛幻的美夢,慢慢等死。”她轉身時,白大褂下擺掃落一片毒花落葉,孢子如雲煙般騰起,卻在接觸樹皮粉末的瞬間消散,仿佛遇到了天敵。
    溫室深處傳來美洲豹“艾爾”的低吟,那聲音像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警告。11號摸到口袋裏的鎮定劑雪茄——煙葉裏混有亞馬遜河豚毒素,足以讓成年男子昏迷,但對體型龐大的“艾爾”隻能起到短暫麻痹作用。他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緊迫感:“華金的雪茄不離手,你平時怎麽避開他的?”
    “我每天隻在日出時進溫室,”塞西莉亞指了指天花板的紫外線燈,燈光下她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他討厭早起,說那是窮人的習慣。”她的手指停在生物鎖前,毒花刺項鏈的熒光花粉與鎖孔內的傳感器短暫接觸,“叮”的一聲,玻璃門緩緩開啟,露出裏麵排列整齊的基因庫冷藏櫃,仿佛一個個等待開啟的潘多拉魔盒。
    突然,“艾爾”的咆哮聲從營地傳來,夾雜著凱倫的咒罵,透過溫室的玻璃清晰可聞:“11號!毒販 rerceents增援)到了!一群不要命的家夥朝這邊來了!”
    “先完成任務!”11號衝進基因庫,冷凍槍瞄準冷藏櫃的電子鎖,藍色激光掃過的瞬間,鎖芯結出冰晶,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的藝術品。櫃門彈開的刹那,他看見裏麵整齊排列的試管——紫色液體中漂浮著半透明的孢子,每個試管上都貼著標簽:“夜魘07”“古柯病毒融合體”,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背後的罪惡。
    “這些是阮文雄的核心樣本,”塞西莉亞按住冷藏櫃的溫度調節按鈕,指尖在按鈕上停留,“高溫會激活孢子,讓它們像瘟疫一樣擴散;低溫能讓它們永久休眠……”
    話未說完,溫室頂部的通風口突然打開,紫色煙霧傾瀉而下——那是致幻孢子,帶著甜膩的死亡氣息。11號迅速扯下襯衫捂住口鼻,金雞納樹皮的苦味混合著孢子的甜膩,在舌尖形成令人作嘔的味道,仿佛有人強行灌下一杯毒酒。他舉起冷凍槍射向通風口,冰晶如蛛網般蔓延,卻聽見身後傳來“艾爾”的利爪刮地聲,那聲音越來越近,如同死神的腳步聲。
    “小心!”塞西莉亞突然撲過來,毒花刺項鏈劃破11號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不是攻擊,而是將他推向安全區域,用身體為他擋住了美洲豹的致命一擊。美洲豹的利齒擦著他的頭皮掠過,撞在冷藏櫃上,玻璃碎片飛濺,試管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仿佛奏響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該死的畜生!”11號摸出鎮定劑雪茄,精準投向“艾爾”的咽喉。美洲豹一口咬住雪茄,瞳孔瞬間放大,前爪踉蹌著跪倒在地,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地上,震得溫室的地麵都在顫抖。11號趁機將改良血清注入中央培養池——那是莉婭根據邁阿密變異珊瑚血清改良的抗病毒製劑,透明液體接觸紫色黏液的瞬間,整個培養池發出冰晶凝結的“劈啪”聲,仿佛冬天裏的河麵突然結冰。
    “你幹了什麽?!”華金的怒吼從溫室門口傳來,雪茄槍的火光映紅他的臉,眼中滿是憤怒和震驚,“塞西莉亞,你居然敢背叛我?!當初我收留你,給你錢救你女兒,你居然恩將仇報!”
    女人顫抖著後退,毒花刺項鏈在胸前搖晃,仿佛隨時會掉下來,“我女兒根本不需要你的假藥……他們能救她,真正的救她!而你,隻會用她的命來威脅我,讓我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蠢貨!”華金扣動扳機,子彈擦過塞西莉亞的肩膀,在她白大褂上留下一道血痕。11號迅速舉起冷凍槍,冰晶在華金的腳踝處蔓延,如同一條冰冷的蛇,纏住他的雙腿。卻見華金從口袋裏掏出遙控器,獰笑著按下紅色按鈕,“就算我死,你們也別想活著出去——整個溫室都會成為孢子的孵化器!你們都得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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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間,溫室四周的噴霧係統噴出紫色霧氣,地麵的毒花落葉開始劇烈顫動,釋放出大量孢子,整個空間瞬間被紫色的死亡雲霧籠罩。11號抓起塞西莉亞衝向緊急出口,卻發現門已被電子鎖反鎖,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塞西莉亞突然扯下項鏈,將毒花刺插入鎖孔,鮮血從刺破的指尖滴落,“用我的血!生物鎖需要活體認證!”
    鮮血滴在傳感器上的瞬間,門鎖“哢嗒”打開,仿佛死神暫時移開了阻擋的手。背後傳來華金的狂笑,那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瘋狂,“你們以為逃得掉?花娘會追上你們的……她會用你們的血來澆灌她的花園!”
    話音未落,他的筆記本電腦突然自動開機,阮文雄的全息影像從中跳出,西裝革履的男人對著鏡頭冷笑,眼神中滿是輕蔑和瘋狂,“聖福耳圖那的毒花將成為新世界的肥料,而你,會是第一個試驗品——順便告訴那兩個多管閑事的蠢貨,孟買的孢子銀行已經開始運作了,他們的死亡倒計時,已經開始了。”
    影像消失的同時,華金的手指突然抽搐,眼睛翻白——他吸入了過量致幻孢子,正對著空氣瘋狂射擊,仿佛在與無形的敵人戰鬥。11號抓住機會,用冷凍槍固定住“艾爾”的四肢,拽著塞西莉亞衝進雨林,大聲呼喊:“凱倫!炸開密道!我們撐不住了!”
    遠處傳來破冰斧劈砍岩石的聲音,凱倫的怒吼混著炸藥的轟鳴,如同黑暗中的曙光,“就等你這句話!快跑!身後的溫室馬上就要爆炸了!”
    溫室在身後爆炸的瞬間,11號看見華金被紫色孢子包裹,像團燃燒的火焰,在爆炸聲中逐漸消失。美洲豹“艾爾”的瞳孔裏映著衝天火光,卻在致幻劑的作用下,對著自己的影子發出恐懼的嗚咽,仿佛看到了地獄的景象。而那些本該成為“綠色瘟疫”的孢子,正被爆炸產生的氣浪卷向高空,在月光下散成一片毫無威脅的熒光塵埃,如同一場短暫而虛幻的美夢,終將被黎明的曙光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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