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公園的湖麵冰層在月光下泛著幽藍，11號深吸一口氣，將微型呼吸器塞進嘴裏。凱倫拍了拍他的肩膀，破冰斧在腰間晃出冷光：“記得幫我盯著莎拉·金的機械眼，那玩意兒在北極差點把我照成烤肉。”塞西莉亞將數據終端綁在手臂上，屏幕映出地下實驗室的三維地圖：“露娜已經黑進通風係統，現在吹的是東南風——我們可以順著管道直接飄到核心區。”
    湖水刺骨的冷，三人順著瑪雅做的假蜂巢浮標潛到湖底。11號的冷凍槍射出藍色光束，冰層下的金屬通風口瞬間結滿冰霜。“這玩意兒比北極的冷庫還難搞。”凱倫嘟囔著用斧頭撬開冰殼，一股帶著消毒水味的暖風撲麵而來，“威廉那家夥果然怕冷，地下三十層還開暖氣。”
    通風管道裏的激光警報網像紅色蜘蛛網，11號舉起冷凍槍，光束掠過之處，激光發射器被凍成冰柱。“馬克斯，還有多少攝像頭？”他低聲問。“隻剩三個！”馬克斯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艾拉正在給它們播放《貓和老鼠》 rerun——現在實驗室保安以為自己在看動畫片。”
    主控室裏，威廉·卡特正對著培養艙微笑。艙內的克隆體胸口閃爍著紫色紋路，那是冰巢病毒2.0的活性標誌。“莎拉，”他轉動著基因編輯模型，“我們的客人應該快到了，去打個招呼吧。”莎拉·金的機械義眼閃過紅光，腰間的電擊棍發出滋滋聲：“樂意之至，我早就想試試新改良的熱成像濾鏡了。”
    11號剛落地，就聽見走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左邊第三個門！”塞西莉亞看著地圖驚呼，“是核心實驗室！”凱倫突然拽住兩人，將他們推進清潔間：“是莎拉！她的機械眼能看見溫度差——快用這個！”她扯下牆上的消防水帶，在地上潑出一灘水。11號立刻明白，舉起冷凍槍將水灘凍成鏡麵，三人緊貼著牆壁，在冰麵倒影中隱去身形。
    莎拉·金的機械義眼掃過清潔間，屏幕上顯示“溫度異常，建議檢修”。她咒罵一聲，轉身走向走廊盡頭：“威廉最好給我換台新義眼，這破玩意兒總能看到鬼——”話沒說完，凱倫的破冰斧已經劈向她的後頸。
    “當心！她的義眼有防彈層！”11號大喊，同時射出麻醉彈。莎拉側身躲過，電擊棍準確擊中凱倫肩膀。凱倫悶哼一聲，反手用斧柄砸向對方腰部，卻聽見金屬碰撞聲——莎拉的防護服內襯是蜂巢鋼，和北極守衛的皮膚一樣堅硬。
    “塞西莉亞！快去主控室！”11號舉起冷凍槍，藍色光束在莎拉的義眼前凝成冰盾。塞西莉亞趁機衝進核心實驗室，卻看見威廉正在輸入自毀密碼：“倒計時90分鍾，足夠把紐約變成病毒墳場。”
    “你瘋了！這裏有三百個無辜的人！”塞西莉亞舉起病毒中和劑，卻被威廉甩出的試管架砸中手腕。紫色的失憶病毒在地上蔓延，接觸到金屬地板的瞬間，地板竟開始扭曲變形。
    與此同時，紐約地鐵隧道裏，伊桑操控著改裝無人機穿過通風口。“馬克斯，計算好電磁脈衝的覆蓋範圍！”他大喊，“要是把地鐵信號搞癱瘓，我們就沒法撤離了！”馬克斯的鍵盤聲像機關槍：“放心！我給脈衝彈加了蜂蜜過濾芯片——隻攻擊機械蜂群的納米電路！”
    核心實驗室的天花板突然裂開，數百隻機械蜂群傾瀉而下。它們翅膀振動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尾端的注射器閃爍著失憶病毒的幽光。11號拽著凱倫躲進培養艙間隙，冷凍槍快速切換模式，先凍結蜂群翅膀，再用麻醉彈擊碎核心芯片。“這些東西比北極的病毒蜂聰明！”凱倫大喊，“它們在包抄我們！”
    “用地鐵隧道的金屬結構！”艾拉的聲音突然響起，“那些蜂群依賴電磁導航，隧道的金屬能幹擾它們的信號！”11號立刻明白，舉起通訊器對著隧道方向：“伊桑！就是現在！”
    無人機在隧道深處爆炸，電磁脈衝如漣漪般擴散。正在攻擊的機械蜂群突然集體墜落，翅膀上的紫色紋路逐漸熄滅。威廉驚恐地看著這一切，伸手去按緊急毀滅按鈕，卻被塞西莉亞用滅火器砸中手腕：“結束了，卡特！你的病毒帝國不會得逞！”
    莎拉·金趁機掙脫凱倫，機械義眼鎖定11號的熱源：“你以為能贏？阮先生早就料到——”話沒說完，凱倫的破冰斧已經斬斷她的義眼線路。金屬碎片飛濺中，莎拉的瞳孔終於露出恐懼：“這不可能......我的義眼是以色列軍工......”
    “但你忘了，”凱倫甩了甩斧頭上的機油，“我這把斧頭砍過北極的冰山，也劈過病毒海豹的腦袋——對付你這種鐵皮罐頭，剛剛好。”
    主控室的警報聲突然變成悅耳的音樂——馬克斯黑進了係統，將自毀程序改成了《友誼地久天長》。塞西莉亞將偽造的郵件證據發送給fbi，附帶的視頻裏，威廉正“慷慨陳詞”自己如何“單槍匹馬”製造病毒。“阿雅和莉婭已經在時代廣場的大屏幕播放我們的‘不在場證明’了，”她笑著展示手機，“現在全紐約都以為我們在看音樂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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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離前，11號在威廉的保險櫃裏找到海文島地圖。羊皮紙邊緣印著阮文雄的簽名，標注的“神級毒株”坐標旁畫著骷髏頭。戴安娜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現，背景是馬爾代夫的碧海藍天：“那是阮文雄最後的瘋狂，他想把整個島嶼變成病毒培養皿。”
    “那我們就去把他的培養皿砸個稀巴爛。”11號將地圖塞進背包，遠處傳來警笛聲。凱倫踢開冒煙的服務器，順手拿走威廉辦公桌上的基因編輯模型：“這玩意兒回去能給瑪雅當玩具，她肯定喜歡拆零件。”
    紐約警方衝進實驗室時，看到的是“天然氣爆炸”的現場——瑪雅的假蜂巢道具被偽裝成泄漏的天然氣管道，冷凍槍的冰晶則被解釋為“滅火時的低溫殘留”。十二個孩子通過地鐵隧道分散撤離，在唐人街的“幸運餃子館”會合。馬克斯展示著偽造的登機記錄，莉婭咬著餃子含糊不清地說：“下一站馬爾代夫，我要帶比基尼——反正潛水服下麵也能穿。”
    深夜的紐約港，一艘遊輪緩緩啟航。11號站在碼頭，望著遊輪上戴著黑色墨鏡的乘客——他們袖口露出的蜂巢狀文身，和北極守衛如出一轍。凱倫遞來一罐可樂，拉環聲在夜裏格外清晰：“阮文雄派來收尾的人？”
    “不，是給我們送機票的人。”11號擰開瓶蓋，氣泡聲裏混著遠處的汽笛聲，“馬爾代夫的海文島，聽起來比北極暖和多了——不過這次，我們要帶夠防曬霜和抗病毒血清。”
    通訊器裏傳來十二個孩子的笑聲，像十二顆星星在夜空閃爍。而在地球另一端的海文島，阮文雄正對著培養艙裏的“神級毒株”微笑，完全不知道，一群來自北極的“不速之客”，正帶著紐約的硝煙，朝他的最後堡壘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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