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事態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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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嚷聲很快驚動了村裏人。
    村長羅山帶著一眾村民前來查看情況。
    就見楊家的媳婦兒宋氏,李賴子。
    還有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莽漢,被縣衙的人押著。
    宋氏嘴裏還一個勁兒的罵罵咧咧。
    “官爺!
    這是……”
    郭義隨高縣令到各個村鎮都考察過一遍。
    認出他是本村的村長。
    於是抱了抱拳解釋:
    “東平鄉興旺村出了一起命案。
    現已查明是死者丈夫聯合這個叫宋穎兒的女子作案。
    現下要抓捕兩個人歸案。”
    說著又看了看羅山。
    “這宋氏是你們村的?
    她家還有什麽人?
    要是也有參與這次作案,是要帶回去一起審問的。”
    羅山一聽是出了命案。
    嚇了一個哆嗦。
    趕忙道:
    “她是村中秀才楊子玉的妻子,家裏還有五十多歲的婆婆。
    我這就叫人把他們找來!”
    可不得了。
    宋氏進門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人能擠走江氏。
    還能拿捏楊婆子。
    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敢殺人!
    這下出了個殺人犯。
    他這個做村長的還怎麽在裏正和縣太爺那裏抬起頭來?
    村裏的大姑娘小夥子。
    可還怎麽說親娶媳婦了!
    他懊惱的吞了吞唾沫。
    可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十裏村的名聲。
    這下可真是臭到家了。
    一邊琢磨著一邊叫家裏後生去把楊婆子和楊子玉叫來。
    楊婆子一聽出了這等大事。
    三魂嚇掉了七魄。
    跑過來對著宋穎兒就是一頓臭罵:
    “好你個該遭天殺的賤蹄子。
    平日裏叫你幹活總找不著人。
    還以為你是鑽哪裏好吃躲懶去了,沒想到你還敢殺人啊!
    你這是要連累我們家子玉啊你!
    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楊婆子恨的牙根癢癢。
    找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打人器具。
    順手把腳上的鞋脫下來一隻,照著宋穎兒的後背使勁兒的敲!
    宋穎兒罵完了江思月。
    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她這次好像是真完了!
    因此蔫頭耷腦的,任由楊婆子敲了十幾下。
    郭義看不過去。
    讓衙役製止了她。
    “你是宋氏的婆婆?
    跟我一起到衙門走一趟,配合調查。”
    不管有沒有罪知不知情。
    既然是凶手的至親之人,都是要帶回衙門循例問話的。
    “哎呦官爺!
    這件事可跟我老婆子沒關係啊!
    她要是真殺了人你怎麽對她都行。
    可不能影響我們家子玉啊!
    他讀了這麽多年書,已經是秀才之身。
    這馬上就要下場考舉人了呀!”
    楊婆子越想越是委屈。
    幹脆坐在地上嚎啕起來。
    “娘。
    你這是幹什麽?”
    楊子玉像往常一樣姍姍來遲。
    看見自己親娘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還掉了一隻鞋。
    隻覺丟人!
    可是他話剛出口。
    就看到了站在郭義身後的江思月。
    她一身素淨的淺藍色衣裙,頭上發髻斜斜的墜在腦後。
    隻用一根通透的羊脂玉簪固定。
    膚如凝脂神態安閑。
    一看就是個貴人模樣。
    這讓楊子玉心裏生出一股濃濃的自卑感來。
    曾幾何時。
    是楊家把她無情的趕了出去。
    可如今。
    她一身貴氣立在那裏看熱鬧。
    自家的老娘妻子卻成了熱鬧本身!
    宋穎兒灰頭土臉一身髒汙。
    被衙役押著麵色死灰。
    楊婆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大夏律例,罪不及家人。
    就算宋氏真殺了人也牽扯不到咱們。
    而且現在情況不明,興許還有轉圜!”
    他伸手把楊婆子拉了起來。
    故意不看後麵的江思月。
    “我們就隨捕頭大人去縣衙走一趟。
    問問清楚再做打算!”
    江思月也看到了楊子玉。
    而且一眼就察覺出了他的別扭勁兒。
    覺得有些礙眼。
    “郭捕頭。
    既然這邊事都了了。
    那我先回家等消息。
    要是需要我上堂作證什麽的,直接給我送個信就好!”
    她看到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覺得別扭呢。
    此時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郭捕頭很是客氣。
    畢竟之前他找不著真凶,還威脅人家江娘子要公事公辦呢。
    結果人家隻用了一下午時間就把真凶給揪出來了。
    “行。
    江娘子。
    你忙了一天了趕快回去休息吧。
    這邊的事你不用再操心!”
    江思月禮貌的笑了笑,帶著冷月走了。
    ……
    回到鎮上已經是二更時分。
    枝兒和王氏大梁還在酒樓裏忙活沒有回來。
    前些天因著天花病人的事。
    大梁家三口人被安排在酒樓住了。
    這些天雖然解除了隔離。
    但酒樓裏的被褥用品也都齊全了。
    他們有時候太忙就在那邊睡下。
    花兒一個人掌著燈等她。
    文清卻不見蹤影。
    “怎麽就你自己?
    文大夫呢?”
    江思月叫醒昏昏欲睡的花兒,問。
    花兒打了個哈欠,把給兩人留的飯菜端上來。
    道:
    “文大夫接到縣裏牙行夥計報信,說新進的牛有一頭是小姑想要的那種的。
    趕緊趕過去看了。
    走的時候天色就要黑下來。
    就說在那邊住一晚上,明天再回來。”
    江思月神色淡定。
    她找了病牛這麽久。
    也有幾次是人家報信說是她想要的那樣的。
    可是去看了才知道根本不是牛痘。
    空歡喜一場。
    如今這次,可能也是一樣。
    “你今天在家都學了些什麽啊?”
    自從天花從千金堂發現。
    這邊的看病業務就停了。
    後來雖然解除了隔離,但人流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回來的。
    江思月在外邊奔忙。
    就讓花兒跟著文清學些醫理。
    花兒滿臉苦相。
    雖然文清看病是把好手,但是她講課可真是太過抽象了。
    根本聽不懂。
    “小姑。
    你還是先跟我說說毒殺案的事兒吧。
    凶手找著了嗎?
    咱們是倒黴還是被盯上了!”
    說起這個。
    江思月就直呼倒黴。
    宋穎兒這個宿敵,也不知是不是腦子抽筋。
    非要揪著她不放。
    而這裏邊的恩恩怨怨。
    她自己都沒太明白。
    也不想讓花兒跟著糾結。
    “高縣令自有定論。
    明天差不多就應該有結果了。”
    她今天已經很累了,不想多費口舌。
    明天等判決結果出來,大家就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正想吃完飯好好休息一下。
    門外又來了訪客。
    來人是高縣令新請的師爺,姓孫。
    “江娘子,深夜到訪,真是打擾。
    大人讓我來通知你一下。
    說娘子你的擔憂真的應驗了。
    大人今下午收到府衙那邊的牒報,說是周遭幾個縣均出現了天花病人。
    有幾個地方已經相當嚴重。
    大人讓我問問娘子,可有什麽行之有效的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