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電視，找好節目，走到弟弟身旁。
    “嶼楠乖，姐姐去看看火，你先自己看電視。”
    “不，我不……”
    “我去看一眼就回來了。”
    不理會弟弟的哭鬧，我抓緊時間跑出去，仔細看了看，又快速跑回來。
    不多時，老媽做好了飯，吃過飯，我又拿著小板凳，坐到旁邊，仔細看著火。
    “爸爸，媽媽怎麽還不醒？”
    恍惚間，我似乎聽到了自己孩子的聲音。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麽樣了？
    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錯估自己了，總以為自己還不錯，可即便這樣，重來一次，我也不記得多少，學習成績也是與從前沒有兩樣，不上不下，黯淡無光。
    內心冰涼一片，我又無能為力。
    “嶼昊，粽子怎麽樣了？”
    迅速回神，然後回答：“還有一點水呢，再煮會兒。”
    “行，我去哄嶼楠睡午覺。”
    “知道了。”
    又繼續發呆……
    半小時過去了。
    “媽，我關火了，水馬上燒幹。”
    “關了就行了，不用揭鍋蓋，慢慢放涼就行。”
    “知道了，我去做做課外的卷子。”
    “去吧。”
    到了自己屋子，實在有點繃不住，趴在桌子上，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又覺得自己太矯情了，用手擦，越擦越多，突然體會到：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趴著趴著睡著了。
    似乎又回到夢裏。
    “一會兒你姑姑就來了，先回家。”
    “那媽媽呢？”
    “暫時沒事，檢查結果沒有問題，醫生讓繼續住院觀察。”
    “我不想回家。”
    “爸爸不能走，你回家幫幫奶奶，一起帶妹妹，不怕，醫生說最多昏睡七八天，可能是身體應激反應。”
    “嗯，知道了，那我回去。”
    “不失落，你已經很很很不錯了。”
    “嗯！我是男子漢！”
    “小男子漢，跟你姑姑回家吧，姑姑來了。”
    “嗯，送我去門口吧。”
    “走，送你到車上。”
    我沉默著，想跟上去看看閨女，其實剛開始我是有點排斥二胎的。
    無論老大男女，都隻想要一個孩子。
    “妹妹，哥哥回來了。”
    “噓，妹妹剛睡了。”
    “我去看看，我很小聲的。”
    “媽，醫生說住院觀察一星期，要不要我請假過來幫幫你。”
    “先不用，碰上了，扛幾天也就過去了。”
    “咋樣？”
    “孩子跟我不熟，也鬧騰，就一晚上，帶兩個孩子是真累，還煩。”
    “弟媳婦是不是因為一拖二這兩年累成那樣的？”
    “非跟我強，什麽不用我帶老二，什麽不讓老大去村裏，有啥區別，哪帶不是帶。”
    “你別管了，我弟心裏有數，讓你來樓上帶，你非不，那會兒他們結婚的時候咱家也答應人家了。”
    “我就是不習慣住樓，讓他們適應我怎麽了？應該是他們求著我帶孩子的，哪有求的樣子，你弟媳婦就應該求我來。”
    “我不跟你說了，我也沒資格說啥，你在村裏給我帶大了老大又帶著老二，我不氣你，走了。”
    “哼，我是長輩，是婆婆，不跟我低頭，那行啊！”
    “走了走了。”
    原來我的婆婆一直想一較高下。
    “你個老婆子，就想我母子分離，想兒子孫子都隻跟你親，我……”
    “姐，糖，糖。”
    “靠，你可真是我親弟弟，我正罵我那不開眼的婆婆呢！算了，我繼續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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