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維婭似乎被夏沃蕾的消息驚到，捂嘴道：
    “又發生了，這就能證明我的父親不是凶手了吧……”
    夏沃蕾搖頭：“暫時不能，因為無法排除是模仿犯的可能性。”
    陳楓扭頭看娜維婭：“你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呢？”
    娜維婭搖頭：“我們派去調查瑪塞勒的人手失蹤了。不止如此，我們發現，灰河中有些居民莫名其妙變得富裕起來，還經常看到這些居民出入卡布裏埃商會，我不太相信是瑪塞勒在援助他們……”
    這幾件事情似乎都暗藏聯係。
    “所以你究竟知道什麽，可以跟我們說嗎？”夏沃蕾看向陳楓。
    陳楓歎了口氣，斟酌語言：
    “你們相信預言嗎？”
    其餘幾人目光一變，漲水預言是每個楓丹人都知道的。
    “總之，我們這些異界來客中，有一部分知曉更準確的預言。也包括我在內。”
    “而更準確的預言中，我們看到瑪塞勒被審判，他就是之前少女失蹤案的幕後黑手。而少女失蹤案的作案工具，便是原始胎海之水，這種水可以溶解楓丹人。所以我之前才叫娜維婭盯住瑪塞勒。”
    “而原始胎海之水稀釋之後，就會變成一種飲料，對楓丹人來說有極強的成癮性。”
    “所以我懷疑，是有知曉準確預言的異界來客，在暗中幫助瑪塞勒。”
    陳楓把自己掌握的情報簡單說了一下。
    “那漲水預言也是真的嗎？”夏洛蒂捂嘴。
    “是，但是這方麵你們可以不用擔心，芙寧娜大人在努力。”陳楓點頭。
    “那就不能直接把瑪塞勒抓來逼問嗎？”夏洛蒂又問道。
    夏沃蕾搖頭：“不行，瑪塞勒是楓丹公民，沒有能指向他的證據的話，就無法搜查他。”
    陳楓也感到頭疼。
    之前的猥瑣男，他之所以可以直接扭到梅洛彼得堡，也是因為對方剛穿越過來，沒有楓丹公民的身份，而偷渡確實算是一種罪。
    陳楓又轉念一想，其他地方可以藏，原始胎海之水藏不了！
    他記得，劇情中，旅行者有去到藏有原始胎海之水的洞窟，裏麵有很多瑪塞勒的個人物品。
    心中有了目標。
    ……
    在提瓦特，預言不是什麽新鮮的事情，三女也都是聰明人，她們心中即便沒有全部相信陳楓的話，也信了大半。
    目前的問題是，如何找到瑪塞勒，也就是瓦榭的破綻。以及如何抓到那群偷偷幫助瑪塞勒的異界來客。
    幾人商討片刻，最終決定：
    由夏沃蕾帶隊，搜查灰河，尋找異界來客的下落。
    娜維婭繼續修建白淞鎮的防水措施，同時調查卡布裏埃商會以及樂斯的流向，尋找瑪塞勒的破綻。
    夏洛蒂則是通過三教九流的朋友，調查樂斯在楓丹廷的流通情況，並且寫一篇有關樂斯危害的報紙。
    陳楓則是利用自己的水元素親和，以及非楓丹人的身份，去尋找原始胎海之水所在的洞窟。
    剛好，也可以趁機利用《水流鍛體法》提高身體素質。
    四個人剛好組成一個小隊了。
    事不宜遲，幾人解散，陳楓直接換套衣服，往城外走去。
    他在遊戲裏確實去過那個洞，但是現實中的楓丹城比遊戲中描繪的大好多，楓丹的海也是如此。
    按圖索驥，雖然算不上大海撈針，但也估計要費一番功夫。
    ……
    此時的沫芒宮。
    與陳楓那邊緊張的氛圍不同，這裏十分輕鬆。
    芙寧娜正坐在自己最喜歡的椅子上，優雅喝著下午茶。
    桌子上，是陳楓安排送餐員送來的甜點。
    早上跟陳楓參與審判回來後，她十分乖巧地聽從陳楓的安排，決定宅在宮裏。
    “芙寧娜大人，您……要看看今天的報紙嗎？”
    旁邊走來一位女內侍，手裏拿著蒸汽鳥日報，有些欲言又止。
    “噢？最近有什麽事情嗎？”
    芙寧娜看著旁邊的鏡子，一邊喝茶，一邊凹造型。
    “那個，您看看？有關於您的內容。”
    “關於我的？唉，有人氣真是辛苦呀。”芙寧娜麵帶笑意接過報紙。
    片刻。
    她的瞳孔逐漸放大。
    “咳，你先出去吧。”
    “好的，您慢用。”女侍克製下自己的好奇心，聽話地走出房間，順手把門關上。
    “哈！這是啥呀！作為公眾人物，被拍倒是沒什麽，但底下的評語怎麽回事！汙蔑，赤裸裸的汙蔑！”
    芙寧娜拿著報紙的手瘋狂顫抖，肉眼可見的慌亂。
    再仔細端詳一下那張照片，芙寧娜又陶醉起來：“這誰拍的呀，拍得真不錯，我真好看嘿嘿。”
    “不對不對！”
    “後麵這人是……這人是陳楓啊，是那天我們一起去七天神像的日子。”
    “哈？說我對他有感情？這個主編眼睛瞎了吧！哼，拍這張照片的記者更應該做主編！”
    “隻是共犯而已，隻是彼此知道對方秘密的關係，作為水神，他最多稱得上是我的眷屬……”
    芙寧娜頭上冒煙，雙頰泛紅，嘴硬地找各種理由。
    但是，她又扭頭一想。
    其實自己不是真的水神。
    自己隻是一個扮演水神的普通人，陳楓也知道這一點。
    那他，對我來說究竟是什麽人呢？
    再說了，這什麽情情愛愛的東西，又是什麽呢？芙寧娜雖然活了五百多年，雖然總是看別人演的，關於愛情的戲劇，但自己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意識。
    她知道自己必須把秘密隱藏在心底的最深處，不能暴露給任何人，所以在任何人麵前，她都是水神，而不是真正的自己。
    這樣怎麽可能感受到愛情呢。
    芙寧娜窩在沙發裏，抱住大大的美露莘玩偶。
    雖然心中一直在嘴硬，但不得不承認，之前，跟他一起玩耍的時候很開心。現在，他不在身邊，也感覺到一些寂寞。
    這究竟是什麽感情呢？
    不知道呀。
    她放下抱枕，站起身子，走到旁邊的書架前。
    既然自己不知道，那就看看書中有沒有答案吧。
    書架上，珍藏著曆代楓丹大作家的作品。
    大部分芙寧娜都看過，但很多都是看的時候一知半解。
    現在，帶著如今的情緒，是否能完全看懂它們呢？
    芙寧娜拿起一本《羅伯特與朱菲爾》，開始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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