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怎麽辦？我要救你，也要救楓丹的人民。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全都要！”陳楓說得自己都熱血起來了，輕輕扶住芙卡洛斯的肩膀。
    芙卡洛斯沒有反抗，而是止不住地搖頭：“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麽吧，神座在我體內，想要破壞它一定要先破壞我。”
    “那又怎麽樣，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不信！我現在已經掌握初級煉金術，我會去蒙德找‘黃金’最完美的作品，跟他一起重現煉金術的巔峰，一定能夠再煉出你的身體。我會去璃月，尋找璃月仙人的轉移精神的仙術，會讓你的精神擺脫神體的束縛……”
    “哪有那麽簡單，神座這種東西，烙印在我的精神裏……”雖然芙卡洛斯依舊在反對，但感覺態度有些鬆動。
    “那我還會去稻妻，稻妻將軍的一刀，據說能斬開萬物。而且，我們的預言裏麵還有寫道，她那一刀還會升級，哪怕斬不開神座，那也能斬開你和它的聯係。”陳楓努力思考著提瓦特大陸的方方麵麵。
    "那我的精神也會被傷害到的，到時候說不定記憶都會消失，人也變成呆瓜了。"芙卡洛斯露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
    “怕什麽，我會去須彌搶根世界樹的枝椏，可以提前保存你的記憶……反正！如果有問題，那就去一個一個解決問題，我可不允許你逃避。因為你值得全新的生活，你可以拋開一切責任，親身體會你向往的人類生活。”
    陳楓盯著芙卡洛斯，目光炯炯。
    “哇……你為什麽這樣啊。好可怕。”芙卡洛斯雖然嘴上說著垃圾話，但雙眼卻泛起霧氣，“為什麽這麽在意我，我們才沒見幾麵呀。”
    陳楓放開芙卡洛斯的雙肩，扭過頭重新看大屏幕：“因為我討厭有功的人，得不到美好的結局。”
    芙卡洛斯突然被陳楓放開，有些驚訝，眨眨眼睛，然後探過頭，輕輕扯陳楓的衣服：
    “誒，這是不是，人類所謂的愛呀。是不是看我跳了幾次舞就愛上啦？好純情呀。看來我練習舞蹈五百年也是有好處的嘛。”
    芙卡洛斯的語氣變得雌小鬼起來。
    陳楓嘴角抽搐，感覺似曾相識。
    芙寧娜這方麵也是遺傳芙卡洛斯的吧！
    “好啦，不逗你了，是因為芙寧娜吧。人類有個詞，叫愛屋及烏，是不是呢。其實，我並不值得你這麽做，你照顧好芙寧娜就好啦。”芙卡洛斯坐回觀眾席，表情變得溫柔，“雖然你這麽說，讓我挺感動的。”
    陳楓咬牙。
    真難搞啊，這個女人。
    “人類中還有一個詞，叫一見鍾情。”陳楓抓住芙卡洛斯的手。
    雖然是精神世界，但手的觸感與真實的沒什麽兩樣。
    “你知道嗎，我們異界來客，是因為在之前的世界死去後才能到這裏。這是我的第二次生命，我不想再留下遺憾。你就當是我個人的自私吧，我不希望你死。”
    這是真話，不管別的，在得知芙卡洛斯也是獨立的個體之後，他發自內心不希望她離世。
    在外界扮演五百年水神的芙寧娜，已經足夠惹人憐愛。在諭示裁定樞機裏，跳了五百年舞蹈的芙卡洛斯，更讓人心疼。
    芙卡洛斯沒有掙紮，而是用沒被握住的那隻手捂住嘴，似乎想要隱藏自己聲音中的，非常微弱的哭腔：
    “怕了你了……你敢這麽說，就要好好負起責任啊……我等你，等到預言發生的那一天，這樣總可以了吧。那今天，萬一那孩子被拆穿了怎麽辦呀。”
    “我相信她，不會的。我也相信那維萊特。你的諭示裁定樞機，可以影響到他。”
    陳楓看向屏幕，此時，娜維萊特正好張開眼睛：
    “審判開始。原告，請提出指控。”
    原告席上的人突然抖動，人變得精神起來，整個人猛然站起，眼神十分有侵略性。
    那維萊特皺眉，感受到奇怪氣息，但看起來不影響審判，就暫時沒有追究。
    “芙寧娜，你根本就不是水神！”原告大喊。
    台下一陣討論聲。
    “果然來了！”
    “開始期待後麵的發展了。”
    芙寧娜站起來，自信滿滿，雙手抱胸。“我，芙寧娜·德·楓丹，眾水眾方眾律法的女王，塵世七執政之一，毫無疑問，是真真正正的神明！
    倒是原告，用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小道消息，就擅自質疑本水神的身份。如果現在撤訴的話，本水神可以大發慈悲，不追究你的責任。就把這件事視為一場喜聞樂見的鬧劇，如何？”
    芙寧娜自信的氣度引起不少觀眾的認可。
    “是啊。我出生時芙寧娜大人就是這個樣子了，怎麽可能不是神明啊。”
    “雖然她不幹正事，但是神明好像就該不幹正事吧。”
    “哎，芙寧娜大人某些地方也一直沒有成長，真是太可惜了。”
    喻示裁定樞機向芙寧娜偏移。
    芙寧娜得意洋洋：“看吧，我從五百年前就登臨水神之位，不然怎麽可能永葆青春呢？”
    對方沒有任何不安，而是接著質疑道：“嗬，正如報紙所說，讓你保持青春的不是神力，而是詛咒，這一點，那維萊特審判官也能看出來吧！要不然，你現場表現一下神力啊。”
    那維萊特沉默，片刻後他還是公正地說道：“芙寧娜女士身上的氣息，的確接近某一種詛咒。但，我未接觸過其餘神明，並不了解是否所有神明的氣息都是如此。芙寧娜女士，可以考慮施展神力證明自己，我會保護觀眾的安全。”
    這一個問題很難解決，因為芙寧娜確實沒有神力。不過，她也早有所預演了，指著喻示裁定樞機笑道：
    “哼，眼前的歌劇院，不就是我神力的證明嗎！整個楓丹廷，都在我神力轉化而成的律償混能的供給下，燈火通明徹夜不息；楓丹的船舶，飛艇，也都依靠著這些能源，川流不息來往不停。一邊享受著我的神力，一邊質疑我的身份，太不優雅了！”
    “哼，說到底，你也無法動用神力，不是嗎？”
    這個話題陷入僵局，二人都沒有強有力的實錘，台下議論紛紛。
    原告大叔見狀，露出一個微笑，端來一杯水：“也罷，神力的問題我就不說了，那麽，請問芙寧娜大人，是否願意接觸原始胎海之水，來證明自己不是楓丹人？”
    對方終於圖窮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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