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台。
    陳楓跟在刻晴身後，仔細端詳起來。
    整個玉京台廣場很大，比起遊戲，多了非常多細節。
    此時，許多人正在廣場中忙忙碌碌，大部分請仙典儀的器件，均已準備完畢。
    凝光正站在廣場前，指揮千岩軍們防守地點。
    “您的這番布置……凝光大人……莫非岩王帝君真的會遇刺嗎？”長相偏老的千岩軍將領，臉色略帶驚慌。
    對於老人來說，帝君可以說是信仰了。
    凝光目光一凝：“莫要擾亂軍心！正因為人類並非無所不知，才必須為任何可能性都做好準備。”
    “是！”
    將士們紛紛各就各位。
    很有氣勢。不愧是天權星。
    陳楓看著凝光的應對緩緩點頭。
    一旁的刻晴輕推陳楓：“你在看哪裏啊。走，我們過去。”
    凝光看到刻晴，點頭：“你來了。本屆請仙典儀，輪到天權主持，玉衡輔之，若你有何建議可以隨時提出。”
    “你的應對讓我挑不出毛病，何時開始預演呢？”刻晴不卑不亢，話語中依舊重視效率。
    “稍安勿躁。這位是……”凝光看向陳楓。
    “這位最近開始擔任……我的秘書。叫他陳秘書即可。”刻晴瞄了陳楓一眼，替他介紹道。
    凝光聽聞，嘴角露出笑意：
    “許久沒有秘書的玉衡星，居然會找一位秘書……想必，一定不是泛泛之輩吧。還是在這個敏感的時間出現……我最近也缺一名秘書，不知玉衡星給你的待遇如何，我可以出雙倍。”
    陳楓揚起眉毛，真是老謀深算的凝光，迫切想要排除不穩定因素嗎？
    但刻晴也不願意放棄陳楓。
    她早就想明白了，陳楓知曉預言、實力出眾、戰績可查，身邊還帶著旅行者掛件。
    據說，旅行者後期能在仙人那邊刷臉。
    刻晴認為，與陳楓合作，會更容易讓璃月發展為，她心中所盼望的盛世。
    “天權星都有三位秘書了，還要搶我這唯一的秘書嗎？”她站到陳楓身前。
    “百聞幾人都是女士，平時有些累活也不忍心讓她們來做。不過……既然玉衡星不忍割愛，那就當沒有提過吧。”凝光輕笑一聲。
    目前二人的關係還比較塑料，彼此都以官職稱呼。
    此時，一位千岩軍走來，報告一切就緒。
    見狀，預演即將開始。
    陳楓作為秘書，不能跟著刻晴站在玉京台中央，隻能站在比較邊緣的位置。
    旁邊是凝光的三位秘書。
    “今天的凝光大人……也很迷人呢。”其中一位就差流口水了。
    “你的樣貌……你果然來了麽，不要擅自靠近凝光大人。”為首的百聞瞪著陳楓，好像是認出她了。
    陳楓有點想起來了：望舒客棧的老板娘，菲爾戈黛特，是凝光的眼線之一。
    陳楓和芙寧娜之前經過時，恐怕被她記錄在案，再匯總比對坊間的傳聞，認出自己並非難事。
    問題就是，她們到底知道多少。
    陳楓聳肩，懶得理她們。
    等會恐怕要麵對凝光的試探了，得好好想想如何應對。
    預演開始，陳楓看著凝光和刻晴預演請仙典儀的流程。
    不得不說，凝光的腿真的很長。
    芙芙看了會難受的長度。
    預演很快結束，此時，旁邊似乎出現什麽問題，刻晴被引去查看。
    凝光趁機走到陳楓麵前。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您應該就是楓丹、蒙德地區的異界來客領袖，為兩個國家帶來變革的陳楓先生吧。您下一個目標，是璃月？”
    論情報，刻晴還是比不上凝光，她要陳楓走到臉上自爆身份，才能認出來。
    而凝光看到他第一眼，立刻就半算半猜的，認出陳楓。
    就是這個評價，有些奇怪了。
    陳楓一直覺得自己是勇於維護秩序的良民來著……
    往好了變也算變革對吧，凝光一定是這個意思！
    “天權星大人，您認錯人了。您說的那個人叫陳楓，而我叫陳柏。總有人把我們記混。你找陳楓，跟我陳柏又有什麽關係？”見凝光來勢洶洶，陳楓一本正經，回複道。
    凝光一愣，她沒想到陳楓如此不正經。
    百聞在旁邊嚷嚷：“如此拙劣的謊言，居然想借此欺騙凝光大人？”
    凝光輕聲一笑：“您可真幽默。真不考慮來跟我合作嗎？我不是在自誇，玉衡星無論是經驗還是下屬勢力，都不如我。”
    “可不勞天權星費心了，刻晴小姐無愧於我，我可不想隨意改換門庭。”陳楓搖頭。
    “噢？莫非，是您覺得玉衡星會更容易控製麽？”凝光一臉笑意的同時，目光變得犀利。
    “哪裏，誰不知道玉衡星不敬仙神，連仙神都無法控製她，我哪裏會有這個能力呢。”陳楓一笑。
    “若是我能讓您女伴的事業一路暢通，您是否會考慮擔任天權星的秘書？”
    陳楓表情總算認真起來：“他人都說，天權星監察萬千商戶，未有遺漏。看來並非是誇張的話語。但是，這是交易還是威脅。”
    “都不是，璃月有自己的文化，亦有自己的娛樂方式。即便產業升級，也必須由璃月官方來主導。這便是我的想法。”凝光老神在在，毫不讓步。
    再結合邀請陳楓當秘書的話語來看，說是合作，實際上她更想要主導異鄉人的產業。
    站在璃月的立場上，這也情有可原，就像是前世華國在互聯網上設立的那堵牆一般。
    過於先進的產業，很有可能完全擊垮現有的產業。
    蒙德本身娛樂就相對匱乏，最火的還是吟遊詩人。並不在意這一點，但璃月不一樣。
    但此時的陳楓，並不能站在璃月的立場。
    他前世所在的華國，的確與璃月很相似，但相似不代表相同。
    此世的他，在楓丹登陸，居住兩年半，並且與芙寧娜發展為特殊關係，已經無法再回頭了。
    凝光卡芙寧娜的證書，就讓陳楓有那麽一絲不爽。
    “還是不勞天權星了。”陳楓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凝光失望神色一閃而過，但緊接著眼前一亮，像是許久沒有對手，突然發現合適對手的寂寞老登。
    “那就，讓我們分個高下吧。玉衡星即將歸來，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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