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信被一堆 “虛擬頭盔” 和 “現實手冊” 埋到腰際，防護服後領勾著的 “元宇宙居民證” 飄得像麵小旗子：“我說這地方的虛實熵，都快趕上戴著 vr 眼鏡吃火鍋卻把毛肚扔進鍵盤，旁邊大爺舉著算盤罵智能手機毀了生活的魔幻現場了！” 話音未落，遺址中央那台 “全息投影儀” 與 “石碾子” 的融合裝置突然炸開，智愚擰巴鏈殘留的能量裹著像素塊和穀粒，在空中纏成道 “虛實撕裂帶”—— 左邊飄著代碼組成的虛擬城市虛影，右邊懸著泥土捏成的現實村落符號，帶起的氣流把智愚搭起的智愚相濟橋吹得像根快被扯斷的釣魚線。
    “快把那台老式電視機拖過來當臨時支點！” 智愚的青銅智愚秤突然哢嗒響了聲，秤杆上的刻度開始忽明忽暗，“這撕裂帶的頻率不對勁，像是把沉迷網遊三天三夜的少年和拒絕使用支付寶的老太太硬塞進同一個菜市場 ——” 話沒說完，裂開的地麵冒出串電子煙花，鑽出來個拎著 “虛實校準儀” 的中年人，儀器屏幕上一半是二進製代碼一半是農田地圖。
    來人身穿印著 “數字孿生” 字樣的衝鋒衣，卻在肘部縫著 “腳踏實地” 的麻布補丁；頭戴 ar 眼鏡，鏡腿上卻掛著串象征土地的陶珠；左手拿著本《虛實融合指南》，右手攥著個刻著 “真實” 的木牌；最醒目的是胸前那塊 “虛實協調師” 徽章，一半是發光的虛擬芯片，一半是沉甸甸的現實石塊，中間用根數據線連著，活像個掛在鑰匙扣上的 u 盤和鵝卵石組合。
    “喲，這不是把‘活在虛擬’和‘排斥虛擬’攪成一鍋粥的混沌能量嗎？” 中年人把校準儀往空中一拋，儀器射出的光束在空中連成組虛實平衡公式，“從古代的‘莊周夢蝶’到現代的數字孿生技術，人類琢磨了幾千年才明白，沉迷虛擬是鏡花水月，拒絕科技是固步自封，你們倒好，直接把這倆極端擰成了麻花！” 他突然把校準儀往地上一頓，屏幕投射出的影像裏，某青年在元宇宙買了百套豪宅卻在現實中睡橋洞，某村長砸了所有電子產品最終連天氣預報都不知道導致莊稼絕收，兩個畫麵正被黑色能量慢慢黏成一團。
    亂信突然指著影像大喊：“快看那青年的 vr 設備！鏡片磨得比老花鏡還花，卻連現實中吃的泡麵都餿了！” 果然，畫麵裏的青年對著虛擬豪宅傻笑，而旁邊的村長正把智能手機扔進糞坑，被暴雨衝垮的田埂在身後哭嚎。黑色能量順著影像流下來，在智愚相濟橋上結了層亮晶晶的薄膜，弄得橋身吱呀作響。
    “給你這東西！” 虛實協調師突然從衝鋒衣口袋裏掏出個計算器，按鍵一半印著 “0” 一半印著 “1”，“算清楚虛擬世界的邊際效用和現實生活的機會成本，就知道為啥沉迷網遊和抵製一切科技都得交‘虛實失調稅’了！” 他劈裏啪啦按了陣計算器，彈出串數據：“你看啊，某公司老板沉迷虛擬會議係統連線下客戶都懶得見最終破產；某山區拒絕鋪設網絡最終孩子連網課都沒法上 —— 這倆加起來，就是現在撕裂帶的能量源！”
    話音剛落，撕裂帶裏的虛擬城市突然飛出些代碼塊，纏住了智愚秤的秤杆；現實村落則噴出些泥土，把亂信手裏的居民證糊成了紙團。虛實協調師吹了聲口哨，懷裏的《虛實融合指南》突然嘩嘩翻頁，從裏麵飄出些老照片：有農民用直播賣水果的，有老人跟著手機學廣場舞的，每張照片旁邊都標著 “虛實融合指數”。
    “瞧見沒？老祖宗早就懂了，新東西得會用，老根基得守住，” 他把照片往撕裂帶裏一扔，竟在空中拚出條光路，“現在的問題是，有人把‘賽博永生’刻在腦門上，連吃飯都要虛擬廚師代勞；有人把‘科技是毒’掛在嘴邊，連電燈都嫌晃眼要點煤油燈 —— 這倆碰在一起，不炸才怪！”
    智愚突然按住被風吹起的衣角：“那你說咋辦？總不能給虛擬城市裝犁耙，給現實村落裝光纖吧？” 虛實協調師聽了樂了，從背包裏摸出個老式收音機，把調頻旋鈕往中間撥了撥：“笨辦法，找數字接口和現實錨點。就像老木匠用電腦設計圖紙再親手打造，既得會用新工具，也離不了老手藝。” 他突然把收音機往撕裂帶中間一扔，收音機炸開的瞬間，蹦出無數 “虛實互補” 的符號，把虛擬城市和現實村落暫時釘在了原地。
    亂信趕緊掏出個記滿數據的筆記本：“我測過了，這地方的虛擬熵值，相當於運行了十年沒關機的服務器；現實熵值，等於三百年沒通公路的山村 —— 倆數加起來，正好是咱們文明虛實係統的崩潰臨界點！” 虛實協調師聽了點點頭，從校準儀裏導出點 “數字能量” 和 “土地精華”：“看好了，這倆東西單獨用都差點意思，按 53 的比例混合，就是虛實調和劑。”
    說話間，撕裂帶突然劇烈扭動，虛擬城市和現實村落掙脫束縛，合成個半邊是像素高樓半邊是泥土茅屋的怪物，邁開腿就往眾人這邊衝，每步都在地上留下個深淺不一的印 —— 深的是代碼組成的虛擬坑，淺的是泥土堆成的現實痕。
    “給它來劑‘數實融合散’！” 虛實協調師把校準儀往空中一拋，裏麵的混合物化作道紫光，纏住了怪物的胳膊。奇妙的是，那怪物原本分裂的身體突然變得協調，像被注入了靈魂，既不再瘋狂擴張虛擬疆域，也沒盲目排斥數字技術。“瞧見沒？” 虛實協調師拍了拍智愚的肩膀，“就像種莊稼，用無人機播種效率高，但最終還得靠土地長糧食，虛擬服務現實才是正道。”
    怪物掙紮間，身上的黑色能量漸漸散去，露出裏麵藏著的無數小物件，每個物件上都標著 “虛” 或 “實” 的字樣，此刻正有條不紊地咬合在一起。亂信突然指著怪物肚子：“那不是某農民用直播賣菜和某程序員下鄉教老人用智能手機的視頻嗎？居然能拚到一塊兒！” 果然，那些內容正在自動整合，過度的虛擬化被約束，盲目的排外被打破。
    “這就對了，” 虛實協調師收起校準儀，從口袋裏掏出塊絨布，擦了擦鏡頭上的灰，“某網紅沉迷虛擬打賞最終連房租都交不起，某手藝人拒絕網絡展示導致絕活失傳，這些事兒的根源，都是把虛和實這倆夥伴拆成了敵人。” 他突然指向遠處的漩渦：“你們看，那裏麵飄著的，是把‘數字’和‘實體’變成反義詞的混沌核心。”
    眾人望去，隻見漩渦中心，代表虛擬的曲線和代表現實的曲線正像兩隻掐架的螃蟹，互相鉗著往兩邊拽。虛實協調師突然把校準儀扔了過去：“給它們搭個橋！” 儀器在空中炸開，化作無數個路由器，把兩條曲線慢慢拉到一起，一上一下，配合得十分默契。
    “好了，這事兒搞定，下一站該去瞅瞅‘公私’那家夥的麻煩了，” 虛實協調師拍了拍手上的灰，突然想起什麽，從背包裏掏出本精裝書扔給亂信，“拿著，《虛實互融三百例》，裏麵有教怎麽用數字技術賦能現實生活，還有怎麽在虛擬世界保持現實感知，省得下次遇到把‘虛擬沉迷’和‘科技恐懼’當能耐的蠢貨，你們又手忙腳亂。”
    話音剛落，那漩渦突然變大，露出裏麵漂浮的無數公章符號和私人物品，像是有人把政府辦公樓和私人臥室攪在了一起。“那是公私共生遺址的方向，” 虛實協調師眯起眼睛，“聽說那兒的公私熵，比拿著公章謀私利的貪官與把所有公共事務當麻煩的極端個人主義者湊在一起還讓人頭疼。”
    智愚突然拉住差點被吸過去的亂信：“小心點，那地方的能量場，能把‘公權濫用’和‘私權至上’變成死敵，咱們得帶點‘權責轉換器’過去。” 亂信摸了摸懷裏的精裝書，咧嘴一笑：“放心，有這玩意兒，再遇到把‘以公謀私’和‘損公肥私’當人生信條的家夥，咱們也能給他們調調‘公私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