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難易相適,典衡行事思辨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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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信被一堆奧數題卷和 1+1 練習冊埋到胸口,防護服後領勾著的 “難題攻克勳章” 正和 “易事簡化令牌” 纏成死結,隨著掙紮在地上拖出串紙頁摩擦聲:“我說這地方的難易熵,都快趕上某學霸對著小學口算題喊‘太簡單不屑做’,學渣卻把兩位數加法當哥德巴赫猜想的魔幻考場了!” 話音未落,遺址中央那台 “超級計算機” 與 “算盤” 的融合裝置突然炸成碎片,快慢絞纏帶殘留的能量裹著複雜公式和簡易算法,在空中擰成道 “難易糾纏鏈”—— 左邊飄著滿是根號的難題虛影,右邊懸著畫著對勾的易事符號,帶起的氣流把快慢架起的快慢相宜橋吹得像根快被扯斷的棉線。
    “快把那台老式教學黑板拖過來當臨時支點!” 快慢的青銅快慢秤突然哢嗒響了聲,秤杆上的刻度開始忽明忽暗,“這糾纏鏈的頻率不對勁,像是把博士論文答辯現場和幼兒園數數課堂硬塞進同一個教室 ——” 話沒說完,裂開的地麵冒出串帶著粉筆灰的氣泡,鑽出來個拎著 “難易調和尺” 的老者,尺子一半刻著 “攻堅”,一半雕著 “化簡”,中間用根紅繩連著。
    來人身穿印著 “知難而進” 字樣的學士服,卻在袖口縫著 “化繁為簡” 的棉布補丁;頭戴綴著公式符號的博士帽,帽簷下卻掛著串象征簡易的木珠;左手拿著本《難易應對指南》,右手攥著個刻著 “度” 字的竹牌;最醒目的是胸前那塊 “難易協調師” 徽章,一半是攀登珠峰的剪影,一半是平地散步的畫像,中間用根黃繩連著,活像個掛在鑰匙扣上的顯微鏡和放大鏡組合。
    “喲,這不是把‘畏難如虎’和‘小題大做’攪成一鍋粥的混沌能量嗎?” 老者把難易調和尺往空中一拋,尺子在空中彎成組難易平衡公式,“從古代的‘天下事有難易乎?為之,則難者亦易矣’到現代的問題拆解理論,人類琢磨了幾千年才明白,遇到難題就退縮是畫地為牢,把易事搞複雜是自尋煩惱,你們倒好,直接把這倆極端擰成了麻花!” 他突然把尺子往地上一頓,尺麵投射出的影像裏,某登山者因怕高放棄唾手可得的山頂風光,某會計把簡單賬目做成迷宮般的報表最終算錯數,兩個畫麵正被黑色能量慢慢黏成一團。
    亂信突然指著影像大喊:“快看那登山者的裝備!冰鎬雪鏡一應俱全,卻把‘一步之遙’的路牌踢進了冰縫!” 果然,畫麵裏的登山者對著最後十米陡坡發抖,而旁邊的會計正把單式記賬法改成七重複式記賬,計算器屏幕上的數字亂成一鍋粥。黑色能量順著影像流下來,在快慢相宜橋上結了層帶著墨跡的冰霜,弄得橋身咯吱作響。
    “給你這東西!” 難易協調師突然從學士服口袋裏掏出個計算器,按鍵一半印著 “難” 一半印著 “易”,“算清楚攻堅成本和簡化收益的平衡點,就知道為啥遇難題就逃和把易事複雜化都得交‘難易失調稅’了!” 他劈裏啪啦按了陣計算器,彈出串數據:“你看啊,某公司因怕麻煩放棄開拓新市場最終被淘汰;某家庭把買菜記賬做成財務報表最終吵架散夥 —— 這倆加起來,就是現在糾纏鏈的能量源!”
    話音剛落,糾纏鏈裏的難題虛影突然飛出些根號符號,纏住了快慢秤的秤杆;易事符號則噴出些對勾標記,把亂信手裏的勳章糊成了紙團。難易協調師吹了聲口哨,懷裏的《難易應對指南》突然嘩嘩翻頁,從裏麵飄出些老照片:有科學家把複雜實驗拆解成簡單步驟的,有主婦把繁瑣家務編成順口溜高效完成的,每張照片旁邊都標著 “難易轉化指數”。
    “瞧見沒?老祖宗早就懂了,難事拆解成易事,易事用心做精致,” 他把照片往糾纏鏈裏一扔,竟在空中拚出條光路,“現在的問題是,有人把‘這太難了我不行’刻在腦門上,連學用智能手機都喊頭疼;有人把‘簡單事體現不了水平’掛在嘴邊,給孩子起個名都要查遍古籍還不滿意 —— 這倆碰在一起,不炸才怪!”
    快慢突然按住被風吹起的衣角:“那你說咋辦?總不能給難題裝拆解按鈕,給易事貼簡化標簽吧?” 難易協調師聽了樂了,從懷裏摸出個老式拚圖,把碎片往中間湊了湊:“笨辦法,找難題拆解點和易事精進區。就像老木匠做複雜家具,既得把大工程拆成小部件,也得把每個榫卯做得精準。” 他突然把拚圖往糾纏鏈中間一扔,拚圖炸開的瞬間,蹦出無數 “難易相濟” 的符號,把難題虛影和易事符號暫時釘在了原地。
    亂信趕緊掏出個記滿數據的筆記本:“我測過了,這地方的難題熵值,相當於堆了十年沒解開的數學猜想;易事熵值,等於把一百道 1+1 算成三萬字論文的冗餘量 —— 倆數加起來,正好是咱們文明難易係統的崩潰臨界點!” 難易協調師聽了點點頭,從調和尺裏倒出點 “攻堅勇氣” 和 “簡化智慧”:“看好了,這倆東西單獨用都不對勁,按 64 的比例混合,就是難易調和劑。”
    說話間,糾纏鏈突然劇烈扭動,難題虛影和易事符號掙脫束縛,合成個半邊是迷宮半邊是直線的怪物,邁開腿就往眾人這邊衝,每步都在地上留下個深淺不一的印 —— 深的是畏難退縮的坑,淺的是小題大做的痕。
    “給它來劑‘難易轉化散’!” 難易協調師把調和尺往空中一拋,裏麵的混合物化作道金光,纏住了怪物的胳膊。奇妙的是,那怪物原本扭曲的身體突然變得協調,像被注入了變通思維,既不再懼怕難題,也沒把易事複雜化。“瞧見沒?” 難易協調師拍了拍快慢的肩膀,“就像解魔方,既得有麵對複雜圖案的耐心,也得有找到簡化步驟的智慧,難易相適才是正道。”
    怪物掙紮間,身上的黑色能量漸漸散去,露出裏麵藏著的無數小物件,每個物件上都標著 “難” 或 “易” 的字樣,此刻正有條不紊地組合運轉。亂信突然指著怪物肚子:“那不是某學生把奧數題拆成基礎公式和某老師把複雜知識點講成順口溜的案例嗎?居然能拚到一塊兒!” 果然,那些內容正在自動整合,過度的畏難被消解,盲目的複雜被簡化。
    “這就對了,” 難易協調師收起調和尺,從口袋裏掏出塊絨布,擦了擦尺麵的灰塵,“某創業者因怕融資複雜放棄項目最終錯失機遇,某文員把簡單通知寫成文言文導致同事看不懂,這些事兒的根源,都是把難和易這倆夥伴拆成了敵人。” 他突然指向遠處的漩渦:“你們看,那裏麵飄著的,是把‘困難’和‘容易’變成反義詞的混沌核心。”
    眾人望去,隻見漩渦中心,代表困難的曲線和代表容易的曲線正像兩隻互相較勁的公牛,拚命往兩邊抵。難易協調師突然把調和尺扔了過去:“給它們搭個橋!” 尺子在空中炸開,化作無數個階梯,把兩條曲線慢慢拉到一起,一上一下,配合得十分默契。
    “好了,這事兒搞定,下一站該去瞅瞅‘濃淡’那家夥的麻煩了,” 難易協調師拍了拍手上的灰,突然想起什麽,從懷裏掏出本線裝書扔給亂信,“拿著,《難易相適三百例》,裏麵有教怎麽拆解難題,還有怎麽把易事做好,省得下次遇到把‘退縮’和‘折騰’當能耐的蠢貨,你們又手忙腳亂。”
    話音剛落,那漩渦突然變大,露出裏麵漂浮的無數重彩顏料和淡墨筆觸,像是有人把油畫調色盤和水墨畫硯台攪在了一起。“那是濃淡共生遺址的方向,” 難易協調師眯起眼睛,“聽說那兒的濃淡熵,比把顏料堆成山的畫匠和隻會用清水畫畫的新手湊在一起還讓人頭疼。”
    快慢突然拉住差點被吸過去的亂信:“小心點,那地方的能量場,能把‘濃墨重彩’和‘淡而無味’變成死敵,咱們得帶點‘濃淡轉換器’過去。” 亂信摸了摸懷裏的線裝書,咧嘴一笑:“放心,有這玩意兒,再遇到把‘堆砌’和‘寡淡’當人生信條的家夥,咱們也能給他們調調‘濃淡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