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信踩著黃芪坡的青石路往裏走時，晨陽正從按根莖直徑分級的黃芪上折射，在 “分揀場” 的竹筐裏投下琥珀般的光斑。穿黃褐布衫的黃芪高蹲在標著 “粗莖特級” 的分級區，手裏的銅卡尺輕輕測量莖稈，每筆數據的記錄都精準到毫米“初篩細莖去弱株，二量直徑定規格，三驗斷麵粉性度，徑差一厘減藥效，削細充粗欺病患 —— 就像做買賣，以細充粗是貪利，造假增粗是害命，按徑分揀才叫誠信。” 他身旁的木架按根莖規格分三檔，下層 “細莖三級”（直徑 0812）標 “築基三級”（黃芪甲苷含量 004），中層 “中莖二級”（直徑 1318）標 “成藥二級”（黃芪甲苷含量 006），上層 “粗莖特級”（直徑≥101novel.com 且表皮黃白）標 “珍品特級”（黃芪甲苷含量≥008），架旁的檢測儀顯示特級區 “009”，“這精度的分揀不含糊，就像咱的信譽卡尺，厘厘精準才讓人信。”
    黃芪坡的 “直徑誠信監測站” 設在百年黃芪地旁，石壁上嵌著塊清代的 “莖徑碑”，碑上刻著 “黃芪三量法”“一測根莖直徑值，二看表皮色澤度，三測有效成分值”。某網紅舉著攝像機拍攝“這碑的石縫裏，藏著八代人的量芪故事 —— 就像咱的艾草葉，每道紋路都記著粗細的賬。” 她女兒正幫黃芪高的孫子掛 “直徑等級牌”，每個牌子都雕著不同粗細的黃芪圖案“粗莖特級，中莖二級，細莖三級 —— 張奶奶剪的‘量芪娃娃’說了，亂雕直徑是造假，混掛牌子是欺瞞，按徑論質才是誠信樣。”
    老藥農的藥圃在黃芪地東側拓了片 “藥芪共生區”，藥圃裏的認養牌多了行小字“每收一斤藥，幫黃芪坡記錄一組根莖數據”。藥農的兒子正教城裏來的認養家庭分辨“這根黃芪直徑 22，表皮黃白帶縱紋，是粗莖特級；那根僅 10，帶著蟲蛀痕，最多算細莖三級 —— 就像看人，粗壯厚實的底蘊比纖細虛浮的表象強。” 穿白大褂的藥師拿起一根粗莖特級黃芪，用手指輕捏莖稈“這質地堅硬帶粉性，是自然生長的珍品，不像上周藥材鋪買的，說是‘粗莖黃芪’，實際是細莖填充木屑增粗的，切片時露出雜質。” 黃芪高的孫子突然指著他手裏的根莖“爺爺說，特級黃芪有‘金皮粉芯’，即表皮黃白如金、斷麵粉性充足 —— 真正的好黃芪，就像實在人，藏不住骨子裏的厚實。”
    突然分揀場傳來爭執，戴遮陽帽的藥材商踢著竹筐“粗莖特級比中莖二級貴三十五塊，不就直徑差兩毫米？最多給五十塊一斤！” 黃芪高的銅卡尺往筐沿一磕，震得黃芪輕輕顫動“101novel.com24 年你收的細莖黃芪，回去用石膏粉塗裹增粗賣，多賺的錢夠買兩百套數顯卡尺，現在還好意思壓價？” 他掀開《直徑黑名單》，泛黃的紙頁上貼著商戶口供，旁邊附造假前後對比圖“101novel.com24 年，塗裹增粗，以細充粗，禁入坡五年”。那商戶口唇哆嗦，突然從貨車裏搬下台高精度測徑儀“我賠罪！免費幫測一月，測錯一次我就把儀器砸了！”
    監測站中央的 “莖徑誠信台”，老藥工的量芪圖譜與新添置的黃芪甲苷測定儀並排擺放。穿校服的小男孩捧著《根莖直徑誌》“我記錄的粗莖特級，黃芪甲苷含量 010，比標準高 002！” 他的標本盒裏，不同規格的黃芪切片排成隊列，盒底標著 “細莖三級（10）、中莖二級（15）、粗莖特級（21）”，“高爺爺說，好黃芪不用誇，就像好名聲不用炒 —— 但按徑較真比啥都強！” 某網紅的直播鏡頭前，價格牌格外醒目築基三級 25 元  斤，成藥二級 60 元  斤，珍品特級 95 元  斤，下方用紅筆寫著 “直徑造假，百倍賠償”。
    午飯擺在黃芪地的石桌上，陶奶奶新燒的 “莖徑碗” 裏盛著黃芪粥，碗底的 “徑” 字是木老根用黃芪粉拚刻的，筆畫間還帶著淡淡的藥香。老醋坊的掌櫃拎來壇 “粗莖芪醋”，酸香裏裹著黃芪的醇厚“這醋用粗莖特級黃芪釀的，壇身刻著直徑刻度 —— 就像黃芪分揀，差一毫米味道不同，糊弄不得。” 西爺往每個人碗裏舀了勺“就像按徑生長出好藥，守徑誠信聚好名，厘厘實誠才長久。” 黃芪高的孫子突然指著碗底“爺爺，這字的紋路比您的莖徑碑還勻！” 高老爺子笑出聲“木老根的刻刀，能在黃芪片上刻尺寸 —— 就像直徑誠信，得刻到毫厘裏才站得住。”
    午後的 “直徑分揀賽” 笑料百出。小胖和黃芪高的孫子比 “盲辨徑級”，蒙上眼憑手感猜規格。小胖把中莖二級黃芪歸進粗莖特級區，摘下眼罩臉瞬間紅透，突然往對手手裏塞個黃芪杆做的小卡尺“俺認輸！這卡尺算學費，您得教俺摸莖稈辨直徑的訣竅。” 黃芪高蹲在一旁撚著胡須“這叫‘認徑錯不丟人’，比硬撐著強 ——101novel.com16 年我跟林家伯比分揀，把細莖黃芪混進中莖裏，最後賠了一百八十斤粗莖特級才算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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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芪地邊緣的 “按徑易物處”，藥農們用不同直徑的黃芪換物件兩斤細莖三級換個陶製藥碾，一斤中莖二級換本《本草量芪誌》，半斤粗莖特級換台便攜式測徑儀。某網紅的女兒用個手繪的直徑圖譜換了根粗莖特級黃芪，圖譜上畫著不同直徑的莖稈形態，每個等級旁都標著分揀要點。“張奶奶說，” 小女孩舉著圖譜晃了晃，“這圖譜記過的黃芪，黑心販子增粗造假會手麻。” 穿白大褂的藥師用個帶刻度的藥盤換了斤粗莖特級黃芪，藥盤被黃芪高的孫子掛在莖徑碑上“這叫‘新藥盤承老規矩’，提醒咱再精的工具，也得守著老祖宗的量芪理。”
    突然狂風大作，烏雲卷著黃芪碎屑四處飛散。藥農們忙著往倉庫搬分揀好的黃芪，城裏來的認養家庭手忙腳亂。棗紅馬突然掙脫韁繩衝進粗莖特級區，用嘴叼起快被吹翻的竹筐往倉庫拖 —— 原來那筐裏是剛分揀的珍品特級黃芪。趙社長拽著馬韁繩笑“這畜生比某些人還懂金貴，知道粗莖的黃芪最值錢。” 亂信望著風中互相傳遞竹筐的人們，口袋裏的艾草葉仿佛在發燙，葉子的紋路裏，黃芪坡的分揀場與社區的中藥櫃正嚴絲合縫地對接。
    離村時，黃芪高往亂信包裏塞了根粗莖特級黃芪“這是今年頭茬的‘莖徑禮’，直徑穩定在 101novel.com5—— 別學那些販子，把細莖黃芪增粗充粗莖的賣，夜裏睡覺都不踏實。” 他鋪開張 “直徑誠信圖”，紅筆圈著個叫 “黨參穀” 的地方“那兒的黨參剛搞根莖長度與直徑綜合分級，就是缺套規範的評定法，你去講講咱的量芪故事，比請老藥工指導管用。” 某網紅的兒子往亂信口袋裏塞個黃芪籽刻的莖徑符“這是‘莖徑山神’，保佑您走到哪都遇著徑合質優的實在貨。”
    返程的路上，車載電台正播農產品新聞“黃芪坡的按徑分揀黃芪通過道地藥材認證，珍品特級售價較細莖三級高 280，訂單排到後年冬天”。亂信摸了摸口袋裏的艾草葉，葉子的紋路裏，黃芪坡的莖徑碑與社區的中藥櫃連成直線。他忽然明白，直徑裏的誠信就像卡尺的刻度，厘厘精準才顯真章，而那些記在莖稈裏的實在故事，終將在城鄉之間鋪出條康健大道。
    車過界河時，水麵漂著個木筏，筏上的黃芪筐貼粗莖特級標簽，旁邊插著剪紙張奶奶剪的 “莖徑帆”。某網紅的攝像機對準木筏“這筏子要漂到中藥房，告訴城裏人，山裏人的誠信就像這按徑分揀黃芪，根根條條都不含糊。” 亂信望著漸漸縮小的黃芪坡輪廓，突然覺得掌心的艾草葉紋路更清晰了，仿佛能數清每根黃芪的直徑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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