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7章 天人驗藥,人證藥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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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三炮順著心傳玉投射的金色光軌往藥靈洞趕時,驗藥箱裏的《天人感應秘要》正隨著洞道的潮氣輕輕翻動。書頁上用墨筆繪製著人與藥草的感應圖譜采藥人手掌與靈芝的共鳴紋路、炮製藥師與當歸的氣息交融軌跡,每幅圖旁都注著 “人藥同息” 的小字,最末頁還夾著塊 “天人感應石”,石麵上的雲紋會隨持有者的呼吸變色,吸氣時呈青、呼氣時轉白,在洞道的微光中泛著淡淡的虹光。孫子背著個藤編簍,裏麵裝著本源珠和完整的炮製術圖譜,簍外側的老鱉把四肢縮成一團,背甲上的水脈圖與洞內的藥靈氣息交織成金色的霧縷,每一步踩在青石上的噔噔聲裏都混著藥靈洞深處的機械運轉聲。
“爺爺,這草藥不動了!” 小家夥突然停在一叢洞生天麻前,本該隨氣流搖曳的葉片竟像鐵片似的僵硬,根莖處纏著根細電線,線頭連著岩壁裏的微型電機,“連蟲子爬過都不晃,太奇怪了!” 黃三炮往天麻旁放了塊天人感應石,石麵接觸到空氣的瞬間泛起青光,電線竟像被腐蝕似的剝落,葉片慢慢恢複了擺動“這是‘天人斷絕’,” 他指著舒展的天麻,“正經藥靈該‘應人而動’,被機械改造的隻會‘循規蹈矩’,像被上了發條的木偶。” 說話間已到藥靈洞腹地,一片由藥傀儡組成的方陣擋在去路,何首烏的塊根被換成了齒輪,薄荷的葉片貼著太陽能板,一股混合著藥草清香和機油的怪味從方陣後飄出來,把天人感應石的土腥味衝得七零八落。
方陣中央的高台上立著尊巨大的藥靈像,原本由千年茯苓雕琢的軀體被嵌入了電路板,雙眼是兩顆紅色的指示燈,正隨著機械聲閃爍。穿銀色工裝的無心者首領機伯正用螺絲刀調整藥傀儡的關節,每擰一下,方陣就齊步移動一寸“黃師傅來得巧,” 機伯吹了吹螺絲刀上的鐵屑,“這‘藥傀儡軍團’剛調試完,能完全按程序運作,比有靈性的藥草聽話多了!”
孫子突然把藤編簍上的老鱉往藥傀儡方陣前一放,老鱉猛地對著最近的何首烏噴出股清水,齒輪塊根竟 “哢嗒” 一聲卡住,方陣的齊步走瞬間亂了套“大家快來看!這是假藥靈!” 小家夥舉著攝像機拍卡住的齒輪,“爺爺說正經藥靈是活的,這玩意兒是拚的,像用零件攢的假人!” 機伯突然從腰間掏出個遙控器,按下紅色按鈕,所有藥傀儡同時噴出白霧,卡住的齒輪竟自動潤滑,重新轉動起來“小屁孩懂什麽!這是智能藥植係統,能模擬所有藥靈動向!”
黃三炮沒接話,從《天人感應秘要》裏抽出幅人藥共鳴圖,往藥傀儡方陣前一鋪,圖紙接觸到霧氣的地方竟冒出白煙,那些貼著太陽能板的薄荷葉片突然卷曲,把麵板遮得嚴嚴實實“正經藥靈認的是天人圖譜,” 他指著遮板的薄荷,“你這是科技仿品,隻會排斥,像機器人見著活人。” 他突然握住天人感應石按在胸口,放緩呼吸與周圍藥草共鳴,藥傀儡方陣竟出現明顯的遲滯,指示燈的閃爍節奏也亂了“看見沒?人的氣息能幹擾機械感應,你這些假藥靈連呼吸都不認。”
新出現的挎著竹籃的老藥婆天伯從洞道岔口鑽出來,籃子裏裝著些被解救的藥靈,其中株人參的須根還在微微顫抖,像是剛從驚嚇中恢複。“炮哥,” 天伯往驗藥箱裏倒了些從藥傀儡身上刮的粉末,粉末裏混著細小的金屬顆粒,“這是‘傀儡藥粉’,你看這質感,正經藥粉該‘輕盈帶香’,這玩意兒是‘沉濁發澀’,像摻了鐵沙的麵粉。” 她突然揉了揉太陽穴,眼神有些恍惚“靠近這些傀儡就這樣,郎中說是天人感應失調,他們還說是電磁幹擾的正常反應。”
機伯突然從背包裏掏出個金屬罐,往藥靈像底座的接口一插,罐內的藍色液體順著線路流淌,所有藥傀儡的動作瞬間變得流暢,指示燈也變成了刺眼的白光“這是‘靈能替代液’,能讓藥傀儡發揮出十倍功效!” 他往高台側麵的顯示屏一指,上麵的倒計時正從十分鍾跳動,“等時間一到,它們就會衝進外麵的藥田,把所有真藥靈都換成傀儡!”
黃三炮往藍色液體的流淌路徑撒了把自己采集的晨露 —— 帶著草木清氣的天然水珠,液體遇露竟變成褐色的黏液,在電路板上凝成塊“正經藥靈認的是自然之水,” 他指著凝固的黏液,“你這是工業潤滑劑,隻會被晨露中和,像墨水滴進清水。” 他突然拉過孫子的手按在天人感應石上,教小家夥念動感應訣“人與藥同根,一呼一吸連性命”,石麵瞬間爆發出強光,藥傀儡方陣的動作明顯卡頓,部分指示燈開始閃爍紅光“看見沒?天人感應不分年齡,有心就能通,你這些假藥靈逃不掉。”
突然傳來齒輪崩裂的聲響,最前排的藥傀儡關節處噴出黑色的油霧,何首烏齒輪塊根竟像玻璃似的碎裂“是天人反噬!” 機伯的臉色瞬間鐵青,“強行模仿藥靈動向,機械撐不住了!” 他往方陣裏扔了把銀色粉末,油霧竟瞬間消散,碎裂的齒輪被自動修複“快躲開!這油霧沾著就會被機械同化,連心跳都會變成齒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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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突然把藤編簍裏的本源珠往油霧彌漫處一扔,珠子接觸到油霧竟發出柔和的綠光,那些黑色油滴竟像被淨化似的變成透明水珠,滲入土壤後長出細小的草芽“大家快來看!本源珠能淨化機械汙染!” 小家夥舉著攝像機拍發芽的土壤,“爺爺說天人感應的本源是共生,這玩意兒硬模仿隻會自毀,像學鳥飛的機器會摔!” 黃三炮趁機將《天人感應秘要》往藥靈像底座一鋪,書頁上的圖譜竟順著線路蔓延,電路板上的藍色液體開始蒸發,茯苓軀體的天然紋路慢慢顯形“這叫‘天人歸真’,” 他指著顯露的紋路,“真正的藥靈與自然同息,你這些假模仿經不起感應之力,像塑料花經不住日曬雨淋。”
天伯突然從竹籃裏掏出把野生的紫蘇,往藥傀儡方陣間一撒,紫蘇落地生根,散發出的香氣竟讓周圍的機械元件紛紛生鏽“這叫‘草木克械’,” 天伯用圍裙擦了擦手,“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子,用原生藥靈的氣息瓦解機械,比你們的 ep 彈管用多了。” 她往黃三炮手裏塞了張《藥靈感應圖》,“這上麵記著所有藥靈的感應頻率,能喚醒被同化的藥草!”
機伯見勢不妙,突然按下高台中央的按鈕,藥靈像的胸腔打開,露出裏麵藏著的巨型電磁炮,炮口正對準黃三炮等人“給你們嚐嚐‘靈能湮滅炮’的厲害!” 他轉動炮管調整角度,所有藥傀儡同時轉向,組成道金屬盾牌,“這炮能徹底摧毀所有天人感應,讓這片土地永遠隻長傀儡藥草!”
孫子突然把老鱉往電磁炮前一放,老鱉背甲上的水脈圖在感應石的照耀下發出藍光,炮口竟像被磁場幹擾似的開始偏移,瞄準的準星晃個不停“爺爺說老鱉的靈性能破電磁炮!” 小家夥舉著攝像機拍偏移的炮口,“大家快來看,老祖宗養的靈物能克這鐵家夥!” 黃三炮趁機將《藥靈感應圖》往電磁炮的控製台一貼,圖紙竟像磁石似的吸在麵板上,屏幕上的參數全部紊亂,炮管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後徹底停轉“這叫‘感應為盾’,” 他指著失效的電磁炮,“真正的天人聯係能抵禦機械破壞,你這些武器隻是徒勞,像用斧頭砍空氣。”
天伯突然指著藥靈像的頭部,那裏的指示燈已經熄滅,茯苓軀體上的天然紋路正在發出淡淡的金光“是真藥靈在蘇醒!” 她往黃三炮手裏塞了張藥靈洞的深層地圖,“這圖上標著天授藥訣的具體位置,就在洞底的‘感應泉’旁邊,隻是……” 她指了指洞道盡頭的黑暗,“我在那裏感覺到了‘斷感應之牆’,恐怕比電磁炮更難突破!” 機伯被天伯用扁擔抵住後腰時,突然盯著感應泉的方向狂笑“你們贏不了的!” 他往洞壁指了指,“我在斷感應之牆後藏了‘天人隔離罩’,隻要天授藥訣被取走,整個區域都會被罩住,永遠斷絕人與藥靈的感應!” 李隊長帶著防化隊員趕到時,機伯正試圖用藏在衣領裏的微型控製器啟動隔離罩,卻被老鱉突然伸出的爪子扯掉了衣領。
黃三炮望著逐漸恢複生機的藥靈,《天人感應秘要》上的圖譜在天人感應石的映照下熠熠生輝。“看來真正的天人之力,” 他拍了拍孫子的頭,“不是征服控製,而是和諧共生。” 天伯突然從竹籃裏取出片感應泉邊的青苔,在金光中泛著濕潤的光澤“這青苔能指引我們找到天授藥訣,” 她往黃三炮手裏塞了一把開啟暗門的銅鑰匙,“快去吧,感應泉快被機械汙染了!”
孫子舉著攝像機拍發光的青苔,屏幕上的本源珠突然發出一陣耀眼的藍光,在深層地圖上的感應泉位置形成一個跳動的光點“爺爺快看!珠子在指引天授藥訣的最終位置!” 黃三炮把天人感應石往青苔上一觸,石珠竟像指南針似的指向洞道盡頭,在地麵投射出一道藍色的光軌,順著光軌能看到斷感應之牆的輪廓正在慢慢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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