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網絡上，還有那些專家教授們全瘋了！”
    頂峰娛樂，李酉騫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四部，扯著嗓子喊道，情緒很是激動。
    秦問不在，四部這裏明顯成了眾人的聚集地，這裏人少，也沒切莫人會來打擾，很是合適。
    “能不能安靜點，什麽事這麽激動？網上瘋了，我看你才瘋了才對。”
    小雪絲毫不慣著，直接懟了上去，這倆冤家，一天不嗆兩句仿佛就不舒服一樣。
    “什麽事，你這麽著急？”
    晴姐笑嗬嗬地看著小雪嗆完李酉騫這才開口詢問。
    李酉騫雖然咋咋呼呼的，可是還是清楚這家夥的性格的，沒事他是不會這麽急吼吼的。
    “秦問，秦問他……”
    “不對不對，是網上那些專家們說，秦問他應該是補全了敦煌莫高窟裏麵的什麽上古古曲，現在那些專家們都瘋了，一個個的吵著要見秦問，說是要他曲子的手稿。”
    李酉騫一口氣說完，臉上一副驕傲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補全的。
    不過……秦問是他的好兄弟，這樣也算是與有榮焉了。
    秦問還是頂峰的呢，李酉騫覺得，不隻是他，若是這事確定是真的，頂峰也跟著玩出名的好吧！
    “真的，消息確定嗎？”
    淡定如晴姐，聽到這個消息也震驚了，這可比秦問他寫出來同等質量層次的曲子要讓人震撼得多。
    畢竟那是已有的曲子，想補全太難了，那殘曲從發現到現在這麽多年，要是那麽簡單和容易，就不用等到今天了。
    這些年裏麵，不知道多少人去嚐試過，可就是沒人能將之補全。
    有人補出來的，可前後很不協調，古人的心思哪兒有那麽好理解的呢？
    可是，這麽多年的難題，現在竟然說被秦問解決了，這要是真的確定，那秦問真的會名留青史的。
    他以後甚至都不用再出什麽驚世名曲，隻憑這個貢獻，他的名字就絕對會留到史書上去。
    他的手稿，也會和原本的殘曲一樣被裱起來供後人觀賞。
    “我不知道啊，反正網上是這麽說的，據說那些專門研究這個的專家們已經出發京都去了。”
    “我想大概率是真的，畢竟沒點把握的話，專家們又不是腦殘，沒把握弄這麽大動靜幹啥？”
    李酉騫還是有些激動，他覺得這都已經過去一天了，專家們肯定是經過仔細推敲才得出來這樣的結論的。
    “什麽時候的消息？”
    晴姐很認同李酉騫的解釋，於情於理，她都希望這是真的，畢竟秦問怎麽說也是自己人，這事的確是大好事。
    “就剛剛，我看到消息的時候，那條信息才發布了十幾分鍾，可網上已經吵翻天了。”
    “我去找關係打聽一下，你們等等！”
    晴姐說完急匆匆的離開，顯然是要盡早確定這消息的真假。
    網上討論得熱火朝天，秦問這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演出。
    雨絲在音樂廳玻璃穹頂劃出蒼涼的紋路。
    昨夜琵琶背板凝結的血月圖已被文物局緊急封存，此刻直播鏡頭卻死死咬住後台——一個草編盒被捧上舞台，盒縫裏滲出的泥土氣息隔著屏幕都能聞到。
    彈幕在雨聲中癲狂：
    “紅山文化牛河梁遺址陶塤！絕對祭祀天神的重器！”
    “看x光掃描圖！塤腹中空結構像人類顱腔！”
    “孔洞排列是北鬥七星陣，第七孔被泥封死了！”
    “陶土裏摻了五千年前的祭牲骨粉！紅外光譜驗出來了！”
    漢斯病房的監護儀連線主屏，老人枯指懸在聲波模擬器上。
    邁爾斯在前排架起次聲波陣列麥克風，突然驚呼：
    “檢測到33hz自然共振！這塤在和環境頻率共鳴！”
    小野隆一褪去和服左袖，露出肩頭北鬥七星刺青，與塤體孔洞位置完全一致。
    草盒開啟的刹那，黴塵混著血腥氣彌散。
    陶塤粗糲如生肝，七孔沿腹部螺旋排列，第六孔邊緣殘留暗褐汙漬。
    最駭人的是塤底——一道橫貫的裂痕被獸筋縫合，筋絡早已碳化成龍須般的黑線。
    “祭器！孔沿是巫血沁！” 考古學家彈幕疾馳
    “那道裂痕…新石器時代用燧石鑽修補的！”
    頂光如青銅劍劈下。
    秦問赤足踏地，麻衣沾著雨漬。他捧塤的姿勢如承天露，拇指按住底孔，嘴唇貼近頂端吹口。
    未發聲，塤腹內淤積五千年的氣流已擠出“嗚”的悲鳴。
    “內部氣壓檢測：負15帕！它在抽吸空氣！” 邁爾斯儀器報警
    地脈哀
    雙唇輕觸吹口，一縷氣息如遊絲入穴。
    “嗚……”
    俯吹的基音從地底碾過，聲波在激光網格上凝成黃泉九曲圖。
    秦問左手食指突然按住第二孔，顫指頻率精確匹配漢斯的心跳——病房監護儀驟響！
    “62次\分！他在用聲波同步心室！”
    小野隆一肩頭刺青的“天權”星位突現血點！塤體對應的第二孔同時沁出泥漿！
    星殞破
    秦問胸腔如風箱鼓蕩，《哀郢》的悲愴噴湧而出！
    雙腔循環呼吸：鼻腔吸氣時口腔持續吹奏，樂句綿延三分鍾無間斷
    鬼音：手指在孔沿半掩急顫，微分音如冤魂啜泣
    氣衝音：突然加強氣流，塤體震動帶起觀眾席金屬飾品嗡鳴
    當樂句攀至“郢都陷落”高潮，秦問拇指猛叩塤底裂縫！
    “咚！”
    拍振引發次聲海嘯！
    全場觀眾腸胃翻滾，穹頂吊燈鐵鏈迸出火星！
    “次聲波38hz！內髒共振臨界點！”
    “快看裂縫！”
    獸筋縫合的裂痕處，碳化筋絡突現紅熱！
    五千年前祭牲的血氣從陶土孔隙蒸騰而出，在塤體表麵凝成旋轉的血霧星圖！
    天問
    血霧升騰至極致，秦問雙瞳充血。他驟然抬指——
    七孔齊開！
    被泥封的第七孔對應北鬥搖光）突然噴射血霧！
    氣流在孔洞形成真空旋渦，將噴出的血霧倒吸回塤腹！
    “負壓虹吸！它在飲自己的血！”
    塤聲在自噬中化作洪荒巨獸的嗚咽。小野肩頭七星刺青全部滲血，漢斯病房的平板電腦“啪”地黑屏——聲波過載燒毀芯片！
    最後一口真氣耗盡時，秦問將塤倒轉，吹口對準地板裂縫。
    “噗嗤…”
    積蓄五千年的腥氣混著血泥，從第七孔噴射而出，在地板烙出灼熱的北鬥圖騰！
    餘音隨血霧散盡。陶塤底部的獸筋縫合線寸寸崩斷，燧石鑽孔邊緣簌簌掉下赭紅陶末。
    “殉葬器的煞氣…泄了…”
    小野隆一肩頭流血呢喃
    秦問唇縫滲血，麻衣浸透汗雨。
    邁爾斯衝上前，鑷子夾起地板血泥：“檢測到碳14！真是新石器時代遺存！”
    漢斯扯掉身上管線，枯手抓過紙筆畫出血霧星圖：
    “孔洞氣流形成托卡馬克環！這是原始等離子體！”
    論文標題在撕下的心電圖背麵狂草：《論陶塤孔洞的環形磁場約束效應》。
    小野隆一以血染指，在裂開的塤體貼上金箔。北鬥七星在陶胎上燦然重生。
    秦問以雨水抹過唇下血痕，腳底北鬥烙痕蒸騰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