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會佳人,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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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倫想的是,自己先想辦法去把這兩人某一人的四次試煉給破掉一下,然後假裝把機會讓給高衙內,然後引誘他過去,將其生擒之。
    以高衙內那廢物點心的能力,估計這兩邊的哪一關他都過不了,不是拿錢砸就是以勢壓人,根本不可能有真才實學。
    本來以為這個“花花太歲”不會守規矩,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個禦香樓是當朝太尉陳宗善開的,和高太尉平級,這老東西就靠著送女人給宋徽宗開心。
    即便是如這“花花太歲”高衙內般的紈絝子弟,也不會在這裏麵放肆。
    這邊王倫交了銀子入場,卻發覺一大堆人都去李師師那裏去排隊,後麵的隊伍簡直都要排出去二裏地了!
    而趙元奴那邊卻無人問津,倒不是大宋朝的男人都隻是喜歡李師師這款,趙元奴不吃香,而是相比之下李師師那裏更好過一些。
    李師師那裏,莫過於琴棋書畫一類,趙元奴的第四道考題居然是比劍術,來此地的人,多半是文人騷客,富家子弟,哪裏會什麽劍術,現在的讀書人又不是春秋時期的儒學子弟,會君子六藝,一想自己根本過不了這一關,那幹脆就別闖了!
    王倫心說正好,便上前一步道,“趙姑娘,請賜教吧,在下闖關!”
    趙元奴笑而不語,手指了一下旁邊的關卡,她這第一關就頗為困難,投壺。
    但這個投壺可太難了,在五十步開外,把一隻銀壺釘在了一麵銅鑼上,要在五十步開外的地方,投擲飛鏢,穿透銀壺,打響銅鑼才算贏了。
    難怪這些人都去闖李師師的關去了,王倫心說,那銀壺壺嘴就那麽雞蛋大小,一般人根本就沒有那準頭扔進去,就算是扔進去了,不是高手,其腕力有人不足以支撐其打碎銀壺,打響銅鑼啊!
    就是一般的習武者,也沒把握。
    但,王倫他不一般啊!
    王倫走上前去,抓起盤中的金鏢,掃了一眼那些等著看他笑話的家夥,一個“招寶七郎”式,金鏢脫手,五十步外洞穿銀壺,打響銅鑼,登時響徹全場。
    “哎呦!”
    眾旁觀者一陣呼喊,王倫卻不以為然,暗器,他上輩子又不是沒練過,對他來說,並不難。
    趙元奴見王倫隨手就破了這第一關,也是滿臉驚愕之色,看了看那插在銅鑼上的飛鏢,變回了神色道,“公子果然好手段,請破第二關!”
    趙元奴又引著王倫和一眾看課到了第二關,他們本以為王倫像個白麵書生,沒那個本事,誰想到這一出手居然絕倫!
    他們就算是吃不著肉,也總得看看別人上怎麽吃上這口肉的,所以都湊了過去,連高衙內都在其中。
    “這第二個,比的是腰力,公子需從此竹竿上走過去,若是中途不落下來,便算是贏了。”
    趙元奴說罷,便一個跟頭,來了個空翻,活塞一隻矯健的母豹,站上了竹竿。
    這竹竿離地幾乎一丈左右,長度足有三丈,粗細不過常人手臂一般,那趙元奴赤腳踩在上頭,猶如狸貓過簷,輕飄飄的就過去了。
    王倫一看,樂了,這就是走平衡木嗎,就是竹子窄了那麽一點點。
    這要是別人,肯定是走不過去,但王倫上輩子習武前練過體操,平衡木還算是小兒科,但是因為骨架太大,個頭太高,被趕去習武去了。
    王倫也脫了鞋襪,踩上了竹竿。
    但隻一下,他就覺得觸感不對勁。
    這竹竿上塗了一層滑膩膩的東西,像是油,還不是油,總之是一種不反光的滑膩之物。
    這要是沒有防備,還不踩在上麵,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王倫不禁皺起眉頭來,心說這趙元奴設置的關卡,真的是讓人來闖關的嗎?怎麽危險係數這麽高。
    要是把在場的賓客摔死一兩個,這些人身份也不簡單,鬧將起來,豈不是玩火自焚了嗎?
    不能直接就這麽上去,王倫掃了一眼,對台下的李四說道,“把那邊梳妝台上分的滑石粉拿來!”
    李四飛快將滑石粉遞給了王倫,這個時代女人拿來化妝的東西,正好充當鎂粉增加摩擦力,王倫直接把滑石粉在腳上塗抹均勻,尤其是在腳底塗抹了厚厚一層,隨即踩上了竹竿。
    果然如王倫所料,大量的滑石粉不但增強了摩擦力,還蓋住了那層滑膩的東西,直接讓其失效,故而自己巧妙的走過了竹竿,直接過了第二關。
    趙元奴看著王倫,看明白了他過關的技巧那滑石粉是至關重要的一環,但她還沒辦法說什麽,要是讓這些人知道她在竹竿子上做了手腳,也不好收場了……
    “這小子屬猴兒的吧!”
    人群裏的高衙內不瞞的嘟囔了一嘴,他想吃肉又沒本事咬上一口,隻好記恨著王倫這個正在努力吃肉的人。
    “第三關,比酒,我陪公子飲酒,每飲一碗,便說出一個英雄吃酒的典故,若是哪一方醉了,或是說不出來典故,便算是輸,怎麽樣?”
    趙元奴叫人擺上桌案,上頭放上了三大壇子酒,鋪下了二十來個海碗,酒水傾倒,嘩啦啦瞬間二十幾碗酒便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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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請!”
    王倫拿起一碗酒來,鼻子下聞了聞,古代酒度數不高,這也就二十來度,對於他這種後世經常喝白酒的人來說,簡直是小菜兒。
    “要說英雄吃酒,我說這鴻門宴舞陽侯樊噲,救主闖帳,與楚霸王對飲,可是英雄吃酒?”
    王倫一飲而盡,趙元奴道,“好,自然是英雄吃酒,奴家陪一杯,既然說到了鴻門宴,那我也說這楚霸王鴻門宴吃酒,這楚霸王力拔山兮氣蓋世,不也是英雄嗎?”
    王倫聽了,不禁笑了,“你說項羽我說樊噲,倒是不糟踐東西,那我也繼續說,這還是鴻門宴,漢高祖劉邦也在場上,不也是英雄吃酒?”
    趙元奴聞言,連連搖頭,把頭上的發飾搖晃得亮眼,“劉邦逃席而去,算什麽英雄?你們漢人難不成把這樣的人也算得上英雄?”
    王倫聞言,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劉邦出身布衣,提三尺劍,斬白蛇起義,平秦滅楚,創建漢家四百年天下,固一世之雄也,如何算不得英雄,我漢家自古不以成敗論英雄,故而項羽也是英雄,但擊敗了他的漢高祖不更是英雄嗎?”
    王倫一番宏論,引得一旁的看客紛紛豎起大拇指來,趙元奴看著點王倫的眼神也多了些欣賞的意味,“原來是這樣,倒是奴家淺薄了!”
    接下來,兩人喝了二十多碗酒,接著對了二十多個典故,王倫也不禁讚歎,著趙元奴雖為女子,酒量當真是非同小可,要是個男人,這些酒也該醉倒了。
    這一回,兩人是不分勝負,但趙元奴顯然有些焦急的樣子,突然把碗一停,便道,“這局是小妹輸了,想不出典故來了……”
    雖然她是這麽說,旁邊的人也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但王倫卻察覺到這趙元奴似乎是故意認輸,而且有一些不耐煩的情緒在裏麵……
    不過,王倫也並未明言,在他看來這個趙元奴身上好像有些不尋常且非常秘密的地方,但他現在也沒有必要去問了。
    “第四關,比劍術,公子與小妹比試劍術,切磋切磋,點到即止,公子要手下留情,不要傷了小妹哦!”
    趙元奴站起身來,把剛剛那柄彎刀拿在手裏,向著王倫極其有誘惑性的拋了個媚眼,王倫這邊也有龜奴送上來了一柄鐵劍。
    王倫握緊鐵劍,他倒要看看,趙元奴有怎麽樣的劍術,能贏得了他!
    兩邊圍觀人群後撤,燭火搖曳間,趙元奴反握彎刀旋身劈來,刀光化作新月:"王公子仔細了!"
    話音未落,那美人金鈴脆響中竟使了個倒踢紫金冠,紗裙翻卷似紅蓮綻火,刀鋒卻毒蛇般噬向王倫咽喉。
    王倫白衣微擺,劍鞘斜挑:"姑娘這招胡旋斬月,倒叫王某非常驚訝啊。"
    王倫其實早就看出來她有武功在身了,要是說她之前跳的彎刀胡旋舞還屬於是舞蹈的範疇,但是後來能夠一個空心跟頭翻上一丈多高的竹竿,這就要極強的身法和核心力量了!
    王倫鐵劍貼著麥色腰肢滑過,卻隻是輕輕挑斷她腰間銀鈴索,並不想要傷及其肌膚。
    十八枚銀鈴叮當墜地,倒似撒了把星星在波斯毯上。
    “公子果然憐香惜玉!”
    趙元奴媚笑轉厲,忽將彎刀咬在檀口,雙手扯開石榴裙側金線。
    嗤啦裂帛聲裏,兩條蜜色長腿絞住柱子,飛旋而起,竟用足尖勾起案上酒壺:"喂你吃杯斷頭酒!"
    這女人,端的是笑裏藏刀,那琥珀酒液裹著刀光潑麵而來,是為了阻擋王倫的視線。
    到了這會兒,王倫已經看出來了這趙元奴應該是火力全開了,使出來的已經全都是殺招了。
    這……她就那麽討厭自己嗎?為了讓自己輸,都開始要人命了?
    不過,這個程度,還不足以讓王倫認真對待起來。
    "好個蠍子擺尾!"
    王倫用劍挽起桌上的九朵青花,自己也得來點華麗的招數,不能被這個趙元奴比下去,這便是男人該死的勝負欲啊!
    王倫將九朵青花甩向趙元奴,就像是暗器一般,趙元奴立刻躲閃,而酒珠盡數釘在劍尖顫巍巍流轉,王倫調轉劍尖,便把酒液送入口中。
    “好酒,好酒啊!”
    王倫不由得讚歎起來。
    最終王倫忽使招"燕子銜泥",鐵劍點地借力騰空,正見趙元奴旋圈舞刀時稍有凝滯,於是劍鞘往她臍間綠鬆石輕輕一磕,便讓她身形失去了控製,彎刀脫手飛插梁上宮燈。
    趙元奴收勢不及跌下柱子,卻正好跌進王倫懷中,卻覺有溫厚手掌護住她後腰,不叫他摔在地上。
    "姑娘這招天女散花,美得很。"
    王倫嗅著她頸間混著汗味的駝奶香,劍尖挑起落在案上的耳墜,"若在溫柔鄉中,姑娘還是如此狠辣,王某可就接不住了。"
    趙元奴喘息問道:"你早能破我殺招,為何……"
    "良辰美景,豈可唐突佳人?"
    王倫笑著她放在地上,隨即問那鴇母道,“今番我算是勝了嗎?可得趙姑娘垂青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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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少歇,公子文武雙全,果然厲害,今夜獨擁佳人必然是你,請先叫趙姑娘回房洗浴,稍後便請公子過去!”
    趙元奴轉身上樓,看著趙元奴上樓的身影,底下無數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男子們現在一眼都不想多看王倫,誰讓他能吃著葡萄呢!
    趙元奴跑回了樓上,臉色酡紅,她沒想到自己會敗在一個白麵書生手下,連劍術都敗了!
    此時趙元奴的腕子還留著王倫掌心的餘溫,趙元奴倚在妝台前,銅鏡裏映著肚臍上那枚被他撫摸過的臍環。
    趙元奴看了半晌忽地抄起描眉筆狠狠擲向鏡麵,"啪"地碎出蛛網裂痕——倒像她此刻的心。
    "不過是個南蠻子……"
    她咬著絹帕冷笑,卻恍惚間又見那人鐵劍點地時的笑。
    她是金國人,虎狼之地的姑娘,金國的武士們比武,贏了總要踩住對手的脖子灌馬尿,哪像他——挑飛彎刀時竟用劍穗纏住刀柄,仿佛她是什麽碰不得的薄胎瓷。
    最可恨是接住自己時,手掌偏偏避開胸甲鏤空處,虛虛托在後腰腰眼上,這一處卻是趙元奴身子的敏感部位,倒比直接摸上來還燙人,讓她受不住。
    趙元奴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綠鬆石臍釘,忽覺這往日勾人的冰涼寶石竟有些刺癢。
    那會子旋身十八轉,裙擺掃過他靴麵,分明看見他喉結動了動,可劍招依舊守著分寸。
    哪像其他男子,酒過三巡就要撕衣裳,活脫脫一群發情的公狼。
    趙元奴猛地起身,赤足踩在波斯毯上轉起胡旋,往常轉七圈便能定神,今夜轉到第十圈,滿眼卻盡是王倫的身影。
    最後一圈踉蹌跪地,望見鏡中自己唇色嫣紅,才驚覺竟咬破了舌尖。
    "不過是想利用他罷了,還想來真的嗎……"
    趙元奴扯開束胸的金鏈喘氣,銅甲片上凝著的汗水滴在鎖骨,涼得她打了個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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