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陰差陽錯,引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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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劫富濟貧,除暴安良,俠盜也!”
    “屠龍手”孫安半打趣的說起來。
    李師師咬緊嘴唇道,“強盜也認了,我隻有這樣柔弱的一個身子,自己一人怎麽能活的下去,我跟你走!”
    畢竟,李師師這麽多年在這禦香樓學的是以色侍人的活計,要麽就是沒完沒了的換男人,要麽就是認準了一個男人,跟著他走到底,選擇不多。
    現在她也算是背上了天大的官司,跟著王倫走,起碼還有個庇護。
    她可太知道那些朝廷官員的嘴臉了,落進了他們手裏,自己還有個活嗎?
    “好,李四,你去弄點泥灰來抹了她們兩個的臉蛋,再弄兩身男裝來給她們穿上,否則太過惹眼,孫安兄弟,扛起那家夥來,走!”
    現在,張教頭一家已經被“青麵獸”楊誌和“過街老鼠”張三救出去了,王倫也沒有必要在這裏待著了,於是乎幾人趁著夜色,蹲守在了城門邊上。
    東京城夜裏不開城門,得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出城。
    次日一早,城門剛一開,王倫一夥就立即出城,至於那高衙內,被王倫給藏在了馬車裏,塞了幾個銀子給守城門的參將過關,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就這樣順順利利的。
    要不說宋朝到了這會兒非亡不可了那呢,首都東京城的城門防務,這麽重要的地方,居然使銀子就能隨便過關,可見這大宋朝已經腐敗成了什麽樣子。
    上行而下效,概莫如是乎,已經是爛透了。
    幾人駕車直接到了安仁村,林衝一家和聞煥章、楊誌、張三等人早就在此等候著。
    “王寨主,咦,這二位是……”
    楊誌見王倫回來,主動迎了上去,結果從馬車裏麵又下來了兩個絕色女子。
    “此次去活捉那高衙內,全賴這二位姑娘相助,她們也因此犯了官司,隻能和我們一起回梁山一避了。”
    王倫的這番解釋,“青麵獸”楊誌也就聽了個大概,他的側重點是在於王倫已經成功的活捉了高衙內,他在高俅那裏受的氣,他可是想全數奉還在這高衙內身上。
    而聞煥章在旁邊眯著眼看著李師師和趙元奴這兩個絕色美人,點了點頭。
    他是個絕頂聰明的人,非常明白,這兩女既然能夠跟隨王倫一起出城,還要去水泊梁山避難,想來日後必然會和王倫有上一段情緣,這得當做壓寨夫人看待。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作為軍師,還是要幹點正事的。
    於是,他上前一步說道,“寨主,這兩日在此等待寨主,我還勸說了我一位朋友一同上山。”
    聞煥章說罷,把身子往旁邊一讓,展現出他身後的一個年輕人來。
    這個年輕人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一副書生模樣,見了王倫,行了一禮。
    “這位是李若水,原名若冰,字清卿,在太學讀書,今年新及第的進士,因多次上書皇帝,深中時病,條陳興國治邦良策而被奸黨排斥,近日因為彈劾朱勔在江南花石綱害民,被奸黨誣陷,革了功名,投奔我處暫住,我便招他一起上山。”
    這個李若水王倫前世就知道,那是個大忠臣,在靖康之恥中,其剛烈不屈,獲得了“南朝一人”之美譽。
    靖康之恥,徽欽二帝被擄走,李若水也在其列,他眼見著金人欺淩二帝,變怒罵金人,金人先是破開李若水的嘴唇割下舌頭,後又挖出他的怒目,斷去他的手指,眼見李若水依然不肯屈服,仍然口齒不清的怒罵敵人,甚至撲上去撕咬爹,金人最終將他淩遲處死,李若水死時年僅三十五歲,堪稱壯烈。
    要是這樣的忠臣多一些,也許大宋朝也不會亡。
    王倫也很高興,但也不解的問道,“以清卿先生高才,為何肯屈尊我們梁山泊啊?”
    李若水淡然一笑道,“儒者以齊家治國平天下為己任,我若是在廟堂之上,若得勢,雖一念可救萬人,或一念而害萬人,但終究我走不得那條汙濁路,與其如此,不如真真實實在江湖上以自己之力,救些百姓,即便寥寥數人,也不枉了。”
    李若水還補充了一句,“況且,聞煥章先生認定的人,我信得過!”
    王倫聽了李若水但話,不由得感歎道,“先生以天下為己任,王倫甚為感佩啊,先生若在梁山上見到王倫所行不值得追隨,王倫恭送先生另去他處!”
    李若水聽聞,笑道,“王寨主不怕我真走了嗎?”
    “隻怕先生走不掉,因為我王倫絕對可折服先生!”
    王倫頗有自信的講道。
    “好氣概!”
    李若水對王倫的這番話也不由得伸出大拇指來。
    “嫂嫂,你可識得此人嗎?”
    這邊,王倫讓“屠龍手”孫安把那高衙內直接從袋子裏麵給倒了出去。
    “啊?”
    看著突然就滾出了麻袋的高衙內,林娘子當時就被嚇得閃在一邊。
    “嗚嗚嗚!”
    而高衙內雖然嘴被堵上了,但是眼睛還好使,在看到了林娘子的那一刻,就開始用力的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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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他是明白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是說他想讓林娘子救他。
    “這……這……”
    張教頭則是驚得麵如土色,本來他們父女跑了,還不算是特別嚴重的問題,畢竟林衝被誣陷犯罪歸誣陷犯罪,還是禍不及家人的,他們跑了高俅也追捕不了他們。
    但是,現在王倫直接就把高衙內給綁了過來,這事兒可就大了。
    “老人家,你們家破人亡,不就是他和那高俅老賊的好手筆嗎?怎麽?我把他捉來給林教頭報仇,不應該?”
    王倫反問道。
    張教頭轉念一想,是這麽回事,隻要高俅和高衙內父子還活著,他們父女就別想過一天安生日子。
    想到這裏,張教頭一腳惡狠狠的朝著躺在地上的高衙內踢去,踢得那高衙內悶哼一聲。
    張教頭也是個武人出身,脾氣也好不到哪裏去。
    “就是你這畜生!”
    “好了,老人家,我等現在要快些回水泊梁山了,高衙內在東京城內失蹤,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了,若是高俅得知此事,必然天羅地網一般的在城內搜尋,不光如此,也會往城外搜索。”
    “所言有理,那還是速速回去吧!”
    於是,王倫等人迅速上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往水泊梁山趕去,隻一上午的功夫就已經離開了京畿路。
    而在那東京城禦香樓內,陪伴“花花太歲”高衙內前往禦香樓參與花魁大會的跟班此時已經在這裏熬了一宿了。
    昨天高衙內被王倫帶去吃肉,他做跟班的隻能在這裏等著,結果現在等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還沒有見到高衙內出來。
    這跟班的感覺有一絲不對,就算是他高衙內夜禦兩女,這會兒也該起來了!
    於是乎,這跟班直接找到了老鴇子去叫高衙內,結果到地方一看,哪裏還有什麽高衙內?人早都不知所蹤了!
    跟班的慌了,老鴇子也慌了,跟班的立刻就去殿帥府報告高衙內去了,而那老鴇子則是不知所措,兩顆搖錢樹都沒了,更何況趙元奴的身份還不一般,她根本沒辦法和陳宗善交代。
    這下好了,這當朝的太尉,一夜之間這老鴇子得罪了兩個。
    那高俅老賊得知此事之後,也不管那禦香樓是陳宗善的產業了,當即帶著人就來到了禦香樓。
    “我問你,是不是你夥同那兩個婊子和那男人把我義子弄走了?”
    高俅非常氣氛,老鴇子大喊無辜,“高太尉啊,您哪裏聽說過老鴇子幫窯姐逃跑的,這不是我幹的啊,我哪裏知道哪裏敢對衙內起心思啊……”
    “太尉,現在重在找人,不如問一下這幾個最後接觸衙內之人的外貌,畫影圖形,在東京城內外搜查?”
    旁邊的一個虞侯建議起來。
    “好就這麽辦,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豹子膽,敢動我高俅的義子!”
    高俅心裏也在盤算這位,尋常的小毛賊應該不敢這麽幹,雖說這高衙內在東京城裏麵為非作歹已久,但是因為高俅是他背後的保護傘這一原因,都沒人敢動他。
    而敢動高衙內的人,在高俅想來,應該是奔著他自己來的,動高衙內,是給他示威。
    而且,敢這麽做的人,一定實力絲毫不遜色於高俅自己,還得是他的死對頭。
    這樣看來,這個範圍就不是非常大了,整個宋朝的朝廷裏麵也沒有幾個這樣的人。
    在朝廷裏麵,和高俅勢力差不多的本來就不多,四大奸臣首先就被排除了,他們都是一黨,完全沒必要怎麽做。
    剩下的,還得是高俅對頭的人物,就隻有一個人了,老太師韓忠彥。
    韓忠彥,此人可是三朝元老,朝廷裏麵的忠良魁首,家世顯赫,乃是魏郡王韓琦的長子,舉進士出身,曆官開封府判官、知瀛州、給事中、禮部尚書等職,宋徽宗即位,以吏部尚書,召拜門下侍郎。逾月,拜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進左仆射兼門下侍郎,封儀國公。
    這位老爺子可謂是威名赫赫,威震朝野,就是四大奸臣也不敢小覷,他還有個侄子,乃是雲中雁門節度使韓存保,此人使一枝方天畫戟,武功蓋世,原著裏征討梁山時與梁山大將“雙鞭”呼延灼大戰近一百回合不分勝負。
    韓忠彥乃是國老太師,朝廷官員,都有出他門下,可謂是門生故吏遍天下,與他們奸臣一黨勢不兩立。
    所以,高俅才會把這件事聯想到了他身上,實際上,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麽複雜,不涉及到什麽黨派之爭。
    純粹就是王倫來幫助林衝把仇人抓回去報仇了,但是高俅根本沒辦法想象到一個占山為王的山大王居然敢千裏迢迢跑到大宋首都東京城,把他一個權傾朝野到當朝太尉幹兒子綁走了。
    所以,他隻想到了韓忠彥,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到了高俅這個地位,他想到能夠對他出手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百姓,這就一個“慣性思維”。
    高俅思量到了此處,心說這事兒要是韓忠彥幹的,那無非是兩個意思,一是要警告高俅他們收斂點,第二個很可能就是要向奸臣一黨下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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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高俅也有點兒後怕,因為按照這樣來看,萬一韓忠彥真準備把他們這些家夥的勢力從朝堂上一掃而光,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雖說他們四大奸臣近年來的勢力因為皇帝的緣故增長的很快,但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手下的人也都大多數是奸臣一黨,能辦事有能力,能辦正事的人著實不多。
    老太師韓忠彥那邊就不一樣了,韓忠彥的一黨裏麵,分幾個部分,一個是他老人家的門生故吏,數量龐大,都能為韓忠彥衝鋒陷陣,文臣和武將都有。
    其次就是清流們,韓忠彥掌握著朝廷上的那些清流,何為清流?就是那些言官禦史,各類自恃清高的士大夫的統稱總和,他們評議時政,上疏言事,彈劾大臣,指斥宦官,對外反對列強蠶食,對內主張整飭紀綱,自持清高,喜好空談。
    在宋朝這個士大夫與皇權共治天下的時代,這樣的力量實在是不可小覷,他們經常會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指點點,說實話,高俅都怕他們。
    第三種則是忠臣,奸臣們的後台是皇帝,忠臣們天天和他們這些奸臣對著幹,自然是也要有個強力的後台了。
    而韓忠彥就是他們忠臣的後台,這些忠臣們對於高俅等奸臣那是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而他們也都是在朝廷裏麵的中流砥柱,真正做實事的人。
    這三波人真的給奸臣們集體發難,那問題還真挺嚴重的。
    所以,高俅權衡利弊,似乎真的聞到了一絲比較危險的氣味,直接就放棄了尋找高衙內的行動,先回去準備找蔡京、童貫、楊戩和其他的奸臣去商議去了。
    他既然看到了蛛絲馬跡,那就是要提前下手了,要不然非得被打個措手不及。
    誰又能想得到,王倫的行為陰差陽錯的就這麽在朝廷上引發了一次連鎖反應,導致了這一結果。
    而李寒笑等人自過了黃河,正在向著山東地麵上而去。
    走了兩日,王倫見前方出現一村鎮,見鎮上有掛酒幌子的,便決定在此先吃點東西再趕路。
    剛一進村,幾人就見村口處圍攏了不少人,齊聲喝彩。
    “楊製使,看看去?”
    王倫和楊誌打馬向前,湊到近前去,但見那眾人圍著一個用石灰粉畫成的“摔跤場”,中間有兩條大漢,正在圈子裏麵“相撲”。
    說白了,就是摔跤。
    隻不過,這其中一個魁梧大漢被鐵鏈鎖住了手腳,被四條鎖鏈鎖在了旁邊一個木樁上,因為四肢被鎖住,所以他的移動距離和攻擊距離都受鐵鏈長度限製,每次隻能出半拳半腳,也無法追擊敵人。
    和他相撲的那人明顯是發現了他這個致命的弱點,站在那大漢的攻擊距離範圍之外,迅速打那大漢一拳,隨即後撤,他打的著大漢,大漢卻碰不到他!
    “綁著打!太不公平了!”
    “青麵獸”楊誌不由得為那大漢鳴起不平來。
    “此人絕對善於相撲,絕不會沒有反製之法,看!”
    王倫觀察仔細,指著那大漢的雙耳,赫然是一對兒“餃子耳”。
    後世的摔跤手們大多都是這種耳朵,是因為耳廓皮膚和軟骨間出血,形成血塊殘留,纖維化變形的產物,不是摔跤場上的老手,時不會有的。
    果然如王倫所說,那大漢挨了三五拳後,對手還想故技重施,卻被那大漢一招擒拿手抓住了他雙手手腕。
    隨即,大漢往後一倒,用身體的重力把敵人瞬間拉近到了他的攻擊範圍之內,雙腿屈膝在胸前一踢,一個“兔子蹬鷹”,直接把對手踢出圈去,不省人事!
    “彩!”
    王倫、楊誌,以及旁觀眾人紛紛鼓掌叫好,而那條大漢則是抱拳拱手,大聲道,“諸位請了,在下焦挺,中山府人氏,祖傳三代以相撲為生,人稱沒麵目,今番在貴寶地請教各路高手,隻要有人能在這圈內將在下打敗,再下便輸十兩銀子,若是有人勝了在下,便把十五兩銀子奉上,大夥做個見證!”
    王倫知道此人,梁山好漢之一,“沒麵目”焦挺,梁山泊上和“浪子”燕青一樣的相撲高手,摔李逵這樣的狗熊選手隻需三拳兩腳,這真的拳腳高手!
    這也是人才啊,得招攬,於是王倫就對楊誌說道,“楊製使,有沒有興趣上去與他鬥上一鬥?”
    楊誌早就看得躍躍欲試,但也看得出來,自己可能不是對手,此時直接答道,“看他身手,確實是個相撲高手,說他獨步天下都不為過,若是相撲,未必是對手!”
    楊誌知道,要是生死相搏,自己能輕鬆殺他,但是相撲是有規則的,術業有專攻,在相撲規則的約束之下,自己怕打不贏。
    “我們日後占山為王,身邊有本事的人越多越好,楊製使不上,我倒是想試試,咱把銀子都拿出來,和他賭上一回,贏了銀子全給他,輸了,讓他跟咱們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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