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滅天理,絕人倫,喪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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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二解不能完成這些任務的代價不但要挨打,還有賠錢,所以生活本就不富裕的他們因為自己的狩獵技術好反而給生活雪上加霜了不少。
    現在他倆要是回去,但是完不成這個任務,又是一頓打和和罰金。
    所以,當老姐姐“母大蟲”顧大嫂說出了要去投奔梁山時,他們兩兄弟的態度是最為幹脆的,直接答應了,多年以來,他們的兄弟兩個空有上山打虎的本事,卻沒有得到高一點點社會地位,讓他們對官府管製下的生活已經產生了厭惡之感。
    而登州官府現在也隻是向著“病尉遲”孫立的軍中下屬下手,暫時還沒有波及到孫家的家人,也給了孫新以足夠的時間進行了轉移人員。
    一天後,“小尉遲”孫新在酒店裏頭會和了樂家的人,還有解珍、解寶帶來的十幾個跟著他們打獵,同樣被官府欺負的不想幹了的獵戶,跟隨“神機軍師”朱武,來到了登雲山,“九紋龍”史進率領少華山大隊人馬駐紮在此。
    次日,這些人便開始啟程返回鄆州與王倫的大部隊回合,隻不過雖然“小尉遲”孫新苦口婆心的勸說自己的哥哥“病尉遲”孫立,但是孫立對於他們主動投靠梁山的行為並不理解,根本不投降。
    至於“鐵棒”欒廷玉,他的反應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對於王倫來說並不是什麽問題,暫時不投降沒問題,留在山上軟磨硬泡,早晚有一天他們得入夥,之前被生擒上山的“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橫現在也就在山上關著呢,帶過去做伴算了。
    而在這邊解決了援軍問題之後,“九紋龍”史進派人快馬加鞭先報告給了在鄆州圍困祝家莊的王倫。
    現在沒有援軍的威脅了,王倫就可以放手徹底打破祝家莊了。
    之前的這幾天裏,王倫幹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對扈家莊和李家莊兩莊的人進行收買人心,包括但不僅僅限於開倉放糧,設置免費醫生看病,對當地民怨沸騰者進行懲處處決等行為。
    反正,就是原本這裏的管理者有失寬仁,王倫就施以寬仁,原本的統治者過於急躁,王倫就施以緩和,全都對著幹。
    這樣的做法也導致裏王倫在短時間內獲得了兩莊人民的擁護和愛戴,他們甚至希望王倫能到獨龍崗上占山為王了……
    扈太公一家三口看著自家所打下來的基業現在全都付諸東流,也是無可奈何。
    他們現在就是不想上梁山的話,那也是不上不行了,要是家產沒了,他們父女幾個難道去躬耕田畝嗎?
    扈太公是開基創業的人,需要自己動手幹活,過過苦日子,但是“飛天虎”扈成和“一丈青”扈三娘都屬於二世祖,力氣活兒沒幹過,讓他們種地就等著餓死吧!
    至於李家莊李應那邊,“撲天雕”李應被王倫派遣“白日鼠”白勝和“鬼臉兒”杜興給送到了建康府,匯合帶著卞祥看病的“雲裏金剛”宋萬,一塊兒看病去吧。
    “撲天雕”李應他是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的,完全沒有辦法管理任何事情,幹脆就放棄了,他和杜興都走了,把李家莊直接交給了王倫,王倫在李家莊的整編工作就變得無比容易。
    第二件事,就是王倫在獨龍崗“公審公判”,當著老百姓的麵兒,對其處以極刑,以“淩遲處死”的方式將其殺之。
    這麽做的辦法也是平民憤,收民心,這祝家人在獨龍崗上那可是民怨沸騰,他們之中又以祝龍和祝彪為甚,不光是那祝家莊,其他兩莊裏麵還有好多人也被他祝龍禍害了個夠嗆。
    所以,在王倫告知老百姓要淩遲處死祝龍的時候,那獨龍崗上的老百姓是全體歡騰啊,早早的拿著容器在刑場準備,要拿兩塊兒祝龍的肉吃了解恨。
    當然了,王倫禁止人吃人的事情發生,所以將其肉全部喂狗,但是效果依舊是大快人心!
    第三件事就是挖掘地道,王倫在這期間派人從祝家莊西邊開始向下鑽挖地道,到時候發起總攻的時候就可以直接讓祝家莊“中心開花”。
    今天,就是決戰時刻!
    祝家莊現在孝衣白帆,覆天蓋地,都是帶孝的,畢竟祝朝奉和祝龍全都死了。
    而內部祝虎和祝彪已經產生了極度的矛盾,幾乎不可調和。
    祝虎這個人,暴躁,但是欺軟怕硬,原本祝彪對李家莊強壓當時候,他是堅定的支持者,但是在祝朝奉死了,祝彪又拋棄了祝龍,導致祝龍死亡,現在祝家莊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他又開始埋怨祝彪了。
    祝彪也就裏外裏不是人了,本來就剩下他們哥倆了,他們還鬧內訌,這要是能好才怪了呢!
    祝虎現在認為,祝彪就不應該和梁山繼續對抗下去了,應該采取軟弱態度,進行割地賠款,保住了祝家莊現有基業才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畢竟,他欺軟怕硬嗎。
    而祝彪是堅決不同意,因為他知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王倫到了現在一口就能吃掉祝家莊的情況,怎麽可能輕易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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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王倫已經吞並了旁邊的扈家莊和李家莊,留在祝家莊好看嗎?
    故而,就此雙方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祝家莊的議事廳內,此刻已經變成了靈堂。
    四處都彌漫著絕望與硝煙的氣息,更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是兄弟二人之間那劍拔弩張的冰冷對峙。
    “老三!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
    祝虎的額頭上青筋暴跳,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近乎乞求的軟弱,“爹沒了!大哥也沒了!官兵呢?援兵呢?!欒教師說的什麽援軍到現在影子都沒見一個!那梁山賊寇現在占了李家莊、扈家莊,把咱們圍得鐵桶一般!再打下去,祝家就絕戶了!”
    此刻祝彪的臉色比廳外飄搖的孝幡還要慘白,他緊咬著牙關,眼底是困獸般的赤紅:“二哥,你糊塗!王倫那廝豈是講信義的人?他占了扈、李兩莊,可曾放過莊主家眷?不是裹挾上山,就是遠送他鄉!他就是要獨霸這獨龍崗!割地?賠款?你信他收了錢糧就會退兵?那是癡人說夢!他隻會得寸進尺,把咱們最後一點骨頭渣子都嚼碎了咽下去!現在投降,就是把脖子洗幹淨送到他的屠刀下!”
    “那也總比現在就被屠了好!”
    祝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燭火搖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保住莊子,保住咱們兄弟的命,將來未必沒有機會!像你這樣死扛,就是拉著全莊人給你陪葬!你……你難道想看著祝家徹底灰飛煙滅嗎?!”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裏帶著哭腔,那份骨子裏的欺軟怕硬在絕境麵前暴露無遺,隻想抓住任何一根看似能保命的稻草。
    “機會?哪還有機會!”
    祝彪的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得刺耳,“王倫已經收買了人心,斷了咱們的外援!他就是要趕盡殺絕!投降?那是自取其辱,是懦夫行徑!祝家的臉麵,爹和大哥的血仇,都讓你丟盡了!”
    他指著祝虎的鼻子,指尖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劇烈顫抖。
    “臉麵?血仇?人都死了還要這些做什麽!活著!活著才最重要!”
    祝虎被徹底激怒了,或者說,是被祝彪那毫不留情的斥責戳中了內心最深的恐懼和羞恥。
    他猛地站起來,那張原本凶悍的臉因恐懼和固執而扭曲,“你祝彪有骨氣,你清高!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祝家最後這點基業和人都毀在你手裏!你不降?好!我去!我親自去開城門!我去向王倫請降!這祝家莊,還輪不到你一個人說了算!”
    說罷,祝虎竟真的一甩袍袖,轉身就朝議事廳外衝去,目標直指莊門方向!他那肥胖的身軀此刻爆發出一種孤注一擲的蠻力,仿佛推開那扇門就能推開壓頂的死亡。
    “站住!你給我站住!!”
    祝彪的怒吼如同受傷的野獸,帶著撕裂般的絕望。眼看祝虎腳步不停,甚至加快了速度,祝彪腦中那根緊繃了無數個日夜、承受著父兄慘死、強敵壓境、孤立無援所有壓力的弦,“嘣”的一聲,徹底斷了!
    一股無法形容的暴戾和毀滅的衝動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什麽骨肉親情,什麽家族大義,在“背叛”和“懦弱”的刺激下,統統化為齏粉!
    “叛徒!懦夫!你去死吧——!!!”
    伴隨著這聲非人般的厲嘯,祝彪猛地抽出腰間佩劍劍光在昏暗的靈堂燭火下劃過一道淒厲的寒芒,帶著決絕的瘋狂,狠狠地從背後刺入了祝虎的後心!
    “呃啊——!”
    祝虎前衝的身體猛地一僵,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從自己胸口透出的、滴著血的劍尖。
    他艱難地扭過頭,看向身後那雙布滿血絲、隻剩下瘋狂和殺意的眼睛,嘴唇哆嗦著,看唇語是想說句“三弟”,可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龐大的身軀轟然向前撲倒。
    當祝虎的身體沉重地砸在地上,發出悶響,那生命迅速流逝的抽搐,讓祝彪握劍的手猛地一顫。
    刹那間,那噴湧而出的、滾燙的、屬於親哥哥的鮮血濺在他臉上,像滾油般灼痛了他的神經。一股冰冷的、巨大的錯愕感攫住了他。
    他低頭看著地上迅速蔓延開的殷紅,看著二哥那熟悉卻又迅速灰敗下去的臉孔,那雙眼睛還殘留著最後的驚愕與不解,直勾勾地“望”著他。
    “二,二哥……”
    一個微不可聞的、帶著哭腔的音節從祝彪喉頭滾出。
    巨大的悲傷和無法言喻的悔恨如同海嘯般瞬間衝垮了他的心防,眼前一陣發黑。
    他殺了自己的親哥哥!他做了什麽?!淚水不受控製地湧上眼眶,混合著臉上的血汙,滑下冰冷的臉頰。
    這感覺,比祝朝奉和祝龍死時更直接、更沉重地砸在他的靈魂上,幾乎要將他壓垮。
    然而,這脆弱的人性閃光僅僅持續了一瞬。
    “懦夫!叛徒!都是你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
    那蝕骨的悲傷和悔恨,在下一秒就被更洶湧、更黑暗的瘋狂徹底吞噬。
    父兄慘死的畫麵、王倫大軍壓境的絕望、祝虎那懦弱的投降言語、還有此刻手上溫熱的鮮血……所有的一切都化作燃料,將他心中那點殘存的理智焚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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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死亡的恐懼、對失去一切的憤怒、對背叛的憎恨,以及對自身陷入絕境的絕望,瞬間扭曲了他的神智,將他推入了一個隻有毀滅和暴戾的深淵!
    “叛徒…懦夫…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
    他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猛地拔出佩劍,然後高高舉起,帶著一種機械般的、發泄式的狂亂,對著祝虎尚未完全冰冷的軀體瘋狂地劈砍下去!
    一劍!兩劍!三劍!
    沉重的劍鋒砍入骨肉,發出令人牙酸的悶響。
    鮮血飛濺,沾滿了祝彪蒼白的臉、染紅了他的孝服,甚至濺上了議事廳的梁柱。
    他仿佛不知疲倦,眼中隻有一片混沌的殺意,對著那具曾經是自己二哥的肉體,進行著毫無人性的淩遲碎剮。
    肢體被斬斷,內髒外流,曾經威武的祝家二公子,在他的劍下迅速變成了一堆模糊的血肉!
    整個議事廳內外,聞訊趕來的莊客和僅存的幾個頭目,都被這地獄般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僵立在門口和陰影裏,臉色慘白如紙,牙齒咯咯作響,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死亡的氣息,幾乎讓人窒息。
    不知砍了多少劍,直到那具軀體已不成人形,祝彪才喘著粗氣,動作漸漸停下。
    他拄著沾滿碎肉和粘稠血漿的長劍,緩緩轉過身。
    他的臉上、身上全是斑駁的血跡,如同從血池地獄裏爬出的惡鬼,那雙空洞的眸子掃過門口噤若寒蟬、渾身發抖的莊客和頭目們,裏麵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情感,隻有冰冷的、令人骨髓發寒的瘋狂。
    他舉起那柄還在滴著親哥哥熱血的長劍,劍尖指向眾人,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瘋狂到極致的威懾:
    “看清楚了!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順我者昌!”
    “逆我者亡!”
    “誰再敢提一個‘降’字,祝虎…就是你們的下場!”
    “給我死守祝家莊!死守到底!!”
    冰冷的劍鋒在燭光下反射著妖異的紅光,濃稠的血珠順著劍尖滴落在地,發出“嗒,嗒”的輕響,在死寂的大廳裏,如同喪鍾敲在每個人的心頭。
    無人敢動,無人敢言,隻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恐懼,籠罩著這已化為修羅場的祝家莊核心。
    祝彪站在血泊與碎肉之中,臉上淚痕未幹,卻已被更深的瘋狂覆蓋,他用最殘酷的方式,宣告了他對祝家莊最後、也是最絕望的瘋狂統治。那瞬間的淚水,不過是瘋狂盛宴前,人性最後一聲微弱的哀鳴,旋即被徹底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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