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巨臉色驟變。
    他記起魏煥的話：韓、趙、魏、楚、燕、齊、秦七國長老實力深厚，甚至擁有私人軍隊。
    杜冉雖未將私軍從趙國長途跋涉帶到岐山，但身邊仍有上百名死士作為護衛。
    這上百名死士皆是精銳中的精銳，戰鬥力極強，足以以一敵十，不可輕視。
    然而，讓這些死士如此近距離埋伏顯然經過深思熟慮。
    杜冉在大庭廣眾之下調動死士的行為也讓吳巨頗為驚訝。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不用，更待何時？
    言歸正傳。
    杜冉和死士的目標有兩個：救出杜冉以及吳巨。
    而吳巨的態度則截然相反！
    ……
    死士的到來立刻讓現場陷入混亂。
    隻見死士們迅速出手，幹淨利落地解決了部分包圍四周的秦軍士兵，隨後毫不猶豫地朝高台  衝去。
    他們並未針對或醫者下手。
    相反，這些死士巧妙地利用了醫者，以此來阻擋外部的援軍。
    外麵的秦軍被逃竄的醫者阻攔，無法進入阻止死士。
    而內部的死士則以染血的劍威嚇，使醫者不敢靠近，從而一路暢通無阻。
    他們步步逼近！
    高台上。
    杜冉微微偏頭問道：“需要幫忙嗎？”
    “……”
    無人回應。
    “行吧。”杜冉並不生氣，冷淡地說。
    他剛才問的是紀敢，畢竟紀敢也有所準備。
    可惜，紀敢對杜冉的突圍計劃信心不足，他自己還未到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不願冒險。
    這時，吳巨感歎道：“做得真絕。”
    “彼此。”杜冉回答。
    “吳巨！”
    台上蘇長老和台下魏煥同時喊道。
    “不用管我，你們先走。”吳巨回應。
    蘇長老看了吳巨一眼後離開，魏煥也隨著和醫者的撤退潮而去。
    他們明白，憑自己的力量擋住杜冉的精銳死士毫無希望，不如趁早撤離，以免給吳巨添麻煩。
    隻是那位八字胡運氣不佳，看到魏煥轉身離開，頓時愣住。
    他被捆綁數小時，手腳早已麻木，根本無力逃脫。
    這時，死士抵達高台前，隨手一刀結果了他。
    得，這下連從輕發落的機會都沒了。
    死士們衝上高台，秦士將吳巨護在身後。
    長老、執事、醫者等人全都逃走了，高台上隻剩下吳巨和杜冉兩方對峙。
    乍一看，雙方人數相差無幾。
    然而俗話道：兵不在多而在精。
    若論戰鬥力，吳巨帶來的秦軍雖是城中守備軍，但杜冉的死士卻常年接受生死訓練，實戰經驗豐富。
    真要交鋒，吳巨未必能占上風。
    “不如握手言和，我下令放你離開岐山，以後互不幹涉。”吳巨狡黠地提議。
    可杜冉搖了搖頭。
    “要是你事後反悔怎麽辦？相比之下，挾持你或直接除掉你更穩妥。”
    “而且我苦心經營的一切，如今全因為你毀於一旦，不殺了你，實在難以消我心頭之恨。”
    杜冉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怨恨。
    “思路倒是很清楚……”
    吳巨歎了口氣。
    看來隻剩一條路可走了。
    “殺！”
    一聲怒吼，秦兵與死士廝殺在一起。
    瞬間局勢明朗！
    秦兵節節敗退，眨眼間便有數人倒地。
    杜冉的死士久經沙場，不僅擅長清理異己，還曾在秦趙兩國的戰場上曆練過。
    相比之下，吳巨調來的秦軍雖然人數眾多，但戰力參差不齊，此刻更是被逃竄的人員和醫者牽製住大半。
    完全不是對手！
    吳巨的臉色愈發凝重。
    秦兵的數量正在迅速減少。
    外圍的援軍總算突破防線，向內推進。
    可惜可能已經太遲了。
    吳巨拾起地上的一把劍，嚴陣以待。
    果然，不出吳巨所料，短短一分鍾前還能與死士抗衡的秦兵，現在隻剩寥寥幾人。
    就在此時，一名死士斬殺麵前的秦兵，幾步躍至吳巨麵前。
    劍光一閃！
    危險！
    吳巨本能地舉劍抵擋。
    叮！
    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金鐵交鳴。
    吳巨勉強擋下了這一擊。
    但與此同時，吳巨感到虎口傳來一股巨力。
    “嘶！”
    吳巨吃痛低頭一看，發現虎口處已出現細微裂紋，甚至滲出血絲。再看向手中的劍，劍刃已經被砍出了一個大缺口。
    真是見鬼了！
    趙國雖然以冶煉技術聞名，但也絕不可能強到這種地步吧！這把劍不過是普通士兵的裝備，自然比不上死士精心鍛造的武器。
    死士第一擊未果，隨即揮劍再次斬向吳巨。
    劍鋒落下，吳巨未能握穩，長劍哐當一聲摔在地上。
    緊接著，另一把劍又朝他劈來。
    就在劍即將觸及吳巨時，突然聽見一陣破空聲。
    “呃啊！”
    死士慘叫一聲，手中劍飛出老遠。
    隨後，他瞪大雙眼，搖晃了幾步，最終仰麵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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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震驚不已。
    隻見那倒下的死士胸口赫然插著兩支弩箭。
    再看吳巨，不知何時竟掏出了一把……弩？
    確實是一把弩，但體型極小，和戰場上的製式弩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然而，正是這把袖珍弩，在關鍵時刻了死士，救了吳巨一命！
    眾人瞠目結舌。
    連吳巨自己都愣住了。
    “原來真能啊！”
    這把弩是他之前隨手打造的，模仿市麵上的弩，但體積縮小了好幾倍。
    雖然用料上乘，但工藝相當粗糙。
    吳巨曾嚐試過，覺得威力不盡如人意，和真正的弩相差甚遠。
    即便如此，他還是隨身攜帶，作為防身之用。
    這袖珍弩威力有限，射程不遠，裝填還特別麻煩。
    但它有個優點，就是能讓對手措手不及。
    就像剛才那樣！
    即使力量不大，十米之內依然可以致命！
    再說杜冉。
    看到死士失手，他既驚又怒，高聲喊道：“秦軍很快就要到了，趕緊把他抓住！”
    “是！”
    死士們立刻蜂擁而上。
    這一切發生得極其迅速。
    如今吳巨身邊僅剩兩三名秦兵，幾乎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他急忙再次裝填袖珍弩，同時大聲喊道：
    "章邯！你  到底在哪？再不來老子可就交待在這裏了！"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迅速靠近。
    "末將在！"
    第42章 章邯趕到 杜冉身死
    高台下，一隊鐵騎疾馳而來，轉瞬即至，領頭者正是章邯！
    臨近高台，他猛地勒住韁繩，胯下的戰馬躍起，章邯借力一蹬，飛身上了高台。
    錚！
    居高臨下，劍光一閃。
    眾人眼前一花。
    再看時，章邯已擋在吳巨身前，身旁躺著一名被斬首的死士，一劍封喉。
    而他手中劍刃上的血跡尚未滴落。
    ……
    杜冉凝視過去，隻見一位玄甲黑袍者攔在吳巨身前，與吳巨為首的素衣形成強烈對比，顯露出其秦兵身份。
    章邯甩掉劍上的血跡。
    "你總算來了。"吳巨鬆了口氣。
    "出了點小狀況，但吳大人放心，有我在，這些人傷不了您分毫！"
    章邯稚嫩的臉龐透著堅定與殺意。
    目睹章邯瞬間擊殺一名死士，吳巨對他實力有了初步判斷。
    確實很強！
    專業的事情還得由專業人士處理。
    吳巨自覺地退到章邯身後。
    此刻局勢緊張，死士們互相張望。
    "呃啊！"
    吳巨揚臂射出兩支冷箭，擊殺一名死士後迅速退回。
    "就交給你了。"吳巨說道。
    "是！"章邯點頭應允。
    這時，章邯帶領的騎兵以及原本駐守各處的秦軍全部趕到。
    人數多達上千，將高台圍得密不透風。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冉忽然仰天狂笑。
    笑聲怪異，爽朗中夾雜尖銳，悲哀裏帶些灑脫。
    笑聲驟停。
    杜冉注視吳巨，眼神滿是怨恨與悲傷。
    "數十載基業，竟在一朝覆滅！"
    "……"
    吳巨冷眼看著他，一言不發。
    杜冉深深吸了口氣，猛然抓起一把劍，猛地一抹脖子。
    鮮血噴湧而出，他的身體頓時失去力氣，仰麵倒下，從高台上摔落，重重砸在地上。
    摔落時的衝擊力讓他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濺到了高台的支柱上。
    杜冉死了！
    吳巨目睹這一切，內心毫無波動。
    這就是  爭的殘酷。
    稍有差池，便會墜入深淵，粉身碎骨。
    像杜冉這樣的人，不過是深淵中的萬千枯骨之一。
    接下來，在失去杜冉這個核心人物後，死士們的士氣大挫，戰鬥力也迅速下滑。
    五分鍾後，所有死士都被剿滅。
    吳巨走下高台，兩側的秦軍自動給他讓路。
    秦莊襄王元年十月八日，醫家趙國長老杜冉發動叛亂，最終兵敗身死！
    ……
    午後。
    杜冉叛亂之事已是人盡皆知，無法翻案。
    吳巨作為魁首，嚴厲譴責杜冉的背叛行為，呼籲所有醫者以此為戒，嚴格自律。
    同時宣布將繼續追查此案，誓要揪出所有同黨，為自己洗清冤屈，讓因這場叛亂犧牲或受害的人得以安息。
    不出意外的話，杜冉的親信應該已經遭遇不測。
    岐山上很快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人們忙碌於救治叛亂中受傷的秦兵以及因踩踏受傷的醫者。
    而這場事件的主角吳巨，此刻正待在自己的小院裏。
    他泡在浴桶裏，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奇怪的是，在那名死士揮劍之時，他的思緒異常清晰。
    如今叛亂結束，吳巨卻感到難以平複，氣血翻騰。
    仔細回想，確實有些後怕。
    那一刻，他真的命懸一線。
    本來九死一生的局麵，幸好有那把小弩和章邯相助，這才轉危為安。
    “係統，掌控醫家的任務目前完成度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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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
    “這麽高？”
    吳巨頗為驚訝。
    之前是45，現在直接跳到80，一下子提高了35！
    僅僅殺了杜冉，進度條不應該漲這麽多吧？
    “殺雞儆猴，這件事後，幾位長老都開始怕你了。”係統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按你的說法，應該漲得更多才對。”
    “沒繼續漲是因為還有人在觀望。”係統說。
    觀望……
    吳巨目光閃爍。
    是紀敢嗎？
    第43章 吳巨遇刺 魏磬中毒
    此時，岐山另一邊。
    紀敢召集親信開會。
    本該坐滿的位置空了一個，那是“畏罪潛逃”的張森的位子。
    “杜冉雖死，吳巨不會就此罷休，張森的死足以證明他的野心。”一人說道。
    “沒錯，吳巨絕不會善罷甘休！”有人附和。
    “同意。”
    看著這些前所未有的團結的親信，紀敢不知是該欣慰還是歎息。
    “大家說得對，我也這麽想。下一步，吳巨會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必須有所行動！”紀敢開口。
    眾人都點頭讚同。
    “現在就行動，趁混亂逃出岐山，回到燕國，他們就拿我們沒辦法！”
    “明白！”
    “立刻安排刺客，隨時準備刺殺吳巨！”
    ……
    夜深，秋風微涼。
    岐山今晚特別安靜。
    除了蘇長老和魏煥來找吳巨談紀敢的事以及趙國長老繼任者外，再無人打擾。
    也算是難得的清閑時光了。
    閑來無事，吳巨心想，既然魏煥的身份已暴露，收魏磬為徒也無需再猶豫。
    找個時間正式收徒，也算感謝魏煥的幫助。
    於是叫來魏磬商量拜師之事。
    這不，二人正坐在廳中商議。
    一人斜靠竹椅，手搖蒲扇，悠然自得；另一人坐於藥爐旁，托腮沉思，藥香四溢，燭火搖曳，畫麵寧靜溫馨。
    “嗯……七天後是個好日子，適合拜師收徒。”
    吳巨手捧一本黃曆似的書翻看，口中喃喃自語：“早知道該請教青盧子或者湘夫人擇吉日，他們才專業。”
    “什麽？不用不用。”魏磬反應遲緩地擺手。
    “你今天怎麽心不在焉？”吳巨放下黃曆，疑惑地揚眉。
    “有點緊張。”魏磬扯著衣角低聲說。
    “別擔心，我會盡量簡化儀式，找幾位負責禮儀的長老商議，去掉多餘的禮節。”吳巨站起身，順手拍拍魏磬的頭，“喝茶嗎？”
    “不用了。”魏磬搖頭。
    吳巨走向後院，魏磬仍呆坐著。
    窗外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嘩啦啦~”
    趁著夜幕，幾名黑衣人悄然接近吳巨居所，躍上屋簷。
    遠處可見燭光透過門窗映出一道人影。
    目標鎖定！
    眾人同時打開背後的包裹，揭開黑布，露出幾支精致的燕隊製式弩。
    “哢噠！”
    弩箭已上膛。
    黑衣人彼此對視。
    首領豎起三指。
    “三、二、一！”
    嗖！
    幾聲破空音響起。
    弩箭穿窗而入。
    屋內的人悶哼一聲，倒下。
    黑衣人互相對望。
    “這聲音好像不對勁？”
    “沒事兒吧。”
    “很正常呀。”
    眾人低聲議論。
    最初發問之人心裏打鼓，難道自己聽錯？
    但他總覺得這  聲不像吳巨的，反而有些娘娘腔。
    “穩妥起見，放火！”
    首領略作思考，取出一個小黑布包著的罐子。
    剛一打開，一股桐油味立刻彌漫四周。眾人迅速分發桐油後各自散去，短短幾秒，火苗便爬上庭院的木柱，越燃越旺。
    處理完這一切，眾人再次聚攏。
    “撤！”
    簡短有力，眾人再次隱入夜色之中。
    此時，屋內吳巨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
    “奇怪，怎麽有一股焦糊味？”
    心中一緊，他預感不妙，急忙奔向前院。
    堂屋裏，魏磬左臂和肩頭插著弩箭，火焰已蔓延至室內。
    “可惡，這些人怎麽這麽執著於放火！”
    吳巨趕忙上前。
    “徒兒？魏磬？”
    “師父……”
    魏磬意識有些模糊。
    箭上似乎有毒！
    吳巨意識到這一點後，趕緊抱起魏磬，提起藥囊，一腳踢開房門衝了出去。
    火勢蔓延整個院落，房梁劈啪作響，似乎即將坍塌。
    吳巨沒有多看地上的火情，徑直衝出。
    “徒兒，現在感覺如何？”
    吳巨邊跑邊問。
    “頭暈，沒勁，箭上有毒，好像是多種。”魏磬勉力回答。
    中毒暈眩並不意外，但為何還會乏力？
    吳巨將魏磬的症狀與幾種常見毒物引發的症狀比對，認為這些毒物不該引起乏力。
    難道毒物中混入了別的成分？
    吳巨邊思索邊向最近的一處院落奔去。
    醫家中最不缺的就是藥材。
    身為魁首的吳巨自然也不例外。
    他有兩處宅院，一處自住，一處供侍衛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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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衛住的那處院落也是個小型藥材庫，有這些藥材，吳巨足以應對解毒。
    這時，兩側同時傳來聲響。
    沙沙沙！
    踏踏踏！
    腳步聲和馬蹄聲！
    吳巨心神一緊又放鬆下來。
    至少騎馬的那夥人，絕不是  者，他們不會這樣大張旗鼓地行動。
    果不出所料，雙方的真正身份很快顯露無疑。
    一邊是吳巨的侍衛和秦兵，他們本應守在吳巨的府邸附近，否則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另一邊則是疾馳而來的章邯。他負責山南的封鎖與巡查，如今衣衫淩亂，顯然是得到消息後匆匆趕來。
    “見過吳大人。”章邯下馬行禮。
    他因看到吳巨府邸方向起火才趕來，不知發生了何事。
    “屬下該死！”侍衛和秦兵跪倒在地。
    “怎麽回事？”章邯疑惑地看著吳巨和那些秦兵。
    “遭到刺殺。”吳巨簡潔地回答，抱著魏磬繼續向前。
    眾人急忙跟隨。
    “我們在巡邏時，突然遇到一群形跡可疑之人，沒細想就追了過去，現在看來，可能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一名秦兵說道。
    章邯聽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請吳大人責罰！”侍衛和秦兵說道。
    吳巨對此十分憤怒，但更擔心魏磬的安危，語氣冷淡地回應道：
    “若我徒弟不幸身亡，我必定追究你們的責任！”
    這兩句話剛出口，眾人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仿佛麵對一頭即將發怒的猛獸，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不自覺地低下身子。
    “是！”眾人連忙行禮。
    有驚無險地到達存放藥材的地方。
    吳巨將魏磬抱入屋內，放在床上，命眾人在外守護，自己則開始查看她的傷勢。
    ……
    “蛇毒，礦毒，另有未知  。”
    吳巨迅速判斷出三種  的類型，著手調配解藥。
    然而，這三種  不會造成如此快速的昏迷和全身無力的症狀！
    吳巨百思不得其解。
    一定混入了別的東西。
    到底是什麽呢？
    吳巨趁著搗藥的間隙閉目沉思，直覺告訴他這很重要。
    他總覺得魏磬現在的狀態——昏迷且渾身無力，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具體在哪裏見過。
    難道是我忽略了什麽？
    吳巨努力在腦海中搜尋相關的醫學知識。
    絕不可能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
    即便有，那也不是紀敢和那些放箭之徒能夠調配出來的。
    昏迷，全身乏力……
    吳巨忽然睜大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麽！
    他急忙拿出銀針，在魏磬身上幾個關鍵穴位紮了幾下。
    毫無反應！
    這些穴位一旦被刺入，通常會引發劇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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