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宗師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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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姬的神情也顯露出深深的憂慮,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麽,略微放鬆了一些:“太後請放寬心,我已經寫信給在韓國的幾位宗室姐妹。”
“宗室姐妹?”夏太後疑惑地皺眉。
“她們中的一位現為平原君趙勝的姬妾,備受寵愛。我讓她在趙勝耳邊吹吹風,讓他誤以為秦國希望召回質子,這樣就能毫無顧慮地應對趙國。”
“這樣一來,平原君必定會上奏朝廷,加強對質子的監管,防止他逃走。”韓姬嘴角微揚,對自己的計策頗為自得。
夏太後聽後,眉頭緊鎖,露出幾分不滿之色。
毫無疑問,韓姬所作之事對秦國並無益處反而有害。
但想到子楚對儲君之位的抵觸情緒,夏太後壓抑住了內心的不悅,點頭說道: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策略,一旦平原君開口,無論大王還是呂不韋再找多少說客都無濟於事。”
平原君趙勝作為趙國的中流砥柱,在大王麵前無人能及他的影響力。
“無論如何,絕不能讓那質子回到秦國。”
“是。”
第63章 吳巨與成蛟、呂凝交談,贈送魏磬二人禮物
吳巨一手拿著兩根簪子,另一手持著綠鬆石長劍,緩緩走向宮門。
他感覺到夏太後一直在身後注視著他,但他選擇不回頭。
坦率地說,吳巨清楚夏太後的心思,無非是希望他能支持成蛟成為太子。
然而,吳巨對此並不感興趣。
太子之爭牽涉到秦國朝堂上楚國和韓國外戚之間的爭鬥,這讓他毫無興趣,也不想卷入其中。
即便他要支持某人成為太子,那也不會是成蛟,而是……
“吳師!”
聽到喊聲,吳巨回頭,看到成蛟氣喘籲籲地趕過來。
“不是讓你不用送了嗎?”吳巨溫和地笑了,放慢了腳步。
“ 送師父理所應當。”成蛟喘著氣,小臉漲得通紅。
吳巨搖頭輕笑。
兩人繼續往前走。
“吳師,跟著您學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成蛟問。
“不用注意什麽,我不太講究這些,你在我麵前隨意就好。”吳巨回答。
“哦哦。”
“那吳師,詞的格律具體該怎麽寫呢?”成蛟又問。
“等公子有空,到我家來,我詳細給你講。”吳巨說。
“好!”成蛟點頭。
可以看出,他對詩詞確實很感興趣。
“吳師,你就別叫我公子了,直接叫我的名字成蛟就行。”成蛟提議。
“好,成蛟。”吳巨笑著點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吳巨忽然停下腳步,問道:“成蛟,聽說你是大王之下唯一年紀合適、可能繼承太子之位的公子?”
成蛟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吳巨會提到這個話題。
“父王正值壯年,立儲不是必須的,再說也不是非要我不可。”成蛟搖搖頭。
“你怎麽看這件事?”
“我……”
成蛟猶豫片刻,或許是覺得吳巨態度和藹、平易近人,像是可以傾訴的人,於是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 我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人希望我成為太子。”
“哦?”
在吳巨看來,太子之位並不一定是什麽好事。當年他的祖父被困在這個位置上幾十年,對吳巨來說,這並不是理想的選擇。
吳巨微微抬起眼。
成蛟提到的祖父是秦孝文王,也就是子楚的父親,他在位僅三天便突然去世。
盡管具體原因不明,但可以確定的是,秦孝文王曾作為太子為秦昭襄王服務了幾十年,在昭襄王晚年還遭遇了不少猜疑,這嚴重影響了他的精神狀態。秦孝文王死於一年前,以成蛟的年紀推測,他很可能見過孝文王晚年的模樣,甚至是他臨終的狀態,這件事可能在他心中留下陰影,使他對太子之位有所排斥。
再加上這麽多人都支持成蛟成為太子,卻很少考慮他的感受,這種做法容易讓成蛟產生逆反心理,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吳巨思考的是另一層麵的問題。顯然,成蛟對太子之位的抗拒更多源於認識上的局限。隨著時間推移,他可能會在韓國外戚的引導下,走上曆史上謀反、叛秦降趙的老路。
吳巨仔細打量著成蛟。
這是一個紅潤可愛的少年,像極了精致的瓷娃娃。老嬴家的基因確實優秀,成蛟可愛,子楚英俊,據說嬴政也身材高大,相貌堂堂。
不過回到正題,這樣一位少年淪為太子之位的附庸實在太可惜,曆史上叛秦降趙更是不可取。
若能對他稍加引導,讓他走上不同的道路呢?
吳巨陷入了深思。
許久,他看著仍然注視著自己的成蛟,笑著說道:
“好了,回去吧,天色已晚,趕緊休息,有時間再來我府上,最近我基本不會離開鹹陽。”
成蛟摸了摸頭,不明白吳巨為何突然道別,但仍恭敬地行禮說:“告退。”
吳巨點頭,轉身離去。
目送吳巨走遠後,成蛟才轉身慢慢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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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巨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然而就在他離馬車不到十米時,又有人喊住了他。
“吳巨?”
吳巨抬眼看向呂不韋,轉身間察覺到來者正是呂不韋,更令他意外的是,呂不韋身旁還跟著呂凝。
“還沒走?”呂不韋開口。
“太後讓我過去談些事。”吳巨回答。
呂不韋心中一動,立刻明白夏太後意在拉攏吳巨。然而,當他看到吳巨手中僅抱著一把鑲嵌綠鬆石的長劍和兩支簪子時,頓時放下心來。
顯然,夏太後贈送的禮物遠不止這些,但吳巨卻隻收了這幾件。這表明吳巨並未接受夏太後的招攬。
這樣最好不過。
呂不韋迅速理清思緒,長籲一口氣。
若吳巨得知呂不韋即便醉酒,也能在短短幾秒內推測出事情原委,必定會對呂不韋的老辣與深沉更加欽佩。
“我也剛從大王那兒出來。”
呂不韋說著,轉向呂凝:“凝兒有話想對你說,我就先告退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現場隻剩下吳巨與呂凝,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僵硬。
吳巨在心裏默默咒罵了呂不韋無數遍,心想留個人做個伴也好,至少不會這麽冷場。
“那個……呂凝,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吳巨問。
“沒……不是,我隻是來道別,順便再謝你岐山救我的恩情。”呂凝語無倫次地說。
“哦……原來是這樣。”吳巨接著問,“你現在身子好些了嗎?”
“好多了。”呂凝立刻答道。
確實好了很多。得益於吳巨的醫術和藥方,恢複健康是必然的結果。
而且吳巨到鹹陽一事也讓呂凝高興了好一陣子,那些所謂的氣血鬱結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這個香囊,你還一直帶著?”呂凝指著吳巨腰間掛著的香囊問道。
正是他們在岐山分別時,呂凝送給他的。
“味道不錯,做工也很精美,所以一直帶在身上。”吳巨笑著回應。
呂凝點點頭,纖細的手指攥緊衣角。
吳巨觀察呂凝的狀況後建議:"你的病雖已好轉,但身子仍較常人虛弱。明日我去呂府時,可順道給你開些補藥。"
呂凝點頭應允:"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家就在街對麵。"吳巨回應。
分別之際,吳巨注意到魏磬與章邯在馬車上探頭窺視,他翻了個白眼,隨即上車。
魏磬急切地問:"師父,呂凝姐姐是不是喜歡您?"
吳巨挑眉:"何以見得?"
"她的神情和舉止分明是喜歡您的樣子。"魏磬篤定地說。
章邯附和地點點頭。
"胡鬧,這都是你從哪兒學來的?"吳巨瞪眼。
"我可不是亂說的!"魏磬還想爭辯,卻被吳巨製止。
"再多說一句,這個月的功課就加倍!"吳巨警告。
魏磬噤聲,好奇地朝外張望,恰逢呂不韋與呂凝的馬車擦肩而過,她發現呂凝也掀簾注視這邊,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情緒。
車內,吳巨長歎一聲:"天下霸業才是重中之重,兒女私情暫且放下。"
魏磬凝視吳巨,覺得他的眼神深不可測。
半晌,她回過神來:"依您這麽說,呂凝姐姐豈不是要單戀?"
吳巨輕笑:"一切隨緣吧。"
沉默片刻,吳巨忽然想起什麽:"對了,給你們的禮物。"
他遞出兩根簪子給魏磬,又將一把鑲有綠鬆石的長劍交給章邯。
"還有禮物?"
魏磬接過簪子,立刻被它們吸引,愛不釋手。
這兩根簪子成對,形似鸞鳥,眼尾鑲嵌著寶石,精致華麗。
魏磬平日看似對飾品興趣不大,但真正拿到手裏時,卻忍不住喜愛。
"師父,這簪子從哪來的?"魏磬撫摸著簪子上的雕花問道。
"是夏太後送的,我覺得王室之物應該不錯,就拿了這兩支。"吳巨閉著眼回答。
"謝謝師父。"魏磬展顏一笑。
章邯也停下駕車的動作,仔細端詳長劍,讚歎不已:"好劍!"
當時冶煉技術有限,常見的是銅短劍,而這把卻是鐵長劍,鋒利異常。
"可惜鑲了綠鬆石,這樣好的劍隻作裝飾,實在可惜。"章邯惋惜搖頭。
綠鬆石珍貴無需贅述,這把劍因它更顯價值。
"不過是把劍,以後再打一把就是。"吳巨淡然道。
天色漸暗,馬車緩緩駛向吳府。
回府後,吳巨回院中煮了兩碗醒酒湯。
自然是為了魏磬和章邯準備的,他的酒量怎會醉。
魏磬坐在旁邊看似幫忙,實則仍把玩著簪子。
章邯不知去哪兒練劍了。
"師父,好不好看?"魏磬重新梳發插簪,轉身詢問。
吳巨抬眼瞄了一眼。
魏磬隻插了一根金色簪子,爐火映照下,簪子閃爍著金芒,她衣裳上的寶石也映射出獨特的光芒,與她的美貌相得益彰。
吳巨稱讚道:“很好看。”
魏磬微怔,顯然沒料到吳巨如此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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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時臉頰泛紅,但因爐火溫暖且她飲了些酒,紅暈不易察覺。
“你現在的裝扮太過素雅,適合玉簪,金簪太華貴,待你成婚時再佩戴會更合適。”吳巨又說道。
“啊?成婚?”
魏磬一愣:“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呢。”
“你多大了?”
“十五。”
“也不遠了,說不定魏長老已經在為你挑選夫婿了。”
吳巨認為古代早婚普遍,魏磬大概也不例外。他雖不支持過早結婚,但覺得有必要普及正確的觀念。
魏磬聽到婚事陷入沉思,咬著嘴唇,不知在想什麽。
吳巨輕輕嗬了口氣,彈了下她的頭。
“別惦記你的如意郎君了,快喝醒酒湯。”吳巨語氣帶著幾分責備。
“哪有什麽如意郎君……”魏磬低聲嘀咕,接過湯小口喝著,目光仍落在爐火上。
吳巨將剩下的湯遞給仆人,讓他送給章邯。
轉身之際,張管家快步走向院門。
“什麽事讓你這麽著急?”吳巨問道。
“家主,外麵有人來訪,說要向您匯報。”張管家答道。
“誰?”
“自稱叫陸紹友。”
吳巨眉頭緊鎖。
他認得這個人,是醫家在鹹陽的負責人。
陸紹友掌控鹹陽這座秦都,地位甚至高於醫家執事。他從不卷入黨派鬥爭,吳巨曾見過他在繼任魁首時的模樣,印象不錯。
深夜時分,吳巨還在處理事務,張管家匆匆前來稟報。吳巨點頭示意讓他進來。
不久,張管家領著陸紹友進入房間。陸紹友行禮後,吳巨熱情招呼他坐下,讓人送上熱茶。
“這麽晚了,有什麽要事?”吳巨微笑著詢問。
陸紹友稍作停頓,壓低聲音告訴吳巨一件從其他分部傳來的重要情報,雖與醫家無直接關聯,卻關乎秦國大局。
“此事確實重要,我會留意後續進展。”吳巨若有所思地搓了搓下巴,“看來事情不小。”
陸紹友離開後,吳巨陷入沉思。他想起宴會上子楚曾收到過類似的消息,當時子楚的表情同樣震驚。難道這些都指向同一個事件?
“如果是真的,這將是改變格局的關鍵。”吳巨低聲嘀咕,“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蝴蝶效應吧。”
次日清晨,吳巨吩咐屬下密切監控此事動向,確保消息暢通。
“行,不打擾吳公子休息了,我告退。”陸紹友起身拱手,隨後在張管家引領下離開吳府。
吳巨站在原地陷入沉思,許久未動。
清晨,吳巨早早起床。昨晚回顧近段時間的計劃,發現製作毛筆出現頻率最高。自己用分簽寫字的效果實在不理想,若一直如此,豈非每次提筆都尷尬?毛筆製作並不難,該動手了。
“老張!老張!”吳巨走出院子喊道。
“來了,家主。”張管家急忙趕來。
“幫我跑趟腿,買些東西。”吳巨開口。
“您說,我去辦。”
“找些動物皮毛,不用太講究,兔皮、羊皮、狼皮都成,哪個便宜買哪個,三兩張就夠,但必須帶毛。”
“明白了,還有其他要求嗎?”
“再弄些樹皮和稻草,沒了。”
“好的。”
“多謝。”
“不客氣。”
張管家連連答應後離去,沒問這些材料有何用途。在他看來,身為醫者的吳巨用些稀奇之物很正常。
目送張管家離開,吳巨開始在府中尋找所需物資。
……
不到一個時辰,張管家就帶回所有物品送到吳巨小院。
“幹得不錯,老張,效率挺高。”吳巨摸著柔軟的兔皮誇讚。
“您謬讚了,若無其他吩咐,我先退下了?”
“去吧。”
張管家走後,吳巨開始整理滿地的材料:五張兔皮、三十斤樹皮、兩捆稻草,還有粗竹竿、木料及工具。樹皮和稻草用於造紙,這部分對他來說較陌生,隻能慢慢研究。
兔皮自是用於製筆,這無需多言。
吳巨隨手拿起一把剪刀,開始修剪兔皮上的毛。“造紙術雖複雜,但毛筆總該做得出來。”片刻後,一把兔毛已被剪下。
他將這些毛整理成束,仔細梳理整齊,尾端用細繩紮緊。“瞧瞧,這不是毛筆的模樣嗎?”他嘴角微揚,接著取來竹竿和斧頭,著手製作筆杆。
他的爺爺是位木匠,這樣的手藝自然難不倒他。他將竹竿劈成薄片,一端挖出凹槽,再打磨光滑。
將兔毛綁好後蘸上藥水膠,插入凹槽固定。“哈哈,這下完成了!”看著剛製好的毛筆,吳巨滿意地笑了。
經過火烤烘幹,戰國第一支毛筆便這樣問世。雖冒犯了蒙恬將軍,但吳巨滿心歡喜,打算登門拜訪蒙家,帶上些禮物,也算回禮。
“師父,一大早就這麽高興?”魏磬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吳巨的愉悅。
她站在門口,滿臉疑惑地看著他。“你懂什麽,為師剛剛完成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去幫我磨墨吧。”
“磨墨?”魏磬更加不解了。除呂凝、鹿竹懷夕和韓非外,她是少數見過吳巨寫字的人。她深知吳巨的字並無過人之處,對此一直困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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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巨看出她的疑惑,說道:“去磨墨便是,今日我要為你展示一番,正我名聲。”
“好吧。”魏磬無奈地走進書房,開始為他研墨。
造紙術尚未研究成功,吳巨便尋來一張絹帛,執筆沾墨,在上麵揮灑自如。
“這是何物?”魏磬最先注意到的是吳巨手中的那支奇特的筆。
“此乃毛筆。”吳巨簡明扼要地回答。
魏磬滿是疑惑,剛想追問,忽然看見絹帛上的字跡,頓時愣住。
這……這是師父寫的字?
力道剛勁,筆鋒清晰,秀麗而不失飄逸。
受限於單一的書寫習慣,這個時代字體幾乎沒有橫豎撇捺的概念,而吳巨的字卻讓魏磬看到了全新天地。
“師父您……”魏磬語無倫次。
她難以置信這是師父的作品,卻又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事實。
吳巨以這支形狀古怪的工具,寫出《將進酒》開篇兩句: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吳巨擱下筆,看著 震驚的表情,神情平靜。
他已準備好迎接 的誇讚。
誰知魏磬指著絹帛、指著吳巨,又指向自己,顯得慌亂不堪,最後說:
“師父,您不是說寫字像狗啃過似的嗎?”
吳巨臉色瞬間烏黑,抬手敲了下魏磬的頭。
啪!
“不懂敬師之道,小心讓你抄醫書。”
魏磬疼得捂著腦袋嘟囔:“明明就是這樣……”
“那是草書,這才是我的字。”吳巨指著絹帛上的字說道。
魏磬眨眨眼,一臉茫然。
“師父,為何您的字與我們的不同?能看懂,隻是形狀差異很大。”
吳巨掃了眼絹帛,明白了魏磬的意思。
“我的字講究橫平豎直撇捺點,還融合了些瘦金體的技法,所以你覺得不一樣。”吳巨解釋道。
“你的字寫得真漂亮,很有風骨。”魏磬仔細端詳著絹帛,由衷地稱讚。
“那是當然,我的字一向不錯,隻是不太習慣用分簽罷了。”吳巨得意地說。
他想起年輕時為了弘揚傳統文化,也曾苦練書法,特別是瘦金體。那時他還常代表學校參加書法比賽,贏得不少榮譽。
“當然,寫出好字的關鍵還在工具。”吳巨舉起手中的毛筆。
“這東西能讓字寫得更好嗎?”魏磬疑惑地問。
“當然不是,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毛筆隻是比分簽更實用,能讓我寫出更有韻味的筆畫。”吳巨解釋道。
“我可以試試嗎?”魏磬真心喜歡師父寫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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