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怎麽這樣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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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吳巨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怎麽這樣想我?”
無奈之下,吳巨解釋道:“是一百貫。”
這樣扣除成本後,他還能賺一點,一點點而已。
“這倒是很實惠。”子楚笑了,大手一揮道:“先預訂十套。”
“大王豪爽。”吳巨拍手。
“我要五套。”呂不韋說。
“我也要五套。”蒙驁說。
“四套!”
“三套。”
“給我也來三套。”
大臣們紛紛響應,吳巨沒想到這裝置如此受歡迎,趕緊叫來小廝記錄需求,聚會這才進入正軌。
“各位請坐,我去取酒。”吳巨說完轉身離開,隨後端來了兩壇燒刀子,臉上滿是笑意。
“諸位不必拘束。”子楚說道。
眾人忙應和:“是是是。”
屋內所有人都站著,因酒肆座位無主次之分,子楚未坐,其他人也不敢落座。
見此情形,子楚率先坐下,立刻感覺身子陷入軟墊中。
子楚驚訝地站起,其他欲坐下的大臣也慌忙起身。
隻見剛才坐著的地方迅速恢複原狀。
“這是何物?”子楚疑惑,伸手試探。
“此乃沙發,可視為極為柔軟的座椅。”吳巨邊說邊送來兩壇酒及一套杯子。
眾人驚愕。
“這麽多杯子,難道是水晶製成?”有人驚歎。
“非水晶,實為玻璃,亦可稱琉璃。”吳巨微笑解釋。
“琉璃竟這般通透?”呂不韋驚訝。
“工藝與材質恰當即可。”吳巨答。
“吳卿真乃才高八鬥!”子楚讚歎。
眾人點頭附和。
今日到訪酒肆,見識諸多新奇事物,方知自身與吳巨的差距。
“不敢當。”
吳巨謙虛一笑,心中暗喜九年義務教育所賜。
他未察覺,子楚和呂不韋投來的目光愈發熾熱。
越深入了解吳巨,這對君臣越發覺得其才華深不可測。
兩人相視,收斂表情,今日前來隻為助興,飲酒為重,其餘皆輕。
隻見吳巨端起酒壇,清亮的燒刀子傾瀉而出,注入透明的玻璃杯中。
他依次為眾人斟滿酒,隨後舉杯,微笑道:“多謝各位今日前來助興,特別是大王所贈的牌匾,是對小店莫大的肯定和支持。吳某感激不盡,先幹為敬!”
“祝吳兄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眾人隨之舉杯暢飲。
“痛快!”麃公飲畢感歎。
“自嚐過燒刀子,其他酒竟似白水般寡淡無味。”王齕調侃。
眾人哄堂大笑。
吳巨繼續說道:“今日喜事,大家盡情暢飲,酒管夠!”
“此言甚佳!今日不飲個十斤絕不歸去。”
“吹牛!十斤怕是喝不過吧。”
“來,再幹一杯!”
就在樓上觥籌交錯之時,樓下突然出現一位不速之客。
第115章 求趙韌的心理陰影麵積
“限購五斤?”
一名錦衣青年站在酒肆一樓,難以置信地盯著麵前的小廝。
“沒錯,這是吳老板的規矩,這個月都這樣,下個月或許會好些。”小廝回答。
這是吳巨的決定,開業之初庫存有限,最穩妥的辦法便是每人每日限售,確保每日供應不斷。
若不如此,以燒刀子的受歡迎程度,一人買百斤也不足為奇,難免供不應求,甚至滋生投機行為,影響後續在全國範圍內的銷售布局。
“五斤哪裏夠?我朋友幾十人,人人海量,這點酒連應酬都不夠。”
“實在抱歉,若真急需,您可以明日再來,日積月累總能湊齊。”
“那豈不是太慢了?五斤才兩貫錢,我出四貫,四貫換五斤,賣不賣?”
“這……”
“八貫!”
小廝沉默片刻,為難地說:“此事我恐怕無法決定。”
錦衣男子不悅地催促:“那你找個人能做決定的來。”
小廝離去,不久後帶著張管家回來。
張管家笑容可掬地說:“已經聽說你的事了,很抱歉,這並非金錢能解決。”
錦衣男子無奈,見對方對錢財毫無興趣,便換了種方式:“那你可知家父是誰?”
“不知。”張管家答。
“我是趙韌,家父是趙昆。”趙韌語氣傲慢。
“原來是趙都尉的公子。”張管家神色平靜,仍帶笑意。
趙昆出身嬴姓趙氏,為秦國宗室,繼承父職擔任都尉,難怪趙韌自稱公子。
然而,張管家並未被趙昆嚇到。吳府的一切均由子楚安排,張管家能當上管家,自然不是普通人,其能力毋庸置疑,這也是吳巨將諸多事務交給他父子處理的重要原因。
再者,張管家閱人無數,趙昆雖是宗室,卻未能讓他心生畏懼。
或許多賣些酒就能打發此人,但如果連宗室的紈絝都能破壞規矩,往後豈不是亂了套?
嬴姓宗室人數眾多,更不用提其他宗族、外戚及官吏,若一個個通融,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能否行個方便?”趙韌見對方認出父親趙昆,便露出一絲自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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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韌的注視下,張管家微笑著搖頭:“抱歉,不行。”
趙韌有些惱怒。
“若你能得到吳卿許可,倒是可以出售。”張管家補充道。
“家父與吳卿是摯友,他一定會同意的。”趙韌說道。
張管家沉默不語。
趙韌不甘心,又道:“那吳卿在哪?我去請示他。”
“在二樓。”
“好。”
趙韌剛邁步向樓梯口走去,原隻想虛張聲勢,卻被駐守樓梯口的章邯帶來的魁首近衛攔住,一步未上。
“抱歉,二樓有貴客,今日不對外開放。”魁首近衛麵無表情地說。
趙韌氣得不行,手指著魁首近衛和張管家怒道:“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店?”
張管家本想回不信,但擔心這年輕人在酒館 更麻煩,周圍已圍了些看熱鬧的人。
此時,早間送酒後留在店裏幫忙的小張也看到了這一幕,靠近低聲對張管家建議:“父親,不如把他抬上去?吳卿不是說過,若有糾纏不休的,直接抬上去處理?這叫殺雞儆猴。”
張管家瞪了兒子一眼,重重敲了他的頭,“宗室子弟也敢提這種話,書都白讀了!”
小張揉著腦袋笑說:“道理一樣嘛。”
張管家想想確實如此,便吩咐近衛:“抬他上去。”
近衛點頭讓開路。
趙韌以為他們害怕,瞪眼甩袖上了樓。
張管家看著他的背影沉思片刻,問:“他爹趙昆是不是也在樓上?”
小張愣住:“好像是的。”
……
趙韌上樓,隱約聽見動靜,正要走近,被一名侍者攔下。
“這位是?”侍者猶豫。
“我是來找吳卿的。限購五斤不便,想再討些酒。”趙韌說。
侍者犯難,因今日二樓不對外開放,忽聽二樓傳來吳巨的聲音:“小王,誰來了?甘羅?”
侍者答:“一位公子,說是來討酒的。”
“帶上來。”吳巨吩咐。
“好。”侍者示意趙韌隨他來。
趙韌點頭,跟著侍者走進屋內。穿過玄關後,眼前景象開闊起來。遠處吳巨正帶領一群人觥籌交錯,氣氛熱烈,眾人臉紅耳赤,似已玩得盡興,甚至有人開始行酒令。然而,當他定睛細看這些人時,卻猛然停住腳步。
這……就是所謂的貴客?
秦王、相國呂不韋、上卿蒙驁,以及王齕、麃公等幾位將領,幾乎都是朝中職位最高的大臣,全都聚集於此!其中包括他的父親趙昆。
怎麽會這樣?
趙韌完全不知父親也出席了這場聚會。昨晚他徹夜未歸,今早便直奔酒肆,別說趙昆根本懶得告知,即便他想說,也找不到機會。
光是看到父親就讓趙韌心生畏懼,更不用說還有子楚等人。他平日閑逛時從未見識過如此陣仗,此刻隻覺得渾身發抖,恨不得轉身逃跑,卻又像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糟了糟了糟了,這下闖大禍了。”
這是趙韌此刻的心聲。
就在他意識到吳巨等人注意到自己的瞬間,對方也將視線投向了他。
第116章 趙韌落荒而逃 甘羅到場
“你……怎會在此?”趙昆驚愕,差點脫口而出“逆子”二字。
子楚眉頭微皺,仔細打量趙韌片刻後恍然大悟:“這是叔公的兒子吧,許久不見了。”
“正是我的不肖之子,讓大王見笑了。”趙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既然來了,就過來一起喝幾杯吧。”子楚淡然一笑,邀請道。
趙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卻不敢違抗,隻好拖著步子走到桌旁。
局勢早已失控。他原本計劃不過是虛張聲勢,若張管家不買賬,就搬出父親趙昆的名義。父親雖地位顯赫,卻遠不及吳巨的客卿身份,也遜色於醫家領袖,但至少能有些麵子。他以為自己的請求理應得到回應,卻沒想到……
“來,坐下。”
吳巨微笑著為趙韌斟上一杯酒。
趙韌小心翼翼地接過,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後,急忙舉杯一飲而盡,卻因嗆水差點昏厥。
“這孩子為何如此急躁?”眾人哄笑。
此時,一名侍從來到吳巨身旁低聲耳語幾句。
“吳卿,張管家讓我轉告您,這位是宗室趙昆之子,對限購五斤的規定不滿,與人爭執不休,為避免事態擴大,張管家將他帶上樓。”吳巨恍然大悟。
他早就懷疑,樓梯口有專人看守,沒有邀請函者不可能上樓。
酒宴上的氣氛頓時轉向趙韌,令他坐立難安。
其父趙昆亦頭疼不已,深知兒子頑劣不堪,今日前來定非好事。
“呃……趙公子?”吳巨開口。
“您直呼其名即可。”趙昆忙道。
“不可失禮。”
吳巨搖頭:“趙公子,我已明白你的來意,但此事涉及酒肆運營,我無法特例,不過若你願意,可留下同飲,酒量不限……”
話未說完,趙韌便打斷。
“不必了,不必了。”
趙韌搖頭晃腦,一秒都不願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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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五斤足矣,喝多會咳嗽,家中尚有功課,無事的話先行告退。”隨即起身,匆匆離去,轉瞬不見。
“家中尚有功課”?這種借口也說得出口?
年輕一代如蒙毅等人,早聞趙韌紈絝之名,此刻無不搖頭歎息。
“逆子!”趙昆暗罵。
子楚看在眼裏,大致了解原委,放下酒杯輕咳一聲:“叔公,令郎還需學習禮儀。”
“是是是,大王所言極是。”趙昆點頭,知子楚點到為止,讓他有所警覺。
好的。
嗯,回去非得好好教訓這逆子不可!
趙韌剛跑出酒肆門口,以為已經逃過一劫,突然打了個噴嚏,愣了一下,隨即繼續拚命逃跑,決心遠離是非之地。
以後再也不踏進這家酒肆了,嗚嗚嗚。
……
今天從這裏走出去後,恐怕這輩子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這樣應該不會再有人惹事生非了。吳巨心想。
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開,到時候客人自然會遵守酒肆的規矩。
不僅是子楚等人來過,而且我已明確拒絕,即便有紈絝子弟想要,至少也要掂量掂量自家官職是否比趙韌他爹趙昆更高。
更何況,就算真有人膽大妄為,吳巨也不懼,他相信沒人敢在他的地盤上。
“宗室成員享有特權,理應更加勤勉。近年來雖然我沒太關注其他家族,但嬴姓趙氏還需多加留意。”子楚繼續說道。
“大王所言極是,臣定當嚴加管束宗室成員,絕不能讓他們成為秦國的負擔。”負責管理宗室事務的宗正嬴勵嚴肅回應。
吳巨見氣氛變得嚴肅,認為是趙韌的到來影響了酒桌上的輕鬆氛圍,於是笑著打圓場:“說負擔未免有些誇張,來,別談這些了,再喝一杯。”
就在眾人重新舉杯之時,一個腦袋從趙韌剛才站立的玄關處探了出來。
吳巨敏銳察覺到,招手示意道:“甘羅,過來坐。”
“是。”隨著話音落下,甘羅全身顯現,他因遲到稍顯狼狽。
“草民拜見大王,見過吳卿、呂相、蒙卿……”
在場人數眾多,但甘羅毫無遺漏地向每個人行禮,連呂凝和魏磬也沒落下。
僅憑這份周到與沉穩,就遠勝剛才的趙韌。
趙昆羞愧得臉紅,幸虧飲酒掩飾了臉色。
回到家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逆子。
數百米外的趙韌再次打了個噴嚏,他尚不清楚因為甘羅,自己的責罰可能加倍。
言歸正傳。
一時間,眾人對鹹陽聞名已久的神童有了更深的了解。
“不必自稱草民,稱臣也無妨。”子楚溫和地說道。
“羅雖無爵位官職,不敢逾矩。”甘羅拱手答道,因年紀尚小,他既未承襲祖父與父親的爵位,也沒有官職。
也因此,甘家近來境況不佳,常受人輕視。
“你祖父和父親都是我秦國的功臣,為國效力不惜一切。你雖年幼,但我相信你會為我大秦建功立業。”子楚說道。
盡管甘茂逃離秦國,前往齊國為相,後來又輾轉各地,秦國始終未將他視為叛臣。
子楚登基後,不僅善待如商鞅這樣的舊臣,也對老臣及其後代予以優待。
“多謝大王稱讚,我還有很多不足,需向各位前輩學習。”甘羅謙遜地回應。
“好!好!”子楚點頭讚許,“初次見你時,你還小得多,如今已這般有才識又懂禮數,我很欣慰。”
甘羅微笑道:“大王過獎了。”
他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接著說道:“吳大人先前就邀我,但家中有急事,耽誤了約定,深感抱歉,自罰一杯,請諸位見諒!”
說完,他一飲而盡。
“咳咳。”甘羅輕咳幾聲,苦笑著說:“果然天下最烈的酒,今日算是領教了。”
眾人哄堂大笑。
“來來來,不必拘泥於這些禮節了,一起坐下吧。”
第117章 第一百……剛才逗你們的
寫完一章了,但太晚了,留著中午再發吧。
晚安各位,別熬夜太晚,不然就趕不上作者這麽能熬了。
第118章 調製中的老父親呂不韋
甘羅初到,立刻受到大佬們的關注。
隻見他站在一群坐著都比他高的長輩中,好奇地轉動著眼睛,乖乖巧巧的模樣惹人喜愛。
吳巨原本還以為自己徒弟甘羅是個乖巧的少年,直到得知他常帶成蛟出入青樓,才改變看法。
現場的老臣有不少是昭襄王時期就為秦國效力的,他們中許多人曾與甘羅的爺爺、左丞相甘茂熟識。看到年幼的甘羅,他們都感歎時光飛逝。這也表明,沒有人在朝為官的甘家,已幾乎淡出秦國的核心圈子。
吳巨無法參與這些老臣的懷舊話題,隻能默默聽著,偶爾喝一口燒刀子。他無意間看見呂凝和魏磬坐在不遠處,像小貓似的小心地品嚐酒水,臉頰泛紅,被辣得直吸氣。
“糟了!”吳巨拍了下腦袋,差點忘記這兩人酒量不佳。比起她們,甘羅的酒量都要強一些。
吳巨拍拍魏磬的肩,示意她叫上呂凝,三人悄悄離開酒桌。
“師父,出什麽事了?”魏磬疑惑地問。
“是不是覺得燒刀子太烈了?”吳巨反問。
魏磬和呂凝對視一眼,無奈地說:“確實不如平時那些清淡些的酒好喝,燒刀子太衝了。”
“那就好辦了。”吳巨打了個響指,“難得來一次酒局,總不能讓你們毫無體驗感。”
他讓二人坐在吧台前的高腳凳上,然後從身後酒櫃拿出各種瓶瓶罐罐開始調配。
“這是什麽?”魏磬指著一個小瓶子問。
“橙汁。”
“那個呢?”
“米酒。”
吳巨把各種東西倒入一個形狀奇特的杯子裏,接著一陣複雜的搖晃。
很快,兩杯琥珀色的酒水倒入玻璃杯中,他又放上兩片薄荷葉作為裝飾。
“來,兩位 ,請品嚐我的手藝。”吳巨將酒杯遞給二人。
魏磬和呂凝眨眨眼,明顯有些猶豫。
“別看了,快喝啊,難道還怕我不成?”吳巨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
呂凝小心翼翼地拿起杯子,輕輕嚐了一口,頓時眼睛發亮。
“味道怎麽樣?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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