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十層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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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鼎見狀疑惑道:“這是何意?”
    “我確實感受到丹田可以開始凝練金丹,但又隱約覺得似乎還有另一條道路可循。”吳巨皺眉說道。
    “還有另一條路?”徐州鼎和雍州鼎皆是一愣。
    吳巨沉思片刻,說道:“它似乎在引導我繼續突破。”
    “這還用說嗎?築基之後自然就是金丹了,換了其他人,還需要穩固境界,提升實力,但你的情況特殊,可以直接凝練金丹。”徐州鼎道。
    “不對,不是要突破金丹,而是要突破築基!”吳巨說道。
    二鼎再次愣住。
    “我覺得我能凝聚第十層丹田。”吳巨說。
    “什麽!”二鼎猛地站起。
    “十層丹田?”徐州鼎和雍州鼎異口同聲。
    吳巨未語,翻看隨身劄記,說道:
    “劄記裏提到,境界的極限是人為設定的,而非天意所限。或許築基之上還有其他道路,就像我的煉體境,別人修煉到九層便止步,而我借助你的幫助,成為了傳說中的無漏之體。”
    徐州鼎和雍州鼎的光芒閃爍不定,盡管它們無法表現情緒,但吳巨感受到,若是它們為人,此刻定在沉思。
    “你知道……九為極數。”徐州鼎緩緩開口。
    “而且按照通常認知,九層已是巔峰,到達此境界便可結丹,繼續前行便是金丹期。”雍州鼎附和。
    吳巨搖頭,雍州鼎自己都承認,這是‘通常’認知?
    但他算得上‘通常’之人嗎?
    雖然這話顯得有些自吹自擂,但僅憑吳巨身上隱藏的秘密,就足以說明他非同尋常。
    “上古時期,有沒有人嚐試過這種做法?”吳巨問道。
    徐州鼎和雍州鼎陷入沉思。
    “沒有。”雍州鼎否定。
    “也許有!”徐州鼎提出不同看法。
    二鼎給出截然相反的答案。
    “何意?”吳巨疑惑追問。
    雍州鼎也望向徐州鼎,等待他的解釋。
    禹劃分九州,依山疏川,因地製宜製定貢賦。後來鑄就了這九尊大鼎,鼎承九州氣運。鼎存之時,天道已然衰敗,天地靈氣稀薄,修真者漸趨沒落,遠不及上古盛世。那時人們便認定九層為修行巔峰,與如今並無二致。
    "但我知道,曾有一人疑似突破了這條界限。"徐州鼎緩緩開口。
    "能具體講講嗎?"吳巨急忙追問。
    "那是另一個時代的人,我也是偶然得知此事……"
    "以往有些修真者的法術施展時會顯化丹田,如今依然如此。"
    "很久以前,有一位空前絕後的天才,在展現這類法術時,他人往往有多重丹田,他卻僅有一層。"
    "正因如此,他常裝弱示愚,讓對手誤判他僅有初期修為,從而放鬆戒備,最終反遭重創,心理防線幾近崩潰。"
    "修真界恩怨糾葛本屬尋常,有幾個仇敵毫不稀奇,或許因他個性使然,竟似與天下為敵。"
    "但在一次與仇家的對決中,眾人驚見,他竟能越階挑戰後期修士,輕鬆取勝,即便麵對金丹高手亦未落敗。"
    "於是,一種傳言開始流傳。"
    徐州鼎語氣嚴肅:"有人說他凝練了十層丹田,導致丹田發生異變!"
    "竟有這樣的說法?"吳巨頓時來了興致。
    他急切地問:"這種說法得到驗證了嗎?"
    "當然沒有!"徐州鼎搖了搖頭:"他從未向任何人解釋此事,但這引起了諸多強者關注。有人試圖抓住他,逼問丹田奧秘,卻未能得逞,反被他逃脫。兩年後,當他再次歸來時,幾乎將天下攪得天翻地覆,不少強者隕落。"
    "後來這位前輩去了哪裏?"吳巨詢問。
    "不清楚!"徐州鼎再次搖頭:"可以確定的是,他已邁入更高境界,破空而去!"
    "他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姓氏。"
    "姓什麽?"
    石。
    聽完了那位姓石的前輩的故事,吳巨心中增添了幾分思考。
    “如果失敗了,最壞的結果是什麽?”這是他首先要考慮的問題。
    “無非是死亡。”徐州鼎和雍州鼎回答道。
    “不過我們有信心保護你。”他們補充道。
    “你們確定能做到嗎?”吳巨揚起眉毛問道。
    “絕對可以!”兩位鼎器堅定地說道。
    吳巨嘴角微揚,依然有些懷疑。
    徐州鼎不耐煩地說道:“你以為我們是來當吉祥物的?九鼎之力,承載九州氣運的至高神器,國之重器,王者霸業的象征……”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頭銜不少。”吳巨急忙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否則他可能講到天黑。
    “讓我再想想。”吳巨站起來拍了拍褲子,轉身背著手離開,返回山莊繼續和老於研究其他事情去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吳巨才下定了決心。
    “我還是相信我的判斷,我想嚐試一下。”吳巨說道。
    聽到這話,徐州鼎和雍州鼎不禁嘖嘖稱奇。
    徐州鼎沉思片刻後說:“既然你似乎觸及了第十層丹田的輪廓,也許你以前確實達到過這個境界呢。依我看,值得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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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巨點頭的同時有些無奈,徐州鼎和雍州鼎總是說他一次次突破境界是在找回過去的自己,可當他追問時,這兩家夥又異口同聲地賣起了關子,不知道他們這兩個閱曆豐富的家夥到底從他身上發現了什麽秘密。
    “那就放手去做吧,我們全力支持你!”雍州鼎說道。
    吳巨重重地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隨後盤腿坐下,開始運轉無名經書。
    伴隨著赤、青、黃、白、黑五色神光浮現,雍州鼎感歎道:“這個時代恐怕又要誕生一位不要命的瘋子了。”
    徐州鼎深表讚同地點點頭。
    懸浮在吳巨身旁的兩鼎隨即融入他的體內。
    在內景世界裏,吳巨催動無名經書,運行小周天。
    然而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
    "可以肯定的是,第十層丹田的凝聚方式與之前的九層完全不同,否則不會僅停留在理論層麵。它究竟有何獨特之處呢?"
    "還是按原來的方法試試吧!"吳巨深吸一口氣,嚐試凝聚第十層丹田。
    經過多次嚐試,他居然真的凝聚出一團形狀怪異的金色虛影,比前九層丹田顯得抽象得多。
    "用神識來操控它!塑造丹田的樣子!"徐州鼎喊道。
    吳巨眼皮直跳:"神識?那東西不是到了元嬰期才正式修行的嗎?"
    除非有特殊手段,否則金丹期到元嬰期的修煉者,其神識通常不會有顯著提升。所以當徐州鼎這樣說時,吳巨已隱隱感到不安。
    "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也沒別的選擇了,總不能最後凝聚出個奇怪的東西吧!"雍州鼎沉聲道。
    "放心,因為你的特殊情況,你的神識比同階修士強很多,而且我和老雍會幫你!"徐州鼎說。
    吳巨咬牙:"你們可別害我!"
    他深吸一口氣,閉眼調動神識。周圍的聲音漸漸消失,徐州鼎似乎又說了什麽,但吳巨已聽不清,陷入一種物我兩忘的狀態。
    尚未成熟的神識被喚醒,化作白光進入內景世界。見此,徐州鼎和雍州鼎立即調動九鼎之力,赤青神光附於吳巨的神識之上。
    然而,剛觸碰到那未成型的丹田,吳巨便感覺腦袋一陣脹痛。
    "嘶!"他咬緊牙關,忍受著這種不適。
    這隻是開始,隨著神識的調動,他的大腦傳來劇烈的撕裂感。
    "啊!"吳巨發出一聲慘叫。
    "怎麽回事?"徐州鼎察覺到吳巨的異樣。
    "可能是神識調動得太多了,接近極限了。也可能是凝聚第十層丹田有什麽特殊效果,讓他如此痛苦!"雍州鼎分析道。他們隻是將九鼎之力加持在吳巨的神識上,並未像他那樣親自調動,所以無法感同身受。
    “那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箭已離弦,不得不發,撐過去這一關!”
    九鼎之力光芒耀眼,為吳巨緩解了一些壓力。
    他急忙操控神識,繼續凝聚丹田。
    對他這樣築基九層的修士來說,貿然調動神識極其危險,實際上,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到了最後階段,吳巨已處於半昏迷狀態。
    最終,在吳巨和二鼎的共同努力下,第十層丹田的虛影猛然成形!
    “成了!這條路可行!”徐州鼎激動地喊道。
    但吳巨仍感覺頭暈目眩。
    徐州鼎察覺到他的狀況異常,立刻檢查起來。
    若從外部觀察,會發現吳巨此刻七竅流血,十分駭人。
    見此情景,徐州鼎渾身一震!
    “鐺!”
    一聲巨響如洪鍾般響起,瞬間喚醒了吳巨。
    “吳巨!別睡,繼續!”徐州鼎喊道。
    吳巨點頭,自然明白一旦停歇便會前功盡棄。
    他重新集中神識,運轉無名經書。
    在無名經書的作用下,大量真氣迅速湧入第十層丹田。
    然而很快情況變得不對勁。
    第十層丹田所需的靈氣未免太多!
    第九層丹田耗費了吳巨五分之一的真氣,而現在五分之一已注入,可這對第十層丹田來說僅僅是個開端!
    “不行,得運轉呼吸法恢複真氣!”雍州鼎說。
    “好!”吳巨點頭,開始修煉太一呼吸法。
    爐鼎之下頓時燃起金色火焰,縷縷靈氣注入爐鼎,煉化的真氣被輸送出來。
    但補充速度遠不及消耗速度!
    “這第十層丹田到底需要多少真氣啊!”徐州鼎驚歎。
    “難道那些前輩就是在這裏倒下的?”吳巨大聲說道。
    徐州鼎與雍州鼎對視一眼:“很可能。”
    當接近一半的氣海被注入後,吳巨終於感受到明顯變化。
    “大概完成了多少?”徐州鼎問。
    “頂多也就三分之一!”吳巨說道。
    兩鼎之人同時神情凝重。
    “看來今日免不了一場苦戰。”吳巨注視著氣海中已降至一半的“海平麵”,緩緩開口。
    就在此時,內景世界裏突生異變。
    頭頂的大日光芒愈發熾盛,與曦月分占半邊天空,令整個內景世界前所未有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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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湧入爐鼎的靈氣天河及從爐鼎流出的真氣天河更加壯大。
    這就是將那無名經書發揮至極限的結果。
    然而,吳巨並不知曉,在他所見氣海盡頭那扇緊閉的大門之後,仍有許多奇異之事在發生。
    門後。
    黑暗中,一座高達十二層、幾乎與天齊的樓台忽然泛起熒光,隨即飛出十二道神光,注入樓前奔騰不止的長河。
    另有一池瓊漿玉液般的液體,池上架著一座由神光凝聚的橋,水麵還彌漫著一層水霧。
    而此刻,隨著氣海中第十層丹田逐漸成形,池中的瓊漿玉液也慢慢溢出,滲入吳巨的身體,滋養他的四肢百骸。
    瞬間,原本焦躁不安的吳巨心境平和下來,壓力也有所緩解。
    “太草率了!”徐州鼎忍不住抱怨,“早知道這樣,我們該找個洞天福地閉關,再備足靈丹妙藥、神草仙芝隨時補充!”
    “你還活在上古呢!如今天地靈氣稀薄,洞天福地、靈丹妙藥、神草仙芝,你倒是想得美!”一向沉穩的雍州鼎也不禁爆粗。
    在這關鍵時刻,兩鼎所能做的唯有為吳巨提供真氣支持。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已是深夜。
    明月高懸,吳巨沉浸在月光中。
    “咦?他這兩門呼吸法竟然還能吸納月華?之前竟未曾發現!”徐州鼎驚訝道。
    “靈氣、紫氣、月華,看來你的呼吸法無所不吸,確實非凡!”雍州鼎亦感歎不已。
    “月華究竟是什麽東西?”吳巨充滿好奇地詢問。
    “日有日華,月有月華,簡單來說就是日月精華,極其珍貴且稀少,對修煉者幫助極大。你隻管全力吸收,這樣可以減輕你的負擔。”雍州鼎為他解釋。
    “明白了。”吳巨點頭,隨即全力以赴開始調息。
    過了半個時辰。
    氣海已經接近枯竭,曾經洶湧澎湃、真氣如潮汐般翻滾的場景已完全消失。
    爐鼎釋放的真氣長河此刻顯得微不足道,與浩瀚的氣海相比顯得極為有限。
    與此同時,第十層丹田的凝聚進入最後階段。
    “若之前有人失敗,這裏怕是屍橫遍野了。”吳巨心中感歎。
    他持續輸送真氣,但愈發艱難。
    “還差多少?”徐州鼎問道。
    “不清楚。”吳巨搖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全部真氣注入,睜大眼睛看著丹田虛影將其吸收。
    “我得提醒你,如果這些真氣都不夠的話,接下來怎麽辦?”徐州鼎追問。
    “硬著頭皮上唄。”吳巨回答。
    “啊?”
    “不試試怎麽知道結果?”吳巨反問。
    話音未落,他忽然慘叫一聲,隻見氣海已然幹涸。
    “真是個瘋子!”徐州鼎忍不住咒罵。
    “試試用我們的九鼎之力?”雍州鼎提議。
    徐州鼎點頭,兩鼎光芒閃爍,能量融入丹田。
    慶幸的是,第十層丹田毫無排斥,順利吸收了兩鼎的力量。
    “這樣做不會有問題吧?”吳巨急忙詢問。
    “別擔心。”兩位鼎器回應,雖語氣輕鬆,但吳巨聽出他們聲音有些虛弱。
    雍州鼎解釋道:“九鼎之力無窮無盡,比你的氣海大得多,隻是我們本就是分身,否則數量豈會如此有限?以後補充就是。”
    “這樣就安心了。”吳巨鬆了口氣,“謝謝!”
    “無需客氣,我們如今休戚相關。”雍州鼎說道。
    “而且,我們也很想看看這第十層丹田到底有何奧妙!”徐州鼎邊說邊笑。
    吳巨傾盡全力注入真氣和九鼎之力,然而第十層丹田依然如饑似渴地吞噬著一切力量,剛煉化的真氣瞬間被吸收殆盡。
    “太過分了!”徐州鼎氣得直跺腳。
    嚐試過的辦法都已用盡,兩人兩鼎一時之間無計可施。
    吳巨深吸一口氣,未發一言,隻是全身氣息猛然震蕩。
    頃刻間,爐鼎光芒大放,天上的竟然投下一團火焰融入爐鼎底部。
    與此同時,大量精華湧入爐鼎。
    這些精華並非來自外界天地靈氣,而是源自體內象征經脈的百十條‘天河’。
    “他在做什麽?”徐州鼎與雍州鼎驚訝不已,“你在燃燒自身精華?你瘋了嗎?”
    “一將功成萬骨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吳巨語氣平靜。
    有了這些精華相助,壓力頓時減輕不少。
    山林間,一隻小狐狸在灌木叢中穿梭,忽見前方亮起光芒,好奇心驅使下邁步向前。
    隻見一位青年盤膝而坐,周身環繞五色神光,身旁懸浮著赤紅與青色兩座小鼎。
    然而他的狀態顯得異常,從裏到外散發著炙熱氣息,周圍空氣仿佛被煮沸。同時,四肢百骸迅速幹癟下去。
    原本風度翩翩的少年,轉眼間變得形銷骨立。
    小狐狸見狀驚恐逃開。
    吳巨體內景象光彩奪目,爐鼎運轉速度達到巔峰,但代價是他的氣息愈發衰弱。
    “我真擔心這小子中途放棄。”徐州鼎搖頭歎息。
    雍州鼎默默運轉,全力以赴吸收靈氣為他減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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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第十層丹田的凝聚已接近尾聲,幾乎完全成型,隻差最後一步便可成功!
    吳巨的意識漸漸模糊。
    這種感覺,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河底的黑暗之中。他的腦海裏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難道這就是瀕臨死亡的感受?希望徐州鼎和雍州鼎能夠可靠些,別讓自己陷入絕境。
    吳巨徹底失去了知覺。
    內景世界瞬間變得昏暗。
    徐州鼎和雍州鼎大吃一驚,內景世界與人體緊密相連,頭頂的日若熄滅,就意味著心髒停止跳動。
    兩人看向吳巨,發現他已經閉上雙眼,沒有了呼吸。
    糟了!
    二人同時心頭一緊,急忙全力以赴守護吳巨的生機。
    然而,內景世界隨即重新運轉起來。
    氣海底部突然湧出數十團真氣,湧入第十層丹田。
    徐州鼎和雍州鼎目瞪口呆。
    這些真氣從何而來?
    之前氣海已空,根本不見蹤影。
    “這些真氣有些不對勁!”雍州鼎忽然說道。
    “什麽問題?”徐州鼎頓時緊張起來。
    “它們彼此相似。”
    “廢話,這還用你說?”徐州鼎白了他一眼,自己也察覺到了。
    “但又有細微差異。”
    雍州鼎的話讓徐州鼎一愣,仔細感受後,果然發現如他所說,確實存在細微差別,而且每一股真氣的差異都不相同。
    “這數十股真氣不屬於吳巨,甚至不是同一個人的!”徐州鼎驚訝地說道。
    “真是個藏著太多秘密的年輕人啊……”雍州鼎感歎道。
    這些真氣加起來數量驚人,立刻讓第十層丹田的進展大幅躍升。
    與此同時,那本無名經書竟再次自行運轉。
    然而,吳巨依然處於失去意識的狀態。
    徐州鼎和雍州鼎並未留意到這一點,隻認為是那些真氣的效果,卻沒發現內景世界最上方,正慢慢凝聚出一道虛影。
    這是一個身影模糊的人,似虛似幻,臉上仿佛蒙著薄霧,難以辨認麵容,唯有一頂玉冠算得上明顯特征。
    那人靜默許久,忽然隔空一點,一道神光從指尖射出,融入第十層丹田。隨後,虛影消散。
    轟!
    一聲巨響!神光注入後,第十層丹田爆發出強烈的光芒與氣流,照亮整個內景世界,令人幾乎無法睜開雙眼。
    第十層丹田,成了!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徐州鼎震驚,隨即狂喜。
    這樣的反應不奇怪,因為他在見證曆史性的瞬間——第十層丹田,幾乎無人達到的境界!
    “本以為要付出代價,現在看來不用了,他成功了,還活著。”雍州鼎看著吳巨,長舒一口氣。
    吳巨的氣息漸趨平緩,若從外界觀察,可見他身體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幹癟的身體迅速飽滿起來。
    吸收大量真氣的第十層丹田此刻釋放精華,助其恢複。
    百十天河繼續運轉,將精華輸送至全身。
    大日曦月、爐鼎仙山恢複運作。
    氣海轟鳴,擴大了一倍有餘。
    “呼!”徐州鼎和雍州鼎同時鬆了口氣。
    然而,內景世界隨即發生更大變化。
    十層丹田飛升,化作光團。
    徐州鼎和雍州鼎剛放下的心緒再次緊繃:“又要出什麽事了?”
    但這次沒有再吸收真氣的跡象。
    十團光團融合一體,不斷變幻形態,最終落回氣海,攪動新生的水麵,化作一塊新的丹田。
    十層丹田竟合並為一!
    依然是熟悉的平台,不過這次是石質而非泥土,近似玉石,通體金黃,神秘而玄妙!
    "這是什麽?"徐州鼎震驚不已。
    "這誰能知道?"雍州鼎同樣目瞪口呆。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們所有的認知。
    就在此時,徐州鼎察覺到外麵有些異動,出去一看,幾乎驚掉了下巴。
    即使他有下巴的話。
    原本漆黑的夜空,此刻竟升起一輪太陽,與月亮並肩而立,散發出神秘光輝!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瞬間被照亮得如同白晝!
    這凝聚第十層丹田的行為,竟然引發了日月同輝的天地異象!
    二鼎進入內景世界,在吳巨耳邊不斷發出巨大的聲音:"吳巨!吳巨!醒醒!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吳巨正處於無意識狀態,無法聽見徐州鼎和雍州鼎的呼喊。
    這可不行!
    動靜如此巨大,鹹陽的煉氣士必定有所察覺,金吾司的人恐怕很快就會趕到。若是讓他們發現吳巨的異常,麻煩可就大了。
    二鼎苦笑,隻能調動九鼎之力,將吳巨托起,隨後果斷撤離。
    與此同時。
    秦國南方的一個驛站裏,湘夫人正在休憩,忽然心中一緊,立刻睜眼,滿是疑惑。
    她不由自主地望向鹹陽方向,抬起玉手掐指一算,頓時臉色大變!
    "十層丹田?怎麽可能?"她忍不住瞪大雙眼。
    這可是那些前輩都無法完成的事啊!
    在房內來回踱步一陣後,湘夫人陷入沉思,許久才低聲說道:
    "是了,他有那兩個九鼎相助,又有那些前輩為突破第十層留下的諸多後招,老太一當年也說過會幫忙,隻是不清楚具體如何,不過無論如何,現在第十層丹田已經成功,他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想通這一切後,湘夫人由衷感到欣慰,平日冷若冰霜的臉龐浮現出一絲笑意。
    她很想前往鹹陽見他一麵,但最終還是克製住了。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分身乏術。
    九鼎事件看似告一段落,但其影響遠未平息。第十二家與縱橫家、陰陽家之間的較量仍在繼續。如今鹹陽戒備森嚴,金吾司布控嚴密,貿然前往恐會惹出麻煩。
    湘夫人按捺住內心的衝動,“日後總有機會再見的。”她輕聲自語。
    驛站內忽然傳來悠揚的歌聲:
    “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無波,使江水兮安流。”
    ……
    徐州鼎和雍州鼎帶著吳巨離開後,僅過數分鍾,一道橙色流光劃破夜空,顯現出鄧遂的身影。
    日月同輝的異象已然消散,鄧遂環顧四周,眉頭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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