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說的發展，通俗文學陣營注定會分化為男性向和女性向，即男頻和女頻。
    吳巨特意引導她們，隻是希望女性向文學能更快發展。
    如果可能的話，他很想親自上陣，那樣一定能迅速推動女頻發展，但他並不擅長寫作，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做。因此，他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這個時代眾多的女性。
    如今，女頻的種子已經埋下，能否生根發芽已非他能左右。
    女孩們聊著聊著，話題轉向了吳巨。
    "吳卿，你為什麽不嚐試寫些愛情小說？"王朱顏問道。
    "我哪懂怎麽寫那種東西！"吳巨搖搖頭。
    "你可以把你和呂姐姐的愛情經曆寫成小說啊！"有人提議。
    呂凝眼睛一亮，轉頭看向吳巨。
    吳巨愣了一下，隨後說道："等我們年紀大了，再考慮這事吧。"
    王朱顏疑惑："為什麽非要等到老了才寫？"
    吳巨笑道："因為我不知道我們的故事會有什麽美好結局，所以這個問題留給未來的我和她去解決。"
    呂凝臉紅得像晚霞，連忙把頭埋進吳巨懷裏。
    吳巨笑著抱緊她，輕輕撫摸她的頭發。
    旁邊的女孩們看得心滿意足。
    王朱顏懊惱地捶自己："我就是多嘴問了這一句！"
    ...
    "不過，關於愛情的故事，倒是值得寫一寫。"吳巨摸著下巴說道。
    正經的女頻小說他寫不來，但愛情故事和女頻小說並不能劃等號，兩者完全不同。
    女頻小說麵向女性讀者，而愛情故事卻不一定如此。
    吳巨聲音極低地說了這句話，仿佛在呢喃，但距離最近的呂凝還是聽清楚了，她眼睛一亮，急切地問：“你有靈感了嗎？”
    周圍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吳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靈感對他來說不少，他的腦海裏裝著兩千年的華夏文學。
    困擾他的是，該選哪個故事呢？
    《紅樓夢》？
    雖然《紅樓夢》與愛情緊密相關，但吳巨覺得要改動一下時代背景，以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孟薑女不能寫，畢竟孟薑女的故事時代背景與現代衝突嚴重，而且情節會過於虛構。因為吳巨一來，秦國就太平了，他一來，青天就出現了。
    根據他當前的發展勢頭，如果沒有意外，十年後他必將成為秦國高層領導。所以無論孟薑女的傳說是否真實，他都不會讓這種悲劇發生。
    然而，孟薑女的傳說啟發了吳巨去關注華夏四大愛情故事。
    即天仙配、孟薑女、白蛇傳、梁祝。
    這樣一想，吳巨的思路立刻清晰起來。
    白蛇傳！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白蛇傳》的故事較長，非常適合寫成小說或講書。
    而且，《白蛇傳》的世界觀與《西遊記》、《封神演義》相似，都屬於華夏傳統神話體係，還出現了黎山老母、菩薩、黑白無常等神仙。
    不僅故事性強，題材也很新穎，《白蛇傳》的愛情故事自然毋庸置疑。
    再說，吳巨作為天下小說界的領軍人物，開拓新的題材，為後來者提供借鑒也是很有意義的。
    “就這麽定了！《封神演義》完成後，下一本書就寫《白蛇傳》！”吳巨暗下決心，把這件事記下來。
    眾人看他表情神秘，心裏癢癢的，忙問他到底想到了什麽。
    吳巨微微一笑，封神的消息屬於機密，關於《白蛇傳》的故事他也絕不會對外公布，畢竟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他搖了搖頭，隨即轉移話題，提議一起探討劇情。
    入夜，吳巨乘馬車離開吳府，在鹹陽城繞了一圈後來到了一座府邸前。
    府邸門前掛著“茅府”的牌匾，這府邸屬於茅焦。
    若是在一兩個月之前，他根本住不起這麽氣派的地方，但就在幾天前，他升官了！
    說起茅焦的仕途經曆，那可真是起起伏伏。
    他是齊國人，家族在齊國時也算得上是地方上的中小豪族，可惜後來家道中落，所以他隻能擔任些小吏職務。來秦國後，他的仕途依舊  無奇。
    但自從因盜版毛筆事件認識了吳巨之後，他的命運發生了轉變。
    從那以後，吳巨確實按照承諾幫助茅焦謀求職位，隻是他沒法像幫李斯那樣直接推薦他給子楚。
    因為李斯和茅焦的情況完全不同。
    李斯出身名門，師承荀子，是真正的高材生，而茅焦卻籍籍無名，就像清華北大的博士和普通二本院校學生之間的差距。
    而且李斯的能力極為出眾，走到哪裏都能脫穎而出，但茅焦雖然能力不錯，還能被史書記錄，卻無法與李斯相提並論。
    曆史上的茅焦因勸諫秦王嬴政，主張將被遷至雍城軟禁的趙太後迎回鹹陽，避免對母親不敬，從而保住了秦王的名譽，因此被授予上卿之職。
    然而如今，趙姬和嬴政還未回國，更別說叛亂後趙姬已被遷往雍城了，哪有機會勸諫？
    所以第一次見麵時，吳巨就明確告訴茅焦，想要晉升還得靠自己努力，如果他沒有成績，吳巨甚至不會承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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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問題依然存在——該如何安排茅焦的工作呢？
    至於具體安排是否可行，吳巨根本沒去考慮。
    盡管吳巨在鹹陽的時間不算很長，但他憑借個人優勢，已建立起廣泛的人脈網絡，無論是朝廷、地方還是軍隊，都不存在他無法涉足之處，更何況他背後還有呂係的支持。
    因此，關鍵在於如何合理安排，而非是否有能力安排。
    茅焦性格剛直，為人正派，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缺乏靈活性。盜筆事件顯示了他的機智。
    吳巨認為，適合茅焦的部門有三個：言官、禦史以及執法部門。
    言官是朝廷中重要的一環，他們有權監督和進諫。
    禦史則專注於監察百官，以禦史大夫為首，下屬包括禦史中丞、侍禦史及監禦史等。
    至於執法部門，包括衙門和廷尉司等機構。
    言官裏有不少是呂係成員，吳巨若想讓茅焦加入並非難事，但這與他的計劃不符——他希望茅焦從基層做起，言官對茅焦而言層次略高。
    至於禦史，其職責劃分尚未清晰，在秦統一六國後的官製改革時才會明確。此外，與言官相似，禦史的起點較高，且這樣一個與監察相關的部門，吳巨剛安排進去一人，對方的家族背景可能很快就會被遞送到章台宮，這並不理想。
    綜合來看，執法部門是個更好的選擇。
    經過反複權衡，吳巨的目光落在了九卿之一的廷尉司上。
    在吳巨到來之前，呂係並未在廷尉司有所布局。直到他到任後，將李斯推薦給子楚，李斯迅速升任左監，成為廷尉司的二號人物。
    吳巨作為呂不韋的準女婿，自然被視為呂係一員，而李斯作為吳巨的門客，也被歸入呂係。因此，呂係終於在廷尉司占有一席之地。
    不過如今的李斯似乎比吳巨更像“呂係”了，近期他頻繁與呂係官員往來，發展勢頭良好。
    不過吳巨並不會因此插手此事，畢竟拉幫結派、排斥異己向來是官員應有的“優良傳統”。從某種角度看，不這麽做的吳巨反而顯得異常，而李斯才是正常表現。
    不論誰更符合常規，吳巨始終密切關注著李斯的一舉一動，唯恐他誤入歧途。隻要李斯不再做出偽造聖旨、逼死儲君或擁立新君之類的荒唐事，吳巨便不會幹預他的事務。
    言歸正傳，吳巨最終決定讓茅焦進入廷尉司任職。既然身為“左監”的李斯有能力為茅焦謀得理想職位，吳巨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他。
    這讓李斯十分苦惱，因為這是吳巨首次要求他辦事，他自然希望完成得盡善盡美。經過數日苦思冥想，頭發都掉了不少，李斯終於靈光一閃。
    職位不是現成的嗎？！
    就在吳巨將問題拋給李斯時，盜版毛筆事件剛結束，著作權、商標及專利三部法律也已提出，正在逐步推行中。
    於是李斯果斷安排茅焦參與三法的推廣工作。這一職位不僅合適，還能讓他短期內取得一定成績。
    吳巨對此表示滿意，結果與他的預期相差無幾。
    茅焦也非常滿意，這比之前在內史府擔任的小文員工作強太多了！
    果然，跟隨吳卿混，好處多多！
    沒過多久，茅焦便取得了一些成績，為李斯提供了晉升的理由，順利升職至中層，無論對廷尉司還是整個朝廷而言都是如此。
    這樣的晉升，從前的茅焦連想都不敢想。
    如今，這一切竟成真了！
    簡直難以置信！
    後續之事便容易多了。
    隨著官職提升，茅焦接觸到前所未有的更高層次，需求也隨之增長。
    資深官員李斯在一次拜訪茅焦家後，語重心長地告誡茅焦：
    "做官要注重形象，衣食住行都不能掉價，要與身份匹配。過於寒酸會被輕視，下屬不會信服，上司也不會看重；但太過張揚同樣不好。在我看來，你現在的住所和職位不太相稱，換個更好的更合適。"
    初看李斯的話似乎是在胡扯，影響茅焦這樣的正派年輕人，但實際上這建議很有道理。
    通常情況下，李斯不會多此一舉，但茅焦是吳巨托付給他的，總得提醒幾句。
    而且茅焦的情況特殊。李斯初到秦國時直接投奔呂不韋，之後得到吳巨贈送的豪宅，自然不會有這方麵的困擾。但茅焦不同。
    他從齊國來秦，無根基，住的是租來的甚至茅草屋，條件太差。
    因此更換居所確有必要。
    茅焦本就猶豫，畢竟鹹陽地價昂貴，他積蓄有限，買不起合適的房子。
    吳巨卻早察覺此事，借給他一筆錢購房。
    可憐的茅焦，剛升官就背上了不小的債務！
    但吳巨比普通放貸者厚道，免了利息。
    以茅焦的收入，很快就能償還。
    總之，今日宴請兼具"升遷發財"與"喬遷之喜"雙重意義。
    茅焦邀請了同事及鹹陽結識的朋友，自然也包括吳巨。
    馬車停在府內。
    ……
    宴會上，茅焦與賓客飲酒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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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名侍女急匆匆走來，在他耳邊低語。
    茅焦麵色微變，露出喜色，向賓客歉意一笑："失陪片刻。"
    隨即喚來未婚妻一同出門，直奔府門。
    門外，吳巨迎麵而來。
    "吳大人！"茅焦拱手行禮。
    吳巨微微一笑，打量了茅焦一番後，拍拍他的肩調侃道：“不錯啊，人靠衣裝馬靠鞍，今天這裝扮看起來相當帥氣！”
    “嘿嘿。”茅焦憨厚地笑著。
    吳巨轉頭看向身邊的年輕女子：“這位是？”
    “內人。”茅焦回答。
    年輕女子忙向吳巨行禮，初次見這般大人物，她顯得有些拘謹。
    吳巨點點頭，覺得女子長相清秀：“哈哈，你小子眼光不錯嘛。”
    茅焦笑得更開心，女子也因誇獎而微顯羞澀。
    “請進屋吧。”茅焦邀請。
    吳巨點頭，三人走進府內。
    “聽說你在廷尉司幹得挺好，李斯常跟我提起你，說你聰慧能幹，很快適應了工作，把三項法規推行得有聲有色。”
    “是李左監抬愛，多虧了他的指導。”
    “話不能這麽說，你能在短時間內升職，說明你確實有能力。”
    “全靠吳卿提攜。”茅焦依舊謙遜。
    吳巨搖頭，他對茅焦的能力心知肚明，從不濫用人，這段時間一直在默默觀察他。
    若非茅焦有所作為，怎會取得如今的地位？
    “不管你如何，既然坐在這裏，就要好好幹，別讓我失望。”吳巨說道。
    茅焦一愣，隨即大喜：“是！屬下絕不辜負您的期望！”
    吳巨的話表麵鼓勵，實則另有深意。
    兩人初見時，吳巨答應幫忙安排差事，茅焦承諾不辱使命，吳巨卻說並未正式收他為門徒。
    此刻說“別讓我失望”，即是默認接納了他。
    對於茅焦來說，這比升職更令人振奮，嘴角幾乎咧到耳根。
    進入廳堂，吳巨的出現引來數道目光和一陣驚呼。
    “吳巨竟然來了，茅大人居然能請到這位重要人物？”
    “傻瓜，想想李斯和茅焦的關係，再看看李斯與吳巨的關係。”
    “原來茅焦背後是吳巨撐腰，真是一點都不能以貌取人啊！”
    吳巨目光掃過人群，果然發現了李斯。作為茅焦的頂頭上司，他的到來也在情理之中。
    “吳卿！”李斯向他點頭示意。
    吳巨回禮。
    李斯走近，說道：“吳卿，廷尉大人想在休沐日舉辦一場沙龍，你有空參加嗎？”
    沙龍這個詞，是吳巨教會李斯的。
    “沙龍？什麽主題？”吳巨挑了挑眉。
    “邀請的都是法家人士，主要是討論法理問題。廷尉知道我可能見到你，所以特意問我你是否願意參加。”李斯了解吳巨一向對法家頗感興趣。
    吳巨笑了笑：“好，我會去。”
    因為多次提出法律方麵的建議，甚至提交成熟的法案，吳巨在秦國法家中的知名度迅速攀升。加上法家泰鬥焦樵對吳巨的認可和支持，大家都將他視為與焦樵同等重要的學者。因此，吳巨在係統設定的【統一法家】任務中，完成度節節上升。
    盡管早就明白像法家、兵家這樣的學派難以調和，隻能通過消滅六國的方式實現七國學派的統一，但任務進度的提升依然讓吳巨感到欣喜。要知道，即使七國統一，百家學派的眾多分支仍未真正融合，而吳巨必須成為這些學派的重要人物才能達成目標。就像兵家合並後，仍需他成為領袖一樣。
    所以，不斷提升自己的影響力是非常必要的。雖然每次與法家學者討論都像論文答辯般緊張，需要全神貫注、反複推敲，但收獲同樣巨大。這確實是值得投入時間和精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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