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便是冥河。”白無常小聲說。
    出了洞口後，看清了那些影子，有男有女。
    他們一個個目光呆滯，麵無表情，漠然的朝冥河走去，有些經過白無常身邊像是在期待什麽。
    白無常沒有動作，他們又繼續走。
    走到河邊停下，似乎在等著什麽。
    不過這些鬼魂沒有一個看我，有的經過我身邊也是直接走開，像沒發現我一般。
    “他們在等什麽？”我低聲問。
    “等船。”白無常回答。
    “船？”
    “嗯，等船來把他們渡到地府。”
    “有的鬼魂剛才經過你身邊又停下是為什麽？”
    “鬼魂都有種感知，他們知道我是地府專門緝拿鬼魂的。他們經過我身邊是希望我能直接抓他們，把他們帶進地府。”
    “直接帶進地府？”
    “對，直接帶進地府，就可以免受冥河之罰。有些人活著的時候已經很艱辛了，盼望著死後進入地府投胎投個好人家，下輩子生活好些。可是這些鬼魂不知何種原因，自己來到了冥河的入口，在冥河這裏，我和黑無常都不能抓。”
    “冥河之罰？”
    “你看著冥河之寬，此岸望不見彼岸。冥河之水，平靜如鏡。但是你知道河底都是什麽嗎？”
    “什麽？”
    “死魂靈，沒有辦法進入地府的死魂靈，這些死魂靈隻能在看不見底的冥河深處煎熬著。”
    “這些死魂靈，可是鬼魂？”
    “對，他們要麽是受不了冥河之罰，要麽沒通過冥河擺渡者的篩選，最後隻能沉入河底，永生用世煎熬和折磨。”
    “冥河的擺渡者？是渡船的人嗎？”
    “對，要想經過冥河，通往地府或者其他地方，必須由擺渡者渡過去，但前提是先通過他的篩選。這規矩自遠古以來就定下來的。”
    說話間，一艘船從遠方緩緩地駛來。
    “冥河擺渡者劃船來了，我們過去吧，一會上了船別說話，待在我身邊。還有冥衣一定要穿好，記住你是活人，要是被發現，在冥河之中，非常危險，我都不一定能救你。”
    我是真的開始害怕了，這裏已經不是人間，但是君寒墨危在旦夕，已經不允許我後退。
    “多謝楓亭兄，真是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我還沒幫上忙，何必言謝。”
    說話間，冥船已到河邊。
    近看冥船挺大的，船身和這河水一樣，通體黑色。船頭有一隻非龍非蛇的怪物雕像。
    船停之後，那些鬼魂紛紛上船，原本黑壓壓一片的河岸，很快就剩下我和白無常了。
    “我們也上去吧。”白無常說。
    我跟在他身後，每走一步，都感覺有千斤重。
    待都上船後，連接地麵的階梯收起。
    船內密密麻麻的站著鬼魂，不過雖然很多，但是卻沒有擁擠之感。
    近看之下，有些鬼魂的樣子很駭人。
    有的血流滿麵，有的麵目全非……
    “都上完了吧……”一個低啞，蒼老的聲音響起。
    隨後我看見一個頭戴蓑笠帽，留著花白的長胡須，一身布麻衣的老者走到這些鬼魂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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