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時候的他是那樣安詳，純潔無害。
    他的臉找不出一點缺陷。
    隻是在我也快睡著之際，我又聽見了他嘴裏呢喃著一個名字：“靈兒。”
    想認真再聽他不說了，就剩呼吸聲。
    女人都是敏感多想的，尤其是當你的身，甚至心都給了一個男人之後。
    所以當他再次說出這個名字，我多想了。
    翌日，他還在熟睡。我早早起床上學。
    一整天的功課結束後，我來到咖啡店兼職。
    因為下著雨，很多客人進店裏來躲雨。
    我們忙得不亦樂乎，煮咖啡，烤點心，然後給客人一一端上。
    這時店裏推門進來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男人。
    他沒有撐傘，可是身上居然沒有被淋濕。
    我本想上前招呼他落座，不過也沒什麽位置了。
    那想他徑自走向角落靠窗的位置。
    我把手上的咖啡端給其他客人後，拿起菜單走向他。
    “先生，你需要點些什麽？”
    男人抬頭，他陰鬱的眼神震撼到我。
    是經曆了什麽事，才能讓人有這般的眼神。
    過一會，他才開口：“苦咖啡。”
    “哈？苦咖啡？很難入口哦。”
    店裏很少有客人會點純的苦咖啡，實在太苦了，根本喝不下。
    他又重複了一次：“苦咖啡。”
    好吧，既然客人愛喝這種，也不能強迫人家不喝不是？
    我去操作間單獨幫他煮了一杯苦咖啡。
    “汐羽，你在煮什麽？”小麗端著一堆空杯子進來說。
    “煮苦咖啡吖。”
    “啊，大晚上有人點苦咖啡？我們店的苦咖啡比其他店更苦。”
    “是啊，有個穿灰色西裝的客人點的。”
    “灰色西裝客人？”小麗重複道。
    “嗯，灰色西裝，坐在靠窗那邊，你沒看見？”
    “可能是我太忙了，沒注意看到。”小麗說完，開始衝洗這些用過的杯具。
    我煮好了咖啡，倒進杯子裏端出去。
    “先生，這是你點的苦咖啡。還有這裏是牛奶和糖，你喝了若是喝不慣，可以加點進去。”
    “謝謝。”男人拿起咖啡直接喝起來。
    剛好有其他客人喊結賬，我就去忙了。
    忙到快打烊的時候，我才想起這個客人還沒有結賬。
    往他的位置一看，人已經不在了。
    我問其他店員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灰色西裝的客人結賬？店員們都說沒有看見。
    小麗還說是不是我眼花。
    不可能！難道是想喝霸王咖啡？
    我走到這個男人坐過的位置，發現桌子上有一張鈔票。
    這張鈔票足夠買三杯苦咖啡了。
    我拿起鈔票才發現，這張鈔票這麽濕？
    就像在水裏泡過一樣。
    “喏，你們看，客人直接把錢放桌子上了。”
    小麗說：“怎麽沒找錢給人家，這鈔票怎麽那麽濕。”
    “現在出去找他估計也找不到了，下次他來消費再找吧。”
    我們收拾完店鋪便回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總感覺有人在跟著我。
    是誰呢？
    反正街上人多，我也不怕。故意讓腳步忽快忽慢。
    跟著我的腳步也是一樣，而且還有點急。
    走到一棵樹下的時候，我遂不及防一回頭，發現居然是那個灰色西裝的男人跟著我。
    “先生，你跟著我幹什麽？”我不解和戒備地說。會不會發現給錢給多了，所以想讓我找給他。
    我正準備找零錢，他卻開口說：“不好意思，我也不想跟著你，因為隻有你能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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