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瞳孔倒映著三百雙克隆政要的眼睛，防腐液管道的爆裂聲中，青銅祭壇的坐標在他們虹膜深處如星雲旋轉。基因學家的機械殘軀卡在鋼壁裂縫，蛇形戒指的寶石核心突然脫離，墜入沸騰的防腐液池。靛藍色火焰騰起的刹那，遊艇實驗室的溫度驟升，胚胎培養罐的防彈玻璃開始龜裂。
    "這才是閉環的起點！"基因學家胸腔的動力核心發出刺目紅光，聲帶模擬出市長年輕時的音色。林深揮動結晶血刃斬斷最後一根機械肌腱，斷裂處噴湧的黑色粘液在空中凝成dna鏈形態，每個堿基對都嵌著st編號。
    深淵的青銅祭壇在防腐液池底顯形。林深躍入熾熱的溶液，結晶護甲在高溫中發出蜂鳴。祭壇表麵浮凸的名單突然活化，曆任市長的名字如蛆蟲蠕動，每個字母都滲出腦苷脂的酸味。當他用血刃刺入壇心時，海底傳來遠古的震動，二十三個黑市實驗室的實時監控畫麵在眼前炸開——每個屏幕都映著此刻遊艇內的場景。
    克隆政要們同步抬手，指尖刺破培養罐玻璃。防腐液如觸須纏住林深腳踝，將他的血刃壓向祭壇。基因學家的頭顱從溶液浮起，機械眼射出全息投影：公元前三世紀的青銅匣正在古墓中開啟，腐爛的絹帛上畫著與現代st編號完全相同的圖騰。
    "循環比文明更古老。"基因學家的聲紋切換成考古學家的頻率。林深掙斷觸須，血刃劈開祭壇的瞬間，青銅碎屑飛濺——核心位置嵌著半枚玉琮，其上的蝕刻圖案與防腐液結晶的分子結構完全一致。
    遊艇突然傾斜四十五度。林深抓住纜繩蕩向甲板時，海麵浮現巨大的漩渦，青銅祭壇的殘骸在渦流中重組。克隆政要們整齊列隊走向船舷，瞳孔坐標匯聚成光束射入海底。防腐液結晶在他手臂暴長，形成反向侵蝕護甲的荊棘紋路。
    三個月後的南極科考站，林深呼出的白氣在防寒麵罩凝成冰霜。手持式光譜儀顯示冰層下的青銅匣輻射值與玉琮殘片吻合。當他用電鑽破開萬年凍土時，冰芯樣本突然滲出黑色粘液，在極光中顯影出蛇形戒指的圖騰。
    "你喚醒的是文明疫苗。"基因學家的全息影像從冰壁析出，機械手指向冰層深處，"還是病毒？"
    鈾礦探測器的警報突然尖嘯。林深掀開冰蓋，三百具冰封的古人遺體跪拜在青銅祭壇四周，每具屍體的後頸都刻著st0000編號。當他刮取冰晶樣本時，防腐液突然從冰縫湧出，包裹住他的結晶護甲——分子重組瞬間，冰川期的人類戰爭畫麵湧入腦海。
    遊艇實驗室的記憶閃回。林深在冰麵上用血刃刻出反製方程，冰層下的青銅匣突然釋放電磁脈衝。科考站的設備集體過載，冰芯庫的冷藏櫃彈開，副市長"複活"的冰屍手持玉琮走出，腹部的爆破裝置倒計時凍結在000000。
    "閉環不可逆。"副市長冰屍的聲帶震落冰碴，手中的玉琮與血刃共振。林深劈碎冰屍的瞬間，青銅祭壇從冰淵升起，壇麵浮現全球核電站的坐標。防腐液結晶突然脫離護甲，在空中拚成人類基因鏈模型——每條染色體都纏繞著青銅材質的st鎖鏈。
    海底旋渦的轟鳴穿透冰層。林深墜入冰縫時，南極極光突然變成靛藍色，青銅祭壇的輻射值飆升。各國政要的克隆體出現在冰原邊緣，瞳孔坐標匯聚成光束擊穿雲層。同步衛星傳回的畫麵顯示，全球二十三個核反應堆正在複製祭壇的青銅結構。
    鈾礦探測器在暴風雪中炸成火球。林深用血刃割開冰屍胸腔，取出凍存萬年的腦苷脂晶體。當他將晶體插入青銅祭壇時，冰層下的古人遺體突然站立，st編號在紫外線下泛出熒光。防腐液如巨蟒纏住他的腰際，將他拖向祭壇核心的玉琮接口。
    遊艇實驗室的最後一幕閃回。基因學家的頭顱在防腐液中沉浮："每個毀滅都是新循環的受精卵..."林深將血刃刺入玉琮，古屍群的st編號突然爆燃，青銅祭壇在強光中坍縮成奇點。
    三個月後的聯合國聽證會，林深攤開掌心：縮至納米級的青銅祭壇懸浮在防腐液結晶中。各國代表的全息投影突然扭曲，他們的虹膜深處閃過st編號的幽光。當他捏碎結晶時，會場的防彈玻璃同時爆裂，海風裹著鹹腥味湧入——海平線上，三百艘改造遊艇正組成新的青銅祭壇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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