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從黑湖邊剛回來就看見了等在校長辦公室門口的斯內普。
    “噢，西弗勒斯，等很久了嗎？”鄧布利多打開了辦公室門，“裁判們剛才對於勇士們的名次爭論不休。”
    斯內普跟在鄧布利多身後，“他們的勇士出了危險，居然還有閑心關心他們的排名。”
    “曆年來的爭霸賽總有意外不是嗎？”鄧布利多走到他的辦公桌旁詢問“西弗勒斯，要不要喝點什麽？”
    “不了，我來找你是想知道莉克瑞絲為什麽會在水下，難道說你為了救世主波特，連自己的女兒都願意舍棄？”
    鄧布利多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沏了杯紅茶，湛藍的眼眸在半月形鏡片後麵炯炯有神。
    “你很關心莉可，是作為教授？還是另外的身份呢？”
    果然，他是莉克瑞絲的另一位父親。
    斯內普沒有回答鄧布利多的反問。
    作為教授？他們之間早已超出師生範圍。至於其他身份……
    鄧布利多“你在顧慮伏地魔？”
    鄧布利多輕輕吹開杯子裏漂浮的茶葉，抿了一口。
    鄧布利多“西弗勒斯，他並非強大到不可戰勝。”
    斯內普“但他也並非跟你一樣心慈手軟。”
    鄧布利多輕歎“這個提議是莉可自己提出來的，她遠比我們想象的堅韌。”
    斯內普“我並不認為你是那種輕易接受他人提議的人。”
    鄧布利多“是的，所以她把利弊都列舉出來，事實證明利大於弊。”
    斯內普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上半身前傾，眼神銳利地看著鄧布利多。
    “我並沒看見‘利’在哪，她反而還差點因此出事。”
    “抱歉，西弗勒斯，我認為具體情況還是莉可主動告訴你比較好。”鄧布利多示意斯內普看向他的身後。
    莉克瑞絲正從壁爐裏踏出來，她懷裏抱著穆迪的隱形衣，看見斯內普後錯愕一瞬。
    “好巧啊，教授。”
    斯內普“嗬。”
    小騙子。
    斯內普緩緩坐下，挪來一把椅子放在身邊。
    莉克瑞絲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老神在在地吹著茶葉，仿佛能從那杯紅茶的茶渣中看出什麽門道。
    好吧，看來教授都知道了。
    莉克瑞絲把隱形衣交給鄧布利多，然後挪動椅子緊挨著斯內普坐下，帶來一股沐浴後的玫瑰馨香。
    她用小指勾了勾斯內普搭在扶手上的手。
    斯內普睨了她一眼，卻沒把手抽開。
    莉克瑞絲鬆一口氣，還好，看來教授沒有太生氣。
    她直接把斯內普的手拉過來握住。
    “抱歉，教授，沒有提前告訴你，第二個項目是我和校長先生計劃好的。”
    斯內普反握住她的手，“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了確保每位勇士的安全。事實上我還打算參與第三個項目，小巴蒂離開霍格沃茲前讓我幫哈利走到最後，但我沒想到小矮星會在第二個項目搞出這麽大動靜。”
    斯內普和鄧布利多同時出聲“小矮星？”
    莉克瑞絲撓撓頭，“我沒告訴你們嗎？小矮星又回來了。”
    斯內普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你還有什麽沒告訴我的？”
    莉克瑞絲“新巫粹黨。”
    斯內普沒有感到意外，他隱約從幾個斯萊特林學生中聽過。
    莉克瑞絲又接著小聲說“還有捕夢社。”
    斯內普！！！
    他看向鄧布利多，“你都知道？”
    鄧布利多撫了一把胡子，“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莉克瑞絲像是想到什麽，從挎包裏拿出兩枚如尼紋蛇戒指，給兩人介紹了戒指的作用。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帶上戒指，以後就能知道哪些人是我的人，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鄧布利多拿起其中一枚戒指仔細觀察。
    斯內普猶豫了會兒選擇批評者戴上，他這才看見莉克瑞絲手上同款戒指。
    莉克瑞絲擼起斯內普的袖子，如尼紋蛇的印記並沒有出現在他手腕上。
    “怎麽了？”
    莉克瑞絲失望地搖頭，教授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太霸道了，完全不允許另一個印記存在，而且永遠無法消除。
    她回歸正題，“小矮星是伏地魔派來的。在水下我看見塞德裏克和芙蓉的衣服上有種綠色物質擴散，可能是某種能吸引水下生物的藥劑。那些格林迪洛遇到芙蓉就一窩蜂地攻擊她，人魚原本也要把塞德裏克扣留下，沒想到剛好巨烏賊也被吸引過來。”
    鄧布利多想給莉克瑞絲倒杯茶，沒想到斯內普已經把茶杯放到了莉克瑞絲麵前。
    莉克瑞絲抿了一口潤嗓子，“小巴蒂和小矮星的任務應該是分開的，因為小巴蒂在離開前並沒有告訴我怎麽和另一個食死徒聯係。”
    鄧布利多“莉可，你是怎麽知道小矮星在霍格沃茲的？”
    “盧修斯·馬爾福。”莉克瑞絲偷瞄斯內普，“我們達成了合作，他告訴我伏地魔的動向。”
    斯內普扶額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感覺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其實小矮星也算半個我的人，我給他下了一種可以控製他的毒藥，他需要每個月找我拿一次解藥。不過之前我都是讓馬爾福先生轉交給他，現在在霍格沃茲我也是放在固定地點讓他自己拿，所以目前為止，我還沒正式跟他碰麵。我打算待會就去找他，跟他商量下一個項目。”
    斯內普“那你第三個項目打算怎麽做？”
    “還沒想好。”莉克瑞絲心虛地在斯內普手心畫圈圈。
    鄧布利多深深看了莉克瑞絲一眼。
    斯內普捏住莉克瑞絲作亂的手，“等會我跟你一起去見小矮星，現在我們聊聊關於巫粹黨和捕夢社的事。”
    莉克瑞絲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斯內普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莉克瑞絲的兩邊腮幫子，把她的臉掰向自己。
    “看鄧布利多做什麽？嗯？”
    斯內普的眼睛像兩顆璀璨的黑曜石，再加上他的那聲‘嗯？’，莉克瑞絲感覺全身血液都湧上臉頰。
    鄧布利多沒眼看自家女兒的表情，他起身到福克斯麵前投食。
    牆上的校長畫像們捂住耳朵，睜大眼睛。
    莉克瑞絲簡單跟斯內普介紹了一下新巫粹黨和捕夢社。
    “捕夢社需要完全保密，不能讓新巫粹黨以外的人知道。”
    斯內普和鄧布利多鄭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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