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耀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
    夏汐顏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著一絲飯香味。
    “顏寶，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他聲音低沉，帶著笑意，“我的不就是你的？”
    說完利落地抽走她手裏的筷子，轉身往廚房走去。
    夏汐顏愣了兩秒，小跑著追上去：“那...那我在旁邊陪著你可以吧！”
    廚房暖黃的燈光下，祁耀挽起襯衫袖口，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洗潔精的泡沫沾在他修長的手指上，夏汐顏盯著他修長的手看得出神。
    “這麽好看？”他突然轉頭，嘴角噙著笑。
    “...沒有！”夏汐顏慌忙移開視線，“我是在想明天的美術館...”
    祁耀低笑出聲，水龍頭嘩嘩的水聲蓋不住他嗓音裏的寵溺：
    “聽說星空館最出名的是螢火蟲星空，很多情侶都牽著手進去，黑暗中，工作人員會搗亂，讓你牽著陌生人出來。”
    “真的？”夏汐顏猛地轉頭，鼻尖差點撞上他的肩膀。
    “你猜？”祁耀關上水龍頭，濕漉漉的手指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
    水珠順著她的劉海滑落，映著燈光像一顆墜落的星星。
    窗外，月色悄悄爬上窗台，偷看著廚房裏這對璧人的倒影。
    回到臥室後，夏汐顏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不能離祁耀超過三米遠，這個認知讓她盯著浴室磨砂玻璃門發起了呆，手指不自覺地卷著衣角打轉。
    “那個...”她欲言又止，臉頰泛起淡淡的粉色。
    正在衣櫃前整理衣物的祁耀敏銳地察覺到她的顧慮。
    他轉身時手裏已經多了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衣，淡粉色的棉質麵料上印著小小的兔子圖案，領口還綴著精致的蕾絲花邊。
    “顏寶，”他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小朋友，“這是我提前準備的。”
    修長的手指將睡衣遞到她麵前，“進去吧，我在門口等你。”
    夏汐顏接過睡衣時，她低著頭。
    耳尖紅得快要滴血“謝、謝謝...”聲音軟糯得像是剛出鍋的年糕。
    祁耀紳士地為她推開浴室門，從口袋裏掏出無線耳機戴上，還特意調出了節奏強烈的搖滾樂。
    他靠在門邊的牆上，目光刻意避開磨砂玻璃上晃動的模糊身影：“小心地滑。”
    浴室內，夏汐顏發現睡衣下麵還整整齊齊地疊著一套淺色內衣。
    純棉的材質觸感柔軟，她整個人都像被蒸熟了一樣，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鎖骨。
    她手忙腳亂地打開花灑，讓嘩嘩的水聲掩蓋自己過快的心跳。
    二十分鍾後，浴室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
    夏汐顏抱著換下來的衣服，發梢還滴著水珠：“我、我好了...”
    祁耀摘下耳機的動作有些慌亂，轉身時，他的呼吸不由得一滯。
    眼前的女孩被熱氣熏得雙頰緋紅，濕漉漉的大眼睛像是浸在泉水中的黑瑪瑙。
    那套可愛的睡衣襯得她更加嬌小，領口露出的鎖骨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整個人像小手辦一樣。
    “很好看。”
    他聲音有些沙啞，伸手接過她懷裏的髒衣服時，指節不經意擦過她泛紅的手腕，“睡衣...很適合你。”
    夏汐顏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耳尖瞬間染上緋色。
    “我自己來...”
    她伸手想拿回來，祁耀卻將衣物舉高。
    身高差讓她徒勞地踮著腳，發梢的水珠甩在他襯衫上，暈開一片深色痕跡。
    他單手將扶手椅拖到衛生間門口，又從床上撈來一個雲朵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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