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耀突然翻身將她壓進床鋪，灼熱的吻落在她唇上：“好。”
    他的呼吸掃過她耳垂，“隻要顏寶想，我什麽都聽。”
    手指強勢地擠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按在枕邊。
    夏汐顏揪住他衣領的手微微發抖：“不...不要...”聲音軟得不像拒絕。
    “不是說乖孩子都要獎勵嗎？”祁耀低笑著咬住她睡衣第一顆紐扣。
    月光照亮他滾動的喉結，和鎖骨上她白天不小心抓出的紅痕。
    夏汐顏還想說什麽，所有話語卻被他吞進纏綿的吻裏。
    祁耀的掌心貼著她後腰，溫度透過單薄衣料灼燒皮膚。
    當他的唇順著脖頸下滑時，“等、等等！”她氣喘籲籲地推他肩膀，“你先答應我明天去看醫生...”
    祁耀撐起身子看她，眼底有化不開的濃黑：“看完醫生給獎勵？”
    “......怎麽滿腦子都是……”
    月光悄悄爬上淩亂的被角，照見夏汐顏通紅的臉。
    她氣呼呼地踹了某人一腳，卻被抓住腳踝拖回身下。
    夏汐顏的指尖陷進祁耀的肩胛，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他的襯衫紐扣一顆顆崩開，最後一粒滾落在地毯上，發出細微的“嗒”聲。
    她慌亂地拽著被角又想逃，卻被祁耀一把撈回懷裏。
    “祁耀......”尾音被他吞進唇齒間，天旋地轉間已被調換了位置。
    她跨坐在他腰間，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灼人的體溫。
    祁耀的吻沿著她顫抖的手背一路向上，最後停在指尖輕輕一咬。
    另一隻手牽引著她來到冰涼的皮帶扣上，帶著她摸索金屬機關的卡扣。
    窗外突然炸開絢爛的煙花，姹紫嫣紅的光透過紗簾，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投在牆上。
    “哢噠——”
    金屬解開的聲響湮滅在煙火的轟鳴裏。
    夏汐顏的眼淚洇濕了他胸口，祁耀突然翻身將她攏在身下，動作卻溫柔得不可思議。
    “輕點......”她帶著哭腔的哀求被吻成細碎的嗚咽。
    祁耀的回應是更纏綿的唇舌交纏。
    他像對待易碎的琉璃，每個動作都極盡克製，可繃緊的背肌和額角暴起的青筋卻泄露了洶湧的渴望。
    當煙花第三次照亮房間時，夏汐顏在他肩頭咬出月牙形的紅痕。
    淩晨四點十七分，最後一場煙花散盡。
    祁耀將昏昏欲睡的夏汐顏裹進被子，吻去她眼尾未幹的淚痕。
    她迷迷糊糊地往他懷裏鑽，聽見胸腔裏傳來同樣紊亂的心跳。
    “顏寶。”祁耀突然輕聲喚她。
    “嗯......？”困極的尾音像小貓的呼嚕。
    他撫過她汗濕的額發，在晨曦微光中凝視她的睡顏：“明天，我乖乖配合治療。”
    夏汐顏在半夢半醒間點頭，發絲掃過他臂彎。
    窗外傳來早鳥的第一聲啼叫，而祁耀終於闔上許久未眠的眼睛。
    這一次，沒有噩夢來擾。
    窗外樹影搖晃，而屋內交纏的呼吸聲，直到天光微亮才漸漸平息。
    晨光透過紗簾灑落一地碎金，淩亂的衣物從床尾蔓延到門口。
    男生睡衣與女生粉色糾纏在一起，仿佛昨夜瘋狂的餘韻。
    夏汐顏在蒸騰的熱意中半夢半醒，無意識地將布滿紅痕的手臂伸出被子。
    不到三秒，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捉住，輕輕塞回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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