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簽了早一班。”
    紀淮從口袋裏摸出個紙袋，泡芙的甜香立刻飄出來，“怕奶油化了。”
    “寶寶，等很久了?”紀淮接過她肩上的書包。
    夏汐顏搖搖頭。
    紀淮輕笑一聲：“先吃泡芙，奶油要化了。”
    紙盒上印著大學城那家網紅甜品店的ogo，是夏汐顏三個月前在電話裏隨口提過的。
    回家的路上，夏汐顏嘰嘰喳喳講著學校的事，紀淮安靜地聽，偶爾幫她擦掉嘴角的奶油漬。
    經過街角那家文具店時，他突然問：“寶寶，草稿紙還夠用嗎？”
    夏汐顏差點被泡芙嗆到，那些畫滿他側臉的草稿紙都被她藏在抽屜最底層。
    “夠、夠的。”她結結巴巴地回答，沒注意到紀淮眼中閃過的笑意。
    晚飯後，紀淮照例來給她補課。
    夏汐顏的書桌右上角多了個相框，是今年暑假他們去遊樂園拍的。
    照片裏紀淮正給她戴米妮發箍，兩人的笑容比背後的煙花還燦爛。
    “先看這道題。”
    紀淮翻開練習冊，手臂不經意擦過她的肩膀。
    夏汐顏突然發現他的腕骨比暑假時更突出了，大學的生活似乎並不輕鬆。
    補課持續到十點半，夏媽媽端來熱牛奶時，夏汐顏已經困得直點頭。
    紀淮合上課本，輕輕拍她的臉：“寶寶，去睡吧，明天繼續。”
    “哥哥，”夏汐顏揉著眼睛，聲音因困意而軟糯，“你周日幾點走？”
    “晚上七點那班。”紀淮把她的碎發別到耳後，“明天帶你去吃火鍋？”
    夏汐顏迷迷糊糊地點頭，抱著小熊玩偶爬上床。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有人替她掖了掖被角，薄荷香氣縈繞在枕邊。
    夜色漸深，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夏汐顏的床頭。
    紀淮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柔一吻，女孩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氣縈繞在鼻尖。
    他輕手輕腳地帶上門，指尖還殘留著她肌膚的溫熱觸感。
    窗外，一輪新月悄悄爬上樹梢，照亮書桌上那本被翻舊的習題集，扉頁上是紀淮工整的字跡：【給我的寶寶】。
    第二天清晨，他望著晾曬在陽台上的褲子，耳根發燙地用夾子固定好每一個邊角。
    “小淮來啦？”
    夏媽媽正在院子裏修剪玫瑰，剪刀在晨光中閃著銀光。
    “夏阿姨，早上好！”
    她打量著少年泛紅的耳尖，了然地笑了笑：“寶貝還在睡懶覺呢，你上去叫她吧！”
    紀淮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褲縫線，喉結滾動：“好的。”
    木質樓梯發出細微的吱呀聲，他停在印著卡通兔子的房門前，屈指輕叩三下。
    房間裏靜悄悄的，隻有空調運轉的細微聲響。
    推開門時，晨風掀起淺藍色的窗簾，陽光像融化的蜂蜜般流淌在夏汐顏露出的雪白腰線上。
    她整個人呈大字型趴在床上，臉頰壓著毛絨熊玩偶。
    “小懶豬。”
    紀淮單膝跪在床沿，指尖輕輕捏住她膠原蛋白滿滿的臉蛋。
    女孩不滿地咕噥著，無意識抓住他的手腕往懷裏帶，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脈搏跳動的位置。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聽說動物園新來了兩隻熊貓寶寶...”話音未落，夏汐顏突然像裝了彈簧般彈起來。
    頭頂翹起的呆毛隨著動作晃了晃：“哥哥，我要看圓滾滾！”
    紀淮看著她笑了笑，這才迷迷糊糊反應過來，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她鬆開紀淮的手腕，扯過被子把自己蒙起來。
    “哥哥你壞！”她在被子裏悶聲說道。
    紀淮伸手把被子拉開一點，笑著說：“快起來洗漱，吃完早飯咱們就去動物園。”
    夏汐顏這才不情不願地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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