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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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氣氛凝固的時候,林瞑率先開口道:“抱歉,是我的措辭有問題,我來這裏並不隻是因為我的國家卷,還有原因是因為我真心喜歡這座城市,讓你誤會了不好意思。”
    “哼!”光頭佬冷哼一聲,以為自己的氣勢震懾到了林瞑,還故意在那裏挪動椅子抖起腿,儼然一副裝起來了的樣子。
    然而林瞑已經大概能評估出實力,也不過和自己持平罷了,隻是自己現在還處於辦理假身份的敏感期,不想惹出什麽事端。
    “嗯...那麽您的申請表沒什麽問題,這就為您注冊傭兵身份。”
    辦理人員將林瞑提交的表反複看了兩遍確認後,向林瞑微微鞠躬,然後拿出來了一張卡片,將林瞑的表格按在卡片上注入魔力,表格上的文字便以簡略的描述拓印到了卡片上。
    “切,真給這麽個小貴公子注冊了,這個城市的傭兵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
    光頭看著,又繼續嘲諷,旁邊他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差不多得了疤犬,幹嘛一直嘲諷一個新人...”
    “啊??我就是看他不爽!一個神恩來的公子哥還擱我們這搶工作!你看他個慫逼,我這麽大聲說他,他敢放一個屁嗎?”
    被叫疤犬的光頭聲音愈發洪亮起來,嗓子一咳一口痰啐出,“老子就看不起這種慫包蛋。”
    “哈...”林瞑歎了一口氣,沒有理會後麵疤犬的狂吠。
    辦理人員將卡片遞給林瞑後,詢問道:“您的傭兵身份已注冊完畢,請問您有想要加入的傭兵團嗎?或者您有一人來的夥伴成立傭兵團嗎?以組織形式接受任務什麽的,也會讓您便利一點。”
    “啊...不,沒,請問我能一個人成立傭兵團嗎,夥伴我會慢慢再找。”林瞑回應道。
    “哈哈哈哈!看這小慫包,規矩都不懂!不夠五個人就想注冊團?”
    疤犬的嘴一刻也沒有閑住,仿佛盯上林瞑這個軟柿子了,旁邊的同夥一直扒拉他都扒拉不住。
    “你要是跪下來給大爺我磕兩個頭,再奉上點金幣銀幣,我不是不能考慮讓你加入我的雪狼傭兵團嗷!小慫包蛋!”
    “那個...抱歉先生,正如那位所說的,沒有達到五個人是不能成團的。您可以先作為個人傭兵,多做些任務,有名氣了會有傭兵團來邀請您的,或者您結交到四個夥伴後,也可以再來注冊成團。”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做一個個人傭兵好了,麻煩你了。”林瞑將卡片收入空間戒指,然後離開櫃台走向門口。
    但是就在經過疤犬的時候,疤犬一下拉住了林瞑的胳膊。
    “喂...大爺我說,讓你給我磕頭獻上錢你聽不明白嗎?”
    疤犬麵色陰沉,旁邊的同伴本想說什麽,但是看了眼疤犬的麵龐又住嘴了,反正疤犬訛到錢也能分他們一部分,壞人也不用自己當,就不費勁勸了。
    “抱歉...這位先生,我並不打算加入您的傭兵團,所以您所說的條件我也不想履行。”
    林瞑將胳膊抽出,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走向大門。
    “他媽的,你不加也得給老子留下錢!真當老子看得起你啊?”
    “剛才我看到了,你把卡片收到空間戒指了吧?那可是有錢人才有的玩意兒,勸你識相就給我點錢,不然...”疤犬一下子站起來,按住林瞑的肩膀頭,威脅起來。
    林瞑另一手一掃,把疤犬的手打落。
    “還請你自重一些,我並沒有多少財產,空間戒指也不是我買的,看在你算是前輩的份上,我已經對你很讓步了。”
    說罷林瞑繼續快步前行。
    “沒錢?那你戒指怎麽來的?偷的?搶的?還是說...”
    疤犬麵目猙獰的說,“是你早死的父母給你留的遺產?”
    林瞑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停下了腳步,疤犬看著好像戳到了林瞑的痛處,腦袋湊了上來,“哦喲,我隨口一猜還真讓我說中啦?”
    “所以這戒指真是遺產?你父母死完啦?哈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隻有沒父沒母的才能這麽沒有眼力見,可惜咯,你父母也不咋稱職,沒教好你就s......嗚!!!”
    疤犬話還沒說完,林瞑忽然暴起,轉身一手捏住疤犬的兩腮,然後猛地將他整個人提起來並瞬間砸向地麵,疤犬整個腦袋都被砸入傭兵公會的地板當中。
    “你再敢說我父母一句,我讓你這輩子都講不了話!”
    林瞑捏住疤犬的手指用力,直接將疤犬的後槽牙都隔著臉皮捏掉了兩顆,痛的疤犬雙腿直撲騰,疤犬的幾個傭兵夥伴趕忙上前將林瞑和疤犬分開。
    “都別急都別急...公會內不可以打架。”門口的工作人員趕忙也走了過來,站在兩人中間把兩人隔開。
    “請大家注意自己的傭兵身份,打打嘴仗就好了,不要在公會內發生暴力衝突。”
    “你這個該死的臭傻逼!!!”疤犬被同伴扶起來後,吐出碎牙,發瘋似地朝林瞑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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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搞偷襲!沒素質的東西!敗類!敢不敢和我正麵打一場!敢不敢和我賭上性命去擂台血戰?!”
    “沒素質?你還真會反咬一口。”林瞑冷笑一聲,“你當真有賭上性命的覺悟嗎?依我看你不過是個恃強淩弱的敗類罷了。”
    “他媽的!紋狐!給我起草血戰書!我要和這小子擂台上見!”
    疤犬朝著自己一個紅色長發的夥伴喊道,眼見夥伴麵露難色,疤犬又補了一句,“從他身上血戰得來的戰利品,我分你三成!”
    聽了這句,名叫紋狐的夥伴才掏出紙筆,在旁邊寫寫畫畫起來。
    一旁有看不下去疤犬行為的其他傭兵走到林瞑身邊勸林瞑,“小夥子,你快走吧,這人是我們這裏有名的地痞傭兵,專挑覺得比自己弱的人敲詐勒索,已經無法無天一陣了。”
    “礙於他的勒索都是在公會這種特殊場所,又沒有強搶這種明顯非法途徑強搶,一直沒有人能管住他。”
    “是啊。”又一個傭兵過來勸林瞑,“而且他雖然實力平平,為人卻陰險,你答應和他去擂台血戰的話,那就算丟了命他也不用負責。”
    “雖然血戰可以提前投降不一定非以死結束,但是他絕對會用盡辦法在你投降前折磨你。”
    “原來是這樣。”林瞑點了點頭,“那我更要治理治理他,也算為咱們這個城市做個貢獻了,不能讓這人汙染傭兵環境。”
    “唉...你咋就不聽勸呢。”一旁勸林瞑的傭兵歎起氣來。
    但林瞑也覺得自己非打不可,對方的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略低,且林瞑知道自己的劍技在父親的教導下遠遠超過現在的同階,隻要小心為上,擊敗對方不成問題。
    更何況還有兩個原因,一是對方已經這樣騎臉,再忍下去恐怕誰都會把自己當軟柿子,那在這個城市還混不混了。
    二是對方張口就侮辱汙蔑為自己犧牲的摯愛雙親,自己再忍下去,又何以稱人,何以堅定目標向未來走下去。
    “好了!你給我簽!然後跟我去城東競技場的擂台!”
    疤犬將起草好的血戰書甩給林瞑,林瞑簽上了自己的假名,然後丟到地上踢向疤犬那邊。
    疤犬氣的麵目猙獰,隻能蹲下撿起來拍拍灰,然後率先帶著同伴們出門,林瞑則跟在他身後兩三米處一同前往競技場。
    “不過...還真是跟來不少人。”
    林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剛剛公會裏絕大部分傭兵都跟來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傭兵們都是一群野性之人,在沒有任務的時候,發生這類事不管是站疤犬還是站林瞑還是誰都不站,都絕不能放過湊熱鬧的機會。
    “真是想不引人耳目都難...”林瞑有些無奈。
    這時候齊的聲音在林瞑腦海中響起,“林瞑,等下不要殺死那個叫疤犬的人,我有個好主意。”
    “可是已經鬧成這樣了,不小心將他殺死應該也無礙吧,他說出那種話,我是真不想放過他。”想到剛剛疤犬噴糞的樣子,林瞑有些微怒。
    “我不是在擔心引起注意的事,隻是我有更好的辦法讓他生不如死,還能為我們牟利。”齊回應道,“而且,我對你把這事鬧成這樣,還是有些認可。”
    “認可?”
    “是的,你在一開始他各種羞辱你的時候,能為了我們的目的忍下來,不輕易動手,這份心性難能可貴。”
    齊說著,又話鋒一轉,“但是你在他羞辱你父母的時候,能快速做出行動出手,則更符合我心中繼承人的要求。”
    “我們自然需要為了目的實現忍辱負重,但是不論如何忍耐,都必須堅持自己的底線與原則。”
    “如果一個人在達成目的的過程中拋棄了一切,那他恐怕還沒能達成自己的目的,便已經失去了自我,成了一具空殼,這又有什麽意義呢。”
    “所以,這場戰鬥我是支持你的,放心去打吧,留他一命隻不過是我另一想法的主意罷了,即使你殺了他也無所謂。但是不殺他,我也保證讓你解氣。”
    “明白了齊,我相信你。”林瞑默聲在心裏回應道。
    隨著林瞑和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林瞑便跟著疤犬到了城東競技場,林瞑跟著疤犬到了前台提交了血戰書,隨後工作人員便將兩人血戰的時間定於一小時後,並安排了一個中型擂台供兩人使用。
    競技場平時會收費舉行一些比賽,但同時也受理這種血戰糾紛,並且不會收取雙方任何費用。
    因為平時的競技都要盡可能避免死亡,但是血戰卻常常見血見死,觀賞性足夠,可以吸引很多觀眾,這樣競技場就可以開設賭盤,狠狠撈一筆,基本算穩賺不賠的買賣。
    “喂,你這場戰鬥壓誰贏啊?”
    跟著林瞑和疤犬一起來的一些傭兵在競技場賭盤押注的地方正聊著天,對於沒有任務的傭兵們,這場血戰無疑是很好的消遣。
    “我的話,疤犬吧,雖然我很不喜歡他。但是另一個畢竟是剛注冊傭兵的新人,對付這種老油子恐怕要吃大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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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想要押疤犬,不過感覺押他的人好多,那個叫林暮的新人賠率都高的不像話了,又有點想搏一搏了。”
    “你倆真是沒有夢想,我押林暮小兄弟兩枚金幣!贏了我就暴富了,輸了我就當玩玩。要是他贏了還能除了疤犬這個公會新人禍害。”
    林瞑離上場還有幾十分鍾,在競技場閑逛時也逛到了這裏,聽著他們的對話,林瞑默默的探查了一下空間戒指,然後走上前去。
    “你好,我想問一下,參賽選手可以押盤嗎?”
    其他傭兵看到林瞑過來了,趕忙給他讓出一條道路,負責賭盤的工作人員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林瞑說道:“可以,但是為了防止假賽,參賽選手隻能押自己贏。”
    “沒事,我就是這個打算,押我自己贏,5枚金幣加75枚銀幣。”林瞑將自己從齊那裏拿到的全部現金都拿了出來,放在了櫃台上。
    “謔,豪氣啊小兄弟,我也給你要給你打點氣勢,我也押林暮。”
    “我也。”
    周遭的傭兵看到林瞑泰然自若的樣子,有幾個被林瞑情緒感染,也押上了一部分財產賭林瞑贏。
    齊的聲音在林瞑腦海響起,“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有感染力的啊,你那對手估計也是作惡多端了,這麽多人願意聲援你。”
    “哈哈哈,不過我倒是比較希望不要這麽多押我的,不然賠率下降了我就拿不到多少錢了。”林瞑默默回應著齊,然後慢步走回了自己的休息室等待自己比賽開始。
    很快候場時間便過去了,在競技場內的傭兵們和一些聞訊血戰而來的觀眾們的期待下,林瞑與疤犬的血戰拉開了帷幕。
    “歡迎各位觀眾來到鬱金香競技場!現在我們將舉行的是臨時加的血戰賽!由雪狼傭兵團的團長與新注冊傭兵的新人發起!”
    “不知道在公會突然鬧出衝突的他們,會給我們帶來一場怎麽樣血腥的比賽呢!”
    “那麽首先歡迎我們雪狼傭兵團的團長疤犬登場!”
    隨著報幕員聲音,疤犬拿著一把鐵製的長柄斧子從競技場一側走上擂台,向眾人打著招呼。
    “疤犬也是我們競技場的老人了,經常與新人在此發起血戰,此前共五戰五勝,其本人目前是一名四階土屬性戰士,戰鬥風格以凶悍著稱,不知道這次的新人能否在他手下完整走下擂台呢?”
    “那麽現在,歡迎我們另一位血戰選手,林暮!”
    林瞑慢慢走上競技場,但是林瞑一登場眾人都在竊竊私語著。
    “據悉林暮是今天才在我們城市注冊傭兵,是一名四階水屬性劍士,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並沒有選擇拿劍上台,不知道是自信,還是戰術,亦或者是放棄抵抗了呢?總之,我們期待這名新人帶給我們一些驚喜!”
    是的,林瞑赤手空拳便上了台,其他觀眾竊竊私語也是對林瞑沒有拿武器感到疑惑,有人認為林瞑已經準備放棄抵抗了,有人覺得林瞑太裝了,看不起對手,必翻車。
    然而站在台上的林瞑則一臉尷尬,和體內的齊大聲吐槽。
    “早知道這裏不能用自己的武器,需要租他們提供的!我就不把全部現金都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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