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接,邁向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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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瞑在接手雪狼傭兵團後,將傭兵團進行了重組。
    首先聲明了自己將不會再允許疤犬之前訛人的外快手段,如果不能接受他領導的請自行離開傭兵團,由此剔除了幾個本性不咋地的傭兵。
    疤犬因為齊成功的記憶修改,徹底認林瞑為主,反而無條件服從了林瞑的規矩。
    令林瞑意外的是,之前聽疤犬命令起草血書,看起來與其關係很親近的紋狐選擇留了下來。
    而且他不僅腦子非常好使,還在察覺到種種變化的同時,沒有詢問疤犬變化的原因,認了林瞑這個團長。
    在林瞑接手雪狼傭兵團的兩日後,有關林瞑的通緝便遍布了大街小巷。
    雖然有人將林瞑與通緝畫像比對了,但是由於林瞑發色已自發根完全改變,且林瞑在齊的指導下稍微做了些外表化妝,最終躲過了為期一周風頭最盛的搜查時期。
    在光明教巡視抓人搜查最嚴的一周過後,林瞑帶著雪狼傭兵團開始接正經任務外出賺錢,提升自己與傭兵團在鬱金香城邦的聲望。
    在紋狐的挑選與安排之下,林瞑順利的將雪狼傭兵團的聲望等級提升到了十級分級中的五級,已經屬於在城邦中小有名氣的傭兵團。
    雖然為維護傭兵團的領導力穩定,傭兵團內的人基本也都隻有三四階上下,實力整體偏低,接不了太難的任務。
    但是勝在林瞑帶傭兵團做任務勤奮,紋狐對人員分配也很合理,整個傭兵團在一年中欣欣向榮,成為中低等實力傭兵團中的翹楚,甚至在傭兵公會分得了一間小辦公室。
    而林瞑也在這段時間將自己的內魔能力修煉到了五階。
    很快,一年便過去了,而再過兩周就是有名的萬花國學院聯合特招日,也是林瞑進入學院的第一步。
    林瞑在特招入學前兩周的這個夜晚,將紋狐與疤犬叫進自己辦公室交代傭兵團後續的事項。
    疤犬和紋狐一走進辦公室,林瞑便給他們倆搬過來兩把椅子,並且把自己的團長徽章和幾十枚金幣掏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團長,你這是...”疤犬看著林瞑掏出的東西問。
    “我有事情要和你們交代。”林瞑鄭重地說,但還不等他說完,紋狐便把金幣推到了林瞑麵前,“團長,不用說了,你打算去學院聯合特招是嗎?”
    “啊?”林瞑打了個冷戰,“我就說了一句你就猜到我想交代什麽了?你這參謀當的有點讓我毛骨悚然了。”
    “抱歉抱歉團長。”紋狐抱歉似的笑著了笑。
    “主要是您把徽章和存款都拿出來,一股‘交代後事’的樣子,但是您又沒病沒災的,我能想到的隻有您想卸任了。”
    “而最近唯一值得您卸任的事應該就是聯合特招了,總不可能是您年紀輕輕要回家養老吧。”
    “真是恐怖的洞察力。”林瞑感覺心情有點複雜,但隨即點頭承認,“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想去學院特招。”
    “正如你們所見的,其實我現在的年紀正是應該入學修行的時候。隻是我發生了一些變故,使我不得不現在通過特招方式入學。”
    “而一旦我入學了,我就沒有辦法再帶領傭兵團處理委托了。
    “但不管怎麽說,傭兵團的大家夥也是共同度過了一年的時光,而且都依靠這個吃飯,更別說傭兵團我還是接手過來的。就這麽解散了,未免太不負責。”
    “所以我想將傭兵團團長的職位交給你,紋狐。”林瞑說著,再把金幣推給紋狐,“這些金幣就當是我的餞別禮。”
    “別啊主...團長,我們團在您的帶領下才成長這麽多,您走了我們未來發展前途未卜了。”
    疤犬一臉不舍地挽留林瞑,自齊的精神魔法作用後,疤犬真的變得和林瞑的仆從一樣順從。
    雖然一開始還有些劣性在,但在林瞑的“物理”與語言雙重療法下,疤犬已經事事聽命,隻要林暝下令禁止,他就不會去做些缺德事。
    “我並沒有這麽強的能力,傭兵團人事安排都是紋狐做的,你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離開我以後你依靠他就好。”
    林瞑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我走了以後你記得必須謹記我教過你的,不準訛人什麽的,而且萬事行動聽紋狐的,不準僭越他,明白了嗎。”
    “我...好吧,聽你的團長。”疤犬從良後,沒有了耍滑的小聰明,隻剩下嘴笨,已無詞藻可言,見說服不了林瞑隻好垂頭喪氣的應下來,走出了林瞑辦公室。
    “紋狐,還有什麽事嗎?”林瞑見紋狐沒有跟著疤犬一起出去,詢問道。
    “團長,有些話我覺得我想現在應該和你說,希望你先不要動粗。”
    紋狐雙手撐在桌子上,盡可能地靠近林瞑,壓低聲音,“團長...從一年前通緝至今的,黑暗之子林瞑,就是您本人吧?”
    林瞑聽到紋狐所說的,瞳孔緊縮,手指隨即按到了空間戒指上麵,但沒有慌亂,而是冷靜地回問“為什麽這麽說?你不能看我臨走了就把我栽成通緝犯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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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輕鬆,團長,我不是要威脅你留下,也不是對你有敵意想把你舉報上去。”
    紋狐雙手下壓示意林瞑淡定,“其實,我一直很想感謝你,團長,請你聽完我所說的,我會告訴你我所想,以及現在突然跟你確認這件事是為了什麽。”
    “我和疤犬其實是發小朋友,因為小時候生活窮苦,連飯都吃不起,所以隻能做些小偷小摸的事謀生。”
    “後來疤犬認了一個地痞當大哥,一同注冊了傭兵。但是他倆本身實力並沒有多強,沒辦法接取那些大價錢的委托。”
    “所以他們路越走越斜,開始搞一些像你之前遇到過的訛錢敲詐威脅等事。”
    “再後來,那個大哥在血戰中死掉了,但是疤犬並沒有因此好轉,他反而開始鑽研起各種對人招數,繼續著敲詐生涯。”
    “對於比他低階甚至平階的人還會以血戰威脅,在你之前和幾個平階的人血戰,都靠著自己的對人招數勝利了。”
    “嗯...他的招數確實有一定說法,很少有戰士能在狂暴的狀態下冷靜用出技巧,還有細化土屬性做到蒙蔽視線這種陰招。”林瞑默默地聽著,在心裏嘀咕。
    “作為他的發小,我為了防止他走入不可挽回的深淵,也加入了傭兵,並且各種叮囑限製他,才讓他在血戰中僅僅隻是廢人而不是殺人。”
    “但即使如此,我也越來越壓製不住他,眼看他發展的越來越過分的時候遇上了你。”
    “我不知道你在比賽中用了什麽法術還是秘術,你好像修改了他的精神本性,甚至是部分記憶。”
    “毋庸置疑,我一開始對於這樣修改他人人格的事十分厭惡,便決定留在你身邊,伺機為他報仇。”
    “怪不得剛入團前兩周能時不時察覺到紋狐有惡意的眼神,我還以為是新官上任的不服氣...”林瞑和齊吐槽,齊則一言不發,繼續陪同林瞑聽著。
    “後來我發現,你對他的修改,僅僅是改掉了他的大部分惡,以及對你的記憶,讓他對你言聽計從。”
    “他本身其他地方沒有過大改變,仍然記得我們的過去,我們的友誼,而退回起點說,也是他找茬的你,可你卻放了他一命,還對他人格修正了。”
    “這讓我開始願意真心為你和這個由你領導的傭兵團付出。為了報答你對我發小的修正,我開始想要明白你這麽拚命努力經營傭兵團的目的,想要助你一臂之力。”
    “然後我就發現,你的麵目帶有一定妝容,如果去掉妝的話,除了發色,你和通緝令上的人一模一樣。”
    “而且不僅如此,林瞑和林暮,意義和字形字義也很相近。”
    “還有,你雖然說自己是水屬性內魔,但是大大小小的戰鬥中,你都隻是用內魔強化自己的身體用劍技罷了,卻從來沒外溢內魔用過劍氣一類的招式。”
    “一個努力做任務的人卻在任務中給自己徒增難度,這不應該吧,隻能估計為,外溢內魔的劍氣類招式消耗很多內魔,但你卻並沒有真正擁有水屬性內魔——你在刻意隱瞞內魔屬性。”
    “綜上所述,我認為你就是那個暗屬性的黑暗之子,林瞑。”
    “我說真的,如果你有這份洞察力的話,去哪個城邦,親王手下謀個參謀職位吧...比在這當傭兵還要有前途。”
    林瞑嘴角略微抽動,齊則在林瞑腦海中稱讚紋狐,對於這個小傭兵團來說確實是個很不錯的人才。
    “好吧,我確實是,不過你向我確認這個雙是為了...?”
    “我想幫你把偽裝再上一層樓。”紋狐說,“說實話,團長,在最嚴的一周您能躲過搜查,更多還是因為光明教派來的搜查人員有些敷衍了事。”
    “如果那一周是對您怨恨很大或者極其想拿您立功的人來搜查,恐怕您很難瞞過去。”
    “確實,學院特招隻要用傭兵證明當身份也可以入學,不會查本來的戶籍什麽的。”
    “但是你進入學院總要和同學以及教師們相處的,這其中就可不乏會有很多光明教的利益相關者,特別是光明教經常派一些他們的年輕人搞學院滲入什麽的,所以想要讓學院生活安然無恙,必須要將自己的假打造的天衣無縫。”
    說著,紋狐從自己這一年所掙得的空間戒指中掏出了一打材料交給了林瞑,“團長,這些材料我很早就想交給你了,你填一下,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我會給你塑造一個完美的從神恩國郊區逃出來打工的傭兵形象,包括之前的日子在哪度過,發生過什麽人生事件都會給你塑造毫無破綻的。”
    將材料交給林瞑後,紋狐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將林瞑交付給他的團長徽章拿起,打開了林瞑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團長,這一年感謝你的領導。不過即使你入學了,不做團長了,你也仍然會是雪狼傭兵團的一員,這裏隨時歡迎你回來。”
    隨著紋狐的離開,房間裏再次陷入了寂靜,看著眼前厚厚的一遝材料,林瞑苦笑了一下,然後拿起其中的一個表格,將筆打開書寫起來,“真是沒想到,我還有熬夜趕文字材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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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結交的傭兵朋友倒是真挺不錯的。”齊說,“不僅腦子好使,觀察細致,還說報恩就會為你回報你最需要的。”
    “嗯。這還要感謝你,靠著精神魔法給我鋪好了這一年的路。”
    “哈哈哈哈,確實有我的功勞。”齊豪爽地笑了兩聲,“不過,也因為你的內心也是仍然在堅持著最後底線性的寬容善良。當時我可是說了,即使你殺了他也可以的。”
    “哼,哪是善良啊,我隻是信任你的計劃。”林瞑快速地填寫著表格,發現材料裏還有紋狐給他做的“生平簡介”當表格的參考答案,不由得感歎紋狐處事的細致。
    “好的好的,徒兒的信任我就收下了。”齊也不再推讓,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
    “林瞑,雖然複仇的道路遍布憤怒與仇惡,可你一定不要成為視人命草芥的人。我們要做的是殺伐果斷,但不是濫殺無辜,不要忘記了。”
    “明白。”林瞑填完又一份材料,打開了自己的抽屜,裏麵是母親為自己掛上的項鏈,繡著鳶尾花的手帕,兩顆挽魂丹,還有還比較新,在最近和團員們以魔法拓印拍下來的傭兵團合照。
    “畢竟我明白,這世界上遠不止光明教那些醜惡,總會在一些角落存著些小小的溫暖。”
    “我的複仇之路既是為了自己的家人,亦是守護這些小小的溫暖。”
    感慨完了以後,林瞑再度投入到了表格的填寫當中,在林瞑沒有注意的背後,齊的幽影浮現,欣慰地看著林瞑。
    很快到了第二天,林瞑熬夜將材料補完了,頂著黑眼圈把這些交給了紋狐。
    “啊...這...團長,其實你可以分兩天補完的,我又沒說天亮就要。”
    “你...我...草...”
    不過紋狐雖然這麽說了,卻帶著這些材料迅速為林瞑辦好了假證,甚至還有假的生平檔案,寄存在了鬱金香城邦管理局中,林瞑算是正式擁有了麵向外人的第二身份——林暮。
    在第三天,林瞑帶著紋狐去了傭兵公會,做好了團長交接手續,保留林瞑在雪狼傭兵團的普通團員身份,紋狐則接手林瞑成了傭兵團團長。
    在第七天,待所有接委托的成員回來後,林瞑請所有人吃了一頓盛宴告別,不少人還極其不舍的挽留林瞑,甚至還有女團員告白,不過被林瞑婉拒了。
    第十天,林瞑將辦公室的東西全部收拾幹淨,前往了玫瑰花城參加學院的聯合特招。
    林瞑在光下的嶄新生活,就此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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