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前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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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陽四人頂著鵝毛大雪,來到老支書家中,向老支書報了平安。
    因大雪覆蓋山林,野外狼群會因食物短缺而攻擊人類,為免老支書擔憂,他們一回來便趕來告知。
    老支書看著安然無恙的四人,滿是欣慰。比起他們在外打獵收獲多少獵物,老支書更關心孩子們能否平安歸來。
    高陽三人又護送英子回到家。英子一進家門,看見父親在,便問道:“您不是跟著考古隊去考古了嗎?怎麽回來了呀?”
    英子父親回答說:“考古隊的工作幹完了,所以就回來了。”
    高陽他們三人看到英子父親也在家,便一同向他問好。原本他們幾個打算在英子家做頓飯吃,可看到英子父親在,覺得不太好意思。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返回老支書家居住。
    臨走之前,高陽告訴英子:“我們明天就要啟程回北京了,你要是想去的話,就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們一起去火車站,坐火車回北京。”
    英子望著高陽他們三人離去的背影,轉過頭便向父親說道:“爸,我想跟胡八一他們去北京,想去看看祖國的發展,瞧瞧咱們國家的首都。”
    英子父親看著她,說道:“你一個姑娘家,去北京幹啥?再說了,就你這脾氣,有幾個人能受得了?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農村吧。我活了這麽大歲數,都還沒去過呢。”
    英子聽父親這麽說,不禁有些生氣的說道:“我都這麽大個人了,您還管我!您到底要管我到什麽時候?反正這北京,我去定了,不過是跟您說一聲罷了。”
    英子的父親看著英子,沒再多說什麽。畢竟這孩子從小就主意堅定,她認準的事,旁人很難改變。
    於是,父親問道:“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你自己再仔細想想,要是真的鐵了心想去北京,我也不攔著你。”
    英子見父親不再阻攔,欣喜地給了父親一個擁抱,
    接著對父親說道:“爸,您就放心吧,有胡大哥和王大哥在那邊照應我,能出什麽事呀?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裏。”
    英子的父親思索一番,覺得女兒說得在理,於是點頭說道:“行吧,行吧。”
    聽到父親答應,英子興奮地說道:“爸,我尋思今晚就是我在家的最後一晚啦,我特別想吃烤野豬肉。
    畢竟往後要再吃,恐怕就沒那麽容易咯。”英子的父親滿眼寵溺地摸了摸英子的頭,笑著說道:“好好好,我這就去給你弄,真是祖宗啊。”
    第二天清晨,英子背著大包小包來到了老支書家。
    胡八一、王凱旋和高陽三人看到英子這副模樣,不禁有些疑惑。
    胡八一率先開口問道:“英子,你背這麽多東西幹嘛呀?其實用不了帶這麽多,咱們到北京後,要是缺啥直接在那兒買就行。”
    英子笑著回應:“胡大哥、王大哥、高大哥,你們昨天忘了拿我們家地窖裏那些瓶瓶罐罐啦,我這是給你們送過來的。”
    胡八一聽到英子這話,猛地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哎呀,昨天看見你爸回來,我們都不好意思去拿了。還好有你英子,不然都不知道該咋辦才好。”
    四人告別了老支書,乘坐來時的毛驢車向縣城進發。
    抵達縣城後,他們登上火車,踏上了返回北京的路途。
    由於當時火車時速不過 100 多公裏,經過幾十個小時的車程,四人終於在火車站下了車。
    剛下火車的那一刻, 每個人都渾身酸痛。大家紛紛活動起身體,伸展筋骨。
    英子望著偌大的北京城,不禁感慨道:“胡大哥,我這輩子見過的人加起來,都沒這兒多。北京不愧是首都啊!”
    王胖子笑著回應:“妹子,這也就是火車站人多,平常咱們碰不到這麽密集的人群。”
    胡八一接口道:“行了,咱們別在這兒感慨了,一會打個車回家。”
    四人乘坐出租車來到高陽家,看著將近小半年未曾歸來、滿是灰塵的家,無奈之下,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四人立刻開始房屋大掃除。這一掃,灰塵揚起,幾人被嗆得直咳嗽。沒辦法,他們隻能用濕毛巾捂住口鼻,一點一點清理屋內衛生。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屋子終於煥然一新。然而,坐了幾十個小時火車,又回家打掃了一個多小時衛生,幾人都累得癱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很快,英子的肚子 “咕咕” 叫了起來。畢竟在火車上吃不好睡不好,現在雖然不太困,但實在餓得難受。
    從小就性格直爽的英子坐起來,對老胡說:“胡大哥,我餓了,想吃東西。”
    老胡一拍腦門,說道:“嘿,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走,咱們去吃老北京涮肉,讓王胖子請客。”
    王胖子一聽,不樂意了:“怎麽是我請?你說說為什麽不是你請?
    咱們這趟牛心山之行,就你拖後腿拖得最嚴重,不你請還誰請啊?真是的,趕緊的。”
    王胖子一想,‘’這趟牛心山自己可不是拖後腿,自己是他媽把褲子都給人家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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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有高陽在,現在的墳頭草都3米高了。於是王胖子對著英子說道:‘’英子,一會你想吃啥隨便點,你胖哥請客,千萬別客氣‘’。
    四人就這麽朝著老北京涮肉館子走去。
    一進大廳,他們便點了整整十盤羊肉。可對於已經餓了幾十個小時的幾人來說,這十盤似乎遠遠不夠。於是王胖子扯著嗓子喊道:“掌櫃的,再多備些羊肉,一會兒要是不夠了,直接給我們端上來啊!”
    沒過一會兒,銅鍋便燒開了。英子從沒吃過銅鍋涮肉,不懂的地方還真不少,連蘸料都不會調。
    她隻見胡八一、王凱旋和高陽三人到旁邊的調料區,這個抓點這個,那個舀點那個,
    不一會兒就各自調了一碗醬料,回來美滋滋地吃起銅鍋裏涮好的肉。
    英子瞅見自己沒有蘸料,便問王胖子:“王大哥,你們怎麽都有醬料,怎麽就我沒有呀?”
    此時的王凱旋正跟餓狼似的狼吞虎咽,仿佛壓根沒聽見英子說的話。
    高陽見狀,對英子說道:“走,英子,我帶你過去調。
    你看,這個是芝麻醬,這個是蔥花,這個是蒜汁,這個是辣椒。
    你要是喜歡吃辣的,就可以多放點辣椒,不過這裏的辣椒挺辣的,
    我建議你少放點兒。要是不喜歡吃辣,不放也行。
    然後咱們舀點芝麻醬,再加點蒜汁,放點兒香菜就成。”英子照著高陽說的,調了一碗屬於自己的蘸料。
    四人便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四人吃得酒足飯飽後,王胖子喊來服務員結賬。看著菜單上的價目,
    王凱旋不禁一愣,心裏犯起嘀咕:“怎麽這麽多?平常來也沒吃這麽貴啊。” 其實在這四人當中,就屬王凱旋食量最大,畢竟他那魁梧的身材擺在那兒。
    此前答應請客吃飯的王凱旋,來之前特意看了看錢包,此刻他心裏暗叫不妙,發覺自己帶的錢似乎不夠付這頓飯錢。
    於是,他看向高陽,問道:“老弟,你現在想上廁所不?” 高陽一愣,回答道:“我不想啊,怎麽了?”
    王凱旋立刻起身,離開椅子,順勢摟住高陽的脖子,壓低聲音說道:“不,你想上,走吧,咱倆一起去。”
    就這樣,王凱旋和高陽來到了廁所。一進廁所,王凱旋便坦白道:“這次錢沒帶夠,你身上有沒有,先借我點?”
    高陽一聽,心想原來是這事,便說道:“胖哥,這錢你留著吧,一會兒出去我付就行。”
    王凱旋雖然知道高陽有錢,但他心裏明白,高陽的錢是高陽的,自己的錢是自己的,不能混為一談。
    於是他說道:“那可不成!說好了這次我請,你掏錢算怎麽回事?你先把錢借我,等過兩天咱們找到大金牙,把那些瓶瓶罐罐一賣,有了錢我就還你。”
    高陽一聽王凱旋這麽堅持,也沒辦法,隻好直接從衣服兜裏掏出一摞錢遞給了王胖子
    倆人從廁所出來,隻見服務員還在原地等候。王凱旋從兜裏掏出錢,數了20張大團結遞了過去。
    要知道,按照當時的物價,一斤豬肉才一塊二,就算羊肉再貴,也不至於超過三塊錢一斤。由此便能想象,這幾個人到底吃了多少羊肉。
    幾人吃得心滿意足,飯後也隻能回家,畢竟在那個時候,娛樂行業尚不發達,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什麽娛樂活動。
    回到家中,新的問題卻來了。以前這 120 平的兩室一廳,住著胡八一、王凱旋和高陽三個糙漢子,胡八一和王凱旋住一間,高陽自己住一間。
    可如今英子來了,住宿就成了難題。高陽見狀說道:“英子,你先住我那屋吧,我和老胡他們擠一擠。”
    分配好住宿後,高陽轉身去了倉房,把之前王凱旋賣給他的單人床搬了出來。
    他將單人床安置在老胡的屋裏,又走進裏屋,把自己的床單被罩拿出來鋪在這張單人床上。
    與此同時,老胡和王凱旋則帶著英子出門,去購置新的被褥、洗漱用品,還有一些女孩子專用的生活用品。
    第二天一早,王胖子和胡八一悠悠轉醒,瞧見一臉憔悴的高陽,
    老胡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咋啦?沒睡好?”
    高陽一聽老胡這話,沒好氣地說道:“啥叫沒睡好?就你倆那呼嚕聲,誰能睡得著啊?”
    胡八一聽到高陽這麽說,便回應道:“既然你昨晚沒睡,那一會兒趕緊去補個覺。不然你這一整天都沒精神,幹啥都不得勁兒。”
    高陽擺擺手,說道:“沒事,哎,咱先去吃早飯吧。吃完早飯要是回來還困,我再睡也不遲。”
    於是,高陽就跟著三人來到了早餐店,簡單吃了點東西。之後,高陽問王胖子:“胖哥,你知道北京城誰家賣四合院嗎?
    我想買一個,實在是受不了了。就你倆打呼嚕那動靜,再讓我適應幾天,我感覺我都得被折磨死。”
    王胖子一聽,拍著胸脯說道:“那必須知道啊!你也不打聽打聽,你胖爺我從小就在北京生活,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兒?你想買什麽樣的四合院啊?”
    高陽接著說道:“我要買的這個四合院,首先得偏僻,其次要夠大,主要是得能讓咱們幾個人都住得下。
    你也知道咱們幾個是幹啥的,所以還是選個偏僻點的地方好。” 胡八一聽到高陽的要求,讚同地點點頭:“小高說得對,要是選太熱鬧的地方,對咱們確實不太有利。這樣,胖子你多上點心,盡量這幾天就把這事兒辦妥。
    你瞧瞧他那倆黑眼圈,現在看著我都忍不住想笑。” 英子一聽,也看向高陽的黑眼圈,忍不住哈哈哈笑起來:“高大哥,你這黑眼圈真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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