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看望葉藝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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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陽光明媚,天空湛藍如寶石,幾朵潔白的雲朵悠悠地飄蕩著,仿佛是天空中綻放的。
    一大早,高陽就起床了,他徑直走到胡八一和王胖子的房間,把還在睡夢中的兩人叫醒,
    說道:“今天咱們去買車,在長白山的車估計早沒影了,沒個代步工具還真不方便。”
    兩人迷迷糊糊地醒來,想起長白山的車確實已不知去向,便點了點頭。隨後,眾人吃完早飯,英子開著車帶著他們前往 4s 店。
    一走進 4s 店,胡八一、王胖子和高陽對轎車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就朝著 suv 展區走去。銷售導購員十分有耐心,跟在他們身邊,詳細地為眾人介紹每一款車的性能,包括發動機的功率、車輛的越野能力、車內的配置等等。
    經過一番仔細的比較和挑選,最後,這三人各自選中了一輛心儀的 suv。他們付了車款,辦理了保險,又去上了車牌。一切手續辦妥後,三輛嶄新的 suv 整齊地開到了古董店。
    進入店內,高陽對大家說道:“咱們一會兒還得再出去一趟,去買點禮品,然後去看看葉亦心。”
    王胖子一聽,立馬轉身就要往外走,準備去買禮品。高陽連忙叫住他:“你不累,我還累呢。怎麽也得讓大家喘口氣吧?
    而且不能光買葉亦心的禮物,陳教授和郝教授的禮物也得買,還有楚建和薩帝鵬的禮物也不能落下。
    畢竟不能空手過去吧,要不人家會怎麽看咱們呢?行了,先歇會兒,喝點水,一會再去買,買完直接過去。”
    八九月份的北京,依舊酷熱難耐。歇息好的眾人,踩在被太陽烤得滾燙的地麵上,鎖好門後,便開著車前往禮品店。精心挑選購買了一些禮品之後,眾人又朝著陳教授的住處駛去。
    到達目的地後,眾人下了車,頂著熾熱的太陽,敲響了房門。
    不一會兒,一位五六十歲的女人從裏麵走出來開了門。胡八一等人說明是來探望陳教授的,女人沒多說什麽,打開門將眾人迎了進去。
    走進屋內,隻見陳教授正拿著一個放大鏡,在書房裏專注地研究著什麽。
    眾人看著忙碌的陳教授,都很自覺地沒有上前打擾,各自找了個座位坐下,還輕輕地把禮品放在地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幹擾到陳教授的研究工作。
    陳教授就像沒察覺到眾人的到來似的,一門心思地沉浸在研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陳教授揉了揉眉心,起身打算到茶幾那邊倒點茶水喝。他一轉身,這才看到了已經進來的眾人。
    陳教授臉上立刻露出了高興的笑容,說道:“你們來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雪莉楊微笑著回答:“教授,我們看您在工作,覺得不方便打擾,而且我們也沒什麽急事,等一會兒也沒關係,隻要不耽誤您工作就好。”
    陳教授擺了擺手說:“哎,哪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我這也就是瞎研究。小胡、小王,還有大家,咱們都好幾年沒見麵了啊。”
    胡八一感慨地說:“可不是嘛,陳教授,算起來得有四五年了。”
    陳教授歎了口氣,回憶道:“是啊,自從上回咱們一起去新疆,尋找那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精絕古城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麵。
    不知幾位今天來,是不是有什麽事?”
    胡八一說道:“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大家都十分想念您,所以過來看看您。”
    陳教授臉色一板,認真地說:“小胡同誌,你作為咱們當初的領隊,有什麽事就直接說。
    咱們也算是同甘共苦過,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
    胡八一見陳教授這麽說,便坦誠道:“既然您這麽說了,那我就直說了。
    這王胖子和葉亦心之前在處對象,但是現在聯係不上葉亦心了,天天打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我們就想著來看看,順便問問您知不知道葉亦心現在在哪裏,或者她現在是否安全?”
    陳教授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小胡同誌,你也清楚咱們幹考古工作的,這個工作周期非常長,隨便一個項目都可能要花上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
    小葉他們跟著郝愛國郝教授,去發掘一座古墓。據說那座古墓是被泥石流衝出來的,後來好像還發生了一場坍塌,郝愛國就帶著小葉他們去進行保護和發掘了。
    說起來,我也有三年沒見到郝愛國郝教授了。唉,也不知道我在有生之年,能不能找到傳說中的精絕古國……”
    最後這句話,陳教授像是對著胡八一在說,又仿佛是在對自己說,話語中透著一絲無奈。
    王胖子聽完陳教授的話,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急切地說道:“那陳教授,您知不知道小葉他們到底在哪裏進行挖掘呀?我現在也沒啥事兒,就想去看看她。”
    陳教授麵露為難之色,說道:“小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考古挖掘工作是有保密性的,所以你問的這個問題,我確實沒辦法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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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可能很快就回來了。幾個月前,我和郝愛國郝教授通過一次電話,他說他們的保護工作已經快完成了。
    所以你也別太著急,耐心等幾天,說不定明天他們就回來了。小王同誌,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等他們回來了,我馬上給你打電話,你看可以不?
    ”
    王胖子趕忙上前,緊緊握住陳教授的手,感激地說道:“謝謝陳教授,太感謝您了!我們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麽,就隨便買了點東西。”
    說著,王胖子把帶來的禮品遞到陳教授手中。陳教授推辭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拗不過王胖子,收下了禮品。
    隨後,陳教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可能是說了半天話有些口渴。
    喝完茶後,他繼續說道:“唉,胡領隊,咱們也多年沒見了。我看這天也快黑了,要不這樣,你們今晚就留在這兒吃個飯再回去吧。”
    胡八一心思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陳教授似乎有事想找他們幫忙。
    於是說道:“教授,我們還有些其他事情沒處理完。要不這樣,改天或者等郝愛國郝教授他們回來之後,咱們找個飯店好好聚一聚,您看這樣行不?”
    陳教授微微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那行,那咱們就過幾天再聚。” 說完,眾人紛紛起身,準備離開陳教授的家。陳教授也十分熱情地將眾人送到門口。
    眾人上了車,發動引擎,朝著古董店駛去,眾人下了車,打開古董店的門走了進去。
    由於天氣實在太熱,大家仿佛都要被烤熟了,一時間竟不約而同地朝著冰箱跑去。拿起冰水猛灌幾口,那清涼的感覺順著喉嚨下肚,驅散了身上的燥熱。
    回來的幾人各自找了個躺椅坐下。王胖子率先開口發起了牢騷:“什麽墓穴需要整整三年時間來進行保護啊?依我看,陳教授就是在瞎扯。”
    胡八一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說道:“先不管他是不是瞎扯。葉亦心他們不是快要回來了嗎?這才是關鍵。
    而且人家的工作性質特殊,確實需要保密,防著咱們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你也別太著急了。陳教授不是說了嘛,這幾天他們說不定就回來了。
    要是真等不及,咱們到時候再想辦法去看看就是了。“ ”對了,老胡,陳教授邀請咱們在他家裏吃飯,你為什麽沒有答應?”
    胡八一放下手中的水瓶,認真地解釋道:“萬一,我隻是說萬一啊,陳教授還打算去新疆找那精絕古國呢。你說要是他提出來了,咱們答應還是不答應?
    那精絕古國在咱們上次已經在眼前消失了,咱們又不是沒親眼見過。
    再白跑一趟,實在沒什麽意義。你沒聽他說話的時候,還提到了沒找到精絕古國的遺憾嗎?
    所以這頓飯不能吃。再說了,咱們想吃啥自己去買不就行了,又不是買不到。”
    王胖子聽後,一拍大腿,氣憤地說道:“合著這老小子把心思都放在咱們身上了啊!
    問他點事兒,就拿保密當借口。完了還想讓咱們再去折騰,找那個精絕古國,胖爺我可沒那個閑工夫!”
    “所以啊,這就是我沒答應的原因。” 胡八一說完,又喝了一口水,然後起身找到一個空閑的躺椅,躺了上去,閉目養神起來。
    天氣酷熱難耐,即便屋裏開著空調,眾人依舊提不起動彈的興致,仍能感受到陣陣熱氣。
    王胖子躺在躺椅上,翻來覆去,原本打算好好睡個午覺,可怎麽也睡不著。
    胡八一被那因王胖子來回翻滾而發出的躺椅嘎吱聲擾得心煩,說道:“你身上是長蛆了嗎?能不能消停會兒,我還想睡個午覺呢。”
    王胖子坐了起來,一臉無奈地說:“老胡,我也想睡啊,可就是睡不著,心裏躁得慌。”
    胡八一睜開一隻眼睛,瞥了王胖子一眼,提議道:“要不你出去,到潘家園轉轉,順便練練自己的眼力,我也正好看看你這幾年有沒有進步。”
    王胖子連忙一個勁地搖頭,臉上滿是抗拒的神情,說道:“拉倒吧,老胡!這外麵熱得跟個大蒸籠似的,能把人活活烤熟了。
    你居然還讓我去潘家園的地攤上轉悠,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讓胖爺我好過,想熱死胖爺好繼承胖爺的遺產。”
    胖子說完,又 “撲通” 一聲躺回了躺椅上,雙眼一閉,一副要硬睡過去的架勢,嘴裏還嘟囔著:“反正說什麽我也不出去,外麵那鬼天氣,誰愛去誰去。”
    王胖子這一覺沉沉地睡到太陽西沉,原本酷熱難耐的高溫也隨著那熾熱的太陽一同漸漸隱去。
    也不知究竟是何時進入夢鄉的他,此時隨著眾人一道悠悠轉醒。他緩緩站起身來,舒展著四肢,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嘴裏嘟囔著:“這要命的暑熱總算是退下去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痛痛快快地下場雨,解解這悶熱。”
    眾人似乎早已習慣了王胖子這般自顧自的嘀咕,誰也沒有接他的話茬,各自忙著整理自己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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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胖子見眾人都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便拍了拍屁股,打開門準備去潘家園的地攤逛逛。
    他嘴裏還小聲嘀咕著:“這屋子一天打掃八百遍,也不知道到底在打掃些啥。胖爺我出去溜達溜達咯!”
    出了門,王胖子漫無目的地在潘家園的夜市上閑逛著。他這~瞅瞅,那~看看,卻從不主動上前詢問價格或仔細鑒定那些古董的真假。
    他心裏清楚,自己確實難以分辨這些古董的真偽,萬一買回去個贗品被眾人嘲笑,那可太丟麵子了。
    就在王胖子彎下腰,準備拿起地攤上的一塊青銅碎片瞧一瞧時,冷不丁地被一個人撞了一下。
    那人連忙道歉,隨後迅速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王胖子望著那個中年人的背影,心裏暗自罵道:“這走路也不看人啊,胖爺我這麽大的塊頭,他是瞎了不成?”
    罵歸罵,王胖子還是蹲下身子,撿起了那塊青銅碎片。
    一旁的小商販立刻滿臉堆笑地說道:“這位爺可真有眼力,這可是商周時期的青銅碎片,收藏價值可高著呢!”
    王胖子瞥了小商販一眼,不屑地說:“你這到底是不是商周的我不清楚,但肯定是上周的。”
    說完,他便把青銅碎片扔回了地攤,繼續往前走,東張西望的。
    逛了一會兒,王胖子覺得實在沒什麽意思,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店裏。一進門,他就看到眾人還在忙忙碌碌地打掃著,
    忍不住說道:“咱能不能把手裏的活兒先停一停?就這麽巴掌大的地方,一天打掃八百回,你們不累啊?”
    胡八一一邊擦著桌子,一邊頭也不抬地回道:“那也不能天天閑著呀,實在是太無聊了。”
    王胖子皺著眉頭說:“行了,別打掃了。這麽熱的天,不得喝點啤酒降降溫?”
    眾人依舊沒有回應他。王胖子有些惱火地提高了音量:“你們是怎麽做到把胖爺我的話當耳邊風的?去不去喝啤酒,好歹給個話啊!”
    這時,大金牙正拿著撣子清理一個花瓶,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主要是不想喝。”
    王胖子跺了跺腳,說:“那不想喝啤酒也得吃飯吧?這天都黑透了。”
    大金牙停下手中的活兒,說道:“這樣吧,胖爺,你先想想吃啥,想好了叫我們就行。”
    王胖子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說:“我怎麽感覺你們今天一個個都不太正常呢?是有啥煩心事嗎?還是說隻有我一個人不正常啊?”
    大金牙笑著回應:“胖爺,你還是趕緊想想吃啥吧,真沒什麽不正常的。”
    王胖子一拍大腿,說道:“那吃燒烤去!”
    大金牙皺了皺眉頭,說道:“那不還得喝酒嘛,不行。”
    王胖子又提議:“那吃火鍋,這下總行了吧。”
    大金牙一臉無奈,繼續說道:“這麽熱的天吃火鍋,你這想法可真獨特。”
    王胖子有些著急,說:“那行,吃東北菜,去東北菜館,這下總沒問題了吧。”
    大金牙盯著王胖子,說:“你可想好了哦。”
    王胖子不滿地回道:“什麽叫我想好了?我說的你們又不去。算了,就去東北菜館,大家也別打掃了,咱們上車出發。不過,我總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
    這時胡八一走了過來,看著王胖子說:“你一整天都在店裏,能有啥事瞞著你?一天天的,別老瞎想,哪來那麽多妄想。走吧,你去開車,咱們去東北菜館,就去隔壁那條街的粗糧人家。”
    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工具,然後開著車前往了粗糧人家。一進屋,王胖子就盯著牆上的菜單,點了一個地三鮮、一份醬大骨,還有一份蘸醬菜。
    胡八一也看向牆上的菜單,問道:“胖子,你點完了?”
    王胖子回答:“那也不能都讓我點啊,你們也點點自己愛吃的。”
    胡八一說道:“你點完了就先進屋等著吧,我們看看吃啥。”
    王胖子總感覺他們在瞞著自己什麽事,可又說不上來。
    胡八一看著服務員手上的菜單,見王胖子隻點了三份菜,便說道:“來份鍋包肉、溜肉段、炸茄盒、蔥爆羊肉,最後再炒一份護心肉。對了,我車裏有一份蛋糕,你們把菜做好之後先別拿上來,等我把蛋糕給你,到時候你們把菜和蛋糕一起端上來。”
    服務員點了點頭,說:“好的,先生,還有別的要求嗎?”
    胡八一又說:“再拿 5 箱冰鎮啤酒,先這些,不夠的話一會兒再點。然後你叫一個服務員跟我去拿蛋糕。”
    看著眼前這位二十多歲的男性服務員快速記完自己所點的菜,服務員說道:“我把這個菜單送到後廚,然後就和先生您去拿蛋糕。”
    胡八一點點頭,說:“行,你先送過去,然後咱倆一起去。”
    隨後,胡八一將蛋糕放到後廚,走進了二樓的包廂。包廂裏擺著瓜子和花生,每個桌子上都有,是免費供客人吃的。
    王胖子看到胡八一回來,便說:“你這是點菜呢,還是做菜去了?點個菜怎麽需要這麽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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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八一看到隻有王胖子旁邊的座位空著,便把凳子往後一拉,坐了上去,然後說道:“你是中午睡覺的時候夢見炮彈了?怎麽見誰都炸一下?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王胖子嘴裏磕著瓜子說道:“我有好好說話啊,可我好好說話你們都不理我啊。”
    胡八一接過話茬,無奈地說:“你的嘴就像一挺機關槍,一開口就噠噠噠說個不停,關鍵說的還都是些沒什麽用的話。
    你要是能說點有價值的,你看大家能不回應你嗎?”
    王胖子聽了胡八一的話,立刻反駁道:“照你這麽說,我講的全是廢話咯?”
    胡八一解釋道:“我隻是想讓你少講點話。”
    王胖子氣呼呼地扔下手中的瓜子,說道:“行,那我不說話了,行了吧!”
    高陽聽出兩人說話語氣不對,連忙打圓場:“胡大哥,你去看看菜做好了沒,沒做好就催一催。”
    胡八一起身往一樓走去。高陽看向王胖子,勸說道:“你呀,就少說兩句。一進這屋就聽你倆在這兒拌嘴。”
    “不是,高陽,你聽聽老胡那話,多氣人!說我說話像炮彈,他自己說話不也跟炮彈似的?我這一天天的,招誰惹誰了?”
    王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裏掏出煙,沒想到順帶還帶出了一塊絲綢。
    高陽看到後,打趣道:“胖哥,現在生活這麽有品質啦?絲綢都隨身帶著。”
    王胖子撇了撇嘴,說道:“我哪有什麽品質,我就是個大老粗。這東西怎麽跑我兜裏的,我都不知道。”
    高陽露出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笑著說:“該不會是給葉亦心買的禮物吧?”
    王胖子深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後說道:“我要是送禮物,肯定送車鑰匙,送這玩意兒幹啥?”
    高陽笑道:“你上回說要送車給人家,我也沒見你送啊。”
    王胖子撓了撓頭,說:“我倒是想送,我也得有時間送才行啊,咱們不是緊接著就出發了嘛。”
    高陽說道:“那既然這絲綢不是你的,拿來給我看看。要是看著喜歡,我就送給英子了。”
    王胖子毫不在意,隨手就把絲綢遞給了高陽。高陽將絲綢展開,發現上麵布滿了文字,而且都是些古代文字,他不認得,於是轉頭對雪莉楊說道:“楊姐,你對中國古代文字挺有研究的吧?”
    雪莉楊回答道:“是有所研究,怎麽了?”
    “你看這塊綢緞上麵有字呢。” 高陽說道。
    雪莉楊將手中的瓜子放回盤子裏,拍了拍手,說:“拿來我看看。” 高陽便把綢緞遞給了她。雪莉楊仔細看了一會兒,說道:“這隻是一幅描繪山水的字,從紡織工藝來看,應該是現代的,沒什麽太大的價值。”
    說完,她又隨手把綢緞遞給了高陽。高陽接過之後,隨手就揣進了兜裏,然後繼續嗑起了瓜子。
    沒過一會兒,胡八一端著一份涼菜走了上來,後麵還跟著幾個服務員,每個服務員手裏都端著菜。
    他們依次把菜放在桌子上,圍成了一個圈,特意在桌子中間留出了一個位置。
    胡八一沒有馬上坐下,而是又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端著一份蛋糕回來,把蛋糕擺在了桌子中間,然後笑著對王胖子說:“胖子,生日快樂!”
    王胖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 “生日快樂” 弄得有些發懵,
    疑惑地問道:“誰過生日?”
    胡八一笑著說:“你呀,當然是你過生日啦。”
    “我過生日?” 王胖子還是一臉的不解,繼續詢問著。
    胡八一看著王胖子,無奈地說:“你不會連自己生日是什麽時候都忘了吧?”
    王胖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說實話,我都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沒過過生日了。
    你今天突然來這麽一句,我都整懵了。”
    胡八一說道:“你的生日不是 7 月 28 號嗎,陰曆的。”
    王胖子想了想,說道:“是啊,所以今天還真是我生日,你們不說我肯定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胡八一笑著說道:“來,兄弟,點個蠟燭,許個願吧。”
    說完,他從自己的褲兜裏掏出一盒火柴。王胖子接過火柴,看著蛋糕上插著的一支蠟燭,劃著火柴將蠟燭點燃。
    隨後,他閉上眼睛,雙手緊握在一起,默默地許了個願,接著一口氣把蠟燭吹滅,說道:“許完願了,咱們先吃蛋糕吧。”
    胡八一接過餐刀,切了很大一塊蛋糕遞給王胖子,說道:“這塊給你。我記得你以前挺愛吃甜食的,小時候咱們條件不好,現在日子好了,隨便吃,管夠。”
    王胖子接過胡八一遞來的蛋糕,大口咬下,吃得滿嘴都是奶油,連鼻子上也沾上了一些,
    他含糊不清地說道:“好吃,真香!謝謝,謝謝各位兄弟,還記得我的生日。” 說著,王胖子的眼角不禁泛起了淚花。
    高陽看著王胖子這副模樣,打趣道:“你要是喜歡吃,這蛋糕都給你吃。至於嘛,就因為一塊蛋糕這麽感動?
    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喝幾瓶啤酒呢。” 說著,他看了看服務員搬過來的 5 箱啤酒,用右手指了指啤酒擺放的位置。
    王胖子疑惑地問道:“你們不是說不想喝嗎?”
    高陽笑了笑,解釋道:“喝不喝還得看心情。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點酒寬寬心;心情好的時候,更得喝點酒慶祝慶祝。
    現在咱們心情都不錯,就陪你這個酒蒙子喝上幾杯。來吧,大家都別愣著了,能喝的喝酒,能吃的吃菜!”
    王胖子一聽,恍然大悟,臉上帶著些嗔怪地說道:“合著你們剛才在店裏是騙我呢,是吧?”
    大金牙不緊不慢地說道:“胖爺,就算大家真不想喝酒,隻要是你想喝,那肯定都會陪著你的。
    至於你說我們有事瞞著你,那還真沒有。大家就是想給你個驚喜,給你好好過個生日。怎麽樣,這個驚喜你喜歡不?”
    王胖子臉上露出一絲感動,嘴上卻嘟囔著:“喜歡是喜歡,就是咱下次能不能別搞這麽突然的驚喜了,我這心髒可有點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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