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園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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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故事的結束,旅行者也徹底明白了阿貝多講的這個故事,這些既殘酷又不可思議的真相,原來真的發生過。而派蒙似乎沒有想那麽多,她輕聲說道:“好壓抑的故事啊,後來怎麽樣了?二號成功了嗎?我都不敢想了……”
阿貝多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幸好,這隻是個故事,不會成真。在這個故事裏,二號也沒有取得成功。但在雪山,你們不能放鬆警惕。用杜林的力量和血肉變異成的怪物,也可以算是萊茵多特的造物,和我沒有什麽不同。你們要小心這類生物。”
旅行者堅定地看著阿貝多,認真地說:“不是這樣的!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怪物。”
【可莉原神):“嘿,阿貝多哥哥!在可莉眼裏,你從來都不是什麽怪物,永遠都不會是的!”】
【琴原神):“阿貝多,無論你的創造者怎麽看你,在我們這裏,你是西風騎士團的首席煉金術師,是我們的朋友。這一點不會改變。”】
【安柏原神):“就是啊,阿貝多。遇到什麽難題或者煩惱,說出來吧,我們是夥伴嘛,應該互相幫助的。”】
【砂糖原神):“對呀,阿貝多老師,我們都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無論別人怎麽說,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阿貝多原神):“嗯…謝謝你們。”】
【多托雷原神):“哼……”他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了與四百多年前在踏韝砂時相似的情緒。這種親密無間接納異類的氛圍讓他感到不適、厭惡,仿佛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
阿貝多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很高興聽到你這麽說。沒關係,我知道自己的來曆。你我同為異類,在你麵前我不需要掩飾真實。隻不過,有時想到煉金術是如此偉大的學問,會有些無奈。作為踏足大地的生命之一,渴望掌握命運,渴求創造的我們究竟有多傲慢?”
阿貝多凝視著旅行者,語氣中帶著一絲哲思:“旅行者,創造是傲慢的行徑嗎?如果不是,那我們為何稱呼掌控我們、創造我們的事物為「神」?如果是,那我們又有何資格去自稱「創造者」這一身份呢。我們的敬畏和尊重,究竟要做到哪一步,又要用到何處?”
旅行者思考片刻,隨後問道:“處置冒牌貨的時候,你是什麽感覺?”
阿貝多搖了搖頭,說:“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不過……偶爾想起這件事,會感到一絲悲哀。”
在結束與阿貝多的編故事比賽後,優菈和安柏出現了,把旅行者叫下山了。
下山之後才知道,喬爾的父親喬瑟夫回來了,由於冒失的探險家帕拉德,在雪山上與班尼特見了一麵,導致了運氣變差,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了下去,陰差陽錯的碰到了失憶的喬瑟夫,並把他帶了回來。而冒險家協會的這次活動也圓滿的結束了。
【班尼特原神):"我就知道。"】
【重雲原神):"厄運還能靠接觸傳染的嗎?班尼特小哥,你真的確定你不是從小就被什麽邪祟給纏上了?"】
【賽諾原神):"依我看,還是得用我之前說的方法,用玄學來對付玄學吧。既然厄運這東西不講科學,那就得用超自然的方法來解決。"】
【凱亞原神):“不過幸運的是,把喬瑟夫先生帶回來,至少以後喬爾有爸爸,雖然……”】
派蒙突然想起了最初來找阿貝多的目的,是為了請他製作一台可以把果子變成果汁並進行保鮮的機器。最終,他們還是決定回到蒙德城,找蒂瑪烏斯想想辦法。
“蒂瑪烏斯!”派蒙興奮地叫道。
蒂瑪烏斯抬頭看見旅行者和派蒙,微微一笑:“是旅行者和派蒙啊,有什麽事嗎?等等……看你這有所圖謀的表情,該不會還在想那個奇怪的要求吧!”
派蒙跺著腳,急切地說:“蒂瑪烏斯,你會幫我們嗎?”
旅行者淡淡地插了一句:“是你,不是我們。”
蒂瑪烏斯聳聳肩:“旅行者說不用了,那就不用了吧……畢竟,這個要求怎麽聽都很奇怪啊。”
派蒙急得直跳腳:“不行不行,沒有這個我的日落果就浪費了!”
蒂瑪烏斯無奈地攤手:“可我研究這種東西的時間都夠幫你采十次果子了。”
就在這時,阿貝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研究哪種東西?”
他們轉頭望去,隻見阿貝多微笑著走了進來:“又見麵了。”
蒂瑪烏斯驚訝地站起身:“阿貝多先生!來的正好,是這樣的,派蒙想要一個能把果子變成果汁,同時又能為水果保鮮的機器,這也很……”
派蒙跺著腳辯解道:“很重要!如果能發明這種東西的話,我們就再也不用擔心水果腐爛啦!”
蒂瑪烏斯搖了搖頭:“不可能啊!”
這時,旅行者注意到阿貝多脖子上的星星標誌突然消失了,瞬間讓他聯想到了阿貝多的過去。但阿貝多神色如常,摸著下巴說:“把果子變成果汁不難,保鮮比較難辦。如果隻是希望水果不腐爛,倒是有不少辦法。退一步說,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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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阿貝多放下了手,脖子上的印記又重新出現了。旅行者下意識地覺得阿貝多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脖子……”旅行者開口道。
派蒙疑惑地問:“脖子?”
阿貝多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麽了?我脖子上有什麽東西嗎?”
旅行者頓了一下,回答道:“……不,一切正常。”
阿貝多微笑著說道:“看你的表情,還以為是我剛才開了什麽惡劣的玩笑呢。”
此時,旅行者更加確信這是阿貝多的惡作劇。
派蒙焦急地問:“阿貝多,你剛才說的防止水果腐爛的辦法都有哪些?”
阿貝多沉思片刻,說:“比如說,把水果埋到雪山上終年不化的雪堆裏。”
派蒙忍不住跺腳,鬱悶地說:“那不就吃不到了嗎!”
阿貝多微微一笑:“你可以住在雪山上啊。”
派蒙搖搖頭,皺眉道:“不了不了,我怕冷……”
阿貝多繼續說道:“或者把那些果實交給我,我幫你帶去雪山。不過你怕冷,就要派其他人來取果子了。”他調笑地看著旅行者說:“這份差事非你莫屬啊,旅行者。”
派蒙想了想,說:“如果是別人去跑腿,聽起來可行度很高呢……要不就這麽辦吧?”
阿貝多點頭道:“果實埋在雪山,保質期是變長了,相對的,發芽長成果樹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也許你下次來的時候,那些日落果已經變成果園了哦。你可以給那些樹木澆水施肥,等它們結果,你就有新的日落果了。”
派蒙驚訝地喊道:“哎——?!不要啊!那樣一來我們不就變成園丁了嗎?本末倒置了啊!”
阿貝多微笑著說:“是嗎?我倒是覺得當個園丁,也不壞吧。”
旅行者瞬間想到:“園丁……呢。不過,沒想到阿貝多會跟我開這種玩笑。難道……他一點都不在乎那個印記所代表的意義嗎?”
派蒙不滿地對阿貝多說:“阿貝多!你幹嘛老打我那些超甜日落果的主意!”
阿貝多挑了挑眉:“哦?你很介意嗎?”
派蒙堅定地說:“當然啦!那可是難得一見的超超超級甜甜日落果呀,不會分你的!”
阿貝多輕聲笑道:“嗯,隻是日落果而已。應該是因為你手上沒有多少同等級別的果實,才會對此感到介意。如果一個人把口袋裝得滿滿的,他的心靈也得到充實,就不會輕易陷入這種情緒了。”
派蒙若有所思地說:“哎?是這樣嗎……?”
旅行者瞬間意識到,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安柏原神):"剛才看到那個印記消失的時候,我好害怕剛剛那個和榮譽騎士說話的阿貝多不是真的阿貝多啊!"】
【優菈原神):"畢竟他擬態成阿貝多的時候能夠抹去那個印記,那麽等他意識到這個印記是必須存在的時候,再弄回來,也不是什麽難事。不過他完全沒有必要,一會兒讓印記消失,一會兒讓印記出現。"】
【安柏原神):"的確,這個印記應該是阿貝多的痛處,不太可能拿這個印記開玩笑。不過我倒是不知道,阿貝多也會像這樣開玩笑。"】
【阿貝多原神):"是嗎?在你們眼裏我是那種不會開玩笑的性格。其實,我也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古板。"】
【空原神):"那個玩笑或許是在隱喻。他可能並沒有殺死阿貝夕。"】
【優菈原神):"這麽看來,他說的那些話,不僅是在回答派蒙,還是在對旅行者進行一些暗示。"】
【阿貝多原神):"嗯,他是老師之前製造的失敗品,被投喂給了魔龍杜林,但他能借杜林的生命力重新活過來,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奇跡了。"】
【派蒙原神):"我現在倒是明白,你是希望阿貝夕能像自己一樣真正成為一個「園丁」,建立與人們之間的關係,去融入人群。"】
【阿貝多原神):"的確,到那時他也就收獲了屬於他自己的那一份甜甜日落果,而不是再來想辦法取代我的身份。"】
【空原神):"嗯,或許這樣他就不會像派蒙那樣執著於眼下已有的日落果了。如果他真的還活著,在將來希望他能以自己原來的容貌和身份,重新成為他自己,重新拾取誕生於世間的喜悅。"】
【琴原神):"比起自己存在,就會給世間帶來災難的杜林,以及被認定為失敗品的阿貝夕,阿貝多如今擁有的這一切,已經算是非常幸運,所以他才會說有關他和阿貝夕的恩怨,是詛咒一樣的故事。"】
「皚塵與雪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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