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如此才能,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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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常夜靈廟的最後一處埋葬處,解開封印後,又一個阿倍良久的殘魂出現了。殘魂在和其他殘魂類似的介紹後說:“吾怎麽可能被你們這些妄語讒言所擊倒,吾怎麽會被你們操縱的稚童幽禁!吾……不對,吾……吾在幽禁之所度過了無盡歲月,此時已是……生後之身?”
    派蒙:“生後之身?是說自己已經死去的意思嗎?能夠意識到這點的殘魂很少見啊。”
    殘魂說道:“說來慚愧,但為何而死,吾已回想不出。隻是記憶之中,吾被一個孩子下令關押至死。”
    派蒙:“一個孩子?”
    殘魂回答道:“正是,不過,時至今日,提起那個孩子吾也不覺得怨恨,隻是覺得可憐。有錯的,並不是他,有錯的是將他視為掌中傀儡的……算了,不提也罷。那之後,吾就被幽禁……幽禁於一處……”
    派蒙:“幽禁在哪裏?”
    殘魂接著說道:“一處很高的地方……雖然很高,但該處卻黯淡無光,冷若冰窟。……咦,奇怪,為何呢?為何吾會覺得,高處本應是讓人溫暖舒暢的呢?為何……為何吾什麽都想不起來?”
    派蒙覺得想不起來,難道是因為肚子餓了?還讓旅行者找找有沒有貢品之類的。
    一提到貢品,殘魂想起了些什麽,說:“是了!貢品!”
    派蒙還問是不是想吃貢品?
    殘魂卻說:“不,吾隻是想起了……吾在幽禁至死後,因鑄造赫利俄斯之功,殘軀與衣冠在各處享有供奉。也是因此而魂魄分離,致使靈魂難安。此處本應供奉吾之聖冠,但是早已朽壞……恐怕這也是為何吾念頭滯澀的原因。長此以往,恐怕連保持現在的狀態都相當困難……但好在這些供奉品——這些貢品能代替殘軀與衣冠,承載吾一絲念想。勞煩汝將之取走。”他還表示,此路途危險重重,需通過一次考驗,擊潰周圍這些困守他殘魂的怪物。
    在消滅魔物之後,殘魂就將貢品交給了旅行者,還說:“一定要、一定要將這些寄托吾念的貢品拿去供奉,供奉在我幽禁之所。如此才能……”隨後又開始重複其他殘魂所說的話:“如此才能……如此才能……”
    【派蒙原神):“如此才能……說到這裏又止步在這裏。”】
    【胡桃原神):“畢竟隻是殘魂,記憶有限。”】
    【行秋原神):“果然是傀儡政權,阿倍良久被那些掌權者陷害,真是令人憤慨。”】
    【派蒙原神):“難道那些掌權者就不害怕太陽之子長大之後不聽他們的話嗎?”】
    【斯卡拉姆齊原神):“你覺得那些掌權者會讓太陽之子長大嗎?不要太小看人性的黑暗。”】
    將三個貢品帶回大日禦輿底下的密室中,放在三個祭壇上後,大日禦輿上方出現了一個三角形的平台。隨後,密室中出現了一個蛇回捷徑,憑借它就可以直接升上大日禦輿的頂端。阿倍良久的記憶也完全恢複了,他將一切告訴了兩人。
    很久以前,白夜國僅有一片黑暗,生活於此處的諸民深受深海龍蜥侵擾之害。那是由他主持建造大日禦輿,從此,白月國才有了晝夜之替,也有了「白夜」這一國名。
    阿倍良久的聲音顯得沉重:“寓示:「自大日禦輿建成之後,雖此地隻有常世之夜,亦可因分黑白。」真是令人汗顏,在離魂歸位之前,竟連大日禦輿建成之日,眾人雲集景從之時都已忘得一幹二淨。可悲啊,那本來應是吾銘記於心之景。隻可惜……”
    派蒙好奇地問道:“可惜?”
    阿倍良久歎息道:“大日禦輿建成之後,不熟悉光亮的深海龍蜥立刻潰敗,白夜國之名終於得以安養生息。隻是安定下來之後人心難測,鴨胗難剝,誰也不會知道這些人會生出何等的惡念。貪婪的小人亦有可趁之機,就想攫取比應得之物多上太多的財富和權利。那些人利用了民眾開始推行大日禦輿崇拜,當人心寄托於虛妄死物已是愚昧至極。到最後甚至推舉「太陽之子」法厄同),以統治白夜國。”
    此時阿倍良久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每一任都會有一稚童同被選作太陽之子。而理所當然,這些孩子懵懂無知,根本不可能擔任一國之君。如何行事,不過是棚頭傀儡,順從其背後的那些齷齪小人的意見。而我反對這些,就被那些小人指使太陽之子判下牟利,大罪終身監禁於大日禦輿上方的平台上。”
    派蒙驚訝地問道:“啊,太陽之子……那豈不是總有一天,他會知道自己被人擺布……”
    阿倍良久無奈地說:“故,凡太陽之子,無人能長大。一旦長大,就不再那麽容易被齷齪小人們操縱了。「太陽之子,誕辰禦祝,至天馬之架席,共烈日之饗……」”
    此時,旅行者已經猜到這黑暗的真相。
    阿倍良久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悲痛:“嗯,他們全都被送至了大日禦輿內部,於誕生祭禮,盛裝打扮,興高采烈之時……藏於此處的物件,就與他們有關。這是證明太陽之子正身的禦害,吾藏於此,想以後將之遞出,可讓世人警醒,隻不過,時至今日已毫無意義了。異鄉的旅者啊,那些孩子,這個國家,是吾無法保護完全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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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倍良久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吾乃……吾乃赫利俄斯之建造者,名曰:阿倍良久!吾主持建造大日禦輿,於常夜之中高懸明亮之鏡,已自以為天縱之才。”
    阿倍良久痛苦地說:“吾有如此才能,如此才能啊!吾本以為可用大日禦輿滌蕩黑暗,但誰曾想大日禦輿之上,人心之欲壑難填貪婪無盾,才是足以覆過一切的陰晦永夜。異鄉的旅客,吾現在將此禦轡交至汝之手中。這枚「神輿之轡」就是這段可笑至極的荒唐曆史的見證……請務必好好留存……不,就隨汝喜好處置吧。”
    旅行者嚴肅地說:“過於貴重了……”
    阿倍良久釋然地說:“此物本已無甚意義,今日能魂魄歸一,將此物交到汝手上,時也命也,對此物來說,或也算是一類善終了。”
    他將能夠證明太陽之子身份的物件送給了旅行者,一切象征白夜國太陽之子權威象征,但卻不具備任何特殊力量的東西。
    而此時也知道了他那句話的下半句:“如此才能……如此才能啊……又有何用?”
    【鍾離原神):“「如此才能,又有何用?」阿倍良久自認天縱之才,為白夜國的人民帶來了光與安寧。但黑暗來自在太陽之後。甚至早在他建造大日禦輿之前,或許這樣黑暗的事已經重複了很多次了。”】
    【麗莎原神):“一個象征權位卻不具備任何特殊力量的東西。用這個來證明太陽之子的身份,簡直合適……”】
    【神裏綾人原神):“那些小人為了避免孩子長大,避免懷疑,設計出了這樣一場儀式。”】
    【派蒙原神):“在這些將要成長的孩子在某個生日,在大日禦輿的內部迎來自己的生命與太陽,自子身份的終極。就是將他們活活燒死在大日禦輿之中!!這簡直就是…”】
    【斯卡拉姆齊原神):“人為了自己的欲望,人可以將心醜惡到任何程度。”】
    「許伯利翁哀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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