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蛇神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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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海隻民們有所不知——海隻大禦神奧羅巴斯決意發起這場了無勝算的暴烈爭端,其本意並非在於征服,而是在於犧牲。據說在巫女朦雲刻意隱瞞的卜辭中,預言了珊瑚宮的東征早在一開始便注定是必敗之戰,僅會為海隻民留下屈辱窘迫的結局。
    “海隻大禦神大人挑起的爭戰,或許從開始就注定無果。”
    “但隻要能留下記憶、種下「犧牲」之種,或許也值得吧。”
    朦雲為此選擇了隱瞞這個預言。奧羅巴斯知道自己的結局,並且坦然接受了赴死的命運。但在他人看來,這是一場以犧牲的須臾來實現信仰永恒的機會。
    決定東侵以後,海隻島的水軍便交給了朦雲姐妹負責。因此,她才去說服了盲眼巨鯨「大檢校」加入他們的陣營。
    東山王曾在神社旁許願說:
    “終有一天我要高踞影向山之上,俯瞰雷王居城,在天守屋頂與傳說中的影向大天狗快意對決。然後,把那麵具帶回給菖蒲和朦雲阿姐做伴手禮吧!”
    “待我帶回傳說中那大妖天狗的麵具,阿姐可一定要如約完成未竟之事。”東侵前東山王這樣對朦雲說道。
    朦雲記下了他說的這句話,並回應道:“好呀。若你到時還是滿口妄言,我便命巨鯨揚起大浪,洗洗你的嘴巴。”
    在這場侵略戰爭中,東山王率先攻下了八醞島,因此獲得了「東山王」這個封號。他是海隻島曆史上第一位藩王,也是最後一位。然而,在八醞島本土居民眼中,這位被海隻島視為英雄的人物,卻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者惡魔。八醞島的居民將這位凶殘暴力的侵略者稱作「惡王」。如今,八醞島的惡王亭就是他的。
    對於大蛇來說,想要演好這一場戲,這必須是一場足夠慘烈的戰爭,足以觸怒雷電將軍,引發她那致命的一擊。
    在這一場亂戰中,雷電將軍的愛將兼摯友大天狗笹百合不幸戰死。得知摯友的死訊後,雷電影趕到八醞島的戰場,以無想的一刀將大蛇奧羅巴斯斬殺,也造就了如今的無想刃狹間。大蛇被攔腰斬斷,最終薨於八醞島。在死去時,他仍將頭顱望向海隻島的方向,為這些海淵棄民拚盡了所有,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雷神那武藝極致的「無想了一刀」,留下的餘威至今仍殘留在八醞島上。「惡王」也在那一刀的濺射下與大蛇一同死在了雷電影的刀下。
    姐妹朦雲巫女在撤退途中遭遇了大天狗笹百合舊部的伏擊,與巨鯨「大檢校」一同戰死,遺體最終為幕府所獲。妹妹菖蒲,在戰鬥結束後消失在猩紅的大海之中,不知所終。
    不過據傳說,在戰敗那一刻,最初的現人神巫女與這對姐妹互換了衣裝,隱沒於無垠的波濤之中,而那一枚象征著她們身份的明珠則在顛簸的波浪中失落,回歸了深邃的海淵。
    【派蒙原神):“我感到很無語。竟然真的又給散兵說中了。”】
    【神裏綾華原神):“隻能說這三個人的做法真的很自私,他們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犧牲無辜的生命。”】
    【派蒙原神):“朦雲還說「種下『犧牲』的種子,或許也值得吧。」這種話聽起來真是讓人寒心。”】
    【煙緋原神):“是啊,這樣的選擇完全不考慮後果。最終結果卻是這三個人收獲了永恒的信仰。而在這場侵略戰爭中死去的人呢?比如那大天狗笹百合,她的死難道就毫無意義嗎?”】
    【托馬原神):“而且這三個人的餘毒還留到了現在,《眠龍之章》就能很明顯地看出來。即便眼狩令廢除了,還有人想著繼續戰爭。”】
    【八重神子原神):“有些信仰還是不要留著比較好,留著隻會徒增隱患。東山王說的那些狂妄自大的話,真是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
    【派蒙原神):“最後,這裏又留下了懸念——巫女姐妹倆互換了衣服。除了明確的「惡王」,最後這三個人中究竟是誰活了下來?又或者全都死了?”】
    【珊瑚宮心海原神):“這個問題確實令人深思。但無論是誰活了下來,曆史已經證明,那枚珍珠至今也都還沒有找到。先輩他們的選擇帶來了長久的痛苦和混亂。”】
    【五郎原神):“從這些故事中可以看到,有時候所謂的「英雄」行為背後隱藏著巨大的代價。得吸取這些教訓,或許這隻是我的個人想法,但真的不想再繼續戰爭了。”】
    【神裏綾華原神):“這個倒是理解。即便是將領領導者,也無法代表所有人的想法。”】
    在這場侵略戰爭戰敗之後,海隻島這個本身就建立在稻妻海域上的島嶼,便被納入了雷神的管轄範圍。那些苦難與歡樂的記憶不斷編織,匯聚成一方獨特的信仰。最終的結果是,大蛇奧羅巴斯被美化的事跡代代相傳至今。
    或許連奧羅巴斯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原本是想將這些罪惡加注在自己身上,並帶著這些罪惡死去。然而,海隻島仍然有著強烈的自尊。出於某種原因,幕府並沒有清除大蛇殘餘的信仰,允許這些人繼續信仰大蛇奧羅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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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些海隻島人從不將此視為雷神的仁慈。在他們眼中,雷神斬殺大蛇的仇恨已經根深蒂固地刻在每一個海隻島人的血脈中。更可笑的是,如今的海隻島人仍然將驍勇善戰的戰士稱為「東山王的子孫」。盡管「惡王」至死也沒有與心愛之人結合。
    大蛇奧羅巴斯死在了八醞島,他死後留下的魔神怨念徹底汙染了這裏,使得這裏不再適宜人居住。後來,雷神在這裏設置了鎮壓碎神的設施,同時,幕府也開始在這裏修建礦場,采集精化骨髓用於鍛造斷刀。
    《珊瑚宮民間信仰初勘》這本書的作者早在稻妻內戰爆發的兩年前就這樣評價道:“千百年積累的哀怨,忍耐千百年的恥辱,一旦在窮匱的年景為別有用心者煽惑利用,則將可能為國家招致無妄之災。”
    【刻晴原神):“稻妻這個國家總是能刷新我對認知的下限。”】
    【神裏綾華原神):“須彌的學者早在兩年前就預見了會有這樣一場內戰。愚人眾也持相同看法。”】
    【派蒙原神):“畢竟在愚人眾的眼裏,海隻島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
    【艾爾海森原神):“海隻島出現這種情況,與他們無法記載曆史有很大關係。這不能完全怪他們。正是因為無法記載真實的曆史,才會出現將侵略者美化成英雄這種可笑的行為。”】
    【神裏綾華原神):“海隻島本身隻能種植蘿卜、甜甜花和薄荷等有限的作物,勘定奉行的過度捕撈又加劇了糧食短缺問題。愚人眾隻需要利用那些極端分子,最終結果就是派出內森滲透反抗軍破壞封印。”】
    【派蒙原神):“從現狀來看,眼狩令對於那些極端分子來說,隻是一個造反的遮羞布。這些人實際上打著改朝換代想法去的。”】
    【五郎原神):“反抗軍中確實有很多海隻島人有這樣的想法,但大多數居民其實並不想打仗。”】
    【煙緋原神):“從現狀來看,眼狩令對海隻島的影響並沒有鎖國令那麽大。持有神之眼的人並不多,而稻妻一些沒有神之眼的人對眼狩令的態度也較為冷漠。”】
    【神裏綾華原神):“反抗軍的成立,根本上還是因為海隻島人吃不飽飯的問題。珊瑚宮心海是一個明事理的人。”】
    【雷電影原神):“和談的事我會親自參與。我出來之後總得做點事情。珊瑚宮搗毀鳴神分設,反叛幕府,以及海隻島的極端分子,她作為現人神巫女必須承擔責任。對於他們吃不飽飯的問題,我會提出對他們有利的政策。”】
    【珊瑚宮心海原神):“多謝將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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