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創造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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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影的聲音變得更加虛弱:“過去的我一定不會想到,「彌留之際」這個詞,竟然也會有可以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天。當然,隻要我想的話……終焉之律者,她其實也不一定能徹底將我殺死。很沒有說服力,對吧?明明已經是現在這副要死的模樣了………但你就是另一個我,我不必向你解釋……自己沒有說謊。就算是文明斷絕,腳下的大地也不複存在……但隻要沒有到達時間的盡頭,我就還是有著死而複生的可能性。隻是現在……我不願意那樣去做了。對「梅比烏斯」來說,這一次的死亡,就是最後的一次了。”
    梅比烏斯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怎麽,終於意識到自己說的都是些廢話了?”
    投影輕輕搖頭,聲音突然變得溫柔:“真是的……我怎麽突然就開始說起這些事情來了。是因為我終於感覺到,自己就快要死了嗎?可這明明是我想留給你的訊息啊……「梅比烏斯」。在我的眼前,無限的可能性正在向著一個既定的終點收束。終焉的降臨,很快就會將這個世代的一切都變成無知的荒漠… 雖然我並不在乎,但我還是覺得……在此之前,我應該把這些話傳達給你。無論是灰蛇,還是克萊茵,他們都聽到過這些話,我也相信……他們一定能夠理解我的用意。但對於你……對於「另一個我」,我卻有些不放心了。”
    投影伸出手,仿佛想要觸碰什麽:“你和我所麵臨的情況並不相同,「無限」的道路仍在你的眼前向著遠方不斷延伸……沒有人可以對你加以幹涉,也沒有人有資格替你做出選擇……就算是我﹣﹣你的創造者,也不例外。”
    梅比烏斯還躺在地上,聲音低沉:“…夠了。”
    投影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釋然:“當然,你畢竟也還是「梅比烏斯」。如果最終,你還是走上了那條屬於「梅比烏斯」的道路,還是選擇了要成為「我」……那同樣也是……你在無限的可能性之中,依靠自己的意誌所做出的選擇。無論如何,你都是自由的。”
    這時錄音中傳來曾經的克萊茵的聲音:“博士,休眠艙馬上就要啟動了。請快點到這邊來吧。”
    投影轉頭回應,聲音溫柔:“嗯……好,我馬上就來。”然後重新看向現在的梅比烏斯,“看來……要說我失敗的徹頭徹尾,似乎也不盡然。「無限的可能性」……在我發現了自己的謬誤之後,我的確再也不能「擁有」它了。但我卻親手「創造」了它,不是嗎?通過灰蛇,通過克萊茵,通過……你。你們所能夠做出的選擇……就是我的「無限」。”
    投影艱難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向躺在地上的梅比烏斯伸出手,動作溫柔得如同對待最珍貴的實驗品:“不知道你看到這段影像的時候,已經過去多久了呢?是幾千年,還是幾萬年?或者……更久?我所知的一切,我們記憶中的一切……在你看到這段影像的時候,應該都早已成為了一吹即散的塵埃。但對你來說,一切都才剛剛開始。你是我最完美的造物,是最為特殊的存在。自誕生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實現了……我畢生的追求。……梅比烏斯……這世界上的另一個我……和我好好道個別吧,可以嗎?”
    【原神八重神子輕搖折扇,偏向了影:“影,在某一點上你倒是和梅比烏斯有著相似的想法呢~”】
    【原神雷電影雙手抱胸,紫色眼眸微微低垂:“我知道。”她的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
    【原神派蒙在空中急得直跺腳:“相似的想法?她們完全不是一類人吧!”小手比劃著,“一個追求永恒不變,一個追求無限進化,這怎麽能扯到一塊兒去?”】
    【原神八重神子用扇尖輕點派蒙的額頭:“小派蒙還是這麽急性子~”她眯起眼睛,“我指的是,她們都認為自己的造物比自己更接近追求的目標。”扇麵"唰"地展開,“而且在誕生時就完成了自己畢生的夙願。”】
    【星穹鐵道“雖然追求的方向截然相反...”瓦爾特·楊若有所思地看向屏幕,“但在這個認知上確實達成了奇妙的一致。”】
    【崩壞3“甚至也包括記憶體...”芽衣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可能會對自己...”】
    【星穹鐵道三月七好奇地湊過來:“可能什麽?怎麽不說完呀?”】
    【崩壞3芽衣的目光投向屏幕中即將發生的事:“下一秒,你們就能看到了。”】
    梅比烏斯怔怔地看著那隻伸來的手,不自覺地抬起手臂。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投影的瞬間,她的表情突然扭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無數綠黑色的突刺從她身後暴起,如毒蛇般貫穿了投影,影像在數據碎片中消散。
    梅比烏斯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發出瘋狂的大笑:“「走上你的道路」……「成為你」……?別開玩笑了…如果你真的就是我自己……那你也太令我失望了。「選擇」無限……?真是卑微到讓人感覺可憐啊…我要做的……是「超越」無限……超越所有的可能性……你的道路……也不過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種……僅此而已。”
    【星穹鐵道三月七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圓:“我的天,反轉了!!”她手裏的飲料差點灑出來,連忙手忙腳亂地扶正杯子。
    【原神派蒙在空中急得直跺腳:“是啊!我剛剛還以為她會抓住投影的手呢!”她懊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這轉折也太突然了吧!”】
    【崩壞3“隻能說...真不愧是梅比烏斯啊。”芽衣的目光投向屏幕中狂笑的蛇影,“連留下的記憶體都這麽...特別。”】
    【崩壞3愛莉希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屏幕前,粉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不過會這樣說...那才是梅比烏斯博士呢~”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懷念,“畢竟這也是真正的她所期望的。”】
    【崩壞3芽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真正的梅比烏斯...”她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把對死亡的恐懼留給了自己,卻讓記憶體不必再被這種未知所困擾。”】
    【崩壞3符華雙手抱胸,輕輕歎了口氣:“唉...”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畢竟這才是我們認識的梅比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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