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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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主的追憶第八章「生日」:
    少女赤著腳在地板上走過時,會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和纖瘦的手一樣,她的雙腳也會在日光下顯出獨特的瑩白,甚至有時會給人一種近乎於透明的錯覺。
    但在這間光線頗為昏暗的房間裏,那種景象卻是難得一見。
    「我們也是轉瞬即逝,所謂幸福的故事,苦樂參半,混合著痛苦與迷失……」
    樂聲自房間的角落裏傳來。
    少女踮起腳,小心翼翼地把藥盒從櫃子上拿了下來。她熟練地取好了這一次的分量,然後又跑過去,把它們遞給了那個消瘦的男人。她靜靜地看著他,以一種近乎於憐憫的神情,等待著對方將那些白色的藥片一一服下。是的,憐憫……對於「父親」的憐憫。這種神情,一般來說絕對不會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少女臉上……即使那個男人的確值得憐憫。
    他曾經是一位聲名遠播的藥師,是一個在喪偶後雖然時時保持懷念,卻並沒有被一拳打倒,就此消沉的男人。時至今日,少女還記得他在將處方交給病人時那種溫和的語調。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溫柔的男人,一位優秀的父親……直到那種可怕的病症找上了他為止。
    啪一一
    很響亮的一記耳光,突如其來。
    但少女並沒有去捂住自己的臉。她在默默分析著,自己嘴裏的血是從何而來,受傷的是牙齦還是口腔內壁……她並沒有去質問男人為何要這樣做,她隻是在思考著一些像這樣的問題。
    她已經習慣了。
    對這個已經被病痛折磨了許久,早已是喜怒無常的男人來說,他其實也並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大多數時候,這隻是一種信號﹣﹣他在告訴自己的女兒,「你可以離開了」,或者說……「滾」。
    少女並不怪罪自己的父親﹣﹣她很清楚地知道,這一切背後的原因。
    剛才自己親手取出的那些藥片……它們的名稱、用量、藥效、甚至是副作用,都在她的腦海中一一浮現。
    是的,和男人曾經的那些病人一樣,這些藥物的副作用毫不留情地綁架了他們的神經,甚至篡改了他們的認知。
    少女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看起來是這麽可笑。
    一粒白色的藥片,它看起來是那麽的幹淨,潔白無瑕,但它卻又能輕而易舉地摧毀一個人所有的情感與個性,把他變成另一個人。
    人類……真是一種脆弱到可笑的生物啊。多麽可笑……多麽滑稽……多麽醜陋……
    今天,少女並沒有按照對方的「要求」直接離開房間。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淡綠色的長發,抬起頭來,露出一個頗為戲謔的表情。
    “你看起來可真醜。”
    “我……絕對不會成為像你一樣的人類。”
    啪一一
    又一記響亮的耳光。
    血從少女的嘴角滲了出來,但這次,少女卻還是倔強地,堅持著用那種戲謔的表情注視著那個橫躺在床上的男人。
    「我們也是轉瞬即逝,所謂幸福的故事,苦樂參半,混合著痛苦與迷失……」
    樂聲回轉,又是一個熟悉的位置,一段熟悉的旋律。
    “我……會讓「人類」得到「進化」。”
    “無論是什麽樣的災難,什麽樣的藥物……我都不會讓它們再像這樣來羞辱「人類」。”
    “我絕不會……讓他們變成像你這樣令人惡心的…….”
    “怪物。”
    “....”
    少女強忍著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說完了,你接著打吧。”
    那一天, 是少女九歲的生日。
    也是她在家裏度過的,最後一個生日。
    【原神派蒙在空中不安地晃動著小腳:“嗚哇...看起來梅比烏斯的童年應該不是很好,被生病的父親這樣對待...”】
    【崩壞3德麗莎聲音中也帶著一些驚訝:“這麽小就萌生了讓人類進化的念頭...”她的聲音罕見地帶著幾分沉重,“難怪後來會走上那條路。”】
    【原神卡維扶了扶額前的碎發“九歲就能冷靜分析傷勢來源...”他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這哪是小孩子的思維方式?”】
    【原神提納裏的耳朵警覺地豎起:“這種性格的孩子...”他的尾巴輕輕擺動,“恐怕在學校裏不是被孤立就是主動孤立所有人。”】
    【原神派蒙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在空中轉了個圈:“誒!你們說她會不會也像那個「博士」一樣,到處發表驚世駭俗的言論然後被追著打啊?”
    【崩壞3愛莉希雅變出一個沙發,坐了下去晃著雙腿:“哎呀~”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懷念,“融合戰士計劃剛開始時,梅比烏斯可沒少挨罵呢~”突然俏皮地眨眨眼,“什麽「異端」、「惡魔」、「瘋子」之類的稱呼,她都聽膩啦~”】
    【崩壞3德麗莎不自覺的歎了口氣:“看完這些...我都有點理解她為什麽變成現在這樣了。”】
    【崩壞3愛莉希雅的笑容突然收斂了一瞬:“不過呢~”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以梅比烏斯的驕傲,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同情的目光哦。”】
    【崩壞3就在這時,陰影中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嗬...無聊的憐憫。”梅比烏斯的蛇尾緩緩從黑暗中顯現,她的指尖把玩著一支試管:“怎麽?看到天才的童年不如意,就讓你們這些庸人找到優越感了?”】
    【原神派蒙立馬退回了旅行者的身後:“嗚哇!她什麽時候在那的!”】
    【崩壞3梅比烏斯危險地眯起蛇瞳:“那個討厭鬼說得沒錯...”她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我確實...很討厭這種眼神。”】
    【崩壞3愛莉希雅輕盈地擋在眾人麵前:“梅比烏斯~”她的聲音依舊甜美,“大家隻是關心你呀~”】
    【崩壞3“關心?”梅比烏斯突然尖銳地笑起來,“那種東西...”她的手指猛地收緊,試管應聲而碎,“早在九歲那年就和我父親吃的藥片一起咽下去了!”玻璃碎片劃破她的手掌,鮮血滴落在地麵發出輕微的聲響。】
    【崩壞3克萊茵提醒道:“博士,您流血了。”】
    【崩壞3梅比烏斯隨即又恢複了往日的譏誚:“我都說了,我隻是一個數據,不會流血。”瞬間手恢複了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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