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追憶第六章：「終結，抑或開始」
    狂風大作。
    颶風撕裂了天空，揉碎了街道，吞噬了樓宇。早在數日之前，這裏的居民便在語焉不詳的災害警報下盡數撤離。這座曾經的交通樞紐，已然化為了一片空城。
    全副武裝的少年立在城市最高的建築頂端。在他的前方不過幾公裏開外的地方，是風暴形成的旋渦，此時正在向他的方向高速移動。少年緊攥著雙拳，仿佛那樣就可以抑製住身體的顫抖。
    即便如此，他仍然梗著脖子，死死地盯著那隻向他不斷奔襲而來的龐然巨獸。
    他在等。
    當旋渦翻滾至他的腳下時，他將跳入暴風眼。那裏是災厄的核心，是一切不幸的起源。他必須摧毀它。
    少年閉上了雙眼，在腦中模擬著與颶風核心戰鬥的每一步。
    風暴將撕碎他的軀體，抹消他的存在。而他將在氣息斷絕前破壞風暴的「動力源」。當一切結束之後，或許會有人在他的墳前獻上一束花。但更大的可能，他將會和所有被風齧噬的失蹤者，還有這片他出生長大的故土一樣，無聲無息地從世界上消失。
    ……但他並不後悔。
    風眼逐漸迫近，少年繃緊了身軀。
    機會隻有一次。
    三，二，一，跳
    單薄的身軀轉瞬被狂風吞沒。
    颶風撕裂了他的衣服和皮膚，少年咬緊牙關，向風眼扔出炸藥。
    隻要摧毀了那裏的動力源，就能結束一切
    但下一瞬間，少年渾身的血都冷了下來。……暴風的中心，空無一物。
    風並沒有減弱。它裹挾著少年，即將碾碎他渾身的骨頭。
    突然，他的身體猛然騰空，向著遠離暴的方向被甩了出去。一個挺拔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
    那是個不比他大上幾歲的白發青年。
    他手執槍械巋然麵對著風暴，如同一支屹立不倒的標槍。
    “你是誰？”
    科斯魔嘶聲詢問，狂風將他的聲音吹得七零八落。
    “怎麽還有市民，還是個小孩？”
    “聽好了，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跑。第四律者馬上就要來了。城區向東30公裏外有避難所，立刻到那裏去！”
    “律者？那是什麽？”
    “一切災難的源頭。她的每一次攻擊， 都會製造這樣的風團。”
    “每一次……攻擊？”
    少年震驚地重複著，難以相信險些讓自己殞命的風暴隻是信手一擊的產物。
    牙齒“咯咯”作響，恐懼使他甚至不敢去想象，想象青年口中的「律者」會是怎樣強大的存在。
    那是絕對的力量差距帶來的絕望。
    “盡快撤離，不要再靠近風圈。我叫凱文，我會阻止她的。”
    “……請讓我留下來！我可以當你的助手！”
    少年靜默片刻，緊接著用盡全力呼喊起來。他並不理解這股突然產生的勇氣從何而來，隻是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必須跟上青年的腳步，否則他將抱憾終身。
    青年微微側過頭，向他看了過來。他的眼神將少年定在了原地。
    ……那是決心赴死的眼神，也是即將戰勝一切的眼神。
    “你叫…「科斯魔」，是嗎？”
    青年的目光在他的名牌上點過。
    “好啊，那就幫我個忙吧，一個「隻有你才能」幫到的忙。”
    “你是個很棒的家夥，所以…”
    “活下去， 好嗎？”
    【星穹鐵道三月七】看著屏幕上的這些文字：“難怪科斯魔會把凱文當作偶像...”
    【原神派蒙】在空中晃悠：“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凱文太強才吸引他的呢~”
    【崩壞3雷電芽衣】輕撫下巴：“這個猜測不算全錯。這篇追憶...應該就是他們的初遇。”
    【崩壞3德麗莎】抱著吼姆玩偶感歎：“在完全不懂律者概念時...就敢從高樓跳入風暴...”
    【原神托馬】拍手讚歎：“這簡直就是輕小說主角的壯舉啊！”
    【崩壞3科斯魔】低聲呢喃：“英雄...麽...”
    【崩壞3德麗莎】繼續道：“強烈的正義感...讓他戰勝恐懼主動請纓...”
    【崩壞3雷電芽衣】補充：“凱文最終沒答應...但確實是他發現了科斯魔...又親手...”
    【原神派蒙】聲音突然低落：“最後和帕朵一樣...犧牲在月球...”
    【崩壞3雷電芽衣】沉默頷首：“......”
    【星穹鐵道三月七】擦著眼淚："太刀了...看著一個孩子從弱小到強大...再到..."
    【原神賽諾】突然插話：“白發人送黑發人——字麵意思，凱文是白發。”
    【原神派蒙】瞬間換了一副表情：“突然感覺凱文就在身邊...好冷...”
    【原神賽諾】滿意點頭：“成功轉移了沉重氣氛。”
    少年的追憶·其五
    休息室內，芽衣再次見到了科斯魔。
    “雖然我們之前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芽衣斟酌著開口，目光落在對麵沉默的少年身上，“但究竟是出於怎樣的考量，逐火之蛾才會吸納一個孩子作為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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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斯魔抬起頭，“我是隱瞞身份參與征召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但他們還是找到了我過去的一些蛛絲馬跡。”
    芽衣微微前傾身體，茶色的眼眸中帶著探尋：“所以，是逐火之蛾主動提出讓你加入的？”
    科斯魔回答道：“他們也給過我選擇。成為囚徒，或是就此加入。”
    “聽上去和櫻的經曆很像。”芽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即使沒有崩壞，你的所作所為也和年齡不太相符。”
    科斯魔的嘴角微微抽動，似乎想起了什麽尷尬的往事：“我隻是做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些人因此把我視為「義警」，稱呼我為...”在下一個時代的人看來，這個稱號應該也很難以啟齒吧...）
    他搖了搖頭：“算了。”
    芽衣眼中閃過一絲好奇：“...是一些類似「超級英雄」的作為？”
    “也不是這樣...”科斯魔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匯，“算了，如果你喜歡以結果而論，那就這樣理解吧。”
    芽衣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可是，「義警」這種需要絕對武力的身份...無論怎樣的「天賦」，都不能讓你在少年時勝任這一點吧。”
    科斯魔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他抬起眼直視芽衣：“善用工具，雷之律者。”少年的視線在她的武器上輕輕點過，暗示著某種不言而喻的真相。
    片刻沉默後，科斯魔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現在想來，雖然被那樣稱呼，但我當時的行為算不上真的在懲惡揚善，對伸張正義也沒什麽積極的幫助。”
    他的聲音幾乎像是自言自語：“我隻是做到了在任何情況下都絕不違背原則﹣「善惡兩分，不可讓渡」。但在真正的災難麵前，如此單薄的信念...自然不堪一擊。”
    【崩壞3德麗莎】若有所思地說：“科斯魔這孩子...居然是通過隱瞞身份加入逐火之蛾的。”
    【原神派蒙】在空中困惑地轉圈：“但被發現後不是應該被送回家嗎？怎麽會...”
    【崩壞3雷電芽衣】眼神銳利：“恐怕是他接觸到了某些...不該知道的機密。”
    【原神派蒙】突然壓低聲音：“就像愚人眾那樣！一旦知道了秘密就...”
    【原神托馬】嚴肅地點頭：“要麽永遠閉嘴，要麽成為自己人。科斯魔選擇了後者。”
    【崩壞3德麗莎】輕聲補充：“幸運的是...他最終如願以償地成為了凱文的隊員。”
    【星穹鐵道丹恒】注視著畫麵：“超級英雄...應該就是指他跳入風暴的壯舉。”
    【星穹鐵道三月七】敏銳地指出：“但他最後說的那句話...總覺得暗藏深意...或者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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