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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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野通過薑歲的驗證,然後盯著手機,看手機對話框上,【對方正在輸入】這幾個字一直在,但是半天她也沒給他發個字過來。
桑野手指漫不經心的點著手機屏幕,想發點什麽,也一樣不知道該發什麽。
點開薑歲的頭像,圖片是奶奶最喜歡的格桑花。
點開朋友圈,幹幹淨淨,連一個說說都沒發過。
別的女孩子這年紀,正是美好張揚的時候,而歲歲卻像是例行公事的活著。
桑野按按眉心,麵對薑歲,桑野心情很複雜,很多時候很想她,但又不想見她。這感覺,讓桑野想到一首詩……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想到這首詩,桑野對自己無語又唾棄。
還詩情畫意了!
嗤。
桑野輕吐出一口濁氣,丟下手機,其實不用等,不用看,就薑歲那尿性,一晚上也難給他憋出一句話來。
桑野躺在床上,發呆,漸漸的眉頭皺了起來。
平日裏一個人睡,除了偶爾感覺有些無聊之外,再沒別的感覺了。可今天,除了無聊之外,怎麽還生出孤枕難眠的感覺來了?
看看眼前的枕頭,一個是他的,另外一個也是他的。
還有那結婚證,一個不在他手裏,另一個也不在他手裏。
結婚了,媳婦沒在身邊,證也不在手裏。
想著,桑野騰的從床上起來,心裏冒火,又憋屈。
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煙,要點燃時,忽然想到什麽,叼著煙去了陽台,才把煙點著。
而在把煙點著的瞬間,桑野就笑了,隨著罵:“媽的!”
薑歲都不在這屋裏,可能薑歲都不會住進這屋裏,他都開始獨守規矩,開始因薑歲不喜歡煙味兒,不在屋裏抽煙了,真是……
桑野按按自己腦袋,忽然好奇這裏麵裝的都是什麽玩意兒。
桑野心裏煩悶睡不著,抽根煙,到臥室裏拿出手機,搜索簡川。
在將簡川的名字輸進去的時候,桑野就清楚的知道,他這事兒沒事兒在給自己找氣受。
明知道會糟心,但他還是這麽幹了。
這一看不要緊,又看到了簡川關於戀情的最新回複……
簡川對女友是一見鍾情
桑野麵無表情的看了會兒,然後截圖,發給了薑歲。
這次薑歲那癟犢子倒是回複的很快。
歲歲:那是誤會,誤會,我跟他話都沒說過幾句。
桑野看到薑歲的回複,心裏的鬱氣倒是消散了一些。
桑野:怎麽認識的?
這次薑歲也回複的很快,並且還十分詳細。
當桑野看到簡川還去過薑歲家時,桑野的嘴角頓時就耷拉了下來。
薑歲不懂桑野的心思,她隻是習慣性的對桑野如實相告。
確實,除了結婚的事兒之外,薑歲對桑野沒隱瞞過任何事。
隻是,這次誠實告知之後,看桑野不再回複她。
薑歲心裏暗腹:是睡了嗎?
本來還想趁此跟桑野說一下離婚的事兒,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
本來偷偷跟他領了證,已是罪大惡極。現在……
【來,你回來,咱們離個婚。】
離婚還發號施令一般,這未免太惡劣了。
薑歲覺得還是去見見桑野,先道歉,再做離婚申請吧。
第二天
薑歲起床,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小男孩,還有季蘭。
看到季蘭,自然也就知道了小男孩兒的身份。
是薑歲的弟弟。
看到薑歲,季蘭忙推了一下他,“耀祖,快,叫姐姐呀。”
耀祖,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家裏的寶貝,擔負著全家的希望。
薑耀祖滿是好奇,又滿是陌生的看著薑歲,開口:“你就是我姐姐嗎?害的爸爸坐牢的凶手?”
薑耀祖話出,季蘭臉色一邊,趕緊捂住她的嘴,忙對著薑歲道:“你別聽你弟弟瞎說,他什麽都不懂亂說的。”
薑歲什麽都沒說,直接關門。
季蘭慌忙用腿擋住,急身道:“歲歲,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你媽,你不能這麽絕情。”
嗬。
當初薑旺和季蘭拿了桑野十萬塊將她拋下,遠走高飛的時候怎麽不覺得自己絕情呢?
隻是,這些完全沒說的必要。
薑歲木然道:“如果不想你兒子在爸坐牢後,媽也跟著殘或癱,他無人照料的話,最好馬上離開。”
“你,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嫌她說話難聽?那就不說了。
薑歲直接去廚房拿了一把刀。
季蘭看了當即一個激靈,但人卻強硬的沒退出去,或許在她心裏,覺得薑歲不敢動手。
不過,季蘭也不敢再說多餘的廢話,直接道:“薑歲,我來這裏沒的,就是想知道你跟桑野已經結婚的事兒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怎麽著也得給些彩禮吧!男人娶媳婦給彩禮那是天經地義的。他不能仗著養了你幾年就把彩禮給賴掉了。”
被吵醒的季顥,睜開眼睛,就聽到了這奇葩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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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蘭可一點不覺得自己說的哪裏有錯,繼續理直氣壯的說道:“而且,那幾年他也不是白養著你的,你給他家裏做了多少的家務,幹了多少的活兒。歲歲,你別犯傻,也別糊塗,他不願給你彩禮,就是不在乎你,就是看不起你……啊……”
在薑歲手裏的刀,直直朝著她砍來時,季蘭本能的尖叫一聲,躲開了。
“薑歲,你幹什麽,你……啊……”
薑歲不言,隻是一味的揮刀,追著她砍。
最後,還是季顥看的心發慌,跑出去拉住了她。
“歲歲,不值得,不值得。”
薑歲看著拉著薑耀祖跑遠的季蘭,幽幽道:“是呀,不值得。奶奶說,讓我不念過往,好好的活著,我得聽奶奶的。殺了季蘭,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
說完,薑歲將自己手腕從季顥手裏的抽出來,轉身回了家裏。
季顥望著薑歲的背影,歎氣。
薑歲這是心結難消呀。
看來必須盡快離開才行,再待下去指不定出什麽事兒。萬一出事,桑野非宰了他不可。
打定主意,當天上午季顥就同薑歲一起離開了。
季顥本以為離開這是非之地,就安穩了。
隻是有時候人要倒黴,真的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薑歲和季顥剛下飛機,手機,包包,身份證全丟了。
就在薑歲去上廁所,讓季顥看著,就那麽一會兒的功夫,全部被人打包偷走了。
季顥:“我就是轉個頭的功夫,東西就沒了,真的就轉個頭的功夫。”
薑歲神色很是平靜,隻是問了句:“你轉頭看什麽?”
看的那麽專注?就好奇。
季顥輕咳一聲,“就,就隨便看看。”
看美女這話,季顥說不出來,丟人。
不過,季顥不說,從他的神情也多少能猜到一些。
薑歲站在機場出口,看著這瓢潑大雨:屋漏偏逢連夜雨,是不是就是這意思?
現在從機場到市區還有一百多公裏,要怎麽回去呢?
季顥:“我去借個手機,給陳默打個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們。”
陳默——季顥的助理。
薑歲點頭。
季顥接到手機,打過電話,再回來身上都濕了。
“這渾身濕噠噠的真難受,歲歲,我記得你身上是不是還有點現金?”
這他倒是記得聽清楚的。
因為老家的老人賣東西還不習慣用收款碼,所以薑歲特意換了五百塊現金。現在……
薑歲拿出來數了數,現在也就剩下一百多塊了。
季顥:“一百多塊夠了,咱們先開個鍾點房,我洗個澡,再順便買點吃的,等著陳默來接我們。”
盤算的倒是不錯。
薑歲想了下也沒拒絕。
在酒店待著,總比在這裏幹待著強,坐了兩個多小時的飛機,薑歲這會兒腦子還嗡嗡的也不舒服。
兩人沒啥爭議的去開了房,季顥靠著他那張臉和那張抹了蜜的嘴,沒用身份證,用身份證號開了一間房。
季顥去洗澡,薑歲躺下準備睡一會兒。
一切都還好,直到警察忽然敲門進來。
【有人舉報這裏有黃色交易,請你們出示一下身份證。】
季顥當即道:“不是我們,我們什麽都沒做。”
可隻是穿著浴巾的季顥,說這話顯然沒多大的說服力。
特別是地上還一個拆了的小雨傘。
警察不廢話,再次道:“請出示一下身份證。”
季顥:“警察同誌,是這樣的我們的身份證還有手機都被人偷了,我們……我們是正經情侶。”
聽季顥說他們是情侶,薑歲盯著他。
季顥低頭,壓著聲音幾不可聞道:“我倒是想說我們是兄妹,但我們也得同姓才行。”
一個姓季,一個姓薑,隻能扮情侶,扮不了兄妹。
薑歲沒說話,就覺得扯。
季顥伸手攬住薑歲的腰,一副剛正又光明的樣子,“警察叔叔,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是良民。我們真的是情侶。”
警察皺眉。
因為不出示證件,讓警察看他們的眼神,探究之色更濃。
薑歲:“警察叔叔,是真的,我們的東西在機場的時候被偷了,我們還報了警,這些都是可查的。”
季顥:“對,對。”
警察:“身份證號先報一下。”
季顥麻溜報出自己證件號。
在警察查探時,季顥大抵是想著爭取警察的寬容對待,所以張嘴來了句:“警察同誌,我女朋友懷孕了,害喜特別厲害,我也是心疼她,才想著帶她來酒店先休息一下,然後等人來接我們的。”
孕婦是偉大的,也是辛苦的,是值得世上所有人善待的,包括警察叔叔。
薑歲:……
看薑歲直勾勾盯著自己,季顥摟著她腰的手,無聲用了用力,示意她配合。
警察看向薑歲:“是這樣嗎?”
說著,還看了一眼薑歲的肚子,怎麽看怎麽平。
薑歲:……“是,是真的。”
一條船上的螞蚱,隨著他吧,隻是覺得不太靠譜。
看到警察看了一眼薑歲的肚子,季顥十分有機敏,忙道:“她才剛懷上,在加上人也瘦,所以不太顯。”說著,裝模作樣摸摸薑歲肚子:“寶寶雖不大,但是也引的她害喜很厲害,天天飯都,都,都……”
看季顥說著,說著,眼睛瞪大,整個結巴。
警察凝眉。
薑歲感覺不對,順著季顥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陳默,還,還有……桑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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