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莫名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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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
池蔓和張玉從醫院出來,兩人眼睛都是腫的。
池蔓扶著張玉:“媽,池言買的房子離這裏不遠,我先送你回去歇歇。”
張玉點點頭,心裏難受,不想說話。
池蔓開著車,兩人一路沉默回到池言曾經買的房子,在桑野的對麵,那方便薑歲回娘家的地方。
開門進屋,發現屋裏竟是意外的幹淨和整潔。
池蔓:“池言雖然不在這裏住,但是會經常過來打掃一下衛生。”
張玉沒說話,看屋裏擺了不少薑歲的照片,還有她跟池言的合影。
看池言擺放的那些東西,讓人感覺,薑歲就是這裏的主人,永遠不是客人。
想著,張玉紅著眼睛道:“池言的事,薑歲還不知道吧?”
池蔓:“肯定不能讓她知道,薑歲什麽性子,你多少也了解,她如果知道池言不在了……”
池蔓都不敢想會是什麽樣兒。
如果說桑野是薑歲的愛情。那麽,池言就是她的至親,唯一的至親。
毫不誇張的說,在遇到桑野之前,薑歲沒有學壞,沒走極端,靠著的就是池言那份執著和叮嚀。
池言於薑歲來說是親人,也是恩人。
如果薑歲知道了一定會受不了的。
張玉長歎一口氣,“就怕最後還是瞞不住呀。”
“能瞞一日是一日吧。”
張玉又是忍不住歎氣:“你說,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呢?都說好人有好報,池言這麽好的人,為什麽就落得這樣一個結果?”
屍骨無存呐。
張玉一個做嬸娘的,這心裏都受不了,何況池言的父母,他們現在完全是靠著輸營養水維持生命。
張玉:“池蔓,你最近也先別上班了,幫著池柔好好守著你大伯和大娘吧。”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工作以後再找,現在重要的是池言的父母。
“對了,沈文那狗跟夏瑩那隻狐狸怎麽樣了?”
池蔓皺眉:“你怎麽想起問他們了?”
本來心情就沉重,想到他們平添晦氣。
張玉:“沒什麽,我就是想看看,好人沒得好報,這惡人有沒有招惡報。”
池蔓:“我嫌晦氣,沒關注他們。倒是悅姐跟我說過兩次,說他們結婚了,結婚的時候沈文的那極品父母一分彩禮都沒給,如果不是為了收禮,連婚禮都不想辦。不過,婚禮辦的也不風光,因為沒給彩禮,夏瑩的父親在婚禮當天殺了過去,鬧的不行,揚言如果不給彩禮,就告沈文強奸騙婚。”
狗咬狗呀。
張玉忙道:“然後呢?”
“然後能怎麽辦?為了息事寧人,沈家給了二十八萬八的彩禮,夏瑩的父親這才消停。”
張玉聽了,冷笑,“果然,惡人就得惡人磨。”
想當初,她與沈家彩禮的時候,八萬八他們都不太高興。說什麽兩個孩子的感情重要,讓她不要把這些虛禮看的這麽重。
現在倒是好了,二十八萬八出去了。
“你沒嫁去那樣的人家,我現在覺得挺慶幸的。”
特別是經過池言的事,張玉一下子覺得,人真的太脆弱了,在活的時候,開心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什麽結婚,什麽生子,若是違背自己的意願,都可以不用做,沒必要給自己畫地為牢。
“好了,你去醫院守著你大伯和大娘吧。”
“行,那你餓了的話……”
“我這麽大個人了,你不用管我。”
池蔓沒再多說,拿起手機出門了。
張玉拿起桌上池言和薑歲的合影,看著笑的開心的兩人,眼淚不覺又掉了下來。
“兩個命苦的孩子呀,老天實在太殘忍了……”
帝都
去醫院的路上,秦弈坐在後座,看著旁邊的薑歲,“還難受嗎?”
薑歲點頭:“還是覺得心口這裏不舒服,莫名的心慌,心跳不穩。”
秦弈:“別擔心,先去醫院檢查看看。”
“好。”
到醫院,做了心電圖,心髒彩超,結果顯示都沒什麽異常。
秦弈皺眉,對著醫生道:“那她為什麽心口難受呢?”
醫生:“這個有時候或許跟情緒有關,孕婦情緒起伏比較大,也比較敏感,作為家屬,要多關心,對陪伴。”
秦弈想說,他不是家屬。這話在嗓子眼過了一下,又咽了。還是別說了,免得她情緒又起伏。
秦弈又跟醫生聊了一會兒,走出醫生辦公室,看薑歲正在椅子上坐著發呆。
“要不住院觀察幾天?”
聽到秦弈的聲音,薑歲轉頭,開口:“昨天你跟桑野有聯係對吧?你現在再跟他聯係一下,幫我問個事兒。”
秦弈:“什麽事兒?你說?”
“問問他好不好?”
秦弈挑眉,問這個?這也叫事?
看秦弈沒動,薑歲道:“不如你把桑野現在的微信推給我,我自己來問。”
“我問,我來問。”
秦弈掏出手機開始給桑野發信息。
微信是不能推給薑歲的,之前桑野沒讓薑歲加他微信,是因為他ip不穩定,怕薑歲擔心,也是怕他自己會因為太想薑歲,發一些不應該發的東西給她帶來微信。
之前不能給,現在更不能給,因為一旦給了桑野人在海市的事就暴露了。
秦弈打著字,心裏漫不經心的想著,這幾個月了,薑歲還是第一次讓他幫忙給桑野發信息,發的還是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無關緊要嗎?對於薑歲來說,很重要。
秦弈信息發過去,很快桑野就回複了,秦弈把手機拿到薑歲眼前:你看,他說挺好。
薑歲看了看,點點頭,“走吧,回家。”
“好。”
回去的路上,秦弈看薑歲依然精神不濟,不由道:“要不再換個醫院看看?”
薑歲搖頭:“不用。”說著,薑歲轉頭看向秦弈:“你有沒有過那種,明明身體沒問題,但卻沒由來的心慌?很慌很亂的感覺?”
秦弈:“沒有過。”
“你老婆出事兒的時候,你心裏也沒什麽感覺嗎?”
“我心裏沒什麽感覺,但我腦子能猜到她出事了。”
“是嗎?”薑歲幽幽道:“六年前,我奶奶出事的時候,那一次我就是沒由來的感到心慌。所以,我沒考完就從考場跑回了家,就看到薑旺正在我家,之後奶奶就過世了。”
聽到這話,秦弈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力持表情平穩,“也許,隻是巧合而已。”
嘴上這樣說,心裏暗腹: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人第六感?有點可怕。
薑歲:“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這兩天我總是莫名的心慌,讓我很不踏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