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老爺子病危,閻屹洲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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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閻屹洲緩緩湊近,看著宋枳的眼神都能拉出絲來。
    宋枳也漸漸淪陷在閻屹洲的攻勢下。
    被推倒的時候,隻聽閻屹洲在耳邊低聲說著:“老婆,給我生個孩子。”
    兩人就要水到渠成時,閻屹洲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驟然響起,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他微微斂眉。
    俊逸的臉上明顯是被打攪了好事的不悅。
    “電話。”
    宋枳小聲提醒道。
    “不管……”
    說著,他便再次俯下身來。
    電話鈴聲也戛然而止。
    僅是一瞬的寧靜過後,鈴聲再次響起來,閻屹洲眼神裏已經是肉眼可見的憤懣。
    “先看看是誰打來的電話吧,萬一有重要的事情呢?”
    聞言。
    閻屹洲聽話的起身,準備看看究竟是誰這麽不長眼,居然在這種時候打來電話。
    可當他拿起手機的一瞬,清俊的眉宇便深深蹙了起來,隨後立刻翻身下床接聽電話。
    電話接聽後,閻屹洲的臉色驟然凝重起來。
    “好,我知道了。”
    宋枳在一旁看著閻屹洲的表情,整個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見閻屹洲掛斷電話,連忙詢問:“出什麽事了嗎?”
    “爺爺病危入院。”
    宋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猛地一顫。
    閻振海回去才沒幾天,走的時候還十分硬朗,身邊也時常有家庭醫生陪護,怎麽可能突然病危?
    “這件事情很蹊蹺。”
    閻屹洲也是這樣認為:“你說的沒錯,爺爺突然入院定然跟閻明卿脫不了幹係,他這是狗急跳牆了!”
    前腳他的賬務問題被老爺子查出來,後腳老爺子就病危入院。
    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無論如何,閻屹洲發誓,必須要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我得回去一趟。”
    “我這就訂機票!”
    說著,宋枳便拿起手機,開始查時間最近的航班。
    頭等艙還是很好訂的。
    閻屹洲見她訂了兩張,不禁擰緊眉頭:“枳枳,我一個人去就好,你留在江城。”
    “不,我要跟你一起!”
    閻屹洲連忙說道:“並購案那邊有沈佳,倒是無所謂,可你的知雅公司正在起步階段,這時候離開不行。”
    他才不會說此去凶險,不能讓宋枳跟他一起麵臨險境。
    “沒什麽不行的,知雅正在前期的準備階段,耽誤一陣子也沒什麽大不了,但是爺爺這邊卻不能耽擱,不管你怎麽勸我,我都不會聽你的,我必須跟你一起去!”
    宋枳的態度十分堅決。
    其實她擔心閻振海是真,但更擔心的是閻屹洲。
    閻明卿勢必要拿到閻氏集團的管理權,這種時候,閻屹洲去那邊必定會十分凶險。
    她說什麽都放心不下。
    而宋枳的心思也全都被閻屹洲看出來,他的枳枳太過聰明,他的那些看似合理的說辭在宋枳麵前不攻自破。
    閻屹洲隻得溫聲商量著:“枳枳,聽話,不要任性好不好?”
    “不好!”
    宋枳憤懣的看著閻屹洲,倔強道:“我大可以答應你不去,然後等你走後我再自己去,但我想跟你說,我們兩個是一個整體,麵對任何事情時,都應該我們兩個一起來麵對,而不是你無條件衝在前麵,我隻躲在避風港裏麵享受你的戰果。”
    閻屹洲輕輕握著宋枳瘦削的肩膀,表情凝重道:“可是枳枳,你明明知道我更在意的是什麽。”
    “但如果你出了事,你覺得我會安穩的活著嗎?”
    從前或許會的。
    因為以前她還放心不下梁雅靜。
    現在梁雅靜與宋知宴重逢,她被宋知宴疼愛著,生活不知比之前幸福多少。
    宋枳是放心的。
    她也就願意跟閻屹洲一起去麵對任何險境。
    閻屹洲知道自己勸不動宋枳,便也沒再說什麽。
    宋枳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接著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堅決不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你在忙事情的時候,也千萬不要為我分心,我隻是想距離你近一些而已。”
    “好。”
    兩人已經沒什麽時間休息,連忙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上輕便的衣裳後就匆匆趕去機場。
    因事件緊急,兩人出發的匆忙,閻屹洲沒有事先通知任何人。
    無人來機場接機。
    宋枳訂了距離醫院最近的高級酒店,等待酒店專車來接的時候天色驟變。
    分明是清晨十分,本應有陽光照耀的時刻,竟到處一片黑壓壓的雲層。
    空氣稀薄的厲害,人也跟著壓抑起來。
    不多時。
    酒店專車便趕來。
    車門打開,酒店管家拿著雨傘下車,朝兩人迎了上來。
    閻屹洲擔心宋枳被雨淋,隨即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
    這時。
    兩簇刺眼的車燈晃過,一輛黑色轎車直奔著閻屹洲的方向衝過來。
    酒店管家大驚失色,手裏的傘都不自覺扔了出去。
    而閻屹洲正在為宋枳披外套,聽到管家大喊時才意識到危險,卻已經來不及躲。
    好在宋枳率先發現危險,眼疾手快地將閻屹洲拽到一邊。
    而他們躲開的方向,距離酒店專車比較近,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酒店專車被狠狠撞了一下。
    黑色轎車速度很快,撞到酒店專車的力道也是很驚人的。
    可想而知,這一下要是撞在人身上,定然會瞬間喪命。
    那輛車見閻屹洲與宋枳躲過了,又倒退了一段距離後,再次朝兩人衝刺過來。
    下一瞬。
    在附近巡邏的機場安保車輛朝這邊駛來。
    黑色轎車見情況不妙,便立刻調頭離開。
    “先生太太,需要幫你們報警嗎?”
    “不必。”
    閻屹洲用當地語言淡淡的回應著。
    不用猜他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以閻明卿的實力,即便是報了警,也拿他沒什麽辦法。
    閻屹洲緊緊咬著牙根。
    今天這筆賬他記下了。
    還有……
    是時候清理門戶了。
    宋枳始終在閻屹洲身邊,將他眼中稍縱即逝的危險目光捕捉在目。
    她已經很久沒看到閻屹洲這樣的眼神了。
    瘋戾又嗜血,讓人望而生畏。
    閻屹洲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院。
    閻明卿既然已經知道他的行程,醫院那邊自然也會嚴防死守,是鐵了心不會讓他輕易見到閻振海的。
    閻屹洲直接來了酒店。
    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兩人走進酒店總統套房,關上門的一瞬,宋枳才覺得現在的處境稍稍變得安全了些。
    閻屹洲站在玄關處,輕輕撫著宋枳淋了雨的頭發,溫聲說道:“怕了嗎?”
    宋枳搖搖頭:“有你在我身邊,發生什麽我都不怕。”
    閻屹洲臉上雖掛著溫柔的笑,眼底卻還是流露著一絲淡淡的擔憂。
    “瞧你,都淋濕了,趕緊去洗一下,換一身幹爽的衣服。”
    “嗯嗯!”
    宋枳知道閻屹洲有事情要忙,便乖順的去了浴室。
    會議室。
    閻屹洲撥通手下丁黎的電話。
    “爺爺怎麽樣了?”
    丁黎恭聲回道:“老板您放心,老爺子沒事,隻是被閻明卿以病重的理由軟禁起來了而已,還有……”
    “說。”
    “閻明卿多次屏退所有人,進入老爺子病房,但每一次出來都是一副憤慨模樣,老爺子直到現在也沒有讓他得逞。”
    閻屹洲握著手機的力道緊了緊。
    閻明卿真是一天都等不了,這麽急著上演一出逼宮大戲,想讓老爺子改立遺囑。
    丁黎接著說道:“老爺子現在隻要一激動,就說身體不舒服,因此,閻明卿即便再生氣,也不敢太狠逼老爺子,您放心,老爺子改立遺囑前,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閻屹洲危險的眯起眼。
    丁黎的說辭與邢超截然不同。
    用邢超的話說,老爺子已經病危,隻怕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明擺著是故意這麽說,讓他迫不及待趕來這邊送死。
    閻屹洲原本還不願相信自己秘密培養幾年時間的手下會倒戈,現在終於可以下結論了。
    閻屹洲薄唇輕啟,咬著後槽牙,冷冷說道:“把邢超帶去秘密基地,給我往死整!”
    丁黎接到閻屹洲指令後,沒有表現一絲好奇,像是一個隻會接收指令的機器人,立刻恭敬的應聲。
    “明白。”
    丁黎和邢超都是閻屹洲的手下,專門來獲取情報信息。
    而閻振海回國後,閻屹洲不放心他的安危,特地指派邢超守在身邊,隨時向自己匯報老爺子的近況。
    但邢超錯就錯在被人輕易收買,背刺自己的老板,將他可能的行程告知給閻明卿。
    這是閻屹洲無法容忍的。
    背叛他的人,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再安排一些人手,我要去醫院見爺爺。”
    “好的老板!”
    閻屹洲從書房出來時,宋枳正巧披著浴袍從裏麵走出來。
    見到宋枳的一瞬,閻屹洲眼底所有的冷厲與陰霾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柔。
    宋枳見他情緒明顯好了些許,忍不住上前問道:“有爺爺的近況了?是好消息?”
    閻屹洲嘴角勾起,抬手刮了下宋枳的鼻子:“什麽事情都瞞不住你的眼睛。”
    聞言。
    宋枳緊張的情緒也瞬間放鬆下來,她如釋重負的籲了口氣,笑著說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閻屹洲攬過她肩膀:“這麽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的親爺爺。”
    宋枳不以為然。
    “爺爺對你那麽好,我肯定要站他這邊啊,況且……隻要爺爺沒事,你也能開心一點,我不想你難過。”
    閻屹洲摟住宋枳盈盈一握纖腰,若削下巴抵在她頭頂:“老婆,有你真好。”
    “老公,有你更好!”
    宋枳在閻屹洲懷裏,感覺到他身上有些潮濕,蹙了蹙眉:“你也快去洗洗吧,穿著濕衣服當心生病。”
    他方才也被雨水淋了,這會兒身上潮乎乎的,還夾雜著一絲汗味。
    “你幫我洗。”
    “……”
    宋枳微微愣了一下。
    她已經很久沒有幫閻屹洲洗澡了,突然聽到他這個要求,竟不自覺回想起自己曾經被奴役的日子。
    偏偏那一紙契約還是假的。
    她就這麽被閻屹洲騙著,做了那麽多沒有下線的事情。
    宋枳氣鼓鼓的嘟起嘴巴說:“休想!姑奶奶再也不伺候你了!”
    宋枳奶凶奶凶的可愛模樣把閻屹洲逗笑。
    “好吧,既然你不幫我,那我隻好自己洗了……”
    閻屹洲一臉失落的朝浴室走去。
    宋枳看著他失落的背影,想著最近他要麵臨的壓力,竟有些於心不忍。
    “好嘛好嘛,我幫你洗還不行嗎!”
    宋枳說著便追了上去。
    在她看不到的位置,閻屹洲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
    宋枳進來後才知道,閻屹洲根本不滿足於隻是幫他洗澡這麽簡單。
    結果宋枳才換好的幹爽浴袍被弄濕。
    她一臉抱怨的說:“都怪你,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濕了。”
    “不穿了。”
    閻屹洲說著,便倏然扯開係在宋枳腰間的帶子,浴袍倏然滑落。
    “你……”
    閻屹洲將她橫抱起來,直接來到臥室,方才那張圓形的大床上。
    “濕了嗎?”
    “……”
    不等宋枳說話,閻屹洲壞笑著說:“我自己看看。”
    “喂……”
    “噓……把上飛機前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宋枳睡著後,閻屹洲再次起身來到書房,給丁黎打去電話。
    “老板,邢超已經招了,是閻明卿收買了他。”
    “嗯。”
    “我還得到一個消息,說是老爺子兩天後召開家族會議,遺囑會在會議上公開,這兩天您最好待在酒店不要出門,閻明卿應該隨時都想要了您的命。”
    “嘁……”閻屹洲輕嗤一聲,“如果不是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用卑劣手段,閻明卿還沒有那個本事要我的命!”
    閻屹洲轉而說道:“閻明俊最近怎麽樣?他的好弟弟把老爺子軟禁了,他就沒什麽動作麽?”
    “先生他……先老爺子一步就被控製住了,還簽署了放棄繼承權的協議……”
    閻屹洲先是一怔。
    也難怪丁黎會有些抽搐,閻明俊是他老板的爹。
    有個這麽不爭氣的爹,丁黎擔心說出來老板會生氣,再因此遷怒於他,才會說的這樣小心翼翼。
    閻屹洲也隻是靜默了一瞬。
    直接被氣笑了。
    閻明俊那個人渣,除了會欺負女人之外,還有什麽本事,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晚點再收拾他!
    翌日。
    醫院,高級病房。
    閻振海所在的樓層裏麵,所有病房都被清場,整層樓隻有閻振海一人。
    門外是幾名負責把守的黑衣人。
    美其名曰是要保證老爺子的安全,實則是把老爺子軟禁了。
    隨著電梯門打開,裏麵走出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標準身材,身上穿著深灰色定製西裝,渾身被低氣壓縈繞著。
    “二爺。”
    黑衣人見他過來,連忙恭敬的跟他打招呼。
    “嗯,老爺子怎麽樣了?”
    “您放心,一切如常,這會正在病房裏麵靜養。”
    閻明卿隨即來到病房門口,象征性的敲了幾下門。
    見裏麵沒有任何回應,便又敲了幾下。
    依舊沒有回應。
    閻明卿突然緊張起來,連忙推門走進去。
    門推開的瞬間,就見到閻振海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闔目養神。
    搖椅正隨著他腿上的力道,一下下的搖動著,明顯沒有睡著,更也沒有什麽危險。
    “爸,我剛剛敲了半天門,您怎麽不回應呢?”
    閻振海冷哼一聲,諷刺道:“沒說讓你進,你不是也進來了嗎?”
    “我不是擔心您麽?剛剛您半天沒應聲,還以為您……”
    “嗬嗬……以為我死了?”閻振海冷笑著繼續說道:“是擔心我死了,還是擔心我死之前沒把遺囑改成你呢?”
    聽著閻振海陰陽怪氣的話,閻明卿自然是不高興的,可閻氏集團的大權畢竟還在這老東西的手裏,改不改遺囑還得是他說了算。
    閻明卿便將心中不滿強壓下來。
    他繼續嗬嗬的笑著說道:“爸爸,您說的這是什麽話?不管怎麽說,我也是您的親兒子,比誰都希望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哼!親兒子就這麽軟禁老子的?”
    “……”
    閻明卿被噎了一下。
    他清了清喉嚨,接著說道:“爸爸,都是您的血脈,您怎麽就這麽偏心呢?”
    閻振海轉眸瞅了閻明卿一眼。
    這是從閻明卿進來後,他第一次轉眸看他,爾後,閻振海收回目光。
    “偏心?嗬嗬!明卿啊,難道你忘了嗎,我以前是怎麽偏袒你的?”
    “……”
    閻明卿靜默片刻,似是在回想著一些過往。
    耳邊再次傳來閻振海的聲音:“你大哥從小就不爭氣,我可是始終把你當成接班人來培養的,我那樣偏袒你,可你呢?你就那麽等不及,非要做那件事嗎?”
    閻明卿心髒猛地一顫。
    他垂下眼,暗自思忖著。
    難道老東西知道了?
    不可能。
    他做的那麽隱蔽,連閻明俊都不知道,老東西怎麽可能知道?
    閻明卿深吸口氣,決定不再自己下自己。
    “那件事?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緊張什麽?”
    閻明卿強作靜定的說:“我沒有緊張,我有什麽可緊張的?”
    閻振海並不準備跟他對峙,知道他不見棺材不落淚。
    閻振海隨即說道:“你太心急,也太看不清行事,對自己也不夠自信,總覺得我將來會把閻氏集團交給旭堯。”
    閻旭堯……
    這個名字從閻振海口中說出來時,閻明卿心髒險些驟停。
    閻明卿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但這個人卻時常會出現在他的夢裏。
    夢裏麵,閻旭堯麵目猙獰的看著他,想說什麽,卻什麽聲音也發不出。
    閻明卿一臉警惕的看著閻振海:“好端端的幹嘛提他?”
    不等閻振海開口,閻明卿接著說道:“那可是您的長孫,難道您就沒想過將來把集團交給他?”
    閻振海搖搖頭:“從來沒有,我是要交給你的。”
    “……”
    閻明卿呼吸一緊,立刻說道:“胡說,你要是想交給我,這些年為什麽不給我?還把那個野女人生的閻屹洲找回來,親自培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把他當成繼承人來培養的!你寧願把集團交給一個野種,也不願交給我!”
    閻明卿再也裝不下去。
    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閻振海語氣依舊和之前一樣,沒有一絲波瀾。
    “明卿啊,如果你不做那件事,說不定四年前我就已經退居二線了,而你,就是閻氏集團現在的掌舵人。”
    閻明卿不可置信的看著閻振海,一雙眼睛瞠的滾圓。
    “不可能,你騙我,我不相信,你就是個騙子!”
    “你若不信,可以去問閻管家,他什麽都知道,隻是……一步錯步步錯,自從你做了那件事開始,就與閻氏集團的家主之位無緣了,若你還是冥頑不靈,等待你的隻會是悲慘結局!”
    “嗬嗬,悲慘結局?”閻明卿輕笑著,瞅了瞅緊闔的房門,得意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現在是你被我軟禁在這裏,沒了你的支持,閻屹洲那個黃口小兒又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就算你不改遺囑,兩天後閻屹洲一死,繼承人依舊會是我,等待我的分明是爽文結局,而你們……才會是悲慘結局!”
    “爸爸,您就在這裏頤養天年吧,兩天後的家族會議,由我來替你主持!”
    說完。
    閻明卿便轉身離開。
    病房門砰一聲關闔,悠閑搖動的躺椅倏然止住動作。
    閻振海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默默在心裏念叨:“屹洲,別讓你爺爺我失望!”
    閻明卿出來後,對門外的把手說道:“把這裏看嚴了,決不能讓閻屹洲的人把老爺子救走!”
    “是!”
    醫院停車場。
    閻明卿的私家車離開後不久。
    與之相隔幾輛車的車位上,一輛高級跑車緩緩落下車窗。
    一張俊美的臉靜靜望著那輛車離開的方向。
    見閻明卿的車徹底消失不見後,男人從車上下來,徑自朝著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
    電梯在高級病房樓層停下,那道高挑的身形從電梯中走出來,直奔著閻振海的病房而去。
    守在病房外麵的幾名黑衣人,見到來人時不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