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誰說我身體不適,不能親自主持家族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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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色箱子裏麵,竟然放著一把特別小巧精致的銀色手槍。
    旁邊還歸整的擺放著數枚子彈。
    宋枳第一次見這麽精巧的手槍,看樣子是特別定製,小到可以隨身裝進她的手包裏,或者幹脆放在口袋裏麵。
    宋枳有些驚訝。
    她知道閻屹洲是特別為她準備用來防身的。
    可她沒有用過。
    而且玩具槍她都不敢對著人,更別說是真家夥了。
    “我不會用……”
    “我教你。”
    閻屹洲來到跟前,一步步教宋枳怎麽拆裝彈夾,再把特製的小小的子彈裝進彈夾,然後打開保險……
    每一步都很細心。
    宋枳知道,這裏是準許持槍的,但需要持槍證才可以。
    “我沒有持槍證。”
    宋枳這話才說完,閻屹洲就讓她把固定手槍的隔板拿開,下麵竟然放著持槍證。
    “你什麽時候做的?”
    “上飛機前就交代給丁黎了。”
    閻屹洲真的很細心。
    什麽事情都想在她前頭,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可是我有必要用到這個嗎?”
    “非常有必要。”
    閻屹洲回答很簡潔,甚至有種不容她拒絕的威嚴。
    宋枳知道,兩人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閻屹洲是在擔心她的安危。
    宋枳沒有再猶豫。
    並且答應閻屹洲,危機解除之前,絕對會把這小東西帶在身上。
    兩人在外忙碌一天,今天買的東西宋枳都沒來得及看,洗完澡便睡著了。
    翌日。
    宋枳醒來時依舊沒有見到閻屹洲人影。
    這時。
    手機鈴聲響起。
    “老婆,起床了沒?”
    “嗯,才醒。”
    聽著她初醒時的小奶音,電話裏傳來閻屹洲寵溺的低笑聲。
    “我在樓下餐廳,你洗漱後下來吃早餐。”
    “嗯嗯!”
    宋枳洗漱後,穿了一身簡單輕便的衣裳便準備出門。
    來到玄關處時,突然想起閻屹洲昨晚送她的槍,連忙又折返回來,把槍放進包包裏麵便出了門。
    兩人昨天早上就是在這裏吃的早餐,當時宋枳說味道不錯,閻屹洲今天便又選了這裏。
    宋枳走出電梯時,遠遠便見到閻屹洲坐在一處靠窗的卡座內。
    還是昨天早上坐過的位置。
    宋枳正要朝那邊走去時,身邊經過一道高挑豐盈的婀娜倩影。
    竟先她一步朝著閻屹洲走了過去。
    女人二十多歲,濃顏係的長相,身材火辣,烈焰紅唇,穿著也時尚大膽,將整個人身材的優勢體現的淋漓盡致。
    宋枳還注意到一個微不可查的動作。
    女人朝閻屹洲走去的時候,下意識撩了下頭發。
    不知是宋枳看錯了還是曖昧,她竟隱約見到那個女人暗紅色指甲與頭發接觸時,發絲之間有一抹亮光閃過。
    可她分明沒有戴任何發飾。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女人在閻屹洲麵前站定,禮貌的詢問著。
    這會兒閻屹洲正在埋頭看雜誌,頭也沒抬,冷冷的回道:“不可以。”
    女人無趣的聳聳肩膀。
    “閻少,你不記得我了麽?”
    聞言。
    閻屹洲抬眸看向女人,語氣依舊淡淡的,隱約透著煩躁。
    “不認識。”
    女人不滿的嘟起嘴巴:“好歹我們也是在同一所大學念過書的,你居然對昔日的同窗也這麽高冷。”
    說話間,女人便很自然的坐在了閻屹洲對麵的位置。
    這一動作直接讓閻屹洲蹙緊了眉頭。
    “我說了,這裏有人。”
    “人不是還沒來麽,這麽小氣幹嘛,人來了我再走還不行麽?”
    這時。
    服務生端著閻屹洲點好的早餐過來,因著女人距離服務生比較近,很是自然的接過了服務生手中的托盤。
    “交給我就好。”
    這是兩塊很精致的小蛋糕。
    “我記得你以前不愛吃甜食。”
    女人說著,便輕輕將裝著蛋糕的盤子推到閻屹洲麵前。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暗紅色的指甲碰觸到了緊挨著蛋糕的盤底。
    閻屹洲俊逸的臉上寫滿了反感,正欲發飆,宋枳便走了過來。
    他連忙跟宋枳解釋:“老婆,我不認識她!”
    “老公我相信你。”
    閻屹洲前後的反應讓女人愣了一瞬。
    想不到旁人眼裏的高嶺之花,在這個女人麵前,居然成了謹小慎微的舔狗。
    女人無趣的輕笑了聲,說道:“既然你老婆來了,我就不打擾二位用餐了。”
    女人說著便站起身來。
    轉身欲走。
    迎麵便見到丁黎與其他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站在兩米外,擋住了她前麵的路。
    “我就隻是跟閻屹洲說了幾句話而已,你們這是做什麽?”
    宋枳的聲音在女人身後傳來:“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來這裏用餐的,而是我老公的人?”
    女人心髒驀地一顫。
    她回眸看向宋枳:“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閻屹洲也好奇的看著宋枳。
    他並沒有給丁黎任何指令,看來丁黎他們幾個是宋枳叫來的。
    “不知道麽?”宋枳說著,目光掃了眼桌上的小蛋糕,繼而對女人說道:“那你把這份蛋糕吃了,我就相信你。”
    “……”
    女人神經一緊。
    她已經做的那麽隱蔽了,怎麽還是被發現了?
    女人見事情敗露,連忙將手指往嘴裏放。
    宋枳急切道:“攔住她!”
    丁黎眼疾腳快,直接把女人一腳踹翻在地,其餘兩人上前將女人控製住。
    宋枳隨機來到跟前,從女人耳朵後麵找到一個不足小拇指甲蓋大小的發夾式容器,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裏麵應該有劇毒。
    而部分劇毒方才隨著她撩頭發的動作,沾在了她的指甲上。
    她的指甲又碰觸到裝蛋糕的盤子。
    吃蛋糕的過程裏,避免不了會接觸到有毒物質,若不是宋枳方才恰巧注意到了細節,這會兒說不定她和閻屹洲都已經中毒。
    丁黎對這些東西見多識廣。
    他立刻拿過來看了看,表情瞬間凝重起來:“老板,這是神經毒素,隻要接觸一點就能讓人在三分鍾之內心髒麻痹。”
    “把她帶下去。”
    閻屹洲冷冷的說著。
    女人被帶走後,方才還臨危不懼的宋枳一陣後怕,兩條腿都有些發軟。
    看著她前後的反應,閻屹洲連忙攙扶住她,心疼的說道:“老婆,跟著我讓你受苦了。”
    “再說這種話我可要生氣了!”
    “好好,不說了。”
    宋枳瞅了瞅桌上被毒素汙染的蛋糕,說道:“這些需要特殊處理,萬一被人誤食就不好了。”
    “打包。”
    經這麽一折騰,兩人早飯都沒吃成。
    閻明卿還真是執著,車禍沒有害死閻屹洲,便派殺手來,殺手被發現後,竟然又想到美人計這一招。
    隻可惜,美人計對閻屹洲來說,是最沒有勝算的方式。
    回到酒店後,宋枳問閻屹洲:“明天就是宣布繼承人的日子,閻明卿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你到達現場,你準備怎麽應對?”
    閻屹洲唇角微勾。
    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宋枳也有些好奇,他會用什麽方式進入現場了。
    直到下午。
    丁黎拿過來兩套酒店員工的工作服讓兩人換上。
    他們從員工通道出來,直接進入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內。
    車門關閉的一瞬,閻屹洲對著坐在副駕的男人說道:“謝謝您爸爸。”
    宋枳:“……”
    始終處於緊張狀態的宋枳,突然聽到閻屹洲這聲爸爸的時候,不由朝前麵看去。
    見到是宋知宴時,頓時愣了一下。
    “爸爸,您怎麽來了?”
    宋知宴嚴肅道:“我的女兒和女婿有危險,我怎麽可能坐視不理?”
    宋枳聽後心中一暖。
    現在兩人金蟬脫殼。
    明早再由宋知宴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帶進現場,根本沒有人敢攔著。
    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物,宋枳忍不住問道:“爸爸,您回來這邊,我媽她……”
    “我自然是要把她帶在身邊的,她這會兒在家裏,你回去後就能見到她了。”
    雖說這兩天宋枳跟著閻屹洲到處玩,可神經始終是緊繃著的狀態。
    突然見到宋知宴的一瞬,懸著的心落了地,突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翌日。
    閻氏家族會議現場。
    閻氏集團是典型的家族企業,家族成員自然也有很多。
    集團由閻振海創立,還有很多旁支家族人員任職集團內的各個崗位。
    但他們大多隻是幹股,和普通的上班族相比,隻多了一些分紅而已。
    大權還是落在閻振海一脈人的手裏。
    今天到場的人,除了家族內部人員之外,還有各界名流,以及知名媒體。
    全部受邀前來見證這一刻。
    而這些人,都是閻明卿請來的。
    老爺子已經被他軟禁,閻明俊簽署了自願放棄繼承權的協議,他的人又守在會場外麵,絕對不會讓閻屹洲進來。
    到時他拿出事先為閻屹洲辦理的假的死亡證明,自然而然就順勢繼承閻氏集團,成為新一任董事長。
    閻明卿對宣讀遺囑的律師說道:“老董事長今天身體不適,不方便來參加會議,特別叮囑會議由我主持。”
    說著,閻明卿便將偽造的閻屹洲的死亡證明交給律師。
    又假惺惺的一臉哀傷道:“你還是宣讀吧,別讓大夥等急了。”
    律師看著閻明卿提供的證明,正要宣布新的繼承人時,會場內突然傳來一陣嘩然。
    “誰說我身體不適,不能親自主持家族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