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幕後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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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少美頓住腳。
    回眸看向站在通往四樓樓梯上的男人,突然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男人見她停下,再次開口說道:“跟你說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還有,若我真想害你,何必以真麵目示人?沿途都是天眼係統,我又為什麽不把自己隱藏好?”
    “……”
    鄭少美緊緊抿著唇。
    身後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隨時可以走了。”
    男人這話說完,鄭少美反而兩隻腳像是灌了鉛,怎麽也挪動不了。
    他說的話都很有道理。
    似乎也真的是在保證她的安全,不讓她被閻屹洲的人找到才這樣做。
    若是現在她離開這裏,或許很快就會被閻屹洲的人發現。
    到那時,她會再次失去人身自由。
    而當她沒有利用價值後,就會被送去警局。
    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可是留下來,還有機會利用自己知道的事情跟他談條件。
    思及此。
    鄭少美突然折返。
    來到男人跟前時站定。
    男人無框眼鏡下的眸子裏噙著一絲意外:“怎麽回來了?”
    “我相信你一次,而且,我有事情要跟你談。”
    男人嘴角淡淡勾起,轉身,徑自朝樓上走去。
    鄭少美隨後跟了上去。
    房門推開,裏麵幹淨整潔的房間與外麵老舊破敗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讓鄭少美稍微放鬆警惕。
    “這裏一直有人住?”
    “偶爾我會過來待一會兒,順便打掃一下衛生。”
    “你居然還會做這種事情?”
    男人關上入戶門,隨手將要是放在玄關櫃上,抬手輕輕撫了下鏡框,說道:“我就是個平常人,做這些不是很正常?”
    “……”
    鄭少美努努唇。
    這一刻心底對男人的防備又降低了幾分。
    男人目光落在鄭少美身上,看著她髒兮兮的樣子,隨即說道:“那邊是洗手間,進去洗洗吧,不過這裏沒有女士衣物,隻有我的衣服。”
    “你單身?”
    “嗯。”
    “好吧,那麻煩你幫我找一件可以穿的。”
    男人隨即去了臥室,拿出一件白色襯衫與一條西褲,以及一條皮帶。
    一並遞給鄭少美。
    鄭少美拿著衣服便走進了浴室。
    浴室門關閉的一瞬,無框眼鏡下,眸子裏的溫和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殺意。
    不多時。
    鄭少美從浴室裏麵出來,身上穿著白色的男士襯衫,襯衫掖在西褲裏麵,竟有種中性的美。
    她一眼注意到茶幾上擺放的食物,不由詫異了下。
    男人說道:“你在外折騰了一天,想必已經餓了,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口味,就隨便點了一些,湊合吃一口?”
    “謝謝。”
    鄭少美擦拭著滴水的頭發,一邊朝這邊走過來,隨即坐在沙發上。
    外賣的包裝袋上的黏膠是完好的,沒有任何被打開過的痕跡。
    鄭少美親自打開包裝袋。
    男人隨口說著:“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話間,男人便欲起身。
    鄭少美叫住他:“不用了,這裏不是有礦泉水麽,我喝這個就行。”
    雖是對男人的防備心裏沒有那麽強烈,但她還是有些自保意識的。
    礦泉水總比倒在杯子裏的水要安全一些。
    “好,我平時喝不慣礦泉水,所以我有自己燒水喝的習慣。”
    說話間,男人便起身,為自己斟了一杯水。
    鄭少美看著他將杯中水喝幹。
    “幹嘛這麽看著我?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在水裏麵下毒?”
    鄭少美扯著嘴角,笑道:“我隻是好奇,像你這麽年輕的人,還有自己燒水喝的習慣。”
    男人隻是一笑,隨口問道:“不然幫你拿個杯子,把水倒出來喝,這樣方便一些。”
    “好,謝謝。”
    鄭少美說完,男人便又起身幫她拿杯子,並細心的把水瓶擰開,幫她把水往杯子裏倒。
    鄭少美瞥了眼杯中的水,又抬眸看向男人,開口說道:“你就是葉文斌吧?”
    倒水的動作停頓了下。
    爾後又傳來水流的聲音。
    鄭少美被抓現行時,聽閻屹洲提起過這個名字。
    其實她也隻是猜測,但現在看著眼前男人的反應,她已經百分百確定,他就是葉文斌。
    葉文斌突然笑了。
    笑容依舊是溫和無害,親和力十足,
    但他將礦泉水瓶蓋擰緊的動作卻十分用力,手上青筋都迸現出來。
    鄭少美失去聯係的第一時間,上頭的人就已經知道,這顆棋子已經失去用處。
    不僅沒用了,還有可能有大麻煩。
    並命令葉文斌除掉鄭少美。
    隻是他以前並未殺過人,也深知殺人這種事對自己百害無利。
    他隻圖財。
    自然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命令,就去動殺人的念頭。
    可是現在。
    鄭少美居然猜到了他的身份。
    若是這個秘密被人知道,他也將成為一顆棄子,那就會很麻煩了。
    葉文斌不動聲色,說道:“這都被你知道了,看來我們兩個的身份都已經暴露。”
    “你放心,他們還不知道是你,他們隻是問我,跟我聯係的人是不是葉文斌,所以我猜測,你應該就是葉文斌。”
    葉文斌嘴角微微扯動了下。
    既然這樣的話……
    “我猜,你也隻是拿錢辦事的人吧,我想見你背後的人。”
    “……”
    葉文斌眉頭一緊。
    還真是初出茅廬不怕虎,這種要求都敢提出來。
    “他憑什麽見你?”
    鄭少美笑了笑說:“憑我知道的秘密中,可以讓閻屹洲推測出真正想對付他的人是誰?”
    “什麽秘密?”
    “既然是秘密,我自然不會帶在身上了,我把它藏在了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但如果我死了,那個地方也就不安全了。”
    葉文斌表情有些凝重。
    “他不會輕易見你的。”
    “不見也可以,給我一筆錢,再安排我出國,開啟新的生活,我會就此消聲遺跡,不讓任何人找到,包括閻屹洲,你看這樣行麽?”
    “你想要多少錢?”
    “一個億,一分也不能少。”
    葉文斌突然笑了:“一個億不是小數目,就算打到你賬上,沒有合理的資金流入,你覺得你能取出來?”
    “那我就要現金。”
    葉文斌差點笑噴:“你對一億現金的體積,是有什麽錯誤的認識麽?”
    鄭少美感受到來自於葉文斌的譏諷,頓時不悅的板起臉:“你什麽意思?”
    葉文斌扶了下眼鏡,鏡片底下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凶光。
    “其實不用那麽麻煩。”
    “什麽?”
    葉文斌瞅了眼鄭少美麵前的飯菜和水,說道:“你先吃飯吧,我幫你聯係老板,他應該會有辦法。”
    見鄭少美未動筷,葉文斌蹙了下眉頭。
    “你還是不信任我?”
    “以我現在的處境,沒辦法信任任何人。”
    “可你總要活著啊,難不成錢一刻沒有打進你賬戶,你就一刻不吃我為你準備的東西?那樣隻怕沒等錢到賬,你就已經先餓死了。”
    “我看著你打電話。”
    鄭少美沒接葉文斌的話,語氣和眼神都十分堅定,仿佛隻要葉文斌不打電話,她就不會乖乖吃東西。
    “那好,我現在就打。”
    葉文斌說著便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輸入一串號碼後,便將手機放在耳邊。
    “老板,她要一個億,她承諾拿到錢後消聲遺跡,不會給您造成任何困擾。”
    葉文斌微頓,似乎是在等待著對方說話。
    片刻後。
    葉文斌接著說道:“她說有我們的把柄,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辦的話,東西就會落入閻屹洲手上,到那時,您的身份也就敗露了。”
    “你根本沒撥通電話,你居然騙我!”
    鄭少美的聲音突然在耳邊傳來,而她的視線,就落在葉文斌的手機上。
    在特定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手機屏幕黑著,並且哪怕是近距離在他旁邊,也根本聽不到有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葉文斌見小伎倆被識破,也不再裝了。
    “嗬……居然被你發現了,想不到你防範意識還挺強的嘛。”
    葉文斌笑著。
    溫文爾雅的臉上,頓時浮現起豺狼般的凶狠。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鄭少美,緩緩把手機放下,又慢條斯理地裝進西褲口袋裏麵。
    做這些時,他的視線沒有一刻從鄭少美身上移開。
    鄭少美意識到自己有危險,頓時屏住呼吸,一寸寸的朝著門口挪去。
    而她的小動作,在心思縝密的葉文斌麵前,就像是小兒科般幼稚又有趣。
    葉文斌倏然擋在她前麵。
    兩人很快撕扯起來。
    葉文斌沒想到鄭少美竟然還有兩下子,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加之一天沒吃東西,又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他很快把鄭少美摁在地上,並狠狠揪起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臉。
    爾後拿起桌上那杯水,往她嘴裏灌。
    “喝,喝啊!”
    鄭少美被水嗆得直咳嗽,但她知道,這水定然被葉文斌做了手腳,絲毫不肯下咽。
    “原本隻想製造一個自殺現場的,沒想到你還有點腦子,可那又怎麽樣呢,防來防去,結果還不是一樣,晦氣的,你髒了我的手!”
    “喝!不想太痛苦就趕緊喝下去。”
    在鄭少美去洗澡的時候,水杯就被葉文斌塗抹了氰化物。
    葉文斌一邊粗暴的往鄭少美嘴裏喂毒藥,一邊麵目猙獰的說道:“本來我還有些猶豫,可你猜出了我的身份,所以……你必須死!”
    “唔……”
    鄭少美閉緊嘴巴,奮力搖頭,怎麽也不肯乖乖吃藥。
    突然。
    她注意到茶幾上的煙灰缸,一把抓起,猛地朝葉文斌頭上砸去。
    “啊!”
    葉文斌吃痛,慘叫一聲。
    鄭少美趁機推開他,猛地朝入戶門跑去。
    葉文斌想要追,可起身的瞬間突然頭暈目眩,他抬手撫上自己的頭,手心裏滿是鮮紅刺目的血。
    ……
    鄭少美才跑出樓道,迎麵撞上兩個人高馬大的西裝男。
    頓時兩腿發軟。
    深知自己沒辦法從兩個男人的手上逃脫,也就沒再浪費體力。
    “你們是閻屹洲的人?”
    黑衣人沒言語,隻將鄭少美架上車。
    不多時。
    鄭少美被帶到一處廢棄工廠中。
    進入車間後,黑衣人用力一推,她直接趴跪在地上。
    抬眸時,正巧迎上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
    閻屹洲坐在椅子上。
    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鄭少美,強烈的壓迫感縈繞在整個工廠車間內,呼吸都變的不太順暢。
    “你派人監視我?”鄭少美這話才說完,就意識到什麽,瞬間擰起眉頭:“廢棄別墅裏麵,是你故意安排讓我在他們手裏逃跑的?”
    “我該誇你聰明,還是該罵你蠢呢?”
    鄭少美頓感智商被人在地上碾壓摩擦。
    她自知無法逃脫,說道:“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麽?”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如果我說出來,你會給我什麽好處?”
    閻屹洲俊逸的臉上劃過一抹嘲諷:“你覺得自己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
    鄭少美語塞。
    的確。
    她現在連保住自己的命都是問題,又有什麽資格跟閻屹洲談條件。
    “那你要確保我的安全。”
    “這是自然。”
    閻屹洲話音落。
    鄭少美這才開口說道:“幕後指使者具體是誰我不知道,隻能給你一些我了解的線索。”
    閻屹洲努著唇。
    點頭。
    他沒說話,可每一個眼神與動作,都透著上位者的壓迫。
    讓鄭少美隱隱生畏。
    “想必你現在已經知道,聯係我的人是葉文斌,是他讓我在宋枳的飯菜裏麵下墮胎藥的。”
    “有次我給他打電話,他正在用另一部手機與人通話,我隻聽到含糊不清的兩個字,說什麽‘薑氏’具體是不是這兩個字我不確定,但發音應該不會錯。”
    “後來他立刻結束了那邊的通話,警惕的問我有沒有聽到什麽,我假裝信號不好才蒙混過去。”
    “薑氏?”閻屹洲輕咦。
    鄭少美篤定道:“就是這兩個字!”
    “你確定?”
    麵對閻屹洲強大的氣場,鄭少美自然是不敢說謊的。
    她說:“我現在隻能依靠你,怎麽會說謊騙你?再說,葉文斌想要殺我滅口,我更加不會替他們隱瞞這些。”
    閻屹洲陷入思緒中。
    他原以為會是那個人,想不到是江家。
    現在想來,似乎一切都有跡可循。
    江家一直有意將女兒塞給他。
    薑茶茶死皮賴臉的在他身邊呆了四年,最後敗露惡劣嘴臉,被趕出閻家,江家自然不會咽下這口氣。
    而薑茶茶曾在老爺子身邊四年時間,自然會聽到一些關於核心數據的風聲。
    而她費盡心機想嫁進閻家的原因,也隻能是為了得到閻家的核心數據!
    閻屹洲戾眸危險的眯縫起來。
    “把她送去警局。”
    這句話平靜的宛如一潭死水,不摻有任何情緒。
    可聽在鄭少美的耳中,無異於一記驚雷。
    她驚愕的瞠大眼睛:“閻總,我才幫了你,你怎麽能把我送去警局呢?”
    “幫我?”閻屹洲嘴角危險的勾起,笑的邪肆又瘮人,“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對枳枳動了歪心思!”
    “帶走!”
    閻屹洲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名黑衣人來到跟前,架起鄭少美,不顧她的掙紮叫囂,帶她離開了廢棄工廠。
    閻屹洲立刻給丁黎打去電話:“好好招待江家人。”
    “好的老板。”
    閻屹洲掛斷電話,邢東走上前,在他耳邊恭聲說道:“老板,葉文斌怎麽處置?”
    “一並送去警局,讓他們狗咬狗。”
    “是!”
    閻屹洲回到紫藤莊園,已經是午夜時分。
    宋枳懷孕後熬不了夜,總是很早就睡著,隻是今天睡的很不安穩。
    閻屹洲走進臥室後,習慣性的來到窗邊看一下熟睡中的宋枳。
    彎身便注意到她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她無意識的搖著頭,口中囈語出聲:“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寶寶!”
    宋枳猛地驚醒。
    見到閻屹洲正坐在床邊,一臉關切的看著她:“枳枳,做噩夢了嗎?”
    說話間,他將宋枳攙扶起,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嗯,我夢到有人要害我們的孩子。”
    閻屹洲知道,宋枳定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才會夜有所夢。
    他安慰了宋枳一會兒,說道:“葉文斌想要殺人滅口,被鄭少美逃過一劫,她已經跟我交代,是葉文斌致使她在你飯菜裏下藥。”
    “果然是他。”
    哪怕一早就已經知道結果,可當真相正式說出來時,宋枳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閻屹洲努努唇:“可能以前隱藏的比較好吧。”
    的確。
    宋枳連忙又問:“那……想要竊取核心數據的幕後主使是誰?”
    “是薑氏集團。”
    “薑氏?”
    宋枳的反應,和閻屹洲聽到真相時的反應如出一轍。
    她同樣感到意外。
    算來算去,他們都把薑家給漏掉了。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想得不夠全麵,從各方麵看,薑氏集團都是不夠看的。
    想不到薑家人野心這麽大。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做。”
    閻屹洲說:“我已經吩咐丁黎,讓他好好招待一下薑家人,這隻是開胃菜。”
    說到後麵,閻屹洲眼中泛起一絲狠戾。
    宋枳突然想起什麽來,說道:“想讓我流產這件事,多半也是薑茶茶所為,看來她對你還沒有死心,你怎麽這麽招蜂引蝶啊?”
    宋枳嗔責著。
    語氣裏透著滿滿的醋意。
    這可愛的模樣把閻屹洲逗笑了。
    他連忙把宋枳攬入懷裏,親昵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傻瓜,我的眼裏除了你容不下別人。”
    閻屹洲捧起宋枳的臉,就要吻住她的唇,手機突然傳來震動聲。
    嗡……嗡……
    聲音打斷了閻屹洲想要親吻宋枳的動作。
    “接電話。”
    宋枳提醒道。
    這個時間來電話,定然都是重要的事情。
    閻屹洲隨即接起電話。
    邢東略顯急促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老板,葉文斌很狡猾,警局那邊根本無法給他定罪,而且現在他頭上受傷,警局那邊第一時間送他去了醫院。”
    “知道了。”
    這個結果也算是在閻屹洲的意料之中。
    葉文斌本身就是律師。
    規避法律為自己開脫是他的強項,要是他就這麽進去並且判了刑,才真正讓人感到驚訝。
    電話內容宋枳也挺個大概。
    她說:“沒事,我們不急,慢慢來,我相信壞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嗯,老婆,你早點睡,我先去洗澡。”
    “嗯。”
    宋枳昨晚先是做噩夢,又因著閻屹洲回來的晚沒睡好。
    閻屹洲特地關了她的鬧鍾。
    宋枳醒來時,已經將近九點鍾。
    她匆匆掀開被子下床,來到衣帽間找衣服。
    白管家聽到樓上有聲音,連忙上來,對宋枳說道:“太太,先生臨走時特地叮囑,叫您多睡會,不用急著去公司。”
    “白姨,我已經睡好了。”
    “那好吧,我去把飯菜給您熱一下。”
    宋枳連忙製止:“白姨,不用熱了,我早上不吃了。”
    “不吃早飯,這怎麽行?”
    “不在家裏吃了,您幫我裝在餐盒裏吧,我帶去公司吃,今天上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來不及在家吃飯了。”
    聞言。
    白管家連忙說道:“我這就去給您裝起來!”
    趁著宋枳洗漱換衣服時,白管家已經把飯菜全都裝好,並親自交給司機拿去車上。
    宋枳臨走時,白管家還不忘叮囑:“您要記得熱一下再吃!”
    “好的白姨。”
    宋枳走進九天集團時,就意識到集團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
    因著有些著急,她便沒有理會,徑自走進總裁專屬電梯。
    宋枳趕到公司的時候,距離會議開始還有幾分鍾的時間,她索性就直接來了會議室。
    高管們也已就位。
    隻是今天會議室內的氣氛也有些奇怪,這些人看著宋枳的眼神古怪得很。
    像是有話要說。
    但似乎又礙於她總裁的身份,不敢開口。
    宋枳見狀,率先開口問道:“你們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這時。
    從頂洽一路跟著宋枳來到九天集團,並在考核中成功晉升,成為戰略投資部總監的許悅,開了口。
    “宋總,您應該沒看今天的頭條吧?”
    “什麽頭條?”
    見宋枳一臉疑惑,許悅拿出手機,翻出一段視頻遞到宋枳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