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飛麵之華木葉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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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村的黃昏總是籠罩著一層溫暖的橘色光暈,空氣中飄散著一樂拉麵的香氣。鳴人結束了一天的修煉,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在回家的路上。汗水浸透的衣衫緊貼後背,訓練時被苦無劃破的袖口還在微微滲血,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與路邊的石板路交織在一起。
轉過一個熟悉的巷子口時,一陣微弱的嗚咽聲突然傳入耳中。鳴人停下腳步,循聲望去,隻見牆角的紙箱下蜷縮著一團小小的身影。那是一隻渾身濕透的小貓,灰白相間的毛發沾滿了泥水,右眼被分泌物糊住,左前爪不自然地扭曲著,更觸目驚心的是,小貓脖頸上纏繞的麻繩深深勒進皮肉,滲出的血珠混著雨水往下滴落,看起來十分可憐。
“喂,小家夥,你怎麽了?”鳴人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掀開紙箱。小貓驚恐地往後縮了縮,發出虛弱的叫聲。鳴人這才發現,小貓的脖頸上還纏著半截破舊的麻繩,顯然是被人遺棄在這裏的。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這種被拋棄的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小時候的他,不也是這樣孤獨地在木葉村遊蕩,渴望著別人的關注和溫暖嗎?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鳴人輕聲安撫著,脫下外套小心地裹住小貓。他輕輕解開勒進小貓皮肉的麻繩,每一個動作都像在拆卸最精密的起爆符。小家夥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善意,掙紮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隻是偶爾還會發出幾聲微弱的嗚咽。
抱著小貓,鳴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找綱手。作為木葉村的醫療忍者,隻有她才能治好小貓的傷。但當他把手伸進口袋時,卻摸到了空蕩蕩的布料——今天的修煉消耗太大,他早就把零花錢拿去買三色丸子了。
正在這時,一樂拉麵館熟悉的招牌映入眼簾。鳴人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進去。
“手打大叔!”鳴人抱著小貓衝到櫃台前,“能不能先賒一碗拉麵?這隻小貓受傷了,我必須馬上帶它去見綱手婆婆!”他急得眼眶發紅,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
手打一愣,看著鳴人懷裏瑟瑟發抖的小貓,又看看少年焦急的眼神。他想起了多年前那個總是獨自來吃拉麵的小鳴人,那時的他雖然調皮,眼神裏卻總帶著幾分孤獨。
“好吧。”手打笑著點點頭,“不過你要答應我,治好小貓後一定要來還賬哦。”
“謝謝大叔!我保證!”鳴人興奮地接過熱氣騰騰的拉麵,用筷子挑起麵條耐心地吹涼,小心翼翼地喂小貓吃了幾口。小家夥似乎餓壞了,雖然受傷嚴重,還是努力地用舌頭卷著麵條。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模樣,鳴人自己卻舍不得吃一口。
抱著吃飽的小貓,鳴人一路狂奔到火影辦公室。當他氣喘籲籲地推開大門時,綱手正在批改文件。
“綱手婆婆!快救救它!”鳴人把小貓放在桌上,“它受傷了,還在淋雨......”他急促的呼吸讓桌上的文件都跟著微微顫動。
綱手皺起眉頭,剛要嗬斥這個冒失的少年,卻在看到小貓的瞬間愣住了。那雙雖然渾濁卻依然明亮的眼睛,讓她想起了小時候養過的一隻貓。那隻貓曾陪伴她度過了無數孤獨的時光,直到最後在她懷裏安靜地離開。
“真是拿你沒辦法。”綱手歎了口氣,雙手結印,柔和的綠色查克拉包裹住小貓,“靜音,準備醫療用具。”治療過程中,小貓疼得直叫,鳴人就一直伸手輕輕撫摸它的腦袋,不斷說著:“別怕,馬上就好了。”
在綱手的治療下,小貓的傷勢很快得到了控製。右眼的炎症消退,露出了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折斷的左爪也被精心包紮好。綱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重新恢複活力的小貓,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微笑。
“既然是用拉麵換來的,就叫飛華吧。”綱手說,“取自‘飛麵之華’,希望它能像拉麵一樣,給你帶來溫暖和力量。”飛華似乎聽懂了自己的名字,歪著腦袋衝綱手“喵”了一聲。
從那以後,飛華就成了鳴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天清晨,小貓都會準時跳上鳴人床頭,用爪子輕輕拍他的臉,催他起床修煉;傍晚回家時,總能看到飛華蹲在窗台前,遠遠地就開始搖尾巴。訓練時,飛華會蹲在一旁為他加油,有時還會模仿鳴人的結印姿勢,肉墊在空中胡亂比劃;執行任務歸來,飛華總是第一個衝上來蹭他的褲腿。有時候,連一向嚴肅的卡卡西都會被飛華逗笑——有一次,小貓趁卡卡西不注意,把他的《親熱天堂》藏了起來,急得拷貝忍者滿村子找書。
這天夜裏,鳴人翻出珍藏的黑色小護額,用白色顏料在上麵工整地寫下一個“華”字。他輕輕把護額係在飛華脖子上:“從今天起,你也是木葉的忍者啦!”飛華驕傲地昂起頭,護額上的“華”字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為了幫助飛華修煉,鳴人開始鑽研貓類忍術。他結合貓的特性,創造出“貓影分身術”,飛華能瞬間分出數十隻幻影迷惑敵人;還有“貓爪突刺”,利用鋒利的爪子發動迅猛攻擊;以及“貓躍閃”,憑借出色的彈跳力進行高速移動。卡卡西聽說後,也被飛華的天賦吸引,決定將自己的招牌忍術傳授給它:“來試試這個,千……貓!”當飛華的爪子凝聚出紫色雷光,發出“喵嗚”的吼叫時,連一向沉穩的卡卡西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鳴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他耐心地教飛華凝聚查克拉,經過無數次嚐試,飛華終於成功施展出縮小版的“螺旋貓丸”。當紫色的貓形查克拉球在它爪心旋轉時,木葉村的夜空都被映得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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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的一天,鳴人帶著飛華在村子裏散步。路過一樂拉麵館時,手打笑著招呼他們:“鳴人,飛華,今天的拉麵算我請客!”鳴人笑著搖頭:“不用了大叔,我現在有錢付賬了。”他摸了摸飛華的頭,“多虧了這個小家夥,讓我明白,最珍貴的東西從來都不是錢,而是陪伴和羈絆。”
夕陽下,少年和小貓的身影漸漸遠去,留下一路歡聲笑語。在木葉村溫暖的暮色中,新的故事,正在繼續。
木葉村的春雨淅淅瀝瀝,綱手收傘時,木屐在火影辦公室的青石板上踩出泥濘的腳印。正要傳喚靜音整理文件,儲物間突然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她手按賭具,警惕地推開櫃門——角落裏蜷縮著個三歲模樣的孩子,濕漉漉的黑發下,蒼白小臉上的咒印狀淤青觸目驚心,懷中緊攥著半塊刻著藤蔓紋路的木牌。
孩子渾身顫抖,卻倔強地咬著嘴唇不哭。綱手心頭一顫,恍惚看見幼時的自己,在父親柱間的葬禮上死死攥著母親的發簪。"別怕。"她蹲下身,用披風裹住那單薄的身子,"這裏是木葉村。"
消息如春日的櫻花般迅速飄散。次日清晨,鳴人頂著亂發撞開辦公室大門:"綱手婆婆!聽說你撿了個超可愛的小鬼?"他懷裏的飛華探出腦袋,琥珀色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躲在綱手身後的孩子。小貓突然輕巧地躍到孩子肩頭,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泛青的臉頰。
孩子第一次露出笑容,伸手去抓飛華晃動的尾巴。綱手看著兩個小家夥的互動,鬼使神差道:"以後就叫你青藤吧。"她想起暗格裏另一塊在雨忍村廢墟找到的木牌,斷口處幹涸的血跡似乎還在訴說著秘密。
此後的火影辦公室成了歡樂的戰場。靜音教青藤認字時,飛華總會突然跳上書桌打翻硯台;卡卡西抱著《親熱育兒經》示範結印,被小貓咬住書頁拖得滿屋跑;最誇張的是自來也,非要把青藤培養成"好色仙人"傳人,結果被綱手追著滿村子揍。
每個夜晚,青藤都會趴在綱手膝頭,指著牆上初代火影的畫像問:"媽媽,我的爸爸也像柱間大人那麽厲害嗎?"綱手撫摸著他柔軟的發頂,想起始終無法拚湊完整的木牌,輕聲道:"他一定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盼著你平安長大。"
十二年後的中忍考試慶功宴上,醉醺醺的鹿丸突然起哄:"青藤都這麽大了,還不知道親爹是誰呢!"宴會廳瞬間安靜,所有目光聚焦在正給飛華喂魚幹的少年身上。青藤耳尖泛紅,飛華立刻炸毛躍上他肩頭,發出不滿的"喵嗚"。
綱手重重放下酒杯,櫻色長發隨動作揚起:"跟我來。"她帶著青藤走進辦公室,打開塵封的暗格。兩塊木牌嚴絲合縫地拚在一起,藤蔓紋路化作展翅的鳳凰。"你是我在雨忍村邊境撿到的。"她聲音發顫,"但從你叫我媽媽那天起,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窗外,櫻花如雪般飄落。飛華輕巧地躍上窗台,尾巴纏住青藤的手腕。少年突然抱起小貓轉了個圈:"那我以後要變得更強,保護媽媽,還有整個木葉村!"
夕陽西下,庭院裏傳來鳴人的呼喊:"青藤!飛華!快來吃一樂拉麵!"綱手望著追逐打鬧的一人一貓,長長的影子在櫻花雨中交織。她終於明白,有些羈絆比血脈更深刻,就像櫻花與春風,無需約定,卻歲歲年年,永不相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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